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當心內病房的醫護團隊進行交班時,負責的醫師和護理師們總會小心翼翼地強調柳書茜的特殊身份,這不僅是因為她是病房中的病人,更是因為她與沈澤的關係。
「這位病人是沈澤醫生的妻子,記得一定要特別注意她的情況,皮要繃緊一點。」交班時,當一位護理師匆忙將交班單傳給下一班的醫護人員時,她特別停頓了一下,低聲提醒著所有人。
交班單上的字句赫然寫著,最重要注意事項「病患為沈澤醫生的妻子,請務必關注病情。」
這樣的備註並不尋常,畢竟在醫院中,病患或病患的家屬若為醫療人員,特別是像沈澤這樣的名醫,醫護人員都會特別備註在交班單上,這樣的註明有時會使得每一位接班的護理師和醫師都不敢有任何懈怠,深知在這樣的特殊情況下,任何細微的差錯都可能帶來無法承受的後果。
對於這些交接的醫護人員來說,沈澤在醫界的地位和他的冷峻形象,讓他在醫院中被視為一個無可挑戰的權威。
因此,當他妻子柳書茜成為病房中的病人時,每一位接手的醫護人員都會更加謹慎小心,甚至會感到一絲不自覺的壓力。
一位新來的醫師在翻閱交班單時,目光停留在這一條備註上,臉上瞬間浮現出一抹驚訝,隨後急忙向前線護理師確認,「這真的是沈澤醫生的妻子?我記得他有一位妻子,但沒想到她會住在這裡。」
護理師點了點頭,語氣嚴肅:「是的,請務必記得。沈醫生的妻子病情複雜,心理壓力過大,所以她的情況特別需要關注,我們每個人都必須保持警覺,這不僅僅是為了她的健康,也是對沈醫生的尊重。」
隨著交班的結束,醫護人員更加慎重地進入病房,他們知道,無論是對病人的照護還是對沈澤的敬畏,任何小小的疏忽都可能帶來極大的影響。
每一次的檢查,每一份藥物的分發,都要精確無誤,畢竟,沈澤不僅是心臟外科的主治醫師,他的地位和影響力讓整個醫療團隊感到無形的壓力。
在病房內,每一位護理師和醫師的行動都變得格外小心,無論是在對柳書茜的照顧上,還是在向沈澤報告病情時,他們的語氣都帶著一分敬畏和謹慎。
每當沈澤一出現在病房時,所有的醫護人員都會瞬間凝神,注意他的每一個眼神和每一句話。
「這是沈澤醫生的妻子,必須更加小心。」每次交班時,這句話都會被提醒,成為心內病房每一位醫護人員都無法忽視的事實。
而這一切,對柳書茜而言,也許未必能夠完全察覺,她處於重重壓力之下,對自己的身心狀況還在摸索,卻未曾料到,她和沈澤的關係,在醫院裡竟成了每個醫護人員都不敢輕忽的重大因素。
在心內病房的交班室內,一如往常,醫護人員們正在進行交接工作。一位資深的護理師正在翻閱交班單,當看到「病患為沈澤醫生的妻子,請務必關注病情」的備註時,忍不住挑眉,帶著一絲調侃的語氣對旁邊的同事說,「你們說,柳書茜的壓力會不會其實是被沈澤醫生給逼出來的?畢竟,他可是咱們醫院裡壓力源的代表。」
此話一出,周圍的醫護人員一時之間安靜了片刻,但隨即有人忍不住笑出了聲音。
「也不是沒有可能啊,他那冷峻的臉,每次一看過來,我都會覺得自己是不是又犯了什麼錯。」一位年輕的住院醫師附和道,但說著說著,語氣又變得有些緊張,「不過說真的,這次她的狀況看起來不太樂觀,我們還是別開這種玩笑了。」
另一位資深醫師推了推眼鏡,假裝嚴肅地說,「開玩笑歸開玩笑,但沈澤醫生這麼關注他妻子的情況,咱們可一點馬虎不得,他每天都在問細節,甚至比我們自己還要清楚病人的病情進展。」
「是啊,」護理長補充道,「而且這可是他的妻子,咱們誰敢疏忽?別說他是心外的主治醫生了,就算是普通醫護家屬,我們也得打起十二分精神,何況還是這麼赫赫有名的人物。」
這時,一位新進的護理師壓低聲音,帶著幾分憂慮地說:「可柳書茜看起來真的壓力很大。她是急診的護理師吧?聽說急診室的護理長脾氣不太好,會不會這也是她的原因之一?」
「唉,急診是累,但真要說壓力源,沈澤醫生可能還是榜首。」那位調侃的護理師又忍不住開口,語氣裡帶著幾分無奈,「不過不得不說,他的確是個負責任的丈夫,看到他每天都主動問她的情況,還一副隨時準備親自處理的樣子,讓我都有點意外。」
氣氛稍微緩和了一些,但交班室內的每個人心裡都明白,無論是玩笑還是正經,柳書茜的情況都不能掉以輕心。
而沈澤的嚴肅和冷峻,雖然無形中給大家帶來了不少壓力,但同時也讓他們更加謹慎地對待這位特殊的病人。
沈澤再次出現在病房時,醫護人員們不約而同地打起精神。
一位住院醫師正在整理病例,見到沈澤走過來,立刻站直身體,語氣有些緊張地說,「沈醫生,柳護理師的狀況穩定了,目前的檢查顯示……」
話還沒說完,沈澤冷靜卻不失威懾力的目光已經掃了過來,讓那位醫師瞬間結巴了一下,「那……那個,呃……目前心率和血壓都在控制範圍內。」
「藥物反應呢?有沒有新的症狀?」沈澤語氣平淡,但每個字都帶著一股壓迫感,讓旁邊的護理師忍不住攥緊了手中的病例本。
住院醫師硬著頭皮回答,「暫時沒有出現新的問題,心理壓力是主要因素,按照現有的治療計劃,她應該可以逐漸恢復。」
沈澤點了點頭,但眉間的微蹙顯示出他依然不放心,他冷冷地說了句,「注意她的精神狀況,她的身體禁不起反覆折騰。」說完便轉身走進病房陪伴柳書茜,只留下一群被嚇得有些僵硬的醫療人員。
等他走遠了,剛剛那位住院醫師才鬆了口氣,低聲對旁邊的護理師說,「他這樣的氣場,我真懷疑自己哪天會不會被他逼出心理壓力來。」
「那可別說柳書茜了,她住院還要面對這樣的丈夫,我都替她捏把汗。」護理師半開玩笑地說,但語氣裡又帶著幾分對柳書茜的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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