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年1月8日 清晨06:40 施特拉爾松德戰區
濃霧在波羅的海的寒風中緩緩翻滾，施特拉爾松德灘頭陣地的戰火尚未平息。遠處的蘇聯海岸炮仍在咆哮，152毫米炮彈如死神的鐮刀劃過天空，時不時落在沙灘上掀起血肉橫飛的爆炸。
灘頭的第19裝甲擲彈兵師勉強站穩腳跟，但進攻的壓力絲毫未減。與此同時，「大日耳曼」上的艦載機群開始準備起飛，內陸的東德意志民兵團與第一坦克團則發起對蘇軍裝甲防線的血腥衝鋒。
艦橋內，赫爾曼·馮·里特少將緊盯著雷達屏幕，臉上的傷疤在燈光下顯得格外狰狞。他咬緊牙關，對身邊的航空參謀吼道：「蘇軍的海岸炮太硬，灘頭部隊撐不了多久！命令『海歐』起飛，攜帶『弗利茨』導彈和1000公斤穿甲炸彈，目標是那些該死的152毫米炮！告訴飛行員，命中率不高也得硬上，否則我們全軍覆沒！」
參謀敬禮，迅速傳達命令。甲板上，12架「海歐」的引擎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氣流撕裂空氣，帶動濃霧翻滾。飛行員們戴著氧氣面罩，臉上滿是緊張與決心。飛行中尉卡爾·舒曼檢查著座艙內的儀器，手中緊握操縱桿，耳機裡傳來塔台的指令：「舒曼中尉，第一小隊領航，目標海岸炮陣地，高度500米，準備發射『弗利茨』！」
卡爾點頭，深吸一口氣，推下油門。「海歐」如離弦之箭彈射跳離甲板，機身微微顫抖，隨即穩穩升空。濃霧中，他勉強辨認出灘頭的火光，沙灘上的戰友正在與蘇軍殊死搏鬥。他咬緊牙關，低聲自語：「兄弟們，撐住，我來幫你們！」後方，11架戰機跟隨升空，編隊在低空盤旋，準備向目標發起攻擊。
飛抵海岸線上空，卡爾通過瞄準器鎖定一處152毫米炮陣地，混凝土碉堡隱藏在霧氣中，炮口閃爍著死亡的光芒。他按下發射鍵，一枚「弗利茨X-1950型」反艦導彈脫離機身，拖著白煙飛向目標。
「該死！」卡爾咒罵道，看著導彈在濃霧中命中碉堡頂部，爆炸掀起一團火球，卻未摧毀炮位。反艦導彈對地效果太差，炸藥設計用來穿透艦艇裝甲後引爆，對混凝土工事的效果遠不如預期。卡爾拉升機身，無線電中傳來中隊長的怒吼：「這鬼天氣！命中率太低！『弗利茨』對地效果不行，改用機炮掃射炮手，掩護灘頭！」
與此同時，蘇軍的防空火力響起，37毫米高射炮的子彈如暴雨般掃射，「海歐」們紛紛做出規避動作。卡爾的座艙玻璃被彈片擊中，裂紋如蜘蛛網般蔓延，但機體完好。
「媽的，這防空火力！」卡爾咬牙調整航向，「海歐」在低空盤旋，他將1000公斤穿甲炸彈投向另一處碉堡。炸彈掠過碉堡頂部，在後方爆炸，掀起巨大的土石，卻只在混凝土上留下淺淺的彈痕。這種炸彈設計用來擊沉艦艇，對堅固的地面工事收效甚微。
「長官，空襲效果極差！」通訊兵向里特少將匯報，「『弗利茨』和穿甲炸彈都是反艦武器，對地效果不好！」
里特少將臉色鐵青，一拳砸在雷達屏幕上：「該死的後勤！讓『海歐』改用機炮掩護灘頭，為9團爭取時間！」
卡爾收到命令後，帶領編隊俯衝，30毫米機炮向露出碉堡的蘇軍炮手掃射。子彈撕裂肉體，幾名炮手倒下，鮮血濺在炮位上，但很快就有新的炮手頂上。一發高射炮彈擦過卡爾的機尾，他猛拉操縱桿，戰機陡然爬升，心臟怦怦直跳。
「該死的天氣，該死的武器！」他咬著牙低吼，「這些海岸炮不會這麼快停止！」
---6:55 灘頭陣地 第19裝甲擲彈兵師9團
19師9團的陣地仍在蘇聯海岸炮的威脅下。沙灘已被炮火犁了一遍又一遍，坑坑洼洼如同月球表面，到處是斷裂的肢體和殘破的裝備。團長韋納爾·霍夫曼上校蜷縮在一個彈坑內，身上的軍裝被海水和血污浸透。一發152毫米炮彈在距離他不到十米處爆炸，衝擊波讓他耳朵嗡鳴，混雜著沙土的鮮血從他額頭滴落。
「長官，空襲效果不好！」通訊兵維克多撲到他身邊，頭上的鋼盔已被彈片擊穿一角，「『海歐』的武器對海岸炮效果極差！」
「媽的！」霍夫曼上校咬牙咒罵，抬頭看了看天空中盤旋的「海歐」們，「內陸進攻怎麼樣了？」
「第一坦克團和民兵團已經發起進攻，但進展緩慢！」
「告訴所有人，就地構築掩體，等內陸部隊推進！我們必須撐住！」霍夫曼上校轉向身邊的副官，「叫醫務兵過來，傷亡情況怎樣？」
「很糟！」副官喊道，「三營傷亡過半，二營的通訊中斷，坦克團彈藥消耗50%了！」
一發海岸炮炮彈呼嘯而至，在沙灘上引爆，幾名士兵被炸飛，殘肢散落，鮮血噴濺在沙土上。霍夫曼上校看著這一幕，臉色鐵青。
「該死的蘇聯人，該死的炮火！」
不遠處，9團2營的一個機槍陣地正在頑強抵抗。機槍手漢斯·米勒用MG-45機槍掃射著沿海公路上的蘇軍步兵。蘇軍士兵三五成群地衝鋒，被機槍子彈撕成碎片，鮮血在公路上匯成小溪。
「彈藥！快！」漢斯對彈藥手吼道，手指在扳機上已經發麻。彈藥手帕特里克拖著一箱彈藥艱難前進，突然一發炮彈落在他身後，爆炸將他掀飛，鮮血從胸口噴湧而出，彈藥箱也被炸飛。
「帕特里克！」漢斯嘶吼著，想去救援，但更多的蘇軍士兵已經衝到100米開外。他咬牙端起僅剩的半個彈鼓，向敵人掃射。「來啊，蘇聯狗崽子們！」
彈藥很快見底，漢斯拔出P38手槍，打空了彈匣，擊倒三名蘇軍士兵。他轉身尋找新的掩體，卻被一枚手榴彈的爆炸掀翻在地。金屬彈片撕裂了他的腿部，鮮血順著沙土滲入海水。
「媽的，不能死在這裡！」漢斯咬牙爬行，拖著受傷的腿向團部方向移動。他身後的機槍陣地已被蘇軍占領，更多的敵人正向海灘推進。
霍夫曼上校在通訊中得知2營右翼崩潰，臉色陰沉如水。「派預備隊上去！」他對副官吼道，「不計代價也要守住右翼！」
預備隊——由僅存的半個連組成的士兵——跌跌撞撞地向右翼跑去。他們的軍裝破爛，臉上滿是塵土與血跡，但眼中仍閃爍著頑強的光芒。排長馬克·施泰因帶領著士兵們衝鋒，他的半張臉已被燒傷，右臂吊在胸前，但左手仍握著MP-45衝鋒槍。
「為了德意志！」馬克怒吼著，帶頭衝向蘇軍陣地。子彈在他身邊呼嘯，塵土飛揚。他的衝鋒槍噴吐著火舌，掃倒一名蘇軍士兵，對方的胸口被打成蜂窩，鮮血噴濺。
「快！佔領那個制高點！」馬克指著一處彈坑群，那裡的高地可以俯瞰整個右翼。士兵們分散開來，抱頭衝鋒，有人倒下，更多人前進。一名叫卡爾的年輕士兵被流彈擊中肩膀，但他咬著牙，繼續前進。
「長官，看那邊！」卡爾突然指向遠處。蘇軍的T-34坦克正沿著海岸線推進，灰色的車體在晨霧中若隱若現，砲塔緩緩轉動，尋找目標。
「該死！」馬克低咒一聲，「找掩體，準備反坦克武器！」
卡爾迅速找到一個彈坑，架起鐵拳-200反坦克火箭筒。他的手在顫抖，肩膀的傷口滲著血，但他的眼神堅定。T-34已經開到300米外，85毫米主炮轟鳴，炮彈在彈坑前爆炸，泥土和海水四濺。卡爾瞄準，扣動扳機，火箭彈拖著尾焰飛出，擊中T-34的側裙，爆炸在裝甲上留下一個焦黑的坑洞，但未能擊穿。
「再來一發！」馬克吼道，丟給卡爾一枚火箭彈。卡爾重新裝填，深吸一口氣，再次瞄準。這一次，火箭彈擊中了T-34的炮塔連接處，爆炸穿透了薄弱的裝甲，引燃了坦克內的彈藥。T-34的炮塔被炸飛，熊熊燃燒的車體停在原地，裡面的蘇軍坦克手發出淒厲的慘叫，被活活燒死。
「幹得好！」馬克拍拍卡爾的肩膀，卻發現手上沾滿了鮮血。「你受傷了？」
「小傷，沒事。」卡爾咬牙道，「還能戰鬥。」
更多的T-34-85正在靠近，馬克帶領士兵們佔領了一處廢棄的碉堡，那裡原本是德軍的前沿陣地，現在已被炮火摧毀大半。他們在廢墟中架設機槍和反坦克武器，準備迎接蘇軍的下一波攻勢。
---07:00，內陸戰場
與此同時，內陸的戰場上，東德意志民兵團與第一坦克團的加強營正與蘇軍第10裝甲師展開殊死搏鬥。戰場是一片泥濘的鄉村地帶，樹林與廢墟為蘇軍提供了天然掩體，T-34-85坦克與ZiS-2反坦克炮隱藏其中，伺機反擊。
坦克手魯道夫·邁爾中士坐在四號坦克的炮塔內，通過瞄準鏡觀察敵情。他的額頭上滿是汗水，戰鬥服已被血污浸透。耳機裡傳來營長奧托·施密特少校的命令：「邁爾，前面是蘇軍的T-34-85陣地，75毫米炮準備，開火！」
魯道夫調整炮管，鎖定一輛T-34-85，果斷扣動扳機。炮彈呼嘯而出，擊中敵坦克側面，爆炸將車體撕裂，乘員被燒成焦炭，濃煙從殘骸中升起。
「打得好！」裝填手克勞斯興奮地喊道，迅速塞入下一發炮彈，「再來一發！」
魯道夫咧嘴一笑，繼續搜尋目標。四號坦克雖然不如T-34-85先進，但75毫米KwK 40長身管火炮的穿甲能力足以應對大多數敵軍裝甲。
隔壁的三號突擊炮咆哮著衝向一處蘇軍機槍陣地，105毫米炮轟鳴，炮彈精確命中掩體，爆炸將裡面的蘇軍士兵炸成碎片，血肉飛濺。突擊炮車長漢斯·卡爾邁爾對著無線電喊道：「機槍陣地已解決，繼續前進！」
但蘇軍的反擊隨即到來，一發ZiS-2反坦克炮彈擊中一輛四號坦克的炮塔，爆炸的氣浪掀起一團火球，乘員尖叫著跳出車外，渾身是火。一名坦克手在地上打滾，試圖撲滅身上的火焰，但被機槍掃中，鮮血與火焰混雜，他在痛苦中抽搐著死去。
魯道夫咬緊牙關，命令駕駛員迴避：「左轉，找掩體！」坦克顛簸著躲進一處廢墟後，炮手迅速裝填下一發炮彈。魯道夫通過炮手瞄準鏡尋找那門該死的反坦克炮，終於在一堆廢墟中發現了炮口閃光。
「找到你了，混蛋！」他低吼一聲，調整瞄準具，75毫米炮再次咆哮。炮彈精確命中ZiS-2炮位，爆炸將炮身炸飛，操作人員被炸成肉泥，鮮血濺滿四周。
與此同時，東德意志民兵團的戰士衝鋒而上，手持PPSh-41衝鋒槍與Kar98k步槍，試圖繞過樹林包抄敵軍。
民兵約翰·施密特跟隨隊伍，手中緊握一柄Kar98k，臉上滿是泥土與汗水。他看見前方的戰友被T-34的機槍掃射倒下，胸膛被打成蜂窩，鮮血染紅了泥地。他咬緊牙關，扔出手榴彈，爆炸掀起塵土與碎石，一名蘇軍士兵被炸飛，斷腿滾落一旁，慘叫聲在霧氣中迴盪。約翰衝上前，用刺刀刺穿另一名蘇軍士兵的喉嚨，鮮血噴濺在他臉上，他感到一陣惡心，但戰意未減。
「約翰！右側！」他的戰友馬丁大喊。約翰迅速轉身，看見一名蘇軍士兵正舉槍瞄準他。他條件反射地扣動扳機，子彈穿透敵人的額頭，頭顱炸開，腦漿與鮮血濺了一地。
「媽的，好險！」約翰喘著粗氣，向馬丁點頭致謝。兩人蹲在一棵倒下的樹幹後，迅速更換彈匣。不遠處，更多的民兵團戰士正在與蘇軍進行近距離肉搏。槍聲、爆炸聲和慘叫聲交織在一起，戰場一片混亂。
約翰看見一輛T-34從樹林後緩緩駛出，心臟幾乎停止跳動。「坦克！找掩體！」他大喊，拉著馬丁向旁邊的彈坑滾去。T-34的85毫米主炮轟鳴，炮彈擊中樹幹，爆炸將木屑和碎石激射四方。約翰感到臉頰被劃破，溫熱的血液順著臉頰流下。
「該死，得幹掉那輛坦克！」馬丁咬牙道，從背包裡掏出一枚磁性反坦克手榴彈，「掩護我！」
「等等，你瘋了嗎？」約翰驚恐地看著戰友，但馬丁已經做出決定，深吸一口氣，猛然起身，向T-34衝去。
約翰咒罵一聲，架起步槍掩護。他精準地擊中在T-34車頂上操縱機槍的車長，對方的頭顱爆開，鮮血噴濺在坦克炮塔上。趁著這個機會，馬丁衝到坦克側面，將磁性手榴彈貼在履帶連接處，然後轉身就跑。
T-34的炮塔轉向馬丁，但為時已晚。手榴彈爆炸，炸斷了履帶，坦克停在原地，無法移動。約翰看準時機，瞄準了坦克的觀察孔，扣動扳機。子彈穿透觀察孔，擊中了駕駛員的眼睛，對方發出一聲慘叫，鮮血從觀察孔噴出。
「趁現在！」馬丁大喊，又抛出一枚反坦克手榴彈，精確地丟入坦克敞開的車長艙口。幾秒鐘後，坦克內部傳來悶響，濃煙從各個孔隙冒出，裡面的蘇軍坦克手痛苦地尖叫著，被爆炸和火焰吞噬。
「幹得好！」約翰興奮地喊道，但他的笑容很快凝固。一發蘇軍狙擊手的子彈從遠處呼嘯而來，擊中了馬丁的胸膛。馬丁愣住了，低頭看著胸前迅速擴大的血跡，然後緩緩倒下。
「馬丁！不！」約翰嘶吼著衝向好友，但已經太遲。子彈穿透了馬丁的肺部，他咳出大口鮮血，嘴唇發青，眼神漸漸渙散。
「約...約翰...」馬丁艱難地擠出幾個字，「告訴...我媽...我沒有...怕...」
約翰淚流滿面，緊握著好友漸漸冰冷的手：「我會的，兄弟，我保證...」
馬丁的眼神漸漸失去焦點，胸膛不再起伏。約翰咬緊牙關，將好友的遺體拖到一處相對安全的掩體後，擦乾眼淚，重新抄起步槍。「我會為你報仇的，兄弟。」他低聲說道，眼中燃起復仇的火焰。
---07:10
內陸的戰況開始向德軍一方傾斜。第一坦克團的四號坦克和三號突擊炮組成的裝甲拳頭逐漸突破了蘇軍的防線，東德意志民兵團則趁機滲透到敵人後方，切斷補給線。但這次勝利付出了慘重代價——近三分之一的坦克被擊毀，民兵團的傷亡率接近50%。
奧托少校站在一輛被炸毀的T-34上，用望遠鏡觀察戰局，臉上的表情既是喜悅又帶著沉重。「我們突破了他們的第一道防線，」他對通訊兵說，「但代價太大。聯繫總部，要求增援和空中支援。」
通訊兵點頭，操作電台，但突然皺起眉頭：「長官，灘頭的情況不妙！第19師9團仍在海岸炮的猛烈轟炸下，『海歐』的空襲效果極差！」
奧托少校咒罵一聲，轉向魯道夫：「邁爾，帶領你的坦克連向海岸線推進，我們必須從側翼壓制那些該死的海岸炮！」
魯道夫點頭，四號坦克引擎轟鳴，帶領剩餘的裝甲部隊向海岸線推進。他們穿過一片被炮火摧毀的村莊，到處是殘垣斷壁和死去的平民。一具少女的屍體倒在路邊，被炮彈撕裂了半邊身子，空洞的眼睛似乎在控訴這場殘酷的戰爭。魯道夫別過臉，不忍再看。
「前方五百米，蘇軍炮兵陣地！」觀察手弗里茨突然喊道。魯道夫立刻通過瞄準鏡觀察，果然看到幾門85毫米炮正在向灘頭發射炮彈。
「全體注意，發現海岸炮陣地！」魯道夫在無線電中命令，「四號和三號編隊向右包抄，七號和八號編隊正面吸引火力，其餘跟我從左側接近！」
坦克群分散開來，按照計劃行動。蘇軍炮兵似乎沒有發現接近的德軍坦克，仍在全神貫注地向灘頭發射炮彈。
魯道夫帶領坦克悄悄接近，心臟怦怦直跳。當距離縮短到600米時，他下令開火：「所有坦克，目標海岸炮，開火！」
十餘輛坦克的主炮同時轟鳴，炮彈呼嘯著飛向蘇軍炮兵陣地。第一輪齊射就摧毀了三門85毫米炮，炮身被炸斷，炮手被炸成碎片，鮮血和殘肢四處飛濺。
蘇軍炮兵倉皇應對，試圖調轉炮口對付接近的坦克，但為時已晚。德軍坦克的第二輪齊射再次命中，又有兩門海岸炮被摧毀。殘存的蘇軍炮手放棄大炮，拿起步槍抵抗，但在坦克的機槍掃射下很快倒下，鮮血染紅了炮位。
「繼續搜索其他炮兵陣地！」魯道夫命令道，坦克群繼續向前推進。然而，戰場上的濃霧和複雜地形使得搜索變得困難。
與此同時，空中的「海歐」仍在努力尋找和攻擊剩餘的海岸炮。卡爾·舒曼的戰機已經打光了大部分彈藥，但他仍不願放棄。
「該死，那邊還有一處炮兵陣地！」他在無線電中報告，「坐標A-7，兩門152毫米炮，正在向灘頭發射！」
「收到，舒曼中尉，」地面部隊回應，「我們的坦克正在接近該區域，請提供空中掩護！」
卡爾俯衝下去，機炮掃射炮兵陣地，幾名蘇軍炮手被擊中倒下，但更多人仍在堅守陣地。「海歐」的1000公斤炸彈和「弗里茨」導彈都是針對艦艇設計的武器，對地面工事效果極差，這讓空中打擊變得異常困難。
「我需要更合適的武器！」卡爾咒罵著，再次拉升。他看到遠處的魯道夫坦克群正在接近炮兵陣地，不禁松了口氣。「地面部隊，我們的彈藥即將耗盡，但會繼續提供空中偵察！」
---07:15
戰鬥從06:40持續到07:15，德軍內陸進攻取得了成功，但傷亡慘重。第一坦克團和東德意志民兵團突破了蘇軍的第一道防線，並開始從側翼壓制海岸炮陣地。然而，海岸炮的威脅仍未完全解除，灘頭的第19裝甲擲彈兵師9團仍面臨嚴峻考驗。
「大日耳曼」上，里特少將收到最新戰報，臉色陰沉。「海歐」的空襲效果極差，反艦導彈和炸彈對地面工事收效甚微。雖然機炮掃射造成了一定殺傷，但無法徹底摧毀海岸炮。
「讓『海歐』全部返航，重新裝載武器！」里特少將命令道，「灘頭部隊必須堅持到增援到達！」
灘頭陣地上，霍夫曼上校帶領第19師9團頑強抵抗。雖然傷亡慘重，但士兵們的士氣仍在。預備隊成功堵住了右翼缺口，蘇軍的進攻暫時被遏制。
「長官，坦克團報告已經摧毀了五門海岸炮，但還有至少三處炮兵陣地仍在活動！」通訊兵向霍夫曼上校報告。
「告訴所有人，堅持住！」霍夫曼上校咬牙道，「內陸的兄弟們正在幫我們解決那些炮兵！」
內陸戰場上，魯道夫的坦克連繼續搜索和摧毀海岸炮。他們已經消滅了兩處炮兵陣地，但戰鬥遠未結束。
「前方又一處炮兵陣地！」觀察手弗里茨報告，「至少四門152毫米炮，有工事保護！」
魯道夫深吸一口氣，下達命令：「全體注意，目標前方炮兵陣地，準備齊射！」
坦克群的主炮再次轟鳴，炮彈呼嘯著飛向目標。爆炸聲此起彼伏，硝煙和塵土蔓延開來。戰鬥仍在繼續，勝利的天平尚未完全傾斜。
「為了德意志！」魯道夫低聲自語，「我們必須勝利！」
但他心知肚明，海岸炮的威脅仍未完全解除。更多的炮兵陣地隱藏在濃霧和複雜地形中，第19師9團的處境仍然危險。這場鋼鐵風暴還將持續，直到波羅的海戰線上的最後一門蘇聯海岸炮被徹底摧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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