那是一曲美妙的音樂,即便讓一個對音樂造詣只有十分的人來說(滿分是一萬分)也不由拍手贊嘆。
前幾日不知為何走進一個失落的廟宇,或許那是個夢,畢竟我什麼都沒得到,那是一個幻境,如同《紅樓夢》中的太虛幻境,假亦真時真作假,也不知是真是假。
當她拿起了一看就知不凡的小提琴,即便坐在遠處,也可以聞到上面淡淡的香氣。
我知道,完了,一切都完了。哎,我默默看著我那早已布滿灰塵的琴,簡直和我的心一樣。
她那優美的琴聲悠長委婉,高山流水,青山松栢,不知何時能遇知音。不對,不對,怎麼又胡思亂想了,今天是音樂測驗,我思考著我那生疏的手法到底可不可以拿個好分數?
真搞不懂為什麼有些學校會這樣,音樂就音樂,除了筆試之外,還要唱歌,演奏,未來又不是只有音樂這一條出路,為何要會?難道就只是給未來某條後路,出去賣藝的嗎?到底什麼學校會這樣,沒事了,原來是我的的學校冴!
我看著窗外,剛剛好像溝通了什麼不得了的意識,好像是這個「世界」的「創世神」,所以這個世界到底是什麼世界了?書中的世界,還是畫中的世界?細數著鳥雀飛過,一隻兩只三四隻,五隻六隻七八隻,九隻十隻數不清,皆坐樹上齊高歌。
琴音伴隨著他們,水珠滾落在玻璃上,直至一曲罷了,亦不知道過了多少時間。只聽滿堂賀彩,無一不為此而歡呼。我也跟隨著他們鼓掌,手心因此而流出水來,我不由感嘆著她的音樂才華,下意識小聲道:「丟!」
好像被什麼多心的同學聽了去,立刻有人舉報我說:「老師,他講粗口。他在罵人。」
頓時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的臉上,我低著頭,口罩輕而易舉的遮住了我的羞愧,我立刻反駁道:「有證據嗎?亂冤枉人就是經典的Sb行動。」
那個人又說:「老師你看看,他又在講髒話。」
我思考了會,說:「你只是理解錯意思而已。Sb是somebody的簡稱,在我剛剛的語境裡面,想說的是無關緊要的人。你要知道,you are people so I use somebody.If you are the thing,I will use “ST”. Something.」
洛舟笑了一聲,說:「有趣。」
只見那個人啞口無言:「你,你……按你的道理來說是不是全部人都是Sb?」
我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那要看在什麼情況下用。」
老師卻怒吼道:「坐下,做錯事情還不承認,居然還在這辯解。」
真是個厄運!為什麼一看到她就會遇到這麼倒霉的事情?我思考道。熬著,熬著,終於一節課過去了,還未考到我,也幸虧末考到我,不然的話肯定是丟臉丟大了。
……
回到教室,只見她微微看著我的位置,用著她那偏中性的聲音說出如同惡魔一般的話語,她很有禮貌地說:「同學,擋道了,滾開。」
我有些無語,怎麼忽然感覺這句話有點怪怪的,倒也不是說有什麼語病,只是純粹覺得這兩個詞不搭,我說:「怎麼了?」
她頗有禮貌地說:「同學,你擋道了,Please請你滾開。」
太詭異的感覺啊!這句話就好像烏鴉開口說人話,錦鯉飛上天空中,太詭異了,太詭異了。我問:「我怎麼感覺你這句話好像不是很通順。」
她罵了一聲:「滾!」
這種感覺太對味了,如同那夢中的場景給予的啓示一般,果然是夢寐以求的S呀!連罵人的話語都可以說得這麼優雅,優美。我點了點頭,立馬讓開,說:「請。」
她裙子上的紅色小皮鞭,不,皮帶多出的一節隨風輕輕晃動,我的心也隨之擺動。低下頭去,強忍著不想讓她發現自己的某些……東西,畢竟如果發現了,實在是太丟人了。卻沒料到,她那白色卻染黃的襪子,配上那皮鞋踩地的「局局」聲,更令我的心隨著飄逸。
不用親眼看到,看著她若有若無的腳。果然,口罩可以免疫感冒以及細菌,在此之中,包括我現在羞紅的臉,恍恍惚惚,風迷糊了我的耳朵,連她的「訓話」也聽不到。
她用手捏了捏我的手臂,我吃痛一聲,可這所帶來的享受,卻久久為末能散去。
只聽她說:「同學,你是不是對我有意見啊?」
我支支吾吾,絲毫不敢讓她發現自己對她的異樣感覺:「才,才不是。」
她說:「那你今天上課為什麼要對我講粗口。」
我嘴硬道:「我,我才沒有呢。那是別人胡編亂造。」
她用鞋子輕輕地踩了踩我的腳,說:「是嗎?」
我卻享受這種異樣的感覺,哪怕現在是上課的時候。我點頭,說:「是啊,我根本沒有說過這樣的話。」
等我說完後,果不其然,她踩得更用力了,好像是看著我臉上微微流出的汗,她冷哼一聲,說:「道歉。」
我生怕被她發現自己這副模樣,從使我有千般不捨,享受這種禁忌的感覺。可我還是想要維護著我的尊嚴,小聲地說:「對不住。」
聽到這,她收了腳。我卻偷偷注視著她的腳,好似古代的臣子膜拜君王般。忽然間,一道嚴厲的聲音在我耳旁傳來,那位老師說:「咁冇精神嘅,專心一點,上課了。看著櫃桶做什麼?」
我舉手和老師說:「我可以去toilet嗎?我去洗一下臉,清醒一下。」
老師點了點頭,見狀,我立刻衝了出去。從未有一刻,我跑得如此之快,即便是體育課的9分鐘,我也沒有這樣的爆發力。
果然,洗了一把臉是有用的。我從未感覺到如此神清氣爽,如此痛快,好像身體中的濁氣都隨著靈丹妙藥而排了出去,即便這靈丹妙藥有副作用,可也是靈丹妙藥啊!
回到教室,當我坐下時,她捂住鼻子,說:「你剛剛是跑了一圈嗎?怎麼這麼臭啊?」
我紅著臉,不敢看她。
這或許是一場夢,一場關於被馴服的夢。
可夢只是夢,當清醒了,只會覺得剛剛只是自己的幻想,我留這來之不易的的清醒,說:「才沒有呢,我以前和別人坐時,他們都沒說什麼。會不會只是因為你……太刁鑽了。」
她說:「我怎麼覺得你好像去了廁所之後,好像變了個人。」
我尷尬的說:「或許是你的錯覺吧。」
她搖頭調侃道:「是不是偷偷乾了什麼壞事了?」
我立刻搖頭,別過臉去,眼睛不敢看她:「才沒有,別胡思亂想了,同學。」
她點頭,玩著自己的手指:「我懂,我懂,畢竟小男生啊!」
我小聲反駁:「說的你好像不小。」
她說:「你剛剛在說什麼?」
我指了指窗戶,說:「你看有飛機。」
她把手指放在眼睛旁,好像想要量度飛機的大小。
我看著這一幕笑道:「你說這飛機會不會停?畢竟這飛機有可能驚訝於你的美。」
她感嘆道:「可這飛機好小啊!想來應該和你差不多。都在嚮往這廣闊的天空。」
我說:「你不是數學很好嗎?怎麼連飛機的大小也分不清。」
她笑:「那你難道不也是高估了你自己嗎?」
我立刻轉移了話題,說:「上課,上課,不然的話老師又得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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