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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怨氣太重，靈識混亂，如果不查清真相，她的靈魂無法超渡，甚至可能變成更危險的厲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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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接近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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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墨，香港東涌的街道在深夜顯得格外冷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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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九龍和妹妹綺伶從隧道回到玄學店舖，兩人臉上都帶著一絲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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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婉婷的故事讓他們心情沉重，但也點燃了他們追查真相的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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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龍坐在老舊的皮椅上，手指輕撫著古玉，腦海中反覆回想女鬼斷續的陳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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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現在怎麼辦？」綺伶坐在地板上，抱著膝蓋，眼中閃爍著一絲不安，說道：「那個強姦犯已經過了十年，會不會早就跑了？我們連他是誰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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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九龍沉吟片刻，目光落在桌上一張泛黃的舊照片，那是多年前他與一群朋友的合影。照片中，一個身形挺拔、笑容燦爛的年輕人站在他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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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林杰，他從小到大的好友，如今是香港警務處西九龍重案組的一名督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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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需要幫手。」九龍低聲道，拿起手機，向一個熟悉的號碼發了一個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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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九龍和綺伶來到西九龍總區警署。林杰早已在會議室等候，他一身筆挺的便衣，頭髮短而整齊，眼神帶著特有的冷銳與沉穩，但見到九龍時，嘴角還是揚起一抹熟悉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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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九龍，你這傢伙，平時不見人影，一有麻煩就想起我？」林杰揶揄道，遞給九龍一杯咖啡，然後看向綺伶，笑著說：「綺伶妹妹，又長高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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綺伶吐了吐舌頭，嬉笑道：「杰哥哥，別取笑我了！這次我們真的有大事要你幫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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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龍將古玉放在桌上，簡單扼要地向林杰說明了女鬼杜婉婷的遭遇，以及她在東涌行人隧道的執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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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杰聽完，眉頭緊鎖，沉聲道：「強姦案後事主受冤屈不甘而自殺，怨氣徘徊十年……這案子聽起來不簡單。九龍，你確定這不是普通的靈異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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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龍搖頭，語氣堅定：「她的怨氣太重，靈識混亂，如果不查清真相，她的靈魂無法超渡，甚至可能變成更危險的厲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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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杰點了點頭，起身從辦公桌抽屜裡拿出一台筆記本電腦：「好，我幫你查。但你知道，十年了，這樣的案件如果當時沒報案，查起來會很麻煩。以我西九龍重案組的權限，可以閱覽資料庫，但當年東涌區那邊的記錄可能還是有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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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杰登錄警方的內部資料庫，輸入關鍵詞，開始搜尋近十年東涌區的風化案件和相關報案記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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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龍和綺伶湊近螢幕，緊張地看著一條條記錄滾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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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結果令人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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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十年，東涌區的風化案件寥寥無幾，大多是輕微的猥褻或性騷擾案件，沒有一宗與杜婉婷描述的暴力強姦案相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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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別說與行人隧道相關的案件，幾乎是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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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可能啊……」綺伶忍不住嘀咕，低聲道：「她說得那麼清楚，怎麼會沒記錄？難道她當時沒報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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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杰揉了揉太陽穴，分析道：「有可能她因為羞恥或恐懼沒報案。九龍，你說她的魂魄提到是在隧道被襲擊，然後拖到草叢，這種手法需要兇手對地形環境很熟悉，可能是當區居人，或者至少經常出入那條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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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龍點頭，目光深邃：「她說自己是東涌區一間學校的教師，兇手可能與她有某種交集。我們得從她的生活圈子查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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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杰合上電腦，站起身：「那就去她生前任教的學校看看。我陪你們走一趟，順便看看能不能問出點什麼。以重案組的名義，學校應該會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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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下午，九龍、綺伶和林杰來到東涌一間歷史悠久的中學……東涌聖德中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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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婉婷生前是這裡的中文教師，據她透露，她在十年前的自殺事件發生前，曾在這所學校任教數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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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校的副校長，一位年近五十、戴著金邊眼鏡的張女士，熱情地接待了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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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杰亮出西九龍重案組的警員委任證，表明來意是調查十年前的一宗舊案，與一位名叫杜婉婷的教師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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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副校長聽到這個名字，臉色微微一變，隨即嘆了口氣。「杜老師……她的離世確實讓我們學校很震驚。」張副校長帶他們來到一間會議室，坐下後回憶道：「她是個很溫柔、認真的老師，學生都很喜歡她。但她後來好像得了抑鬱症，經常請假，精神狀態越來越差。後來她更跳樓自殺，我們都覺得非常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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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龍沉聲問道：「張副校長，杜老師在學校有沒有什麼特別的經歷？比如，與某人積怨，或者有什麼不尋常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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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副校長思索片刻，緩緩說道：「杜老師平時比較低調，但與同事關係融洽，沒聽說過她與人積怨。不過……」她頓了頓，似乎在回想什麼，然後緩緩說道：「她自殺後沒多久，學校就有位男教師也突然離職了。那位老師叫何志輝，教數學的，據說他一直暗戀杜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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綺伶眼睛一亮，忍不住插嘴：「暗戀？那他知不知道杜老師的死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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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副校長搖頭：「這個我就不清楚了。何老師離職得很突然，沒留下什麼特別原因。當時有些同事私下議論，說他可能因為杜老師的死太傷心，所以才離開的。但這些都只是傳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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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杰記下何志輝的名字，追問道：「你知道何志輝現在的下落嗎？或者他當年有沒有什麼異常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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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副校長皺眉回想：「我記得他原本住在東涌，但離職後沒多久好像就搬去別區了，聽說後來在屯門一間補習社教書，具體地址我就不太清楚了。他在學校時表現得很正常，就是有點內向，話不多。異常行為……我印象中好像沒有什麼特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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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九龍心中一動，問道：「張副校長，學校有沒有保留當年的教師檔案？我想看看何志輝的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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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副校長有點猶豫，但林杰再三請求之下，唯有點頭答應，起身去檔案室查閱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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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兒，她拿回一疊泛黃的檔案，裡面有何志輝的個人資料和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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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中的何志輝斯文瘦削，戴著一副黑框眼鏡，眼神略顯憂鬱。檔案顯示，他當時三十出頭，未婚，居住在東涌區，資料普通得沒有甚麼值得特別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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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杰掃了一眼檔案，低聲對九龍說：「這人看起來不起眼，但如果他真的暗戀杜婉婷，說不定知道些什麼，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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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說完，但九龍明白他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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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學校後，三人回到玄學店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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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龍將何志輝的照片放在桌上，與龍形古玉放在一起，沉聲道：「林杰，你能查查何志輝的下落嗎？如果他還在屯門，或者有任何線索，我需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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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杰點頭：「以重案組的資源，只要他仍在香港，應該不難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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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綺伶咬著唇，擔憂道：「哥，如果何志輝就是兇手呢？他害了杜老師，還讓她死得那麼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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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龍搖頭，目光堅定：「現在下結論還太早。我們需要更多證據。林杰，麻煩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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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杰拍了拍九龍的肩膀，笑道：「我們兩兄弟不用計算，我們家欠你家的人情早就還不清了，這次算我還你一筆。給我兩天，我會盡力挖出有關何志輝的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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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後，林杰帶來了一個令人震驚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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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西九龍警署的會議室裡，將一份檔案遞給九龍和綺伶，臉色凝重：「何志輝確實還在香港，現在在屯門一間小型補習社教數學，生活得很低調。我查了他的背景，沒有犯罪記錄，但有個細節很奇怪……他離開東涌聖德中學的時間，剛好是杜婉婷自殺後一星期。而且，住宿的租約也立即取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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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九龍接過檔案，目光落在何志輝的近照上。照片中的他比十年前蒼老許多，眼角多了幾道皺紋，但眼神依然帶著一絲陰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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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我們得去屯門找他談談。」九龍沉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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綺伶握緊拳頭，眼中閃過一絲決心：「哥，我跟你去！我們一定要替杜老師討回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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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杰皺眉：「你們去屯門可以，但我建議帶上我。萬一這傢伙真是兇手，他可能不會輕易承認。而且，九龍，你的玄學手段雖然厲害，但對付活人，還是得靠我這把槍。」他拍了拍腰間的配槍，露出一抹重案組督察特有的自信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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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龍微微點頭，目光堅毅如磐石：「好，那我們就一起去。杜婉婷的冤魂，沉冤十年，我們不能再讓她苦等。但綺伶，妳不能去，明天還有考試，妳得回家好好溫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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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妹妹我可是資優生耶，不溫習也能考高分啦！」綺伶嬌嗔著，語氣帶著一絲撒嬌的俏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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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對不行！」九龍臉色一沉，語氣嚴肅，儼然長兄如父的威嚴，「我和林杰速去速回，妳就回家幫媽媽做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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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氣鬼！」上官綺伶撇了撇嘴，俏皮地做了個鬼臉，雖心有不甘，卻終究只能無奈地目送兩人離開店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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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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