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一縷陽光撒進房間,如金黃般燦爛的光芒讓狄恩稍微瞇了瞇雙眼,他緩慢地從暖烘烘的被窩裡起身,伸了伸懶腰並打開窗戶,溫暖柔和的微風輕輕的吹拂著這位少年的頭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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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熱啊......夏天怎麼還沒結束。」狄恩一邊用手搧風的走向梳妝台,並將毛巾浸濕在僕人備好的洗臉盆裡,維德則從狄恩體內飄出說:「時間過得真快,之前還歡送你哥去考試,這次終於要輪到我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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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多準備了一年,這次一定可以的。」狄恩堅定地看著鏡子裡的自己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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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德淺淺一笑:「你其實很害怕吧?畢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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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沒有!」狄恩用力的擰乾毛巾,大喊道:「管它試煉還是克蒂絲老師,我都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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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沒說你怕克蒂絲老師啊,這就叫不打自招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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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恩擦了擦臉後說道:「可惡,早知道就不要和老師打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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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德笑了笑,嘲諷的說道:「誰叫你說什麼來著?要老師拿出全部的實力,真不敢想像你哪來的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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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恩嘆氣的聳肩:「我哪知道克蒂絲老師這麼恐怖。」接著他握緊拳頭,說:「但這次一定可以的,真迫不及待想看見老師被我們新戰術碰到時的驚訝表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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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招我們練了這麼久,到時候可不要出岔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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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才不要拖我後腿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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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完儀容後,狄恩一邊與維德討論戰術一邊走出房門。正當他要下樓時餘光掃過看見正在父親書房前來回走動的哈斯特,看他緊張兮兮的來回兜圈,想敲門卻又突然收手的模樣,狄恩見狀大聲嚷嚷喊道:「哈斯特哥哥你在父親房門前做什麼?」「噓!小聲點,我還沒——」哈斯特驚恐的趕緊要他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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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斯特,報告書呢?」門後傳來的是,魯伯斯嚴肅的質問。哈斯特一臉厭惡的表情看向狄恩喊道:「是、父親,我立刻進來!」他嘆了一口氣,鼓起勇氣後,打開房門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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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恩看著詭計得逞後滿足的下樓準備訓練,此時背後傳來黃鶯般輕脆的聲音說:「今天又要去挑戰克蒂絲老師了嗎?我算算看這已經是第幾次失敗了。」他轉頭看見達夫妮正豎起手指頭計算狄恩向克蒂絲挑戰了多少次,一旁的莉菈微笑的說:「應該已經不下500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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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恩緊握拳頭喊道:「才沒有呢,現在只挑戰了493次,但是!這次一定會成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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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賭你這次還是會失敗,輸的話就帶我去逛街!」達夫妮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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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恩皺緊眉頭,嘴角微微下垂:「達夫妮姐姐,妳上次逛街已經花光我全部的積蓄了......」他搖了搖頭繼續說:「我剩下的錢可是要去學院的時候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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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啦!總之你就是要帶我去——逛——街!」達夫妮淘氣的吐了吐舌頭繼續說:「不然的話......我就告訴克蒂絲老師你——」「達夫妮姐姐想吃什麼呢?串燒?甜點?炸雞?」狄恩瞬間露出諂媚的姿態,像極了看見富豪來掃貨的商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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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蒂絲雙手抱胸站在門口冷冷問道:「想要告訴我什麼?」「克蒂絲老師早安,達夫妮姐姐又在胡言亂語呢,我們開始今天的練習吧!」狄恩緊接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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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樣嗎達夫妮?」克蒂絲瞇起眼睛直直盯向達夫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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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恩在達夫妮的耳邊輕聲哀求開出條件,聽到滿意的條件後,她臉上充滿著勝利的笑容對著克蒂絲點頭。一番打鬧後狄恩開始準備今天的練習,如往常般先是暖身再來凝聚晶力持續5分鐘,接著就進入對打的練習,由於哈斯特考上學院後就搬往宿舍,於是往後的日子都是由克蒂絲充當狄恩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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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蒂絲從背包裡拿出一枚銀白色的懷錶,啪嗒一聲彈開蓋子,秒針清晰地滴答作響。她凝視著跳動的指針,聲音不帶起伏地說道:「……五分三十二秒。嗯,不錯嘛,比昨天進步了將近四十秒。」她闔上懷錶,神情微揚:「那麼,接下來是——實戰訓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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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恩精神一振,眼神中閃爍著期待與緊張:這次我一定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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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蒂絲朝後退開幾步,動作優雅地舉起法杖,彷彿在演奏一場即將上演的舞台劇,接著像戲謔獵物的貓一般笑道:「來吧,你現在隨時可以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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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恩深吸一口氣,雙腿一沉,猛地踏地往前衝刺:「耀晶術——閃光彈!」掌中一團閃耀晶力瞬間爆開,白光刺眼如雷霆乍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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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蒂絲本能地眯起眼,隨即將法杖往地上一敲,石壁瞬間隆起形成一道牆。但狄恩早已借著閃光逼近至眼前,伴隨沉重劍風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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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我更快!」狄恩低喝,雙手大劍猛地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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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把戲。」克蒂絲側身一旋,長袍飛揚間,單手貼著狄恩的手腕巧妙一擰,再順勢一推,將他整個人卸力推出。狄恩重心一偏,卻立刻反應過來——在退後的瞬間抓住了她的手肘,借力旋身再度逼近:「這可不是小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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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克蒂絲挑眉,腳下地面突然隆起,一根如拳頭粗的岩柱將狄恩托起直上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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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恩被高高舉起,還來不及施展下一招,只能苦笑道:「又來這招……老師妳是不是特別喜歡高處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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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處看得遠啊,也比較好看你跌下來的樣子。」克蒂絲手腕一轉,岩柱輕輕晃動,似乎打算讓他原地旋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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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下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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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德,現在!」狄恩在高空喊了一聲,腳下踢出一把早已預藏的短劍,劍身貼著岩柱向下飛旋,如流星劃空。短劍沿著岩石表面急速滑行,突然一記跳躍,擦過克蒂絲的外袍,留下一道纖細的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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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蒂絲微愣了一下,低頭望向那被劃破的裙擺,眉頭微挑:「這把劍……不是單純靠晶力控制的動作,那股流動……像是有什麼東西在引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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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恩穩穩落地,微微一笑:「你說過要活用一切資源。我只是借了一點幫手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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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蒂絲看向他的眼神變得深沉,像是忽然重新審視這位學生似的:「你是怎麼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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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了?真的成功了!」狄恩驚訝的吶喊,開心得拉著達夫妮轉圈圈,隨後洋洋得意地笑說:「嘿嘿......這是我的秘密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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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蒂絲有些無奈地嘆氣說:「瞧你得意的模樣,這次就當作及格了吧。但是你有時候會過於自大,千萬要記得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知道嗎?」接著她微微一笑,笑意中帶著少有的驚喜與欣慰:這小子,進步得比我想像中還快呢。她輕撫著破損的袍角,輕聲呢喃:「看來我也不能掉以輕心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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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克蒂絲老師都說了好幾遍,我會謹記在心的。」狄恩笑笑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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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過後狄恩、達夫妮與莉菈三人一同上街去採買入學考試需要的東西,但每次達夫妮都會被一旁的香味吸引而消失蹤影,等找到人的時候狄恩只能獨自面對笑咪咪伸出手來的老闆。他打開錢袋一看,太陽都還沒西沉,自己的心情卻早已沉到了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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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好用僅剩的資金買了些簡易的配件以及藥草,返回的途中看著掛滿煉晶器的店家,狄恩只能默默的含淚路過。考試前一個月,克蒂絲完成了家庭導師的任務開始收拾行囊準備返家,她蹲在地上,把一本本筆記本整齊地放進木箱中,動作一如往常般俐落而有條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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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當手指觸及那只陪伴她多年的法杖時,她的動作頓了下來。克蒂絲靜靜地站起身,轉頭望向房間的每一個角落——書桌、窗邊、以及那張狄恩總是靠著打瞌睡的小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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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了啊......」克蒂絲有些不捨的輕觸一旁的桌面,眼神流露出一絲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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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指尖輕輕劃過書桌邊緣,那些曾經因為狄恩調皮而留下的細小刻痕,如今竟讓她有些不忍離去。「一開始還覺得麻煩想推辭掉,誰知道……」她笑了笑,語氣中帶著幾分無奈與寵溺:「還真是讓人放心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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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到窗邊,撥開簾子望向院子。陽光灑在熟悉的木棧地板上,彷彿仍能看見小小的狄恩在那裡練習凝聚晶力時的模樣,摔倒了還要假裝不痛地爬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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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底,我還真像個姊姊……看著弟弟一路長大,現在卻要先放手。」她低頭看著行囊,眼神微微泛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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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門「喀啦」一聲打開。「克蒂絲老師原來妳在這啊。」狄恩的聲音略帶急促,門邊的少年一臉倉皇站著,紅棕色的頭髮微微亂翹,彷彿是一路小跑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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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蒂絲撥了撥頭髮問道:「怎麼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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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來就是了啦!」狄恩神秘兮兮地笑著,上前將一塊柔軟的布蒙在克蒂絲的眼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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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你又在搞什麼鬼啊?」克蒂絲被蒙住眼睛,一邊忍不住笑著抱怨,一邊小心地被狄恩推著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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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蒂絲老師不能偷看喔!」狄恩語氣中藏不住興奮與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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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平時最愛惡作劇了,這次又要幹嘛?」克蒂絲語氣雖是調侃,腳步卻配合著狄恩,跟著一步步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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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下下就到了,快到了……小心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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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走了幾分鐘,狄恩輕輕按住她的肩膀:「好了,準備好囉?」他語氣中帶著一絲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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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好啦,你快揭開吧。」克蒂絲忍不住咯咯笑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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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被輕輕掀開,眼前景色一時間讓她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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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秘密基地裡,掛滿了彩帶與手工製作的紙燈籠,桌上擺著一大堆食物與甜點。達夫妮穿著一身亮色小洋裝笑嘻嘻地揮手:「老師趕快坐下,我們準備了超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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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迎光臨,今天妳是主角唷。」莉菈笑著補上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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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蒂絲先是眨了眨眼,嘴角微微上揚,接著笑聲像春風吹過林間一樣綻放開來:「你們……真是太笨了啦!」語氣雖然是責怪,眼眶卻不爭氣地泛起水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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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我們哪敢讓老師妳悄悄走人啊,怎樣也要來點排場嘛。」狄恩得意地撓撓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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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記得妳以前最愛吃這家點心的甜餅,我們今天特地買了三盒!」達夫妮揮舞著紙袋,一副小功臣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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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坐在基地內,邊吃邊聊,從訓練場上的糗事聊到某次狄恩不小心把煉晶石炸開,大家笑作一團,彷彿時光倒流回了那些無憂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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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夜幕低垂,達夫妮神秘兮兮地說:「走啦,我們還有下一個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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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穿過森林,來到一座靜謐的湖泊。湖面映著滿天星斗,微風拂過,水波粼粼。數不清的螢火蟲在湖畔起舞,彷彿置身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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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美。」克蒂絲低語,眼神柔和地望著眼前銀河倒映的湖面:「你們這些傢伙……竟然連這個都準備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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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妳以前不是說過,想在離別前看一次滿滿的星星嗎?」狄恩輕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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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蒂絲鼻頭一酸,沒說話,只是悄悄坐下來,望著夜空。她從來沒想過自己會如此依依不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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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四人一同躺在基地裡,枕著各自的行囊,有人早早睡去,有人則靜靜望著天花板。沒有誰說再見,但每個人都知道,這一夜將永遠烙印在彼此心底,成為他們成長旅途上最溫暖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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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別克蒂絲後轉眼間明日便是考試的日子,傍晚時狄恩不停地確認所需物品是否備齊,深怕遺漏了些什麼。隔日一早,迅速整理完儀容後便飛快的來到餐桌前狼吞虎嚥的吃著早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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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夫妮指著狄恩,臉上嘟起小巧的嘴唇說:「你這樣吃,食物都被糟蹋了!」「我都四想港怪粗門啊!」狄恩滿嘴食物的喊道,一旁魯伯斯喝著茶緩緩說道:「但也別忘了禮儀舉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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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恩尷尬的放慢速度,乖乖地用餐。魯伯斯隨後遞出一封信件交代狄恩,遇見拉諾森的話請將信轉交給他,狄恩收下信封便告別眾人起身前往羅德修斯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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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兩天的路程,狄恩初次來到王都被眼前的景象所驚豔。絡繹不絕的馬車與人潮印入眼簾,他看了看方向飛快的前進,經過熱鬧的市集時還是被吸引了進去,裡面各種攤位擺滿了色彩斑斕的布料和華麗的飾品,熱鬧的氣息和聲音充斥著空氣,狄恩細心品嘗從來沒有感受過的鮮活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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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恩漫步在熱鬧的市集中,各式各樣的攤販兩旁排列,從鮮花到餅乾,從手工藝品到古董書籍,應有盡有,繽紛的色彩和各種香味交織在空氣中。正當他在一家賣著新鮮水果的攤位前停下來,挑選幾顆看起來特別誘人的蘋果時,耳邊不經意間捕捉到了鄰攤小販的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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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聽說了嗎?最近賽特鎮那邊好像發生了不得了的事,整個鎮子的人都不見了,一個倖免的都沒有!」一個小販低聲議論著,聲音中帶著難掩的恐懼和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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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也聽說了。還有人說,賽特鎮周圍現在瀰漫著一股不詳的氣息,誰靠近誰倒霉。更詭異的是,最近還有兩個穿著黑色斗篷的怪人在附近遊蕩,眼神冷漠,看起來極其危險。」另一個小販接著說,聲音中充滿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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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恩聽到這裡,手中的蘋果差點滑落。這樣的故事聽起來雖然令人毛骨悚然,但對於他來說,現在最重要的是即將到來的學院考試。他深吸一口氣,將心中的一絲不安壓下,對自己說,這些事情暫時與他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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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如何,我現在需要集中精力準備考試。」狄恩在心中默念,他支付了水果的費用,抬頭望向遠方的學院方向,眼中閃過一絲堅定的光芒,然後轉身,繼續在熱鬧的市集中穿梭,將剛才的對話暫時拋諸腦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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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來到市中心的噴水池廣場旁,這裡是王都的心臟,人群時常匯聚在這裡,交流著各種消息和故事,吟遊詩人會在噴水池旁吟唱關於堅定的信念及勇氣的故事。孩子們坐在噴水池旁聽得如癡如醉,老人們在長凳上交談著,狄恩若有所思的佇立在原地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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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他繼續深入王都,在廣場的一角狄恩看著巍峨的教堂,宏偉的尖頂和精緻的雕刻令人讚嘆。鐘聲響起時,整個廣場仿佛安靜了下來,人們停下腳步默默祈禱,狄恩也跟著為自己禱告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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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他踏上狹小的巷道,這裡比市集和廣場更為狹窄,建築密集屋頂彎曲,給人一種溫暖與親近的感覺。巷道兩旁是小商店,窗戶裡擺滿了各種商品,各式各樣的居民和商人們在門口交談,南方的香料和氛圍彷彿將狄恩帶入了另一個王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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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過小巷後學院的門口映入眼簾,宏偉的建築猶如一座堡壘,高大的門廊上雕刻著精美的浮雕,門前的廣場平坦寬敞,充滿了許多年輕的歡笑聲,他們穿著整齊規一的制服,左臂上繡著代表學院的徽記,這裡就是莫里斯柯最高的榮譽,晶術士們一心嚮往的殿堂—羅德修斯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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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人也太多了吧?」狄恩墊起腳尖四處張望,接著繼續說:「聽父親說這裡是拉努大陸上最難考的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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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再怎麼煎熬都挺過去了,已經沒有什麼事能嚇倒我們了。」維德自信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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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恩嘖了一聲,不悅的說道:「你倒是說得輕鬆,苦的都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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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眾人腳底下閃爍出強烈刺眼的光芒,等視線清晰後狄恩微微張開雙眼發現,他們被傳送到一處不知名的荒野之外,周遭被滾燙的岩漿團團包圍,空氣乾燥炙熱,連吞個口水都是無比的奢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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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發現自己站在一片炙熱的岩漿邊緣,四周是由火山岩石堆疊成的崎嶇地形,赤紅色的岩漿在裂縫中慢悠悠流動,發出滋滋作響的聲音。空氣中彌漫著灼熱的氣息和硫磺的味道,讓人感到窒息,狄恩趕緊用最低限度的晶力阻擋熱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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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仿佛是大地最深處的爐膛,每一次岩漿泡沫的破裂都帶著能將一切融化的恐怖溫度。在遠處,一座正在噴發的火山將灰燼和岩漿不斷地吐向天際,將半邊天空染成了血紅色,末日般的景象讓人心生畏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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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面上的岩石因長期受熱而呈現奇異的紅黑色,裂縫間不時有熾熱的蒸汽噴出,伴隨著微弱的光芒,照亮了狄恩周圍的小範圍。在這樣極端的環境下,每一口氣都像是在吞食著火焰,還沒開始考試之前,開始陸陸續續有人因環境太過炙熱接連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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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熱浪滾滾的氛圍中,狄恩隱約聽到了其他考生之間的對話,有的聲音充滿了苦惱與無奈:「這試煉也太艱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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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個聲音帶著明顯的抱怨說:「這裡簡直就是煉獄,我已經想棄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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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場測驗限時30分鐘,所有人必須自行想辦法抵達對岸,想放棄的人舉手便會傳送出去。」一聲宏亮清澈的吶喊響徹整片考場,現場開始一陣騷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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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德,這場試煉……」狄恩聲音顫抖,他無法掩飾自己的焦慮和恐懼。「這不是真的吧,那些岩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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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恩深吸一口氣,嘗試讓自己適應這令人窒息的熱度並冷靜下來。他緊握著手中的武器,仔細地凝視著周圍的狀況。狄恩將注意聚焦於遠方,發現岩漿湖中間有一塊巨大的浮島,他看著對岸,偌大的汗珠從臉頰滑落:我辦得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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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恩繼續不停的吸氣,試圖讓自己的心跳平靜下來,當神經緊繃到極限時,身後忽然傳出一聲銀鈴般悅耳的聲音說道:「你也是第一次來考試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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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恩轉身望去,發現身後站著一名與自己年齡相異不大的少女,湛藍色的長髮旁有著兩搓麻花辮向後相連在一起,藍白相間組織而成優雅高貴的服裝,腰間還繫了一把精緻的西洋劍,看起來應該是個侯爵以上的貴族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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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輕輕的微笑說道:「你看起來好像很緊張的樣子呢。」
「妳難道不緊張嗎?」
少女繼續說道:「當然也會緊張呀,所以才想找個人說說話,我的名字叫賽琳,你呢?」
「我叫狄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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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琳緩緩來到狄恩身旁,看著前方笑了一下:「第一場試煉就這麼嚴峻,也挺像她的作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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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恩急躁的心稍有平復,他看向賽琳問道:「妳好像十分有把握,莫非已經想到辦法了?」只見賽琳搖搖頭,嘆了一口氣:「如果有辦法的話,我也不會找人攀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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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恩笑了笑:「確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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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岩漿對面隆起一個巨大的沙漏,容器中的沙礫一滴滴迅速的落下。「還剩下這麼多考生嗎?看來得加把勁了,祝各位武運昌隆!」愛塔莎在對面向眾人招手示意測驗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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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們好好加油吧!」賽琳微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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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暫的交談讓狄恩內心逐漸平靜下來,他點了點頭,看著賽琳離去後,便慢慢將視線從賽琳的背影轉移向前方,那裡是一片模糊的遠方,被熱浪扭曲的空氣讓一切都顯得不真實。不時還能感覺到從腳底傳來的熱氣,熱得讓人感到腳底板都要被烤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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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恩先是凝聚晶力於腳下,形成一層薄薄的防護罩隔絕高溫,每一步都需謹慎而堅定。在遠處,他看到了一些考生已經開始嘗試穿越這片炙熱的岩漿,有的人試圖用晶力飛越,有的則是小心翼翼地尋找著岩漿間的狹窄通道。,忽然遍地哀號聲此起彼落的傳來,搭配炙熱滾燙的岩漿瞬間宛如人間煉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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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也開始行動吧。」狄恩堅定地喊道。
「走吧!」維德堅定地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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