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世界 - 第十一話犯罪與處罰

第十一話　犯罪與處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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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可惡了，竟然對我用能力！」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auLo8xikr
灰髮少女抗議著，雙腳卻很誠實地跪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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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視規定進三樓，還逃跑的人沒資格說話。」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DGEHah9lo
站在她面前的是紅髮女子，不死者據點的指揮官，代號『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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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竟然對未成年少女使用能力！」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Vm0iD9y9I
能力『鬥志』（完全），能強行在人的意識中植入指令，使其對完成目標充滿絕對鬥志。

「要是我失去理智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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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能力有一個副作用——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Jr90819H5
當下達的指令無法被完成時，會導致意志崩潰，進而產生無法控制的暴走。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IBQtutkcO
一旦發生，就只能「處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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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下達『做錯事要主動來找我』的指令而已。」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gkORshNeN
紅語氣冷靜。

「妳就該聽話點，別對違抗我做這麼多思想鬥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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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就是會反抗才叫做人啊！」灰髮少女怒吼。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dTrHyZw6R
「沒有自我意識跟傀儡有什麼差別！」

一個拳頭直直砸向她的頭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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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還有這種思想，代表精神好得很嘛。」紅冷笑。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VAKxnraMR
「別拿我的能力當藉口。」

「嗚……」灰摀住腦袋。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4z2RHeQVL
「我姑且先聽聽妳的理由，再決定怎麼處理妳。」她銳利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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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那個……」灰髮少女眼神閃爍。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xolRQksKp
忽然，她瞥向沙發上熟睡的綠髮少女。

「因、因為我想幫她洗澡嘛！」（但力氣有限）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Orr9MEnTU
「所以才帶她來三樓。」（沒錯，都是為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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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面無表情地盯著她。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TplezCIYP
「妳什麼時候這麼有愛心了？」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jtKdHqhxU
「明明一開始還死命排斥她。」

「不是妳叫我照顧她的嘛！」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97Ir7cCwI
「我可是邊做報告邊照顧她欸！」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klP9MaG5v
「我要求獎勵！我最近工作過度，我要休假！」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s8Lsq955j
她跪在地上不斷抗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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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道一開始就不該讓『無』來教妳……」紅無奈地說。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pVaATJDxd
（最近真的越來越像他了，竟然給我搗亂）

她轉頭看向白，白則微笑不語地看著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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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總之這次罰妳去打掃庭院。」

「欸！？我的休假呢？」

「當然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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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她氣呼呼地走出去。

「不准把葉子直接消除，用掃把給我掃！」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Y62Q8muiA
紅在她身後大聲喊。

「我知道啦！」她怒氣沖沖地甩門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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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離開後，紅坐了下來。

「真是的……她的教育策略該重新調整了。」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4bmkydu51
趁她年紀還小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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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已經幫她安排了家庭教師。」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5wVuWieV6
白語氣平靜地說。

「是說瑪洛那傢伙吧。」紅皺眉。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70mQPVv69
「那女人也教不出什麼正經東西來。」

紅端起桌上的紅茶——是白剛剛喝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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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這樣是最好的方式。」白平靜地說。

紅望向她，眼神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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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妳現在……」她輕聲開口。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ZKoY4Wd9E
「是開心的嗎？」

她注視著白，等待她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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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n5maKEBbJ
「她醒了喔。」白淡淡地說。

她轉頭，看見綠髮少女從沙發上微微睜眼甦醒。

自從成為『色慾完全體』後，她幾乎無法正常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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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她臉頰泛紅，拖著疲憊的身體勉強坐起。

「我帶她出去。」紅說著。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jdmBIUrQw
走上前，將她一把抱了起來。

「嗯。」白輕聲回應。

當紅準備踏出房間時，白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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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她停下腳步。

「我現在很高興喔。」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X58avN1W6
白微笑地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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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帶著她離開了房間。

白獨自坐在沙發上，低聲喃喃。

「那孩子會改變這裡的……」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erOqqcl04
「她會刺激人最深層的情感。」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sdjxrU3Qn
她嘴角微微上揚。

「到時候，我的使命也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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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開我……」

洗完澡的綠髮少女，穿著乾淨衣服、頭髮修剪整齊。

「看來身上的味道已經沒了。」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JiK8MrawW
紅抱著她，自顧自地說著。

「以後每天都要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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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妳應該肚子餓了，我直接帶妳去餐廳。」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DE1o7lCM4
然後再叫灰來找妳。

「白說妳的學習就交給灰來教，我不能干涉太多。」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ZMa4M2hwb
「但如果妳違反我的命令，我會連她一起處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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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要讓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小鬼來教我呢？」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ACRjuIMS9
她冷笑地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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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來到門口，將她放下。

「在妳第一次睡著時，我們已經讀取了妳的腦內記憶。」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IjpLQ3RPa
——這是僅對 S 級危險能力者才會使用的手段。

「我很同情妳們。」紅認真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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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抬頭看著她。

「但我不能讓妳毀掉這座城市。」紅眼神堅定。

這是人類最後的城市——伊甸。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ylm9p2SCv
由完全人工智慧『夏娃』負責管理所有人類的生活起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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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座城市的使命，是讓人類能永續存在。」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AZvXUeL3k
因此，人口受到管制，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SywF4Q5aL
教育、工作與生活環境，從小便被明確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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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還是有無法被夏娃掌控的事情——」

「人的『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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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夏娃創建者所留下的終極命令。

【人類必須知道自己是人類。】

「要在自我意識與規則中取得平衡。」

「所以犯罪存在，處罰也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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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讓人保有『人性』最好的方法。」

「能選擇是否犯罪，代表你有自由。」

「但一旦越界，就會被處決。」

這世界不是無限制的寬容，而是極端公平的機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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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的能力很危險，但灰能克制它。」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i0qEtnDvA
她推開餐廳的門。

「所以妳們必須一起相處，才能維持平衡。」

「雖然她聽不懂妳說的話，但她很聰明，遲早會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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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廳內，她門站在外面看著裡面。

「別跑！」

一名灰髮少女正在追著一隻松鼠四處狂奔。

「你這傢伙想被我消除嗎！」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uYJLWNZBj
她指尖快速擺動，眼神鎖定那隻嘴裡叼著麵包的松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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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鼠的身體我可是了若指掌……」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ecBU57UW6
「要把你消除，輕而易舉！」

一個拳頭重重地砸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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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在幹嘛？」紅抓起她的衣領，把她提起。

「紅！？不是……是那隻松鼠跑進來的啦！我正在抓它！」

「哦～但我好像聽見了『輕而易舉消除你』的發言呢？」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pbDxOrlZc
紅眼神銳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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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嚇嚇它而已嘛！」她試圖解釋。

「妳要不要聽聽妳自己在說什麼？」威嚇一隻松鼠？

「我不是叫妳去掃庭院嗎？」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UpwNsmjqI
「我掃啦！一秒掃完！」她振振有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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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叫妳『用掃把』掃。」紅低聲說，眼神銳利。

「要是我發現樹上少一片葉子，我就處罰妳。」

「什麼！？太強人所難了吧！妳以為這能力這麼好控制喔！」

他們倆人爭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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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吱！」

那隻松鼠突然跳到綠髮少女身上，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SEXG3mZ5x
將嘴裡的麵包遞到她手上。

她愣愣地接過麵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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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吱吱！」松鼠在她肩膀上激動地叫著。

她看著手中的麵包，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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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看著那隻松鼠，嘆了一口氣。

「真是的……又給我找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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