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鹊对纯阳之气的掌握日益精进,已能将其自小银针中凝练,逐步凝聚为剑形。达法看在眼中,心中震撼无比——如此修为进境,岂是凡人所能企及?
达法凝望着远处初生的晨光,忽而转身,唤来景鹊与小悦,道:“你们的修行,已至新阶段。是时候,学些真正的本事了。”
他目光落在小悦身上,温声道:“来,朝我出手吧,用你那火系法术。”
小悦一怔,脸颊微红,轻声道:“我怕伤着你……”说罢,掌心微动,一道细小的火球缓缓升腾,宛如烛光。
达法却摇头,语气一转,故作不屑道:“就这点火?是点灯还是吓人?
小悦闻言不服,眼中倏然燃起战意,双手掐诀,法力涌动之间,一道炽烈的火球轰然成形,空气仿佛都被点燃。
达法却不闪不避,只对景鹊道:“凝神,去感受——纯阳之气。”
景鹊依言运转心法,忽觉那火球飞来的空间,竟出现了隐约的空隙,如同气息流转不畅之处。他灵机一动,将体内的纯阳之气引导过去,灌入那“窟窿”之中。
下一瞬,火球竟如泡影般湮灭于无形,连一丝余热都未曾留下。
火球消散,余波未存,小悦尚未从震惊中回神,达法已缓步上前,负手而立,望着空中残留的涟漪,缓缓开口。
“你们可知,金木水火土五行之力,本质皆为同源能流,只因流转路径与共鸣频率不同,才显现出各异之相。”
他抬手一指方才火球炸裂之处,道:“火,乃能流之极热偏性。所谓‘偏性’,即能量在运行中失衡所致。每当强大术法释放,天地能场便被扰动,生出一处处如同‘窟窿’的虚点,那是能量未能自洽之迹。”
景鹊若有所思,低声道:“所以……那火球,是被达法叔叔用纯阳之气补全了那处‘偏性空隙’,才会自行湮灭?”
达法微微颔首,道:“正是。纯阳之气,阴阳交融,五行同体,是最接近天地本初的能量。它不克制五行,却可温和中和,使偏性归于平衡。此气一入,天地之隙便合,术法失所而自散。”
他顿了顿,语气加重:“自然界亦有平衡之道,山火之后有新林,旱涝之间有轮替,然其所需者,往往以岁月计。而你,若能掌纯阳之理,便可在须臾之间,代天行补,化偏为正。”
小悦张大了眼睛:“所以……你那时候不是挡下了火球,而是‘修好了’它造成的伤害?”
达法一笑,眼神温和:“挡,是对抗;补,是顺势。记住,真正的大道,从不逆天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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