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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衫的故事（隨筆）

阿Q

Jun 24, 2025

3

4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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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很久之前，某國有一個很偏僻的小鎮，那些人不知道.......這國已經沒有「皇帝」、沒有「科舉」。

當不少新時代的知識分子開始改革整個國家，那鎮仍然保留傳統文化。

「喂，你又來酒莊。您可不是那位失業的年輕人嗎？」掌櫃只是看著那身穿長衫、留著長辮的人，「喝茶吧。」

「他有什麼用？」，有一位身穿相同服飾的文化人正大笑，「他又失業、又失學。不像我，我可是有工作。他這樣的人，就像『孔乙己』。」

「你......」，『孔乙己』立刻惱羞成怒，「你不要侮辱他！我可是有名字！我叫阿桂！」

過了不久，街上十分喧鬧。聽聞是孑官人的兒子剪了辮子，在他國學成歸來！還不是一件大喜事啊！鞭炮聲不斷！大家都留意著轎子！

「你看看。據聞啊！孑官人的兒子會成為官人！又會成為商人！」酒莊附近的「老酒鬼」正談論這名大人物呢。

「哼！他以為剪了辮子、學了新知識，就可以成為洋鬼子！」文化人表面是責罵，内裏可是十分妒忌，「忘本啊！」

「哈。你這名『文化人』！」「老酒民」不斷恥笑，覺得他自取其辱。然而，阿桂卻異常安靜。

「笑什麼笑！舊文化才是最好的！」文化人說了真心話。

阿桂看到孑官人和兒子從轎子出來，親眼目睹身穿洋服的兩人。哇！這真是令他羨慕不能！

他便想「只要有機會，我也能成為大官！」可惜，這只是幻想。

「歡迎你們！」掌櫃邀請兩人進來，希望詢問鎮外的狀況，「孑公子及孑官人，鎮外的風景如何啊？」

「哈哈哈！國家沒有了皇帝！沒有了科舉！」孑公子的語氣輕佻得很，斜視著阿桂同文化人。

阿桂同「文化人」嚇得倒地！

「而我馬上為官。當然是要取消科舉！跟隨改革的步伐！」阿桂不僅嚇得倒地，更想打死孑官人、公子二人。

「你們不用擔心！我會施行新政策，令大家仍可透過考試......來升官發財。只不過，你們需要剪下辮子！」孑公子繼續說話，且鄙視倒地的二人，「如果大家想去城市讀書，也需要剪下辮子就可。」

阿桂回家後，便馬上被父親賞了兩紅的手印。

「你看看孑官人的兒子！他那麼有錢，還要工作！你多少歲了！」父親雖一直希望阿桂「健康便好」，但恨不得阿桂能大富大貴。

如果能這樣子，他便有無盡的銀子去賭博了！

阿桂沒有說話，一味心想「完了，一切都完了。現在只可......」。唯一的辦法，便是剪下辮子！去城市！

在冬天，阿桂用了私藏的錢，偷偷地乘船前往城上。

「不好意思。你即使沒有辮子，我們也不能接受你。」他被某學校的人員拒絕。縱使阿桂剪了長辮，城中的學校都不接受阿桂。

「為何？」阿桂不解。

「你沒穿洋服。」人員只是平靜地回答著。

他看了看身穿的長衫，也看口袋.......便苦笑：「哈哈哈。我未曾聽過『要穿洋服』呢。」

「唉。」人員順便嘲諷，「你手上的《論語》沒有用了。沒有了科舉，舊時代的知識分子便不能存在於世上。」

哼！竟敢嘲笑經典！真的不是人！

阿桂氣得離開這學校！他摸著陪他經歷三四次鎮試的長衫，流下眼淚.....

「我還有機會......」

幸好「文化人」家中，有長兄及母親幫忙，使他不但能令辮子消失，更有洋服，讀上城中學校，成為「假洋鬼子」！

可笑的是！

他在之前才說「舊文化是最好」，現在已經擁抱新文化。

更可笑的是！他要擁抱新文化，然而不停缺席！不上課！

過了半年，酒莊的「老酒鬼」和掌櫃還會說說這兩人。

半年。

一年。

兩年。

三年。

「阿桂和文化人，他們啊，很久沒有回來了啊！」「老酒鬼」喝醉酒，說了這些話。

「對啊。這酒莊沒有他們，我們便沒有樂子呢。」掌櫃依然和平常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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