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防衛本能（下）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7NjngMPXi
那個在甦醒後總是一副冷硬無情、語氣刻薄模樣的 Red Eyes，卻在那一刻——當他以藝俊的聲音安撫對方時，眼神中出現了一絲細微的顫動。 不是痛苦，也不是憤怒，而是……一種極力壓抑的、溫柔又陌生的遺憾。
「真麻煩……」 Red Eyes 撇過頭，像是嫌惡地自語，隨手將儀器收回，彷彿方才的一切不過是例行公事。語氣也回到那副懶散又不耐煩的模樣。
確認地上的手環已失去負面異能影響後，河玟撿起一旁殘破的裝備袋，從中找出證物袋，將遺留物封存。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xEkszii4Y
同時，另一邊艱難拖著比自己高大銀虎的諾亞也終於回來了。
聽見聲響的Red Eyes轉過頭，看向諾亞和河玟。目光停留在兩人身上短暫的一瞬，沒有掩飾的責備。
「韓諾亞。」
被點名的諾亞迎上那雙紅得幾乎在滴血的瞳孔。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BbC5g1BS5
Red Eyes哼笑一聲，擦了擦指尖殘留的青焰，語氣冷得像即將噴發的火山。
「我想你還記得我們上次見面的情況，也知道我為什麼出現。」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EGRpIx621
他緩緩抬眼，目光像火光般一寸一寸掃過諾亞，「……你向來不是會輕忽風險的人。」
低沉的語氣顯示了他的不滿。
諾亞神色一沉，片刻後低聲開口。
「我們確實判斷錯了變異體的性質，是我的錯。」
Red Eyes冷笑一聲，沒有再逼近，只是把視線從他身上移開。
「……不管是誰的錯，這代價都不是他該承擔的。」
這句話輕得像嘆息，卻像釘子一樣狠狠扎進諾亞與河玟心裡。
「……算了，這次就這樣吧。」
Red Eyes冷冷說完，沒再追究，只留下一句懶洋洋的警告，「但別讓我再看到一次他嚇成那樣。」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hAjuLn1sb
語氣中不再有盛怒，卻更令人無法回嘴——那是長久積壓的不甘，還有……心疼。
諾亞沒有反博，也沒有避開他的目光。
「我答應你。」他低聲說。
短短的一句話，卻是沉甸甸的誓言。
河玟看著兩人之間那股難以言明的緊繃氣氛，遲疑片刻後才輕聲開口，「……我們先處理善後吧。」
諾亞微點了下頭，將銀虎安置好後，轉而與河玟一同確認其他感染者的狀況。而Red Eyes則站在原地，像是在等什麼。
直到總部後勤人員終於趕到、接手感染者與場域的控制後，他才緩緩轉身。瘦高的身影被拉長在廢墟的牆面上，伴隨他腳步漸近，聲音輕輕地飄盪，「喂，柳河玟。」
河玟回頭。
「照顧好他。」
河玟怔住了。他怎麼也沒想到，從那副冷硬外殼下，會聽見這麼一聲……近乎脆弱的囑託。
不是命令，也不是提醒，而是一種……近乎央求的語氣。那一瞬間，Red Eyes的背影少了棱角，彷彿被什麼人悄悄替換成了熟悉又溫柔的存在。
然後他就這麼轉身離去，步伐沉重，像是揹著某種誰也無法觸及的記憶與牽掛。
河玟久久站在原地沒說話，緊握的拳頭洩漏出他內心的波動，直到諾亞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才回過神來。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沾滿灰塵的雙手，手指微微蜷起，像是想握住什麼從指縫中流逝的東西。
「……哥……所以，Red Eyes 為什麼會出現？」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vgmbxaWL8
語氣聽起來平靜，問題卻像刀般銳利。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662avuvzZ
諾亞愣了下，似乎在思索該怎麼向這個明顯對藝俊有著不同心思的男孩解釋這一切。
河玟垂下眼，沉默了一瞬。那雙血紅的瞳孔、那壓抑怒火的語氣，還有對藝俊毫無保留的保護與信任——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5NBbt6WhL
他不想承認，但那一刻，他確實有點不是滋味。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2cCDk8wQd
藝俊哥的身上，還有他不知道的事情。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NA2u8DKHG
甚至連為什麼會有第二人格這種事，他也一無所知。
他忍不住低聲問：「你們之間……是不是經歷過什麼我不能知道的事？」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qUvTcFnep
語氣不像質問，更像是某種遲疑又壓抑的確認。
諾亞的手頓了頓，沒有否認，也沒有正面回答。他只是抬起頭，望著滿目瘡痍的現場，輕聲道「……有些事，等他願意說了，你自然會知道。」
河玟咬了咬牙，垂下眼。
他知道那不全是敷衍，但心裡那點不甘，還是沉甸甸地壓著他。
「……但那是藝俊哥的身體。」他終於開口，語氣悶悶的。
「他會回來的。」諾亞語氣堅定，像是在對自己承諾，「那傢伙不會丟下我們太久。」
風捲過破碎的牆縫，一片焦黑的灰燼被捲上空中，隨風飄遠。
某個角落裡，一隻早已熄滅的儀器閃了閃微弱紅光——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Z2Qh8Xzfn
像是某人仍未消散的意識，在靜靜等待再次甦醒的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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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 be continued...】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ZDSiJbRfy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