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燕315年,3月。
鳳陽,澎湖宮,太子殿。
兩位男子互相對坐,他們中間有一張桌子,桌子上是一盤棋盤。一男子面容清冷,皮膚白皙,黑色長髮隨意地披散在肩頭,有些凌亂,卻掩不住俊美的臉龐。另一男子則帶著淡淡的微笑,琥珀色的眼瞳水靈滾圓,銀色長髮用淡藍色髮帶束起,令人看上去覺得分外活潑清爽。
「我贏了。」莫善將目光抬起,望向對面的男子,「墨清,你少了一個旗子。」
黑衣男子沉默片刻,然後無奈笑笑,「果然,瞞不過你。」
「算啦,要不是你讓我一步,我還能贏你?」莫善吐了吐舌頭,收起棋盤。
「莫叔叔這次找我們什麼事?」玄墨清淡淡地問。
「老實說,我也不知道,父皇沒有告訴我。」莫善托著下巴嘆了口氣。
「阿善,阿清,你們都來了。」
一道雄厚的男聲傳來,莫善聽到後臉上一喜,起身叫道,「父皇!」
「莫叔叔。」玄墨清也起身,向來著微微一躬身。
晉燕皇帝,晉瑞帝,即是莫瑞,莫善的父親,今年已經四十七歲。
「此次叫你們來,是想跟你們商量一件事。」莫瑞示意兩人坐下,順手倒了三杯茶,「近年你們也知道,樸言格和南卓動作越來越頻繁,規模也越來越大。朕最近有一個想法,最適合完成這個想法的只有你們。」
玄墨清眼中微微一動,沒有回應,而莫善則好奇地問莫瑞:「什麼想法?」
「統一六小國。」莫瑞語氣平靜,像只是在訴說今天天氣真好,沒下雨。
莫善呆了,捧著茶杯,瞪著圓滾滾的眼睛,「墨清,你快去傳太醫⋯⋯」
玄墨清沒有回應,輕咳一聲,默默地喝了一口茶。
莫瑞沒好氣地道:「朕清醒得很。」
「父皇,雖然說是六小國,但他們文化不同,要統一起來簡直就是難如登天!這種問題從晉燕朝剛建國開始就已經存在了,過了300多年都無法解決的問題,說統一就能統一嗎?」莫善皺著眉站了起來。
「不試試怎麼知道?這幾年你也看到了,六小國的衝突漸漸變大,遲早晉燕就會被六小國之間的文化矛盾拖累!」莫瑞輕喝道,「一旦連內部都出了問題,你覺得樸言格和南卓會放過晉燕國這塊肥肉嗎?」
莫善不說話了,咬了咬嘴唇,坐了回去。
「六小國的地理環境差別很大,文化自然不同,要是能統一起來,晉燕國的力量遠遠要比現在強上十多倍。但正如阿善所說,難如登天。」玄墨清喝了一口茶後才開口。
「統一的事情,當然是交給年輕一代去做,朕和玄大將軍都老了,身體經不起折騰,唯一能做的,就是在你們進行統一期間,穩住大局,以免生亂,導致統一失敗。」莫瑞緩緩道,「這是我和玄大將軍商量多日的結果⋯⋯也是最有效、最好的結果。」
一時間,殿內陷入一片寂靜。
「具體怎麼做?」玄墨清率先打破沉默。
「六小國每國都有一位質子或質女管理該國,每個月都需要上朝至少一次,報告自己國家的情況,方便朕監視他們的動作。不過,他們每次上朝,幾個人都免不了要大吵一頓,而且越來越過分,朕實在忍不下去。」莫瑞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
莫善雖然沒說話,心裡倒也認同父親的說法。的確,因為地理環境、文化方面的不同,六小國每一國多多少少都會與其中一國有矛盾,上朝時總會針鋒相對、唇槍舌劍,吵得他腦瓜子疼,也吵得莫瑞腦瓜子疼,要是統一起來,這個問題就會改善很多,很多政策也都能推行。
可還是那一句,統一說起來輕輕鬆鬆,做起來難如登天,要六小國之間互相接納對方的文化,談何容易?
莫善想到這裏,開口問,「父皇,質子質女掌握一個小國的權力,而且部分國家還互相敵視,怎麼統一?」
「這就是朕為何找你們的原因。你與阿清去不同的國家,收歸六小國質子質女的權力,清掃乾淨他們自己的勢力,待把六小國都安頓好了,到時候統一起來便會事成。這個過程說起來只有幾句,但其中的困難,朕相信你們知道,也相信你們能在合作之下做到。」
「以太子和玄大將軍之子的身分⋯⋯?」莫善有些震驚。
「沒錯。阿善,你已經二十了,也該歷練一下了。趁朕還在,還能為你擋下麻煩的時候。阿清也一起去,你父親也有要你歷練的意思。」
莫瑞站了起來,「太子莫善、玄大將軍之子玄墨清,朕命你們遊走六小國,收歸權力,為統一天下做好準備。記住,這件事除了你們,誰都不會知道你們的目的,只會知道你們去了旅遊,廣闊視野,進行歷練,僅此而已,這期間你們做了什麼,朕都會暗中支持。」
莫善無奈起身,「兒臣領旨。」
「⋯⋯玄墨清,領旨。」玄墨清慢慢地站了起來,躬身抱拳,披散的黑髮遮住了他的表情。
莫善和莫瑞都沒有看到,此刻他的臉色比平時更加蒼白無血。
『墨清,你要記住,這是父親為你鋪好的路,你知道該怎麼做。』
『去,把我們的一切,都奪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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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話連篇:
呃,一個星期多才更了第二章,弄得自己都有點不好意思。暈了七天,反胃想吐又吐不出來,腦袋昏昏沉沉,吃了藥好了一點,藥效過了後暈乎乎、反胃的感覺再次找上本人,實在非常煩惱,連老爹都說遲早再這樣下去要去醫院檢查一下⋯⋯好吧,進醫院可以,給我一個手機,追風能在醫院靠手機活100年。第三更不知道什麼時候更,還是那一句,有時間或者追風靈感爆棚的話,能少有地連更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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