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日的清晨,陽光透過窗簾縫隙灑落在李予川的書桌上,空氣中還帶著一絲涼意。他躺在床上,手握著手機,螢幕亮起來,是母親發來的訊息:
「川川,爸媽很擔心你,模擬考成績怎麼還沒給我們看?希望你再努力,未來才有保障。」
這段話,彷彿一道無形的壓力柱壓在胸口,讓他的心沉得喘不過氣。他緊緊握著手機,指尖微微發白,心中浮現一串串疑問:「我真的做不到他們期待的那樣嗎?我是不是不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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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予川躺在床上,眼睛盯著天花板,思緒像海浪一波波拍打,卻找不到停歇的岸邊。他想起昨天下午和沈湛握手和解的時刻,那份暖意還留在掌心,但一想到回到家的真實生活,所有溫柔似乎都變得遙遠。
「知道了。」他回覆了母親訊息,但心裡卻空蕩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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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沈湛坐在客廳的餐桌旁,手中緊握著剛掛掉的電話。他父親在電話那頭語氣嚴厲,字字句句都帶著壓力:
「湛湛,最近功課怎麼樣?不要因為和朋友玩耍就忽略了學業,將來的路不能輸在起跑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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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湛放下手機,長長吐出一口氣。他的眉頭深鎖,心裡像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攥住。家裡的期望讓他無法喘息,更別提要向家人坦白自己和李予川的關係。
他望著窗外漸漸陰暗的天空,感覺心情如同即將下雨的午後,悶悶不樂,無處可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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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週一放學後的校園,夕陽柔和地照耀著操場,染紅了半邊天。李予川和沈湛約在校園一角的長椅上見面。兩人坐得很近,沈湛察覺到李予川眼神中隱藏的迷茫與疲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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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川,你怎麼了?看起來不像剛剛教室裡那麼開心。」沈湛語氣中帶著關切。
李予川輕輕嘆了口氣,視線落在手上握著的書包帶上:「只是覺得……好累。家裡的期望、朋友的眼光,像一座大山壓著我。每次想放鬆一下,心裡卻又擔心會被責怪。」
沈湛點點頭,懂得那份沉重:「我也有同感。父母的期待像是一道牆,堵得我連呼吸都困難。還有,我不敢把我們的關係說出口,怕他們不接受,怕失去他們的支持。」
李予川的眼眶微紅,他輕聲說:「我怕我不夠好,怕失敗,更怕家人連我真正的夢想都看不到。每次他們談未來,我都想逃避,像困在迷霧裡,找不到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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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湛握緊他的手,眼中閃著堅定的光芒:「川川,我們不只是他們期待的樣子,我們也有自己的夢想和選擇。無論未來如何,我都會陪你走下去,不讓你一個人面對這些壓力。」
李予川抬起頭,淚光閃爍中帶著感動:「謝謝你,湛。有你在身邊,我覺得自己可以再堅強一點。」
沈湛微笑,輕輕拍了拍他的手背:「以後無論遇到什麼困難,我們都一起面對。家裡的壓力不會是我們的全部,我們還有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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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逐漸西斜,校園裡的樹影被拉得長長的。兩人並肩而坐,心中多了份踏實與希望。
這段話語彷彿為兩顆被壓抑的心開啟了一道窗,讓他們得以吸一口新鮮空氣,準備迎接未來的挑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