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冷。”
不論在背部或正面,你感受到寒風吹到你身邊,明明自己住在個只有十幾蚊風扇乘涼劏房,卻現在正吹著奢華的冷氣。
“不對,這不是我家吧?”你眨開眼,直視著照射你身上的強烈紅光,身體卻身點動彈不得。
“我鬼壓床了。”也是,我記得我還吃了藥還有連續加了點班來著,你心想,當然你即便身體動彈不得,儘管應該很快就會醒過來。
你轉動下眼睛,一百八十度簡單掃射現在環境,說實話這裡的環境跟香港,不,跟平常環境不太相同。
一帽畫著倒著的鍵盤的畫在你旁邊的墻底,既然給人展示的話,為什麼不能安安分分在墻上嗎?還有旁邊鼠標,貼在旁邊的畫上。
“電腦不在桌子上,在墻上嗎?”你心裡發出疑問,你望向右邊的桌子腿是平面梯形,尖尖位置托著薄如蟬翼的玻璃桌面。
桌面上有好幾個軟綿綿快滑落似的時鐘,它滴滴答答運行中,“這不是初中時藝術課上的那個誰的畫嗎?反正是現實主義的畫作。”
身體慢慢恢復知覺,感覺自己觀察差不多了,緩過來側著身起身,“話說觀察這麼久,我也應該精神了吧?”吃了曲唑酮,果然也應該睡夠天才夠,但應該也不會睡這麼久吧?
還有,,,,
眼前這些目測像辦公室的東西,但又跟寫字樓一樣,剛剛未看完的桌面上有銀色徽章,像史萊姆質地鍵帽是魚眼般的鍵盤,由無數營幕組成的魚眼屏幕。
除了這個冷死了的冷氣很寫字樓外,其他的要麼是自己的精神病升級了,要麼還在夢裡,再或者自己已經死了。
“沒椅子嗎?”你四處張望,在這狹小的空間自然也沒有椅子,你只能撐著桌子,彎腰看眼前這個蚊子眼,你並沒有看到主機之類的機型。
你拿著那個徽章,屏幕上只顯示是或不是,你不知道它想要的問題是什麼?但你為了盡早逃離這個沒吃只有這些奇怪的地方,你選了。
“是”
你下意識選了是,但仍然沒有任何變化,你思考一下選了不是,也沒有變化。
“什麼鬼,果然沒用。”啪的一聲,你大力放下那個徽章,屏幕也關了起來,一想到你可能出不去,就感覺眩暈起來。
“不是吃了藥嗎?怎麼又來!”
你不自覺撞向墻上,攤坐在地上,意外的是這面牆像玩具一樣,一撞上去身體微微反彈,而且,,你背靠著的這面墻有軟刺扎你,令你想起昨天晚上街市特價買的河豚刺身。
“怕不是真的吃了有毒和藥才死的吧?”你把刺身和藥聯想起來,不然總感覺你不會突然來到令人窒息討厭的地方,如果不是因為失業潮才被那個賤人老板辭退,如果不是一直頂著壓力上班任勞任怨到得精神病,如果不是為了慰藉心靈而買的刺身。
“我就不會淪落到如此地步。”想到這一次,你抱著自己的頭,滿頭大汗,雙拳握緊,手中的拳頭因為狠狠握緊而顫抖。
你憤怒揮拳向那個墻底的鼠標,它被你弄壞後你才醒過來,“不會找我去賠吧?”雖然鼠標價格低,拼某,淘某可能更便宜,不過想到這就特別憂慮。
這時旁邊的鍵盤畫反而亮了起來,尤其是yes和no的亮光尤為顯眼,果然又是一個選擇題,剛剛的選擇,特別不知道問題是什麼時,你有點舉棋不定,心中有些猶豫。
你回頭看去剛剛的徽章,突發奇想握著它,它原本光滑發亮的表面顯示令人毛骨悚然的字。
“死”
就連那台魚眼蟲眼屏幕也陸續顯示出死的字眼,你害怕地退至角落,蹲著,像上學那時也是那樣般靜靜地不引起同學老師的注意。
為了逃離band3學校,努力地學習,為了逃離父母管控,搬到其他區生活住在這個劏房,為了自己,不斷地逃離,卻好像沒什麼回報,什至現在生死不明。
在你回想的過程,不斷地捶打墻面,儘管是軟刺,也把你的手細細冒出血來,你沒神地停下來觀察。
只要死了,什麼都無所謂不是嗎?你心裡想著這些,不自覺地又躺回地上,望向燈光,也許是你太睏了,又或者好像有什麼撒在自己鼻子上,不自不覺地閉上眼。
你閉眼的時候,原本支撐桌子腿移動起來,這四個平面梯形圍繞你身邊,然後自輕輕一折,和另外三個角連接一起成為一個盒子把你困在其中。
隨後一只從頭到尾都在隱形的平面冷氣蟲,牠一直喬裝成天花板匿跡著,像保鮮盒蓋一樣把盒子蓋上,還有某中一個軟綿綿滑落的鐘錶噗通落到盒子上,它的時針,分針和秒針自然而然幻化成文字。
分針是收寄人地址,秒針是寄件人,時針是收寄人,等它乾了後。
剩下的只需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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