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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沙丁魚罐頭

喬志摩

Jun 10, 2025

28

3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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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鯰魚效應」——據說是挪威漁夫為了不讓剛捕到的沙丁魚因為回程的路途遙遠，活動力下降導致死亡，就在船艙內放入一條鯰魚，發現群體中有異己的沙丁魚便會不斷游動，大大提升了存活率，之後延伸為企業藉著引進能力強的人來激勵團隊的競爭力。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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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晨在繁忙的上班時間艱難地擠上列車，覺得自己像是被塞進了滿是沙丁魚的罐頭，被魚頭人潮擠壓著，十分窒息。

是的——她還是只看到了魚頭人，沒能找出一個正常人類。

回想她睡醒過後，還翻找出童年的陀螺玩具²轉了一圈，卻悲哀地證實這不是一場夢。

但……她又可以做什麽呢？

試探父母能否看見魚頭，他們只是一臉莫名其妙地回看她。

去報案的話，魚頭警察怕是以為她精神病。

去看精神科醫生的話......公立醫院要排上一年才有空位，私家醫院的話太貴，她捨不得。

還不如該上班就上班，該吃飯就吃飯唄。

就是頭幾天吃了不少苦，看著同事都長著差不多的魚頭有著相似的身形，幾度認錯人懟臉也叫不出名字。

幸好幾天下來，除換頭以外，一切都沒有改變一一她還是上著一成不變的班，沉悶到憂郁的日子。大家亦意識不到自己是唯一一個人頭人，唯一一個不正常的人類。

AI 不是建議過去適應新世界嘛一一莫晨想她應該是做到了。

而且今天也掩飾得好好呢！莫晨阿Q地為自己打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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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人您好，請問您想辦理什麽服務一一」又一天數不清第幾次的開場白。

「一一打劫」對面的客人魚鰓微微張合，說著荒誕的話。

……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耳邊傳來同事的尖叫聲，莫晨耳膜被吵得隱隱發痛。

但耳朵的痛楚很快被頸動脈上的刺痛所覆蓋……伴隨著金屬緊貼皮膚的冰冷感。

莫晨眼簾下垂，微光看到刀鋒上自己和魚頭劫匪的倒影，不敢亂動。

……這是什麽年代？滿是監控還有打劫銀行？莫晨難而置信。

難道她的病更嚴重了？哪一部分是真，哪一部分是假？

見莫晨沒甚麼反應，劫匪的刀刺得更深一一

「你，把所有現金拿出來一一」被刀橫著的觸感過於真實，莫晨唯有妥協把櫃檯抽屜裏的現金全數拿出，袋進了劫匪預備好的背包，然後看著他揚長而去。

......

「……她在流血！」

「……有沒有人懂急救？」

.......

「擔架來了！這邊……」

「…警察，大約五點鐘……」

莫晨脫力地躺坐在地下，身邊的救護員在為她緊急處理傷口，耳邊的聲音漸漸淡出，朦朧而失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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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

¹《英語島English Island 》，2017年9月號。取自https://www.core-corner.com/Web/Main.php?stat=a_WbOpy3u#:~:text=%E9%AF%B0%E9%AD%9A%E6%95%88%E6%87%89(catfish%20effect)%E6%98%AF,%E6%BF%80%E5%8B%B5%E5%9C%98%E9%9A%8A%E7%9A%84%E7%AB%B6%E7%88%AD%E5%8A%9B%E3%80%823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s6oigriCu
²參考電影《潛行空間》Inception的設定：陀螺一直在轉就是夢境，會停下來的是真實

作者有話說：下一話男主角終於出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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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魚頭客人 First Blood

#2 人面識別 Second Kill

#3 魚湯米線

#4 豬肉肉餅 Triple Kill

#5 沙丁魚罐頭

#6 魚群中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