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一般通過遊戲？ - 3.飆也飆不過的羈絆

子彈砸在車尾，引擎怒吼聲劃破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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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轎車猛地一甩，輪胎在柏油路上劃出刺耳聲響。黎弈低罵了一聲，側頭瞥了眼後照鏡，三輛車緊追不放，車燈像狼眼一樣黏著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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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這麼緊幹嘛，想當私生飯？」

他話音未落，猛打方向盤，轎車擦著一輛貨車的邊緣穿過，尾燈一閃一閃，險得幾乎撞上。後頭的車急煞不及，一輛直接擦撞路邊護欄，騰起一陣火花，後方車也來不及躲避直直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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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弈撇了眼後照鏡眼神一亮，嘴角揚起笑，像是找到樂子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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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甩開尾巴，街道轉入寧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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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轎車在夜色中的柏油路上飛馳，黎弈握著方向盤，已經逐漸駕輕就熟。他一手操作面板，打開音樂，得意地笑出聲：「唉呀～不愧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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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話還沒說完，系統冷不防地彈出視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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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注意，玩家4862正在以最快速度逼近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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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弈差點踩錯油門：「什麼玩意？他沒了我這個‘商品’不能換一個綁？是我太帥還是這年頭太缺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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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公事公辦地回答：「對方車速：140km/h，您目前車速僅為100km/h，預計三分鐘內將被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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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弈咬牙大罵：「三分鐘？這車是不是喝豆漿長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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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腳猛踩油門，車子居然抖了一下，發出「喀啦啦」的聲音，像是骨折前的關節。他車速升到160，還自信喊道：「我的賽車夢從今晚起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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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冷靜更新：「對方車速上升至180km/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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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弈眼角抽搐：「我飆車，他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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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怒踩油門到250，結果車子開始發出可疑異音，後座居然掉下一塊內飾板。他額角青筋直跳：「這他媽破車是不是快解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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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繼續淡定播報：「對方車速提升至350km/h，請玩家加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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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弈憤怒狂吼：「老子都踩到底了還想怎樣？飛起來嗎？對面開的什麼怪物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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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蘭博基尼 Aventador。極速350公里每小時，配備V12自然進氣引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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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弈一臉震撼：「好傢伙，我開的是翻修的泡水車，他開的是科技與狠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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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這時劇烈晃了一下，副駕駛座的安全氣囊自己炸了。黎弈臉都綠了：「我還沒撞你在激動什麼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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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死死握著方向盤，眼神越來越冷：「媽的…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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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弈一邊飆車一邊咒罵這台破車，結果剛甩過一個彎，系統突然彈出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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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500公尺路段被封鎖，請減速或轉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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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弈怒吼：「減速你媽！我這台車連ABS都像會抽筋，轉個毛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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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試圖急轉方向盤繞路，但這台黑色轎車的轉向遲鈍得像老牛轉身，反應慢到令人髮指。下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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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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輪胎瞬間爆了兩顆，車子整台歪斜打滑，黎弈整個人幾乎被甩飛出去。他死命抓著方向盤，車子像喝醉一樣在路面亂衝，最後車頭狠狠撞進路邊的鐵護欄才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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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煙霧與金屬摩擦聲後，車內安靜得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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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身還在冒煙，黎弈靠在椅背上喘氣，額頭還流著血，整個人像剛從高壓鍋裡被炸出來，系統持續播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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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輛損壞率達87%。建議：原地待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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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弈翻了個白眼：「你怎麼不建議我直接原地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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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剛想推門逃走，下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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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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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金屬撞擊聲驟然炸響，漆黑閃耀的蘭博基尼 Aventador 像子彈般衝出，毫無預警撞上他車尾——這一下直接把後保險桿撞變形，尾燈碎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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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弈被震得頭撞到玻璃，還沒反應過來，就見那輛蘭博基尼像玩命一樣一甩車頭，甩尾精準地在他車前橫停，封死他最後一點逃跑空間，簡直像在說：「你敢跑一米，我再撞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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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門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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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一揚，裴煜穿著風衣從車上下來，動作俐落又從容。街邊燈光打在他五官上，那張本就氣場滿分的臉，在此刻完全像極了黑夜裡的執行者。他抬手將黑手套拉緊，語氣戲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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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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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弈看著對方生氣怒斥：「媽的！還不是故意的？老子才剛車禍你又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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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煜沒說話，只是緩步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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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弈慌了，手忙腳亂拉門、解安全帶：「額、額額…那啥！你剛剛也撞到了，你要不要先去檢查一下你的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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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嘴。」

裴煜語氣低沉，一手撐在撞凹的車門上，微微俯身，居高臨下地盯著座位上的黎弈，眼神冰冷得像能把人釘死。

「你還挺會逃的啊，弈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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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弈徹底慌了。

雖然臉上還維持著一副勉強的鎮定，但細微的顫抖與眼神的飄忽，全落入裴煜眼裡。

裴煜輕笑了一聲，聲音不大卻帶著壓迫感：「打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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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弈一開始緊咬牙關沒動，卻像突然想到什麼，嘴角微微抽了抽，最終緩緩伸手打開車門。

門一開，他的動作閃電般快，瞬間拔槍抵上裴煜的額頭，咬牙威脅：「給你機會，開著你的車滾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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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煜看了眼那支抵在他額頭的手槍，又看向眼前這位比他矮了一小截的青年，嘴角一挑，竟忍不住低聲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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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弈皺眉：「你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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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搞不懂笑點在哪，直到手臂酸得發抖，才意識到——自己手舉得有點高，才能勉強把槍抵到裴煜的額頭上。這傢伙太高了，哪怕他182也得小幅墊腳才能卡到這麼精準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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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他終於懂了笑點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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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黎弈氣急敗壞地爆了句粗，「就那點身高你自豪個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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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煜眼底浮出幾分玩味，低聲說：「把槍放下，我跟你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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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信你個鬼！」黎弈破口大罵，「老子今天放下槍就屬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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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裴煜已經不打算再廢話——他一手扣住黎弈的手腕，反手一個俐落的擒拿，順勢將他壓回駕駛座上。黎弈掙扎著喊：「欸欸欸你說好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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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煜一邊壓制他，一邊語氣平靜地說：「冷靜點，我也是接任務才這樣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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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弈一聽見「任務」兩個字，原本掙扎得像條魚的動作終於停了下來。

裴煜看他不再反抗，才慢慢收了點力氣，語氣沉穩：「把槍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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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弈剛緩口氣，又瞬間炸毛：「你他媽的！你收我槍我要怎麼自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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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煜挑眉看他，反問：「那你不好奇我的任務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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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像抓住了黎弈的思緒，他雖然滿臉不爽，但終究還是妥協了。

裴煜這才鬆手，把槍從他手裡拿過來，低頭看了看，輕嗤一聲：「……特價那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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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弈臉紅了，轉頭不理他：「少廢話，快說你的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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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煜順手把槍塞進外套口袋，語氣淡定：「我的任務是做人口販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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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弈：「……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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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任務是，偷一顆叫什麼來著……總之是一顆寶石。我只要把你‘賣’進去，就能潛入組織內部，系統說我要把它帶回去，任務才算完成。」

裴煜耸耸肩，一臉無奈：「雖然我也不懂為什麼要這麼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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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弈瞪著他：「人口販賣就人口販賣，還說得這麼清新脫俗的……真的只能這樣潛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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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情給的，我能怎樣。」裴煜抱胸回道，「不然我也不想搞成這樣。你就配合我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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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弈皺眉，沉思幾秒，然後試探性問：「……那有報酬嗎？」

裴煜忽然笑了，伸出一隻手，手比了個「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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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弈看著他手指，眉頭更皺：「你是想嘲諷我沒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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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煜忍著笑意，慢悠悠地說：「六的後面，加四個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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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弈本來滿臉不屑：「才六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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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還沒說完，裴煜朝前方抬了抬下巴，指著那台黑得發亮的蘭博基尼Aventador：「那台車也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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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弈神情秒變，興高采烈地一把握住他的手，眼睛都快笑沒了：「成交！快把我賣了吧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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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裴煜乾脆利落地把人扛起來，直接丟進蘭博基尼的副駕駛座。接著，他抽出一卷黑色膠帶，淡聲解釋：「要把你帶回總部，要是看起來太自由會引人懷疑，你裝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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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弈低頭看著自己被纏得像個肉粽的雙手雙腳，雖然整個人窩在座位裡動彈不得、超級難受，但一想到這輛車之後就歸他了，立刻自我安慰：「忍住，為了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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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裴煜一坐回駕駛座，黎弈才真正看清車內的「風景」。他雙眼發亮、興奮得像被關進了高級跑車展示間，開始東看西摸，恨不得整個人黏在中控台上。「哇塞……碳纖維飾板、原廠縫線……這觸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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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雙手被綁，他還是努力扭動身體靠近窗邊、儀表板、排檔桿，彷彿下一秒就要用臉去愛撫真皮座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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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嘴角彎得誇張，像被人撐住一樣，臉上全寫著三個字：值。回。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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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一旁的裴煜一臉淡定，看著他那副像小孩進遊樂園的模樣，嘴角也終於微微上揚。

——這人真的單純，給個糖就能笑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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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總部，車才剛停穩，副駕駛座的門便被人猛地拉開。兩名黑衣人迅速上前，其中一人毫不客氣地將「假昏睡」的黎弈扛了下來，動作俐落得像在搬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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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人則走到駕駛座旁，低聲向裴煜確認：「人沒問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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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煜靠在方向盤上點了下頭，表情淡漠：「情緒穩定，剛才有點掙扎，現在安分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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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聞言沒多說什麼，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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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扛著的黎弈忍著快笑出聲的衝動，繼續努力裝死，直到被扔進某間陰暗的房間時，他才「慢半拍」地發出一聲悶哼，順勢在地板上翻了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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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不大，頂多五六坪，空蕩得彷彿連空氣都懶得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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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金屬氣息籠罩四周，牆壁是毫無裝飾的灰色水泥，帶著不自然的平滑與潮濕感。角落裡擺著一張簡陋到近乎粗暴的鐵床，床腳微微生鏽，彷彿隨時會折斷。床旁是一張同樣破舊的金屬桌，桌腳一邊還墊著紙片勉強維持平衡。唯一的光源來自天花板角落一盞昏黃的冷光燈，投下讓人不安的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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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弈從床上坐起，背靠著牆，四周靜得過分。他抬頭，一眼就看見床正上方角落裝設的監控器，鏡頭黑得像極了一隻無聲的眼，正無聲盯著他的一舉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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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皺了皺眉，起身繞著牆壁走了一圈。牆壁紋理冰冷粗糙，腳步聲落在地面上清晰又乾澀。他仰頭，看到牆壁最上方有個的通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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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跑路線……零，監控一個，」他默默在心中盤算，視線在角落流轉，眉頭越皺越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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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停下腳步，眼神涼涼地掃了一圈這個無聊至極的囚牢，嗤聲一笑：「這大概就是——『被賣入黑市』的標準場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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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轉頭看了眼監控鏡頭，挑了挑眉，低聲補了一句：「還挺有誠意，連裝飾都懶得給，果然成本控制很到位。」

──咔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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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把轉動的聲音在寂靜中格外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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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飆也飆不過的羈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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