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智匡
45岁
男
高中老师
柯智匡是雫港一中的物理老师,B班的班主任,同时也负责A班和B班的物理教学。他年过半百,身形微胖,头发有些稀疏,总是穿着一件褪色的衬衫和西裤,眼镜架在鼻梁上,时常皱着眉头,带着一股不容置喙的威严。他的教学风格极其严格,甚至苛刻,最为突出的理念便是“唯分数论”。在他看来,分数决定一切,分数高就是好学生,分数低便是废物。他从不掩饰自己对后者的厌恶,总是冷嘲热讽,毫不留情。
初见:
柯智匡第一次接手A班和B班物理课时,便在黑板上重重写下几个字:“物理决定命运。”他扫视全班,冷笑道:“你们知道吗?高考能不能上好大学,不是看你们那些花里胡哨的文科成绩,而是看你们的物理能不能达标。没物理成绩,就等着滚回家种田吧!”他喜欢用这种极端的言辞来激励学生,然而许多人只感到压迫和恐惧。
冷嘲热讽:
柯智匡对成绩差的学生毫不客气。有一次月考,B班一名学生因身体不适导致成绩滑坡,柯智匡当众将试卷摔在讲台上,怒吼道:“这是什么狗屎?我教了半天教出个废物?你知道吗?你连个公式都背不下来,怎么不去搬砖算了?!”那名学生满脸涨红,眼中含泪,却不敢反驳,只能默默低头。
唯分数论:
柯智匡坚信,分数才是学生唯一的出路。他时常将成绩好的学生捧上天,甚至在全班面前大加赞赏:“看看人家,这才叫优秀,你们这些差生学着点!”可一旦成绩有波动,他便毫不犹豫地把原本的“优等生”拉下神坛,变本加厉地羞辱,仿佛要将自己的愤怒发泄在学生身上。
自我矛盾:
柯智匡总爱在课堂上宣扬科学精神,标榜自己是物理的坚定信仰者。然而,令人啼笑皆非的是,他却连最基本的电子设备操作都搞不清楚。有一次,学校要求上网课进行实验演示,他在讲台上手忙脚乱,电脑卡住半天打不开实验软件,气急败坏地把锅甩到技术员头上:“你们这破系统是怎么搞的?怎么还不如几十年前的教具!”台下的学生忍不住窃笑,却不敢当面嘲讽。
教育哲学:
柯智匡自诩为“严师出高徒”的信仰者,始终坚信成绩差就是因为学生懒惰,而不是自己的教学方式有问题。他的课堂气氛死气沉沉,学生们不敢提问,生怕遭到羞辱。他始终觉得,成绩好的一切优点都归于自己教得好,而成绩差的全是学生不努力。他经常感慨:“现在的年轻人啊,心思都不在学习上,整天搞些没用的花架子!物理才是硬道理,学不会就别想出人头地!”
毕业典礼前:
毕业临近,柯智匡依旧不改强硬的作风。在他看来,毕业典礼不过是浪费时间的形式主义,学生们本该在考场上拼命才对。他站在讲台上,语气严肃地训斥道:“毕业就毕业,有什么好庆祝的?别以为考完了就能撒欢儿,成绩不出来,一切都不算数!”在他的世界观里,只有分数能给人价值,其他的情感和仪式都是虚伪无用的。
毕业典礼当天,柯智匡不情愿地站在讲台边,看着学生们三三两两拍照留念,心中颇为不屑。他冷哼一声,心想:“这帮蠢货,才考完就松懈下来,难怪出不了人才。”他没有参与拍照,也不打算发表任何“感言”,只是皱着眉头,时不时看一眼手机,嘴里嘟囔着:“就知道浪费时间。”
夜幕降临,烈日的余晖逐渐隐去,校园里渐渐安静下来。B班教室内,挂着印有“毕业快乐”四个大字的横幅,花花绿绿的气球悬在天花板上,却掩不住一股难以言说的沉闷气息。学生们大都呆呆地坐着,表情疲惫而麻木。毕业典礼如期举行,但与其说是典礼,更像是一次例行公事的宣判。
讲台上,柯智匡正背着双手,站在黑板前,手里的成绩册似乎成了他权威的象征。他板着脸,发出沉重的哼声:“哼,毕业了,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你们这群废物,有几个能考上大学?我告诉你们,物理这么差,出去只能扫地!”
底下有几个学生低着头,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柯智匡丝毫不在意这些,他翻开成绩册,一页页地念着:“张志平,物理五十七分,真有你的,连及格线都摸不到!李明轩,六十二分,还沾沾自喜?考上大学怕是做梦!你们是不是觉得物理不重要?看看A班的成绩,人家杨杜尚九十八分,魏懿旃九十五分,再看看你们这些废物!”
他话音刚落,教室里一片死寂。几个学生偷偷对视,眼里流露出愤恨和不甘。柯智匡冷笑一声:“你们不服气?没用!社会不看你的情绪,只看你的分数!等着毕业之后喝西北风吧!”
“你们这群废物!毕业了就这样自甘堕落?!”柯智匡猛地拍了一下讲桌,声音尖锐而刺耳,“真是没救了!难怪你们考不过A班!就凭你们这副德性,走出校门就只能当社会的垃圾,知道吗?!”
学生们依旧沉默,只是有人露出愤懑的神情,却没有人敢反驳。他扫视一圈,冷笑一声:“看看你们这群废物,有几个能考上好大学?就算考上了,也不过是勉勉强强,拿不到奖学金,没出息!”
就在这时,突然间,一阵刺耳的爆炸声震动了整栋教学楼,紧接着是玻璃破碎和尖叫声。教室门被粗暴地踢开,三个黑衣人闯了进来,持枪冷冷地注视着整个教室。学生们惊恐地缩在座位上,连柯智匡也吓得脸色发白,话语哽在喉咙里。
带头的黑衣人站在讲台上,看了一眼颤抖的柯智匡,冷冷道:“别出声,不然直接打死。”
整个教室陷入死寂,黑衣人打了个响指,另一个黑衣人拖来一块白板,狠狠地拍在讲台前,白板上赫然写着一个数字:299792458。
“知道这是什么吗?”带头的黑衣人嘲讽地问。
柯智匡看着数字,艰难地吞了吞口水,声音颤抖:“光速……真空中的光速,米每秒……”
黑衣人满意地点点头:“很好,既然是物理老师,至少这点常识还有。”
他挥了挥手,两个黑衣人开始迅速在讲台上架设起一个装置,看起来像是某种简陋的计时炸弹,倒计时被设定为299秒。
“这就是你们的光速生死游戏。”带头的黑衣人冷酷地说,“炸弹将在299秒后引爆,如果不想死,就完成一道题目。”
他在白板上迅速写下一个物理题:“一辆质量为1000千克的小车,以20米每秒的速度匀速行驶,受到阻力300牛顿,问——在完全停止前,小车还要行驶多远?”
学生们面面相觑,这根本就是物理考试题!而且,柯智匡平时讲解这类题时总是语速飞快,学生根本没听懂。
“快点,老师。”黑衣人冷笑,“你不是一直吹嘘自己物理学问高深吗?教教你的学生怎么解题吧。”
柯智匡额头沁出冷汗,嘴唇发白。他支支吾吾地开始在黑板上演算,但慌乱中计算接连出错。学生们不知所措地看着他,心中涌起复杂的情绪——这个平时冷嘲热讽的老师,居然在生死关头变成了无能的笑话。
时间在倒计时,越来越少。柯智匡几乎崩溃,颤抖地重新推导计算,却始终算不出正确答案。学生们渐渐意识到,他们的生死,竟然取决于一个他们痛恨的老师。有人低声咒骂,有人绝望哭泣。
就在倒计时只剩下89秒时,黑衣人突然拔出枪,瞄准柯智匡的脑袋:“时间快到了,还不行吗?你不是说物理决定人生吗?现在就决定你的。”
柯智匡吓得瘫软在地,嘴唇嗫嚅,眼中尽是绝望。就在这时,带头的黑衣人忽然笑了:“既然老师这么废物,那就由学生来决定吧。觉得他有资格活下来的,站到左边。不想他活的,站到右边。”
教室里死一般的寂静。学生们愣住了,但看到那冷漠的枪口,又不敢迟疑。逐渐地,几乎所有人都站到了右边。
“很好。”黑衣人笑得讽刺,“果然,你所谓的‘唯分数论’连一条命都换不来。”
话音刚落,黑衣人扣下扳机,枪声回荡在寂静的教室中。柯智匡倒在地上,血迹在讲台旁扩散,成为讽刺的注脚。
黑衣人满意地点点头,抬起手表,平静地道:“你们有89秒逃命。”
一片尖叫声中,学生们争先恐后地冲出教室,逃离这场噩梦。而讲台上的鲜血,似乎在嘲笑那个崇尚分数的老师,死得毫无意义。
李苏梅
50岁
女
南鼎
A班数学老师
初见
李苏梅初入A班时,穿着一身考究的套装,步伐利落,脸上挂着冷漠而挑剔的神情。她站在讲台前,双臂抱胸,目光如刀般在每个人脸上划过,仿佛在审视一群愚不可及的存在。学生们刚经历了魏甘的暴躁训话,正对新来的数学老师充满期待。李苏梅开口时,声音带着刻薄和轻蔑:“我听说你们是全校最好的班级?最好?可数学成绩一塌糊涂,简直让我恶心。”
她没有进行自我介绍,而是直接开始点名,把每个人的名字读得尖锐而刺耳。读到杨杜尚时,她停顿了一下,眼神微微一凝:“哦,就是那个竞赛成绩还算过得去的。可别以为一次比赛就能掩盖你平时的烂成绩。”全班寂静无声,连杨杜尚都皱了皱眉头。魏甘站在门口听了一会儿,露出满意的笑容,仿佛找到了一个更能镇住学生的同伴。
裂痕
李苏梅上课时喜欢带着情绪,尤其是在学生回答问题出错时。一次课上,魏懿旃因为计算失误而算错一道函数题。李苏梅脸色铁青,拍着黑板怒斥:“这么简单的题目都算错?脑子里塞的都是豆腐吗?”魏懿旃脸色涨红,低下头去,嘴唇微微颤抖。李苏梅毫不在意,继续在讲台上喋喋不休地批评:“整天吹什么天才,连我当年上学都不如!我那个时候,才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在她不断地讽刺和冷嘲热讽中,学生们逐渐习惯了这种情绪化的课堂氛围。一次杨杜尚在课下私下嘀咕:“她是不是更年期?”话音刚落,李苏梅正巧经过教室门口,听得一清二楚。第二天,她在课堂上故意点杨杜尚回答最难的题目,并在他稍有停顿时立刻冷笑:“你不是很能说吗?嘴巴倒是挺利索,脑子呢?”虽然他最后解开了题目。
课堂
李苏梅上课总是充满戾气,喜欢把个人情绪发泄在学生身上。有一次,一名女生因为生病没来上课,李苏梅当着全班的面讥讽:“身体不好就不要来A班,回家躺着吧!我们可不需要拖后腿的病秧子。”那女生回校后,脸色苍白,眼神涣散,从此在李苏梅的课堂上几乎一言不发。
李苏梅还喜欢吹嘘自己当年的成绩和能力。她经常在课堂上讲述自己当年如何“以全市第一的成绩考上名牌大学”,并对比现在的学生:“看看你们,再看看我那个时候,简直差了十万八千里。现在的年轻人啊,既懒惰又愚蠢!”
一次课堂上,有学生不小心碰掉了文具盒,发出刺耳的声音。李苏梅立刻拍桌而起,狠狠瞪着那学生:“连个文具都管不好,还能管好人生?这种废物,以后只能在社会底层苟延残喘!”学生瑟缩地捡起文具,眼神里满是恐惧。
教育哲学
李苏梅坚信“棍棒底下出成绩”。她认为学生如果不经历痛苦和羞辱,就不可能有任何进步。因此,她将学生当成“必须不断敲打的铁坯”,丝毫不考虑他们的心理承受能力。她自诩为“严师出高徒”的典范,毫不顾及学生的感受。
她的教育理念是:既然社会是残酷的,学校就必须先教会学生接受残酷。她曾在教研会上公然嘲讽其他老师:“你们对学生太仁慈了!等他们走上社会,才知道我才是真正对他们负责的人!”其他老师背地里议论她“简直疯了”,但碍于她多年资历,都不敢公开反驳。
李苏梅的课堂上,常常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气氛。她喜欢站在讲台中央,双臂交叉,嘴角带着轻蔑的冷笑,仿佛在俯瞰一群愚蠢无知的凡人。她的口头禅是:“就你们这个水平,还想考大学?”
有一次考试结束后,成绩不理想。她抱着试卷走进教室,劈头盖脸就是一句:“真是丢尽了我的脸!你们怎么就这么废物?”她毫不掩饰语气中的厌恶,把一沓试卷摔在讲台上,仿佛那是一堆垃圾。接着,她开始逐个点评错误,挑出最差的试卷,一边读题一边讽刺道:“这是什么?三角函数就这水平?我上小学时都比你强!”
她尤其喜欢抓住一些细微的错误大做文章。有一次,某个学生因为计算失误,结果与正确答案相差个位数。李苏梅皱起眉头,冷笑道:“怎么回事?脑袋让驴踢了?连个位数都算错,拿什么跟别人竞争?真是白瞎了我讲这么多遍。”整个教室鸦雀无声,学生们低着头,恨不得钻进地板里。
更为恶劣的是,她喜欢拿自己的所谓“辉煌战绩”与学生作对比。有一次月考成绩发布,她在课堂上大讲特讲自己年轻时如何“成绩优异”“年级第一”,并特意强调:“像你们这种蠢货,在我那时候连门槛都摸不到!”她自豪地炫耀自己年轻时“如何教出了一大批考上名校的尖子生”,而面对眼前这群平凡甚至稚嫩的面孔时,却只字不提教学方法,只是一味批评和贬低。
除了学业,李苏梅还喜欢干涉学生的私生活。有个学生因为家中突发变故,情绪低落,上课状态不好。李苏梅当场点名批评:“就算家里出事了,也不能影响学习!你以为生活就这么简单?考不上大学,哭去吧!”
她的阴阳怪气不仅仅停留在课堂上,甚至在家长会上也表现得淋漓尽致。有一次家长会上,她面对学生家长,不屑地说:“有些学生啊,智商就摆在那儿,我说破天也没用。要么基因不好,要么就是自己不争气。”家长们面面相觑,却无人敢出声反驳。她甚至直接把成绩差的学生称作“人渣”,让学生和家长无地自容。
在平日生活中,李苏梅也表现出强烈的自负和戾气。办公室里,同事对她颇有微词,但她总是满不在乎地说:“他们嫉妒我当年多风光,现在教的是废物也怪我?”当有年轻教师提出新的教学方法时,她不屑地冷笑:“你们这些小年轻,懂什么叫教育?我干这行的时候,你们还穿开裆裤呢!”
这些人渣事迹层层堆叠,让李苏梅在学生和同事心中都成为一种阴影般的存在。她那不加掩饰的刻薄和对他人的无情打压,似乎成了一种病态的快感,填补着她内心深处的虚荣与自卑。
投票审判
黑夜笼罩着校园,外面枪声渐渐稀落,火光映红了天边。A班教室里,魏甘的尸体还倒在讲台前,血泊将讲桌的底部染成刺眼的暗红色。班里的学生们蜷缩在教室各处,恐惧与绝望在空气中弥漫。没人敢动弹,生怕下一个死的就是自己。
这时,三名黑衣人缓步走进教室,带头者手里提着枪,面具下的声音冷冽而讽刺:“怎么?都吓傻了?刚才不是很热闹吗?”
黑衣人扫视一圈,看到角落里缩着的李苏梅,轻笑一声:“哦?你就是李苏梅吧?听说你可是一位德高望重的教师啊。”
李苏梅吓得脸色惨白,浑身发抖,嘴唇哆嗦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黑衣人走到她面前,蹲下身子,用枪口轻轻挑起她的下巴:“教数学的,对吧?”
“对……对……”李苏梅声音颤抖,连连点头。
黑衣人冷笑:“我很喜欢数学,尤其是关于数字的奥妙。比如,‘1789’这个数字,代表了什么,你知道吗?”
李苏梅哑口无言,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黑衣人站起身,面对全班同学,扬声说道:“1789年,法国大革命。那时候,国王路易十六被公民审判,投票决定生死。而今天,我们也要来一场投票。”
他顿了顿,玩味地说道:“投票很简单。想让这位德高望重的李老师活命的,站到右边窗户那边;想让她去死的,站到左边门口这边。时间是——1分钟零7秒。”
学生们面面相觑,心跳如擂鼓,没有人敢第一个行动。黑衣人将枪口对准天花板,开了一枪,震得所有人浑身一抖:“我说,开始!”
学生们顿时骚动起来,有人下意识地挪向门口,又立刻缩回去,似乎害怕做出决定。但渐渐地,越来越多的人走向左侧门口,甚至有几个平时胆小的学生也壮着胆子站过去。
李苏梅惊恐万状,尖叫着:“你们干什么!你们要害死我吗?我可是你们的老师啊!教了你们三年啊!”
没人回应她,只是更多人站到了左边。右边寥寥无几,站着几个还在犹豫的学生。他们紧张地看着左右,仿佛站错地方就会丢掉性命。
带头的黑衣人看了眼计时器,嘀咕了一句:“时间到。”他数了数左边和右边的人数,轻轻鼓了鼓掌:“哦,看样子,大多数人觉得你该死啊,李老师。”
李苏梅绝望地瘫坐在地上,哀嚎着:“不!我不想死!我没有错!我都是为了他们好!为了他们!”
黑衣人冷笑着走到她面前,将枪口抵在她额头上:“是吗?伟大的教育者,连学生都讨厌你。你知道吗?革命中,路易十六是被投票定罪的,而现在,你也是。”
他侧头对其他黑衣人说道:“按照约定,既然投票通过,就执行枪决。然后——给这些可爱的学生89秒的逃跑时间,公平嘛,对不对?”
黑衣人扣动扳机,枪声炸响,李苏梅的头猛地向后一仰,血花溅满墙壁。整个教室静默片刻,随即爆发出一阵尖叫与呕吐声。
黑衣人看着时间表,轻笑道:“好了,你们有89秒,祝你们好运。”
学生们如潮水般冲出教室,推搡着、踩踏着,恨不得插上翅膀逃离这座地狱。而李苏梅的尸体倒在血泊中,眼睛瞪得大大的,似乎还在不甘地质问命运的残酷。
火光在夜空中燃烧,尖叫、哭泣和爆炸声混杂在一起。黑衣人转身走出教室,仿佛一切都如同一场游戏,而“正义”与“审判”也不过是荒谬的表演。
李苏梅,这个名字在A班学生心中,早已成为恐惧和屈辱的代名词。她年过五十,面容刻薄,脸上总挂着一副阴沉的冷笑,像是从地狱深处爬出来的恶鬼。她的课堂是学生们的噩梦,而她本人则是那梦魇的核心。她最擅长的不是教数学,而是用尖酸刻薄的言辞摧毁学生的自尊。
有一次,一个成绩并不算差的学生在黑板上解题时,略微犹豫了一下,李苏梅立刻冷笑出声:“怎么?连这都不会?真不知道你是怎么考进A班的,是不是走后门进来的啊?”全班鸦雀无声,学生的脸涨得通红,眼中噙满泪水,而李苏梅却像看小丑一样看着他,继续尖刻地补充道:“像你这种人,毕业了也只能去扫厕所吧?连算术都不会,真是废物!”
在一次月考后,她把几个成绩不理想的学生叫到办公室,当着其他老师的面破口大骂:“看看你们,考成这样还有脸待在A班?是不是觉得老师们都很闲,专门伺候你们这群废物?我看你们啊,干脆集体转去C班得了,省得拉低平均分!”那些学生低着头,脸色煞白,眼眶发红,却只能默默忍受,连一句反驳都不敢。
她甚至公开攻击家庭条件不好的学生。有个学生因为父母双亡,家里条件艰苦,穿着有些旧的校服,李苏梅就在课堂上故意提起:“有些人啊,家里穷得要死,也不想想读书有什么用。读再多也是个没出息的穷鬼。”那学生强忍泪水,低着头不敢看任何人,而李苏梅依旧高高在上,像只胜利的老鹰,俯视着瑟缩在角落里的猎物。
还有一次,课堂上有学生不小心打了个喷嚏,她立刻拍案而起,指着那学生大骂:“你是故意恶心我是吧?你这种人生病也不会死,活着就是浪费空气!”全班寂静,连呼吸声都变得轻微,生怕触怒她那阴晴不定的情绪。
这些恶劣的言辞、冷酷的侮辱,逐渐在学生心中积累成压抑的愤怒和憎恨。他们不是没有反抗过,但每次反抗都只会带来更可怕的报复——李苏梅会在成绩单上做手脚、故意刁难,甚至对家长添油加醋,硬生生把原本有希望的学生压垮。久而久之,学生们彻底麻木了,对她的恶行逆来顺受,甚至不再抱有希望。
直到那天,毕业典礼上,当黑衣人让他们投票决定李苏梅的生死时,几乎没有人犹豫。一些学生甚至毫不掩饰脸上的轻松与解脱。没人再在意李苏梅歇斯底里的尖叫与求饶,反而在内心冷漠地笑着:活该,这样的恶人,就该在地狱中忏悔。
而李苏梅至死都不明白,为什么那些她以为能被自己掌控和奴役的学生,会在那一刻彻底背叛她,将她亲手推入死亡的深渊。
魏甘
性别:男
年龄:43岁
南鼎人
职业:A班班主任,汉语教师
外貌:中年发福,肚腩凸出,头发稀疏,脸色蜡黄。穿着皱巴巴的西装,西装领口因脖子太粗而扣不上扣子,裤腰被勒得紧绷。走路喜欢用力甩手,似乎这样能显得更有威严。
性格:暴躁、怯懦、虚伪、自私、推卸责任、奉行“少做少错,不做不错”的处世哲学。
世界观:从不相信世界上有什么神秘的东西,更不会相信自己的学生里会隐藏着“超能力者”。对他来说,A班的学生不过是一群聪明但讨厌的家伙。
魏甘:一个不值得被记住的人
初见
魏甘第一次见到A班的学生们,是在他刚接手这个班级的时候。
那是一个阴沉的春天,他站在讲台上,面对着一群面无表情的高中生。即便他是一个中年教师,满脑子“教育哲学”,但却从不曾真正了解过自己眼前的这些学生。
他看着名单,一一读出学生们的名字,心里盘算着如何应对这一届的学生。看似是一个班级,实际上在他眼里却只是需要管理的对象,而非他愿意深入了解的学生。
“你们这群学生,都得听话,不听话的……我就让你们知道什么叫做后悔。”
他咳嗽了两声,继续不加思索地讲起了“教育要严肃”这套陈词滥调。
几个学生低头,翻着课本,眼中全是冷漠。魏甘并没有注意到这些细微的情绪,他把学生的态度当作是“问题”,觉得只要自己强硬一点,学生就会服从。
然而,他完全没有意识到,在这些看似平凡的学生中,早已有了裂痕,那些隐藏的天赋和心思,早已悄悄在他们的灵魂中生根发芽。
裂痕
时间慢慢过去,魏甘逐渐发现自己对班级的控制力越来越差。每当他试图用那种“强硬”的方式去“管理”学生时,总能引发一阵骚动。
杨杜尚总是在课堂上冷眼旁观,不参加讨论,也不做作业。每当魏甘点名让他回答问题时,他总会不紧不慢地用一种极其冷淡的口吻说:“我不感兴趣。”
魏甘内心的火气瞬间爆发:“你就这态度,也敢对我不屑一顾!”他用力拍打讲台,叫嚷着:“这是课堂,不是你耍酷的地方!听明白了吗?”
但杨杜尚只是淡淡地看着他,没有做出任何回应。魏甘气得直发抖,最终还是只能咬牙离开。
然而,真正让魏甘烦恼的,不只是杨杜尚。每当他盯上那些看似乖巧的学生时,意外的麻烦也接踵而至。
魏懿旃,一个成绩优秀但总是作风不拘的女孩,每次都带着一副漫不经心的表情,似乎对于他的威严完全不在乎。她的座位总是乱七八糟,书本永远没有整齐放好,偶尔一脸不屑地用嘴角轻笑一笑。魏甘看得心头发紧,“这群学生,真是难教。”
每当批评学生,魏甘总喜欢推卸责任。他会摆出一副“我是为你们好”的样子,一边训斥,一边提醒自己:反正他们听不进去,责任总得找个地方推。
“我真是为你们好,”他常在其他老师面前说,“你们啊,若是有一点自己做人的觉悟,能听点话,能多学点东西,谁至于天天出事。”
“你不动脑子,成绩就只会一落千丈。”他在讲解课文时总是这么说,“我不管你们心情如何,班级纪律必须严明。”
班上的学生们听在耳里,已经习惯了魏甘的空话。每当他一开口,大家不是在反感,就是在翻白眼。没有人真的在乎他讲的那些所谓“教育哲学”,更没有人把他当作人生导师。魏甘也不在乎,他只觉得自己是一个合格的“执行者”,做事要有规矩,得把所有的责任推给学生。
课堂
魏甘的课堂总是那样乏味,充满了死气沉沉的空气。
他从未真正投入过课堂教学,只是机械地从课本中背诵着内容。他的声音单调得像一台老旧的录音机,讲解汉语文法,念着背诵的课文,但学生们的眼神却愈发迷离。没有多少人能听进去他讲的东西,甚至有人开始偷偷划手机,仿佛魏甘的存在根本无关紧要。
他气愤地想:“怎么就这群学生?”
不过,他也并不打算做出什么改变。对于魏甘来说,课堂并不是教学,而是一个场面——一个他能够维持“威严”的场面。只要学生们不出什么大乱子,不影响自己的生活,他便心满意足。
有时,他会在讲课时突然发火:“不认真听讲的全都出去!你们就不配做学生!”
学生们对他充耳不闻,随便他怎么吼叫。看着学生们的懒散,魏甘心里默默埋怨:“他们怎么就不懂事呢?”
推卸责任
临近毕业,魏甘心里已经开始盘算着如何度过这个教学任务的最后一段时间。
他对学校的负责人提出过多次“人力资源”的问题:“A班这群学生,不成器,真的很难教。你们真该换个人来,换个年轻点的老师,能调动一下他们的积极性。”
他从不敢反思自己的教育方式,而是选择推卸。他对上司、对同事说:“我已经尽力了,这种学生真的是没救了。”
更有一次,他在课堂上对班里的学生说:“你们一辈子就这样了,毕业后也不过是个普通人,能有多大出息?别拿自己的未来当回事了。”
学生们已经习惯了魏甘的冷漠和讽刺,他们的目光早已从这个不懂教育的人身上转移。
“你们要是能听点我讲的,我也不会这么麻烦了。”魏甘甩了甩手,不耐烦地说,“真是的,浪费我那么多时间。”
他真以为自己是在为学生们着想,却从未意识到,这些学生,早已觉察到他这种对知识的轻视,对学生的冷漠。
夜幕缓缓降临,整个校园沉浸在毕业典礼的气氛中。每个班级都在各自的教室里举办属于自己的告别仪式,走廊里偶尔传来笑声与喧嚣。A班教室里,魏甘坐在讲台前,脸上挂着一如既往的倨傲神情,手里拿着一沓厚厚的演讲稿。他没有为学生准备任何礼物或感言,而是打算用这篇稿子给自己歌功颂德一番。
“咳咳!”魏甘清了清嗓子,瞥了一眼台下散漫坐着的学生们,心里暗骂这些不知感恩的小崽子。他挺直腰杆,声音洪亮地开口:“同学们,今天是你们的毕业典礼,也是我魏甘作为你们班主任,最后一次站在讲台上。说实话,我很欣慰,也很骄傲。没有我严厉的教导,没有我孜孜不倦的批评,你们今天绝不可能坐在这里!”
台下无人回应,几乎每个人都只是机械地鼓掌,仿佛这场演讲只是形式。魏甘眉头微皱,继续道:“在你们这一届,我付出了许多心血。我教会了你们做人,教会了你们怎样面对社会的残酷现实。有人说我太严厉,有人说我过于苛刻,可事实证明,我的方式是正确的!”
他抬起手,狠狠拍了一下讲桌,似乎要用这震动声唤醒那些昏昏欲睡的学生。就在这时,教室外忽然传来一阵刺耳的尖叫声,紧接着是急促的脚步声和惊慌的喊叫。“出什么事了?”魏甘皱起眉头,但并未放在心上。“现在是什么人这么没有纪律?”他愤怒地瞥了一眼窗外,却看见操场方向窜起一股黑烟。
砰!一声巨响震得整间教室都在颤动,天花板上簌簌掉落灰尘。魏甘有些慌了,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场面。学生们也炸开了锅,有人冲向门口,有人掏出手机报警。然而信号已断,所有通讯都中断了。
“别慌!”魏甘勉强镇定下来,故作镇静地喊道,“坐回去,别乱跑!”可没有一个学生听他的,反而纷纷冲出教室,甚至将他挤到一旁。
忽然,走廊里传来一阵密集的枪声,惨叫声此起彼伏。魏甘脸色煞白,脚下发软地瘫坐在讲桌后面。他颤抖着掏出手机,依旧没有信号,绝望和恐惧在胸腔中翻涌。他不禁嘟囔:“不可能的……这里是学校,谁敢动手……”
就在这时,教室的门被猛地踹开,几个全副武装的黑衣人鱼贯而入,手持自动步枪,黑洞洞的枪口直指魏甘。他哆嗦着站起身,连声喊道:“我是老师!你们不能杀我!我……我可是国家干部!”
领头的黑衣人冷冷一笑,没有废话,直接扣动扳机。子弹穿透魏甘的胸口,鲜血溅在他最引以为傲的演讲稿上,那些赞美自己的词句瞬间被猩红覆盖。
倒在血泊中的魏甘,眼中仍残留着不甘与难以置信。他至死都未曾想到,自己以为可以操控一切的权威和地位,在死亡面前竟如此脆弱。讲台上的话筒还开着,断断续续地播放着他临死前的求饶声和痛苦呻吟,混杂着外面逐渐平息的枪声,成为毕业典礼上最刺耳、最讽刺的乐章。
死亡的阴影笼罩整个校园,魏甘的尸体静静躺在血泊中,仿佛一具毫无意义的残骸,再也没有了那份趾高气扬的威严。毕业典礼,终成送葬仪式,充满着荒诞与讽刺的悲剧。
尾声:罪与罚
事后,没有人为魏甘哀悼。人们只在意幸存者和袭击者,却无人记得这个既无才华又无良知的班主任。他的名字在校方的公告中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字符,如同尘埃般被时间抹去。
他本以为自己会在退休后悠然自得地过完余生,却在这场毫无征兆的袭击中,化作了历史的污点与笑柄。
他以为自己能够高高在上
地指责学生,却死在了自己看不起的年轻人之前。
或许,正如那夜的火焰所昭示的:魏甘,这样的废物,早就应该被历史抛弃。
C——class
高一:崛起与征服
雫港一中C班,素有“流放地”之称。每年成绩最差、纪律最乱的学生,几乎都集中于此。从开学第一天起,这个班级就充斥着混乱和冷漠,甚至连班主任都懒得维持纪律,只要不出人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在这种环境下,黄崎争登场了。
黄崎争个子不高,身形单薄,若只看外表,根本无法想象他是个狠角色。但没人敢小看他,尤其在他亲手把那个不服他的学长打到鼻青脸肿之后。那是开学第三周,黄崎争在走廊里与一个高年级混混相遇。对方觉得这瘦弱的小子碍眼,便推了他一把。黄崎争二话不说,反手就是一拳,随后掏出随身携带的钢笔,笔尖狠狠戳入对方的大腿。鲜血四溅,学长倒地哀嚎,黄崎争却面无表情地抹去钢笔上的血迹。
自那天起,没人再敢惹他。C班那些原本各自为王的小团体迅速瓦解,取而代之的是以黄崎争为中心的新秩序。他的暴力手段和父亲的背景让所有人噤若寒蝉。黄崎争并不满足于称霸C班,他开始向低年级扩展势力。凡是胆敢挑战他权威的人,都被他和手下揍得皮开肉绽。黄崎争的凶名不胫而走,连校外的小混混都对他忌惮三分。
整个高一学年,C班成了黄崎争的私人地盘。没人敢反抗,甚至连老师都不敢多嘴。班主任也不过是个临退休的老教师,每天只求平安度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一年,黄崎争彻底奠定了他的暴力统治。
高二:扩张与腐蚀
进入高二,黄崎争的势力进一步扩展,不仅C班,连隔壁班级的刺头都对他俯首称臣。由于成绩一贯低迷,学校方面对C班基本放弃管理,这也让黄崎争的势力如野草般疯长。此时的他,已经成为整个年级闻风丧胆的人物。
高二刚开学,黄崎争就在校门口痛揍了两个外校挑衅的混混,逼得对方当众下跪认错。这场“战绩”迅速传遍全校,无论是成绩优异的A班,还是普普通通的B班,都对C班敬而远之。黄崎争带领几个死党,在校园里横行霸道,尤其是针对弱小和低年级学生,稍有不服,拳脚相加。
班主任换成了一个年轻教师,刚毕业不到三年,血气方刚,想要整治C班。然而黄崎争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甚至故意在课堂上放肆打闹,激怒了老师。年轻教师试图和黄崎争理论,却被对方一句“你算什么东西”怼得哑口无言。老师想去校领导告状,结果第二天被黄崎争堵在回家路上,冷笑着威胁:“你敢乱说话,小心晚上回不了家。”
年轻教师吓得魂不附体,第二天就递了辞职信,从此再也没人敢接任C班班主任。整个高二,C班成了无人敢管的禁区。黄崎争的暴力手段逐渐变得更加隐晦,许多被欺凌的学生甚至不敢报警,怕的是报复和羞辱。学校为了维护名声,也只好假装无事发生。
高三:腐朽与堕落
高三伊始,C班已经彻底沦为暴力温床。黄崎争不再亲自动手,而是培养了几名得力干将,帮他维持统治秩序。高一新生一入学,便有学长带路:“别惹C班的人,不然你就完蛋了。”
班主任再次换人,这次是个经验老道的中年教师,见多识广,甚至对黄崎争有几分畏惧。他从不多管闲事,只求平安无事混到毕业。因此黄崎争反倒乐得清闲,把更多精力投入到校外的小混混圈子里。
这年冬天,一名低年级学生因为不堪凌辱而跳楼自杀,震惊全校。虽然没人敢指认黄崎争的直接责任,但所有人都心知肚明。校方象征性地加强了纪律管理,但面对黄崎争这尊“雫港阎王”,谁敢动手?
直到毕业考前夕,黄崎争依旧稳坐C班“王座”。他对毕业毫不关心,因为凭父亲的势力,就算不读书,也能捞个好前程。C班的学生们早已对他的暴虐习以为常,甚至形成了一种近乎病态的依赖和崇拜。
而黄崎争丝毫没有察觉到,一场末日般的灾厄,正在悄然逼近。
【C班与A班的故事】
C班自成立以来,便一直是学校里的混乱中心。高一时,黄崎争凭借他父亲在雫港的势力,迅速整合了C班的一帮小混混,成立了臭名昭著的“小团体”。欺凌弱小、敲诈勒索、逃课打架,几乎无所不为。他们成天在操场角落聚集,吞云吐雾,像一群蓄势待发的恶犬,连学校保安都不敢靠近。
而A班,那群成绩优异的天才们,似乎对C班的一切不屑一顾。从不正面冲突,也不插手干预。可渐渐地,C班的人发现了一件怪事——一些原本挺嚣张的“小团体”成员,忽然变得沉默寡言,甚至在黄崎争面前也战战兢兢。一问才知道,原来这些人无意间惹到了A班某些人。
有一次,黄崎争带着几个跟班,打算去戏弄一个看似瘦弱的A班男生——那个男生每天都独自坐在校园长椅上,埋头看书。黄觉得这种人好欺负,便冲上去一脚踹翻了书本。男生慢慢抬起头,眼神平静地望着黄崎争,嘴角微微一勾。就在黄打算再踹一脚时,忽然感到背脊发凉——一股无形的压迫感扑面而来,像是被猛兽盯上。他身后的跟班竟然开始发抖,连连后退,嘴里嘟囔着“不好意思”。黄骂了他们一顿,却始终无法迈出一步。那个男生只是淡淡地笑了笑,轻声道:“你,还不够资格。”黄心里顿时一阵阴冷。
后来,C班的人渐渐明白,A班那些活跃者,虽然看似正经,却个个阴晴不定,甚至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有些喜欢捉弄人心,有些在背后搞诡计,甚至有人能用言语轻而易举地摧毁对方的意志。C班的小团体,虽然不怕打架斗狠,但对这种精神上的压迫与诡异,完全束手无策。
有一次,一个C班的小混混受不了羞辱,试图用刀子教训A班的活跃者,结果当晚就被发现昏倒在操场,满身泥泞,嘴里不断重复着一些疯话。没人知道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从此之后,C班再也不敢随便招惹A班。
【C班与B班的故事】
相比之下,B班和C班的关系要简单得多。B班中规中矩,不争不抢,连成绩都稳稳卡在中等线上。C班的人从不怕B班,甚至觉得B班的人软弱可笑。有次,黄崎争故意拦住几个B班学生,逼他们下跪喊“爷爷”,还拍了视频传到社交媒体上。B班班主任柯智匡知道后,只是冷冷地说了一句:“自找的,物理不好才会被欺负。”
B班的学生愤怒,却无处发泄。有人试图反抗,但往往被C班群殴,甚至被威胁在校外解决。渐渐地,B班学生学会了隐忍,遇到C班的人绕道走。有人曾偷偷在校门口贴告示,揭露C班恶行,结果第二天便被黄崎争当众拎到操场暴打,连鼻血都喷到了校徽上。
久而久之,B班形成了一种诡异的沉默文化——遇到C班,低头走路;被侮辱,假装听不见;偶尔有新生愤怒出头,也会被学长们拉住:“忍着,别惹麻烦。”这种压抑在毕业前夕愈发强烈,甚至成了B班独有的生存之道。
B班和C班,就像一对天生的宿敌,却永远无法正面对抗。C班的嚣张跋扈,和B班的逆来顺受,构成了南鼎一中暗流涌动的校园生态。
AB互保
贾苑站在教学楼天台的边缘,眺望着校门外的街道,微风吹拂着她微卷的长发,神情平静如水。虽然身为B班班长,但她身上散发出的气场却凌厉而冷静,仿佛时刻掌控全局。
“找我有事?”身后传来一个稳重的男声,石迪欧走上天台,背对阳光,淡定地看着她。
贾苑没有回头,继续凝视远方:“我知道你迟早会来这里。”
石迪欧轻轻一笑:“你的手下告诉我了,我只是有点好奇——你到底想干什么?”
贾苑终于转过身来,锐利的目光直逼石迪欧:“AB互保原则。”
石迪欧挑了挑眉,显然有些意外:“听起来像是黑帮谈判。”
贾苑冷哼一声:“和黑帮没关系,这是为了B班能活下去。”
“哦?”石迪欧故作轻松地靠在栏杆上,“活下去?难道你觉得C班能把你们吞掉?”
贾苑冷笑道:“我做事从来不打无准备之仗。C班那群人渣,自高一起就开始仗势欺人。虽然B班没有直接冲突过,但只要C班的人稍微动点脑筋,就知道我们其实只是装作无害而已。”
石迪欧眼中闪过一丝兴趣:“你是说,B班其实一直在隐忍?”
贾苑点点头:“没错。B班的学生大多性格平和,不会主动挑衅,但并不代表我们不会反击。可一旦反击,就意味着撕破脸。而且,C班不是一盘散沙,黄崎争那家伙虽然废物,但背后有力量支撑,我们不能贸然动手。”
石迪欧笑了:“所以,你想拉拢A班,形成联合防御?”
“聪明。”贾苑毫不掩饰自己的意图,“A班成绩最优,社会资源丰富。B班普通但人数最多,凝聚力较强。只要我们联手,就能在这所学校内形成绝对统治。”
石迪欧依旧淡然:“那你打算怎么让我的人信服?”
贾苑嘴角微微扬起:“很简单,AB互保原则——A班负责提供情报和技术支援,B班提供人力和后勤保障。遇到C班挑衅,双方联合反击,不留后患。”
“听起来不错。”石迪欧轻轻拍手,“可你怎么保证,B班不会成为A班的炮灰?”
贾苑眼中闪过一丝锐利:“我知道你们A班有人格缺陷,有些甚至心智扭曲。但正因为这样,你们不会做无意义的牺牲。既然要建立互保,就必须有共识——如果C班动手,必须联手一击必杀,绝不姑息。”
石迪欧沉吟片刻,突然笑了:“果然是黑帮千金,谈判起来比商人还精明。”
“这是为了生存。”贾苑冷冷道,“C班的暴力倾向已经失控,一旦我们继续各自为政,迟早会被各个击破。”
石迪欧站直身子,微微点头:“我明白了,我会和A班那群人聊聊。不过,我有个疑问——为什么要找我,而不是直接下达命令?”
贾苑凝视着他,淡淡地说道:“我知道A班很多人不听你的话,甚至不屑于接受管理。可在我看来,你是唯一能与我达成共识的人。我们都知道,一个失败的联盟,只会比分崩离析更惨。”
石迪欧盯着她,眼神中多了几分敬意:“好,我会尽快促成这件事。”
贾苑轻轻吐出一口气,转身离开天台:“希望你别让我失望,石班长。”
石迪欧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地笑了笑:“这个女人……真是个危险的角色。”
南鼎雫港一中C班:逆袭之夜
夜幕低垂,潮湿的风卷起地上的落叶,雫港一中的后巷灯光昏暗,映出黄崎争瘦削的身影。他坐在废旧货箱上,嘴里叼着一支烟,几罐啤酒滚落在脚边,几个C班的小弟围在他身旁,嘻嘻哈哈地吹嘘今天的“丰功伟绩”。
“老大,今天那个外校的崽子哭得可真惨,跪地上求我们别揍他了!”一个小弟哈哈大笑。
黄崎争冷冷一笑:“那种软骨头的废物也敢来雫港?真是活腻了。”
正说着,远处传来一阵轰鸣声,一辆摩托车疾驰而来,黑影在灯光下晃动。黄崎争皱起眉头,盯着那几个戴着骷髅头围巾的青年,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摩托车嘎然而止,为首的青年下车,阴冷地盯着黄崎争,手里的蝴蝶刀在灯光下反射出寒光。
“你就是黄崎争?”对方冷笑道。
黄崎争瞥了他一眼,轻蔑地吐出一口烟圈:“有事?”
“你是不是前天把我们‘獒牙帮’的小弟打进医院了?”青年森然道。
黄崎争嘴角勾起一丝狞笑:“哦?那种狗崽子也是你们的人?活该。”
那青年眼神一冷,刀尖朝黄崎争的脸比划了一下:“小子,今天不给个交代,就别想活着离开!”
黄崎争眯起眼睛,忽然间,笑了。他拍了拍手,巷子的两侧瞬间涌出二十多个壮实的小弟,手里拎着钢管和木棒,虎视眈眈地围住獒牙帮的人。
“我早就知道你们会来,特地等着你们上钩呢。”黄崎争从容地站起来,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
领头青年愣了一下,随即讥笑道:“就这几个小崽子,也想对付我们獒牙帮?”
黄崎争打了个响指,示意一个手下搬出一箱啤酒,自己打开一罐,悠闲地喝了一口。
“听说獒牙帮最近在争码头生意,我爸可是看你们很不顺眼呢。”黄崎争慢悠悠地说道,“你说,要是我把你们今晚来这里捣乱的事情告诉我爸,你们那点生意还能保住吗?”
领头青年脸色一沉,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但依旧咬牙道:“少废话!老子就是来剁你的,怕个屁!”
话音刚落,黄崎争猛地将手中的啤酒瓶砸向地面,玻璃碎片四溅,他厉声吼道:“兄弟们!揍他们!”
C班的打手们蜂拥而上,手里的棍棒在夜色中划出凌厉的弧线,獒牙帮的人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人,措手不及下纷纷挨打,惨叫声此起彼伏。
那领头青年还想反抗,却被黄崎争一脚踹翻在地,手里的刀也被踢飞。黄崎争踩住他的胸口,俯下身,冷冷地看着他。
“告诉你们獒牙帮的那帮蠢货,雫港是我黄崎争的地盘,不服的,尽管来试试。”他吐了口唾沫在对方脸上,满眼鄙夷。
领头青年满脸是血,连连求饶:“大哥!大哥饶命!我们再也不敢了!”
黄崎争眼神冰冷:“下次再敢来捣乱,我就把你们丢进码头喂鱼。”
那帮人连滚带爬地逃走了,巷子里恢复了寂静。黄崎争转过身,随手拿起一罐啤酒,仰头灌下,满脸冷酷。
“看见了吗?这就是跟我黄崎争作对的下场。”他瞥了一眼那些仍在发抖的小弟,冷哼一声。
“老大威武!”一个小弟立刻叫好,其他人也纷纷附和,气氛重新回到黄崎争掌控中。
黄崎争抹了抹嘴角的血迹,嘴角挂起狠辣的笑容:“以后只要有人敢来挑衅,照今天这么打。他们要敢在雫港撒野,我就让他们知道,老子的地盘不是那么好碰的!”
那一晚,黄崎争以绝对的强硬手腕,彻底击溃了獒牙帮的威胁。从此,雫港的混混们再不敢轻举妄动,黄崎争的恶名不仅在校园内传开,连整个雫港也无人敢惹。
他站在巷口,遥望着昏暗的街道,眼中闪烁着一种令人胆寒的狠劲。那晚的教训,不仅巩固了他在C班的地位,还在雫港的黑暗势力中打响了自己的名号。
毕业日
毕业典礼当天,C班教室里依旧是嘈杂混乱。老师根本懒得管这群只求混个毕业证的学生,直接在讲台上打起了瞌睡。学生们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有的在打牌,有的在抽烟,整个教室充斥着汗臭和烟味,毫无毕业应有的庄重和肃穆。
黄崎争斜靠在窗边的课桌上,叼着一根烟,嘴角挂着不羁的笑意。他的几个心腹围在身边,正起哄地骂骂咧咧,说着最近几个惹事的低年级学生如何被教训得鼻青脸肿。就在这时,教室门猛地被踢开,三个黑衣人如幽灵般闯入,手持步枪,冰冷的枪口在教室里横扫。
混乱瞬间凝固,喧嚣戛然而止。所有人呆滞地望着那几个全副武装的黑衣人,脑海中只剩下一个词——死神来了。
带头的黑衣人冰冷的目光扫过整个教室,声音嘶哑而带着嘲讽:“毕业典礼啊,真是热闹。可惜,就你们这些废物也配庆祝?”
没有人敢吭声,老师早已吓得缩到角落,浑身瑟瑟发抖。黄崎争眯了眯眼,表情不改,但手指却微微发颤。他强自镇定地开口:“你们想干什么?”
黑衣人冷笑:“干什么?肃清垃圾而已。像你们这些人渣,连忏悔都不配。”
他突然抬枪,对准一个正打算偷偷往门口挪动的学生,扣下扳机。枪声炸裂,那名学生胸口飙血,倒在地上抽搐片刻,彻底没了声息。所有人吓得脸色苍白,再也没人敢乱动。
黑衣人缓缓走上讲台,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所有人,语气森然:“知道吗?垃圾就是垃圾,哪怕给你们机会忏悔,你们也只会敷衍。活得像畜生,死也得像畜生。”
他转头看了黄崎争一眼,冷笑着说:“听说你是这里的头头?真有种的话,站出来。”
黄崎争深吸一口气,站起身,面无表情地盯着他:“你敢动我?知道我爸是谁吗?”
黑衣人突然大笑:“哈哈哈,知道又如何?你爸再有权,能救你出地狱吗?”
黄崎争的脸色彻底阴沉下来,咬牙道:“你们这些疯子,敢动我一个试试。”
黑衣人冷漠地收起笑容,手一扬,枪口直接对准一排瑟瑟发抖的学生,冷酷地吐出两个字:“开戒。”
伴随着接连不断的枪声,学生一个接一个倒下,鲜血四溅。那些平日里仗势欺人的小团体成员,如今像死狗般倒在血泊中,再无嚣张的气焰。黄崎争僵立在原地,脸色苍白,心脏狂跳,但死死咬着牙,不让自己露出半点怯意。
当教室终于寂静无声时,黑衣人缓缓走向黄崎争,面无表情地说道:“小子,你还活着,可惜啊……活着就得付出代价。看清楚这些尸体,都是你带出来的人。”
黄崎争的眼中满是血丝,却依旧倔强地抬头,冷冷地回道:“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们后悔。”
黑衣人嗤笑一声,转身离开,临走前留下最后一句话:“那就活下来试试吧。”
教室里弥漫着血腥味和绝望,黄崎争的拳头捏得发白,眼中透出怨毒和杀意。他知道,从这一刻起,复仇已经烙印在心底。
黄崎争缩在教室的角落,手中手机屏幕幽幽亮着,额头上沁出冷汗。C班的同学尸横遍地,空气中弥漫着血腥与硝烟的味道。他深吸一口气,按下拨号键。电话响了两声,那头便传来父亲低沉而急促的声音。
“黄崎争,你还活着?”
黄崎争努力稳住颤抖的声音:“爸,C班……C班全灭了!是黑衣人,他们根本不是普通恐怖分子!”
“我知道。”黄父声音平静而冷酷,像是在谈论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那是总统下达的特赦令,这些人执行的是猎杀任务。”
“猎杀任务?”黄崎争愣住,声音微微发抖,“他们不是恐怖分子吗?为什么连我们C班也要杀?爸,你说什么特赦令?白宫怎么会插手这种事?”
黄父沉默片刻,似乎在权衡要不要继续解释,最终低声说道:“总统签署特赦令,目的是猎杀A班的超能力者。”
“超能力者?”黄崎争的瞳孔骤然收缩,冷汗顺着脖颈滑下。“爸,你开什么玩笑?”
黄父冷哼一声:“这不是玩笑,臭小子。A班里混进了‘A’——一种被称为‘末日代行者’的存在,拥有难以想象的超自然能力。这是AIC和白宫确认的事实。无论如何,必须彻底清除。”
“那为什么连我们C班也杀?就算A班有问题,凭什么连我们也……”
黄父冷冷打断:“你以为只是A班的问题吗?不,宗主国方面认为,整个毕业生群体都是潜在威胁。某些情报表明,不只是A班,B班和C班也可能隐藏能力者。总统的命令很明确:不能留下任何隐患。”
黄崎争死死攥住手机,声音几近失控:“开什么玩笑?C班都是废物,就算真有超能力,也用不出来啊!他们凭什么这么杀我们?”
黄父冷淡地解释:“能力的觉醒具有随机性和突发性,谁知道会不会在极端情况下突然爆发?白宫宁愿斩草除根,也不愿冒险留下变数。”
黄崎争一时间说不出话来,胸口剧烈起伏,脑海中不断盘旋着父亲的话。“那这些黑衣人到底是什么来头?怎么能得到总统特赦?”
黄父轻叹一声:“他们曾是‘獒牙帮’的头目和精英打手,后来在清剿行动中投降,向白宫献策,成为专门猎杀A的秘密部队。总统特赦他们,以此换取绝对忠诚。他们有权限直接处理任何目标,即便在南鼎境内,甚至直接向军事基地求援也不成问题。”
黄崎争浑身僵硬,感觉有无数冰冷的蛇在皮肤下蠕动。“爸,那为什么我们事先毫不知情?”
黄父冷笑:“这可是总统的秘密计划,连南鼎政府都未被完全告知。白宫怕我们走漏风声,更怕南鼎内部有人庇护那些怪物,所以彻底封锁消息。结果今天这一场血洗,正是为了确保没有幸存者走出学校。”
黄崎争怔在原地,像是瞬间被抽空了灵魂。现实的荒谬与血腥交织成无尽的噩梦,让他几乎无法喘息。
“臭小子,听好了。”黄父的声音忽然变得阴沉,“活下去,不管怎么样都得活下去。我会派人来接你,但獒牙帮的人会逃到雫港的美军基地,那里是他们的避难所。”
黄崎争喉结上下滚动,声音如呓语般低沉:“爸……他们说A班的那些怪物能毁灭世界……你相信吗?”
黄父一时无言,沉默片刻后才缓缓道:“我不信,但宗主国信。我们不过是附庸国,得乖乖听话。这一次,我能做的只是保住你。”
电话那头传来忙音,黄崎争呆立原地,脑中翻滚着纷乱的信息和难以置信的真相。他无力地笑了笑,心中充斥着荒谬感与愤怒。整个世界,似乎都疯了。
追击与飙车:直冲军事基地
车速急剧上升,黑色SUV的发动机轰鸣如同猛兽的咆哮,打破了夜晚的宁静。车内的三名黑衣人已经进入全力奔逃的状态。车窗外的世界一片模糊,只有高速驶过的路灯一闪而过,留下一条条长长的光痕。紧张的气氛在空气中弥漫,心跳的节奏仿佛与引擎的轰鸣融为一体,混杂成一种冰冷的压迫感。
“目标直冲基地,时间紧迫。”带头人冷冷地吩咐,眼神死死盯着前方的道路。每一秒钟都充满了不可预测的危险,而他们已经没有退路。
然而,刚刚离开雫港市区,随着路上的标志逐渐变得荒凉,他们的车后,逐渐有了不速之客——黄家势力的追兵,已经将他们的踪迹锁定。前方的后视镜中,几辆重型越野车的车灯越来越亮,迅速逼近。车轮压过沥青的声音也开始愈发急促,随着距离的缩短,黑衣人终于意识到,自己已经暴露。
“加速!”带头人猛地一挥手,眼中闪烁着果断的光芒。“这次无论如何都得突围。”
车内的氛围瞬间变得更加紧张。驾驶员冷汗涔涔,手指紧紧扣住方向盘,紧咬牙关,将车速推至极限。越野车的追击不容小觑,黄家势力的追兵个个训练有素,车上装备精良。若是稍有不慎,他们将无法逃脱。
“快!快!”副驾驶座上的另一名黑衣人紧张地看向后视镜,眼中闪过一丝焦虑。
追兵的车速几乎紧跟其后,他们的车灯在黑夜中如同幽灵般闪烁,宛如死神的指引。眼看着距离逐渐缩短,黑衣人们的心跳更加急促——他们知道,接下来将是生死一线的较量。
“左拐!”带头人突然大喊。
驾驶员毫不犹豫地打方向盘,车身在急剧转弯的瞬间发出刺耳的刹车声,轮胎摩擦地面,产生的巨大声响仿佛宣告着一场生死之战的到来。几辆追兵的越野车险些失控,几乎擦着黑衣人的车身擦肩而过。前方的道路变得愈加崎岖不平,但黑衣人们并没有任何停歇,他们快速突破了这个突如其来的险境。
然而,随着他们继续加速,追兵紧随其后,逐渐逼近。而前方,是一个近乎无路可走的死胡同——一道高墙已经逼近。他们的命运仿佛已被死神紧紧纠缠。
“就是这里!”带头人没有丝毫犹豫,猛地踩下油门,车身突然朝着一旁的坡道冲去,车轮与地面摩擦出火花,强烈的牵引力几乎让车身失去控制。但他眼中的冷静没有丝毫动摇——在这条命悬一线的道路上,只有一次机会。
越野车们终于被甩在后头,而黑衣人的SUV则像飞翔的箭矢般破空而出,直冲夜空中的障碍,迎向前方的基地大门。
“快!他们快到基地了!”副驾驶的黑衣人低声喝道。
此时,几辆美军的高配越野车已经出现在基地的大门前,长枪短炮已准备就绪。门口的美军士兵早已集结,荷枪实弹,警戒严密,神色严肃,紧盯着来袭的黑衣人。
黑衣人车队最终成功突破了障碍线,他们几乎没有减速,疾风般地冲入了美军基地的外围防线。美军的士兵已经做好了最高的戒备,但看着那些突然闯入的黑衣人,手指放在扳机上的警戒瞬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那一刻的宽容与指引。
带头的黑衣人迅速控制了车速,一路直冲向基地大门。就在他们的车辆停稳的刹那,门口的美军立即打开大门,看到黑衣人的到来,迎接的士兵们毫不犹豫地打开了通道,仿佛早就知道他们会在此时此刻到来。
“基地内的手续已经办好,进去吧。”美军队长面无表情地说道,尽管全程警戒,但此刻他们的态度却极为冷静。眼前的一切仿佛在他们的掌控之中。
黑衣人们的车队终于停稳,战斗结束了,他们顺利进入了军事基地。这时,外面仍然可以听到黄家追兵愤怒的鸣笛声,但他们已经无法再对黑衣人造成威胁。
基地的大门重新关上,一切归于寂静。美军士兵再次恢复了警戒,而黑衣人们则迅速消失在了基地内的黑暗中,仿佛从未出现在这个世界上。
这场生死逃亡终于告一段落,但他们知道,这仅仅是一个开始。接下来,他们的计划将悄然展开,而这个基地,便是他们新生活的起点。
夜色如墨,雫港的街头冷风阵阵,宛如狰狞的兽影在城市间游荡。军事基地外围,黄震宇的车队铺天盖地地涌来,乌压压地包围了基地正门。防爆卡车、越野吉普、重型摩托,甚至连几辆货柜车都在其中,宛如钢铁洪流般将四周街道封死。
基地门口,一排荷枪实弹的美军士兵全副武装,黑洞洞的枪口直指车队。指挥官莫里森上校站在哨塔旁,冷眼注视着局势。黄震宇坐在一辆黑色加长轿车内,嘴里叼着雪茄,脸色阴沉如水。副手探过头来,小声问道:“老大,真要硬来?”
黄震宇缓缓吐出一口烟雾,目光寒如利刃:“放肆?就凭这群洋鬼子?给我接通莫里森的通讯。”
很快,卫星电话接通,莫里森接过耳机,听见那头传来黄震宇阴森森的嗓音:“莫里森上校,我是黄震宇。今夜,你的基地门口,恐怕有点儿热闹吧?”
莫里森冷笑一声,语气平静:“黄先生,这里是阿美利哥伦比亚军事基地,任何武装挑衅都会被视为敌对行为。”
黄震宇冷哼一声:“敌对?你不就是想保住那几个黑衣人吗?我告诉你,那是我的人,出了点小纰漏,我要把他们带回去问话。”
莫里森听罢,眯起眼睛,语气不紧不慢:“你的?黄先生,我很遗憾地告诉你,这三人已经向阿美利哥伦比亚政府申请了政治庇护。我奉命保护他们,任何人胆敢动他们,就是在向AC宣战。”
黄震宇眼中闪过一丝狠色,冷笑道:“AC?莫里森,你们白宫什么时候对这种人渣也这么上心了?这些家伙在我儿子的学校大开杀戒,杀了几百号人,还妄想逃过我的手心?”
莫里森没有回应,只是转过头,对身旁的副官耳语几句,随后平静地说道:“黄先生,恐怖袭击者有宗主国总统特赦令在身,任何妨碍其安全的行为都将被视为敌对行动。请您立刻撤离,否则我将采取必要手段。”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黄震宇突然低笑起来,笑声愈发尖锐阴冷,仿佛一头狂暴的野兽正要挣脱枷锁。随即,他低沉道:“好啊,特赦令是吧?很好!阿美利哥伦比亚就是这么对待我黄震宇的?就因为这几条疯狗,想跟我撕破脸皮?”
莫里森依旧不为所动,淡淡道:“这是国家意志,不是个人情绪能撼动的。黄先生,如果您还不明白形势,我劝您赶快离开。再不走,就别怪我们直接动武了。”
黄震宇脸色阴沉如水,狠狠掐灭雪茄,咬牙切齿地低吼:“好啊!你们宗主国连个解释都不给,就把这帮疯子收走了?你告诉白宫,他们玩火了!”
莫里森眉头微蹙,语气依旧冷漠:“黄先生,我无意与你争辩。但今晚,任何靠近基地的武装力量都会被摧毁。我给你三分钟撤离,否则基地火力全开。”
黄震宇死死攥着电话,指节泛白,青筋暴起。他知道眼前这些洋鬼子不好对付,但心底的怒火却烧得他浑身颤抖。他黄震宇纵横南鼎数十年,何曾被这样威胁过?更何况,这帮黑衣人还是祸害自己儿子的罪魁祸首!
“老大,怎么办?”副手低声问道,神情中透着几分忌惮。
黄震宇眯起眼,冷冷道:“让兄弟们后撤,别动。告诉其他势力,今晚盯紧雫港的每条路。我倒要看看,这帮洋鬼子能护得了这群疯狗多久!”
电话挂断,莫里森望向远处车灯连绵的街道,脸上依旧平静如水。他知道黄震宇不会轻易罢休,但命令就是命令。即使是南鼎地头蛇,也别想撼动AC的决策。
基地深处的房间里,三名黑衣人站在窗前,注视着外面的车队和戒备森严的美军,面色冷峻。年长的黑衣人冷哼一声:“那老狐狸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怕什么?我们有特赦令在手,他敢硬闯吗?”另一个黑衣人嗤笑道。
“别掉以轻心。”第三名黑衣人沉声警告,“黄震宇的势力遍布南鼎,如果今晚白宫不给他个交代,恐怕他敢血洗整个雫港。”
年长的黑衣人眯起眼睛,冷冷一笑:“让他折腾去吧,白宫不可能因为个南鼎黑帮大佬改计划。我们只要熬到天亮,就有飞机送我们离开。”
外面的寒风中,黄震宇双手插在风衣里,眼神中透着狠毒与不甘。南鼎的夜晚从未如此冰冷,仿佛连月光都在嘲笑他的狼狈。
黄震宇缓缓闭上眼,心中思绪翻涌。他不是没有怀疑——这次恐怖袭击真的只是为了猎杀A吗?为什么连C班也不放过?那帮黑衣人到底是什么来头?而白宫的真正意图,究竟是什么?
冷风穿过基地的铁门,卷起漫天尘土,仿佛无形的阴谋正在缓缓揭开帷幕。而远处街道上,南鼎的黑道势力已然暗潮汹涌,如毒蛇般静候猎物露出破绽。
晨曦微露,雫港港区的空气中弥漫着海盐与机油混杂的气息。那片宽阔的水面上,钢铁巨兽正沉默地浮动在海浪中——公司号核动力航母。它庞大的身躯宛如横亘在海天之间的巨大屏障,甲板上停放着一排排战机,灰黑色涂装在晨光中显得冰冷肃杀。
黄震宇站在港口一座废弃仓库的天台上,远远眺望那艘犹如海上堡垒般的航母。他的脸色阴沉,眼中尽是压抑不住的怒火与屈辱。他身后的黄崎争神情茫然,脸色苍白,双拳紧握,指关节因过度用力而发白。
“爸,真的……没有办法了吗?”黄崎争声音颤抖,仿佛终于意识到他们正与怎样的力量对抗。
黄震宇沉默片刻,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冷冷地说:“公司号……是企业号的后继舰,白宫为了那帮疯子,居然把这玩意开到雫港?疯了,全疯了……”
黄崎争咬紧牙关,怒吼道:“那帮黑衣人到底是什么东西?凭什么白宫要这么护着他们!他们害死了那么多人!”
黄震宇没有回答,只是死死盯着航母甲板。突然,他眯起眼睛,看见远处基地方向,一架黑色武装直升机缓缓升空,朝着公司号驶去。机翼高速旋转,发出刺耳的嗡鸣声,仿佛死亡之鸟在天际盘旋。
黄震宇目光阴冷,沉声道:“看清楚了,那是‘黑鹰’。”
黄崎争心中一震:“爸……他们要走了?”
黄震宇沉默不语,目光如刀般割裂空气。
直升机内,三名黑衣人坐在舱壁旁,身上还穿着作战服,脸上残留着血迹和硝烟痕迹。年长黑衣人低头检查武器,确保所有弹药都已清空。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自嘲般地低语:“呵,拼了命才保住这条命,没想到真能活着上航母。”
“队长,你说……白宫是真的在护我们,还是……”年轻黑衣人犹豫地问。
年长黑衣人眼神如刀,冷冷道:“我们是被利用完了,现在是提线木偶,不是人。能活就活,死了也没什么可惜。”
直升机在空中盘旋,驾驶员熟练地操控机体,朝着公司号降落平台靠近。远处,黄震宇凝视着那道黑点,咬紧牙关,声音低沉如雷:“白宫疯了吗?为了几个杀人狂,连航母都调来了?”
黄崎争低下头,喃喃道:“爸,我们怎么办?”
黄震宇的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与愤怒:“怎么办?还能怎么办?那些洋鬼子现在护着这帮疯狗,我动不了。但……不代表我永远动不了。”
“黑鹰”在航母甲板上缓缓降落,战斗机队列整齐排列,士兵荷枪实弹,警戒森严。螺旋桨逐渐停转,三名黑衣人跳下机舱。舰长巴特勒上校早已在甲板上等待,身后跟着一排全副武装的士兵。
“欢迎登舰。”巴特勒语气冷淡,目光如鹰隼般锐利。年长黑衣人点点头,正欲开口,巴特勒已打断他:“不用废话,上级命令我送你们到安全地带。尽快上舰内安置区。”
黑衣人面无表情,沉默地点了点头,跟着士兵迅速穿过甲板。就在他们走过战斗机停泊区时,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阵阵海风夹杂着隐约的喊叫声。
“那是……”年轻黑衣人回过头,正对上远处港口的天台——黄震宇正用望远镜死死盯着他们,脸色扭曲,像是要将那几道身影撕碎般狰狞。
“队长,那家伙是……”年轻黑衣人皱眉。
年长黑衣人淡淡一笑:“南鼎的地头蛇,他倒是有胆量,敢跟白宫对着干。”
另一名黑衣人冷冷地笑:“不愧是南鼎的大佬,可惜,他的地盘已经不属于他了。”
望着直升机上的黑影远去,黄震宇一拳砸在护栏上,怒火几乎将胸膛烧穿。他咬牙切齿,声音仿佛从牙缝中挤出:“白宫……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黄崎争不敢吭声,只是呆呆望着航母那巍峨的身影。黄震宇的电话忽然响起,他拿起一看,是心腹打来的。
“老大,所有兄弟都到位了,四周都已经封锁。要不要强攻?”
黄震宇沉默片刻,冷声道:“让所有人后撤三公里,别轻举妄动。
心腹迟疑道:“可是……”
黄震宇猛地低吼:“照办!”
电话那头不敢再多言,急忙应下。黄震宇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怒火。远处的公司号航母缓缓启动,庞大的舰身在晨曦中如同苏醒的巨兽,逐渐驶向更深的海域。
黄震宇眼神空洞,喃喃道:“白宫啊白宫……你们究竟在玩什么把戏?这盘棋,真的就这么简单吗?”
黄崎争感到一股从未有过的寒意爬上脊背,他终于意识到,父亲似乎也在茫然与愤怒中走上了一条无法回头的道路。
而在远处的航母甲板上,黑衣人站在舷窗旁,注视着逐渐缩小的雫港,冷笑一声:“这个世界的崩坏……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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