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英美】克萊爾 - 八、晚安，闇夜騎士

克萊爾邊擦桌子邊思考。

如果不是她的房子出問題，那會是什麼？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NTsgax7ba
難道是——世界本身？

「不對，應該是我自己。」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Nd13cA2Cv
她自言自語，手上抹布擦得比以往更用力。

但如果是自己，那為什麼只有自己？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2jU78At29
其他人都沒發現？還是……其實有其他人也一樣？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ePkYmZbay
只是他們也一樣找不到原因，然後就放棄了？

「如果有別人和我一樣，我要怎麼找到他們？」

她站在咖啡機前，泡著牛奶，皺眉思考。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eSojAdvPb
然後突然一拍桌子。

「對了！今天晚上有復活節守靈活動。」

如果說有人能處理這種『不存在的明天』問題，那不就是那位七天後會復活的男人了嗎？

耶穌。

聖經裡寫得跟魔法師一樣誇張，法力無邊，說不定真的能幫上忙。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j87MalfHd
「我今晚虔誠點，明天搞不好就解決了。」

克萊爾點點頭，做出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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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她特別早早關店，煎了兩片火腿，夾進兩個貝果裡。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I1MPnpepY
還泡了一杯咖啡和一杯牛奶，擺在自家陽台邊緣，風不會吹走的位置。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aX4ZEvP7Q
紙條寫得不多，只寫：

給夜翼和羅賓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mOk5Ma9H5
有熱食，牛奶比較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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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夜翼：羅賓今晚在女王路找你。

——然後，她就出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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復活節守靈活動的人比她想像的多。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Ca7tGDxOg
大教堂前滿是蠟燭，每一根都搖曳著燭光，像是在呼吸。

克萊爾坐在人群中央，不斷在心裡默唸：

「拜託耶穌，幫我看看是什麼出問題，」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QbFq1wgPE
「我不貪心，只想明天能繼續走下去，」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qB58fuxLI
「或至少……讓我知道怎麼辦。」

周圍的人都低頭祈禱，或緩慢吟唱，燭光像一種溫柔的催眠。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VJL8xBKxa
但克萊爾的腦子裡是清醒的，異常清醒。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PG2yFAeFP
她並不信神，但此刻，她寧願信一點，也不想再一個人面對這場不存在的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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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十二點，活動結束。

克萊爾回家的腳步有些輕飄，不知道是疲倦還是空虛。

她爬上三樓，打開燈，剛脫下外套，還沒走進臥室，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NhvhO9EcF
一抬頭——

窗外的陽台，有兩個人影。

一大一小，正看著他。

夜翼和羅賓。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fFbhckIMw
燈光拉出他們的剪影，像是來赴約的守護靈。

她楞在原地一秒。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WyMwCHDl8
「……耶穌啊，我是說你幫忙，沒說要派人來接我啊。」

克萊爾看著那兩人，一時間腦子像斷線一樣卡住，發愣了幾秒。

然後她回神，快步走過去，打開窗戶。

不然是要怎樣啦，兩個都站在外面等了還不開？

兩個黑影輕巧地從窗戶跳進來，和昨天晚上一模一樣。

夜翼張了張嘴，看起來好像在想怎麼開場。

「嗯……嗯……」

克萊爾乾脆直接開口：「我叫克萊爾。」

夜翼頓了頓，露出一個不失禮貌的微笑：「克萊爾，那個……謝謝你的食物。」

一旁的羅賓已經像小狼崽一樣繃起身體，眼神在她身上來回掃描。

「你就是那個魔法師？」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XIWlp3Kqh
小孩的聲音有點尖又充滿懷疑，「會通靈的那種。」

克萊爾皺眉：「什麼魔法師？什麼通靈？」

羅賓咄咄逼人地追問：「不然你怎麼知道我剛剛在女王路？」

……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6Btjms1H6
……

克萊爾眨了下眼，然後故作神秘地笑了笑：「對啊，我還知道你肚子餓，晚餐沒吃對吧？」

羅賓的臉瞬間皺成一團，像警犬嗅到了什麼不對勁的東西。

夜翼趕緊伸手揉了揉他的頭，像在安撫寵物。

「抱歉，我們真的只是來道謝的，」他說。

克萊爾點頭，但沒說話。

夜翼開始推著羅賓往窗戶方向走，羅賓還在抗議：「你不要推我，我是認真的！我們要搞清楚她是不是通靈的！」

克萊爾聽到這句，忽然心血來潮。

惡作劇的靈魂從靴子竄上了她的脊椎。

她大聲喊了一聲：「欸！」

已經踩上陽台的兩人一起回頭看她。

克萊爾慢條斯理地說：「蝙蝠俠來找羅賓了，就在這個城市。」

對面的兩人同時一愣。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7XIpD0YHu
夜翼先摸了摸右耳的通訊器，羅賓則迅速側頭，好像在接收什麼訊息。

然後，兩人的眼神同時轉為震驚，抬頭望向她。

克萊爾笑了，那種「你們也有今天」的笑。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NNiIxefdz
下一秒，她往前一拉，把窗戶關上，「啪」地鎖好，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REs6u9hlp
再拉上窗簾，乾淨俐落。

然後她站在原地，開始竊笑。

克萊爾坐下來，長長吐了口氣。

筆在指間轉了幾下，她開始擬稿。明天早上不一定能有空，也不確定那種「重啟之後還記得昨天晚上幹嘛」的能耐會不會又斷線。她得趁腦子清楚的時候，把想說的都寫下來。

她需要知道，有沒有其他人，跟她一樣，一直重複同一天。

克萊爾一開始寫得太長，像是在寫一篇會投給什麼神秘研究部落格的長文。寫著寫著，她自己都快要看不下去。

不行，要刪。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6M0iw0dMo
要一眼就讓「同類」感覺到什麼。讓被困住的人，看到就明白——這不是什麼小把戲，也不是發夢。這是真實發生的事。

她開始刪減，把「時間卡住」、「每次重啟都從同樣時刻醒來」、「沒人記得昨天」這些字句一一濃縮。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cOW3Vy52g
她甚至寫了一句像是密語的話：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1ycCVpxyY
「你有沒有感覺，今天的太陽，曬不到明天？」

她覺得差不多了，開始背起這段文字。

她知道它不會留下來，但她還是想記住。記住這段自己嘗試掙扎的痕跡。就算只有她一個人知道，她也想知道自己努力過。

然後——

窗戶被敲了。

她的肩膀一抖，像神經被拉斷一樣，整個人怔住。

……又來了？他們回來幹嘛？是夜翼還是那個孩子？

克萊爾沒立刻過去，她瞥了一眼手上的紙，又看了一下時鐘。外面已經黑得透徹了，不像是來閒聊的時間。

她小心翼翼地走過去，慢慢地掀開一角窗簾。

然後她看到——那個人。

高大的輪廓，披風，輪廓像是雕出來的一樣。站在她陽台上，一動也不動，像一尊影子裡的雕像。

蝙蝠俠。

克萊爾的腦子整整停頓了兩秒。

她甚至聽不到自己的心跳。或者說——太大聲了，蓋過其他聲音。

他站在這裡。為什麼？

她沒有開窗，還沒。只是用眼睛盯著那個傳說般的人物。那個應該只會出現在別人的故事裡的、哥譚的幽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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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晚安，闇夜騎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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