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安靜地注視著他,讀懂我的意思他失落地長嘆氣,把頭埋在我的胸膛悶悶不樂。
在我面前他總是像小孩子那樣。
「我打算兩個月後就舉行婚禮,」發現我沒有半點回應,他默默地抬頭,「你不反對嗎?」
無奈地挑了挑眉,我低頭看著他淡然道,「如果我說想回家你也會讓我回去嗎?」
他誠實地搖搖頭,把我推倒後直接枕在我的肚子上,我無奈地看著這個小孩子,「你能告訴我你的故事嗎,我不理解為什麼你這麼依賴我?」
聽著我的疑問他的神情變得凝固,郁動身子來到我身旁側躺著,金色瞳孔注視著我,「我是、私生子,其實也不是什麼罕見的事情畢竟上一代有一堆私生子只是我的母親剛好是沒有靠山的侍女,我這雙金色瞳孔也沒有帶來多少好處,生活很差也常常被其他人欺負跟打罵,她也不理會我反正沒死就夠了,就像王他也不在意這些事。」
「後來我好不容易活到十三歲時被某些貴族拐出宮外,我的金色瞳孔被封印,也沒有魔道具使出魔法,但因為長得不錯沒有被輕易賣掉,只是一直被鎖在船裡當僕人。」
頓了頓後他勾起嘴角微微一笑,「你們搗毀奴隸販團時是你打破我的腳鐐還為我用魔法進行治療,那時候你也說著幫你保密,後來留下跟回去的二選一,我選擇了回去,拿著你們給的支援金投靠齊格爾、跟克里斯塔的家族結盟才一步步爬上這位置。」
好像是有那麼一點印象,那時候是跟師傅第一次出去玩吧,那時候他們不讓我衝到最前方所以只是在後段時間跑到船艙檢查或是解決剩下的人員、怪不得我們都會有看過他的印象呢。
我理解地點點頭,算是很淒慘的人生吧,打算出生就是被利用、沒有人愛他,這就是為什麼他會依賴我,在我面前表現得像孩子的原因吧。
沉默了好一會,我直勾勾地盯著傻笑著的他,「這是愛嗎、不只是因為碰巧那時候跟你見面的是我而不是其他人,或說這只是你對我的依賴。」
明顯很討厭這個說法,他否定地搖搖頭,眼珠子轉了幾圈像是在思考要怎樣告訴我他的愛意,想到什麼後他爽朗地解釋著,「看到你後我會心跳加速、會臉紅覺得害羞,跟你接觸我會覺得很興奮,想永遠跟你待在一起不分開,遇到傷心事只要看到你就會舒心,就算很痛苦但想到你就能堅持下去,我相信這是愛。」
好像跟扎克里所說的有點不一樣吧?
「而且我會對你起反應。」說罷他拉住我的手觸碰他的、下體⋯⋯
猛地瞪大雙眼我腦海一片空白,把手抽回後我一臉不可置信地盯著他斥責,「你也太失禮了吧,這不是紳士應該做的行為。」
「抱歉、我只是想表達自己真的愛著你⋯⋯」
看著他捲縮身子的模樣我輕嘆一口氣,這個人真的是那名殺了幾萬人的「死神」皇帝嗎?而且這點禮節都不清楚,他是怎樣在貴族面前不被取笑的、應該是因為他很強吧?
左看看右看看,他帶點害羞跟期待地抬頭輕聲問,「那結婚後你會進行房事嗎?」
我猶豫地皺起眉頭,跟他進行房事是我身為皇后的責任但、那樣做的話扎克里會傷心吧。
再次理解我的想法,他輕撫我的臉頰天真地展開笑容,「那也沒關係,貴族跟摩斯努芝那邊我會處理的,像這樣跟你悠閑地躺在一起也很幸福呢!」
看著我們十指緊扣的手我的眉頭默默皺起,轉頭看著他的笑臉輕聲道,「我不會理解你的想法、你的願望,我是帶著君王的條件出生的,在我的世界每個人都是被平等愛著,只有某些同伴被重視但我做不到只愛著一個人。」
他的表情帶點疑惑,我打了一下響指水球浮現在空中,「我能夠不使用魔道具跟魔法陣使出元素魔法,這是魔法師們做不到的事情,而且治療魔法也是只有我能使用的,就像是你繼位後才能擁有那些魔法,在仁卡特只要天生能使用治療跟元素魔法就是王。」
他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用手撐起上身笑笑地看著我,「可是你、並不想成你王吧,不然也不會一直躲在特卡夫里,那個普索帝也不能在這作威作福。」
「我的確是不想成為王,那件事太麻煩了,知道這件事的人也只有我的家人、白夜跟親信們。」
「扎克里知道嗎?」
聽到我說「不知道」後他興奮地緊握拳頭,「終於有事情是我比他更早一步知道的了!」
他這是把扎克里當成競爭對手了嗎?
糾結地抿抿嘴,我不好意思地抓抓臉頰,「我不是故意瞞住他的,要是他知道了絕對會作出君臣之別,相處就會很尷尬而且在於他的立場,他是普索帝的手下但我的出現可能會推翻他。」
他滿意地瞇起雙眼,像月牙一樣微笑著,「那你不要被發現就好了,我會在危險出現前幫你解決掉,不讓你親自動手。」
頓了頓後他好奇地歪頭問,「以往沒有愛上人的例子嗎?」
誠實地點點頭,我緩緩地坐起來解釋著,「愛情不是很可怕的事情嗎?你愛著我所以才會爬上帝國最高位,若果我突然說要你攻打摩斯努芝你會因為愛著我而攻擊嗎?」
「為什麼不能,我又不是贏不了。」他收起帶點惡意的表情,展開可愛的笑容,「反而是你會阻止我吧,因為你不喜歡沒意義的流血,我覺得愛情不是盲目的,即使會迷失但還是會知道對錯,要是愛上誰就不惜犧牲一切那是被操控了吧。」
聽到我說出扎克里能為了我攻打他月國的事後他不在意地笑笑,「對他來說這也是能力以內的事情吧,說不定他本來就想直接消滅他們,而且這並不是壞事吧?」
摸了摸下巴他皺起鼻子思考了一會,「如果我要拋棄帕赫斯頓才能跟你在一起,我會先找到讓我放心的繼承者,畢竟在你的丈夫以前我是伊克西王,我需要對這個國家所有人民負責,我知道你也不是那麼愚昧的角色對吧。」
他的說法跟扎克里不一樣,扎克里會為了我放下北部,他會為了帝國讓我等待,這是他們對於愛不一樣的態度嗎?感性跟理性?
不過我相信扎克里也不會說放棄就放棄北部,他是知道會有人幫他管理才敢離開的。
「在你腦海中的愛情既沈重又任性,我眼中是責任,我愛著你同時也愛著我的國民,世界上總會有兩全其美的方法,不過不管怎樣我都不會放下你,這是我最大的任性!」
「但你常常說要殺掉攔路的人。」
「因為他們不重要呀,要代替他們的人有很多。」
我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拿起床頭櫃的水瓶一飲而盡,他轉頭笑笑地看著我,「所以你特地告訴我是想警告我,你強大得隨時可以逃離我身邊,就算我跟普索帝抗議你也可以以這正當理由得到保護、甚至是取代他跟我對抗嗎?」
眨了眨眼,我勾起嘴角瞇起雙眼冷笑著,「果然是靠自己登上皇位的人呢。」
他無奈地攤開雙手搖了搖頭,伸手輕撫我的脖子,默默地做出掐脖子的動作,眼神迷離地盯著我喃喃著,「看來要提前給你戴上頸圈了。」
爽朗地展開笑容,我用力地拉開他的手,「我會把頸圈拆掉。」
他的表情閃過一絲不悅,還是擺出如常的溫柔笑容,雙眼緊盯著我輕聲笑道,「那我只好用愛把你緊緊鎖在我身邊了。」
他緊捉我的手掛上甜蜜的笑容,用帶點瘋狂的語氣表達自己的愛,「每天你來找我幫龍蛋注入魔力時我們就來牽牽手跟擁抱吧!這樣可以慢慢讓你感受到我的愛意!」
他用力地把我擁入懷裡,溫柔輕撫著我的後背,在我耳邊低語著,「我愛你哦納薇亞。」
嗯,這個人很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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