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縱人心的埃斯木德,也想擁有操縱世界的力量。不止是他們,所有知道“那本書”存在的種族都渴望擁有著它,即便只是在門口窺探一二,也足夠能擁有操控整片大陸的力量。樵炎知道那個故事,那個從“那本書”歸來的人,在短短半年内,靠自己一個人的力量統治了整個大陸,過百個種族。沒有人知道他怎麽做到的,就如同沒有人知道他是怎麽忽然消失了。但所有人都見證了他死而復生,以及死亡帶來的力量,或者是説,他對整個世界的掌控力。就好像,他知道這個世界的所有秘密一樣。
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hIoLh8Lw2q
做爲埃斯木德,樵炎迫切地想要將這個世界掌控在自己手裏。
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qFud9cUNbV
他穿過整片大陸,找到了最有名的鑄造師。鑄造師是個白髮蒼蒼的老人,他左手燃火,右手鍛造,短短五天内便針對埃斯木德有愈合重生之力的身體打造了一把長劍。可是無論樵炎如何用那把長劍刺穿自己的身體,他的肉體都會以更加快速的速度愈合,而那傷口帶來的疼痛更是轉瞬即逝。於是,他將那把長劍丟回了老人的鍛造池内。
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37PTSQgKbx
“老人家,請繼續鍛造。我想看看專屬於你們一族的鍛造術,如何摧毀埃斯木德的肉體。”
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GydZZBa51m
老人整整鍛造了三次,長劍都仍然無法停止樵炎肉體的重生能力。當樵炎第四次把鍛造爐的火點燃時,他說“老人家,這一次,把他改造成對抗所有種族都有一拼之力的最强武器吧。” 而這一次,樵炎沒有離開,他站在一旁目不轉睛地看著老人鑄造,當最後老人將長劍交到他手裏時,他向老人點了點頭。
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o66lgbcGSp
老人長嘆口氣,轉身躍入了鍛造池内。
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IRwjQOPgVy
樵炎將長劍別在腰間,步出老人的鐵匠屋。他若有所思的走在大街上,眼中忽明忽暗的火焰在黑夜中格外耀眼。它舞動著身姿,肆意張揚著那耀眼的光。可更加吸引人視綫的,是巷尾處的一頭白髮。直到腰間的白髮在夜風中飄動著,那亭亭玉立的姑娘端著一盆剛剛洗好的衣服正準備踏進屋子,餘光卻掃見了慢步經過小巷的樵炎。她被他身上覆蓋的火光嚇了一條,尖叫出聲的同時,手中的盆也掉在了地上。剛洗乾净的衣服散落一地,她慌忙地蹲在地上收拾著,漸近的脚步聲讓她抬起頭來,別在耳後的一縷頭髮落了下來,就像她的心一樣,輕飄飄地離開了原地。
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kYNX7xJLEp
“你真好看,我喜歡你。“女孩脫口而出,微風吹起她的白髮,樵炎在火光閃耀之中看見了她爛漫無辜的面孔。然後她的臉迅速漲紅,仿佛意識在自己太過直接,於是她站起來來,朝樵炎到道:“你好,我叫伊萊。”
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ORG3CPEzBN
當白色的百合花印記在伊萊的脚踝處形成時,她在真正意義上成爲了他的第一個人。
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C9NKSUXeJL
伊萊真的如同她在第一次見面説的一般,深深地喜歡上了樵炎。在還是憧憬著和喜歡的人牽手相伴的年紀,她挽著樵炎走過了生她養她的這個小城鎮的大街小巷,將她愛吃的糕點塞進樵炎的口中,然後再滿眼愛意的爲他擦拭嘴角。在她看來,樵炎也在以相同的愛意回應著她——對她來説,他的陪伴已經是最好的愛了。 身爲埃斯木德的樵炎再清楚不過,愛是操縱人心最好的手段。因爲每一個埃斯木德都是這樣被愛意死死地掐住喉嚨,最後憑藉自己的意志掙脫,才成爲了今天的埃斯木德。樵炎不確定自己是否應該這樣做——訓練他人成爲自己的奴隸,操縱他去得到“那本書”的力量。他并不是質疑自己能否有這種實力,也不是不清楚自己該怎樣做,事實上這一切都在他看著老人的最後一次鑄造時想好了。只是,他不確定自己在伊萊身上留下的印記的作用到底是什麽。這印記并不屬於埃斯木德,而是他樵炎的能力。這是他第一次使用,當印記在伊萊的身上形成時,他能感受到她滿心的欣喜和歡愉,那洪水般的愛意一時之間將一直以來都沒有任何情緒的他也震驚了。但是這個作用仍然不明的印記,讓希望一切都在掌控之中的樵炎有了一絲不安。
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WZXl7QZ4Ix
但這最終還是沒有阻止他。
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l6vpRHiME6
當樵炎告訴伊萊他將要對她做的一切時,她出乎意料地欣然接受了。“只要是你想做的,只要是能夠讓你開心的,我都愿意。” 那是滿心想要取悅他的愛意。
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yiz9XUsAPJ
當刀背划過伊萊手背的冰涼傳至樵炎的心間時,樵炎若有所思起來。他輕輕地將刀尖戳進她的食指指尖,微痛感自他自己的指尖傳來 。他看著她含著淚水的雙眼,將她的食指放入自己的舌頭之上,吸允著,撫摸著,安慰著。“你確定嗎?” 樵炎一手握住她兩隻冰涼且微顫的手,一手抹去她即將落下的淚水。“你確定要爲我這樣做嗎?”
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tdkbnRX4AH
伊萊微微點頭。
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jSUmmShnC6
尖叫聲在深山之中、黑夜白天交替間不曾間斷。鳥獸飛散,陰雨不斷。屋外滴滴拉拉的雨聲在瞬間安靜下來的山林之中顯得孤寂起來,已經無力再發出任何聲音的伊萊滿身鮮血的躺在地上,另一個身材瘦削的女人正跪坐在她身旁,手心朝下,雙手放在她的小腹和額頭處,閉著眼睛呢喃著一大串艱澀難懂的文字。自她手心處,兩縷黑白交纏的輕烟飄浮而出,自額頭和小腹處蔓延發開,漸漸裹住了伊萊的全身。
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rVCUDxOlFR
“謝謝你,阿亞。” 站在一旁的樵炎看似由衷的朝著阿亞點了點頭。阿亞站了起來,她個子和樵炎差不多高,但卻骨瘦如柴,雙頰的顴骨高高突起,雙眼眼尾向斜上方扯去,左臉臉頰上是一大片紫紅色的疤痕。如果伊萊是在清醒時看見她,可能直接會被嚇暈過去。
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MFVatNPpBg
“不需要。只要記得你的承諾就好,我喜歡這個女孩。” 阿亞收回投在伊萊身上,滿是好奇的目光,瞪了一眼樵炎。樵炎無奈的笑了笑,他知道阿亞被Iaso除名後,性格就古怪了起來,但她還是改不了以前的壞毛病:總是愛上來找自己看病的病人。
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98PXwNzbbm
“放心,她不會離開。所以你不用像你對待你之前的病人一樣用毒將她留在你身邊,” 樵炎的眼神充滿警示。 “記住,她是我的。”
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EBroYGNc7U
輕烟散去,伊萊身上的傷口全都完好愈合,只是血跡依然殘留在她每一寸的肌膚上。當她睜開眼睛,第一眼看見樵炎時,她的雙眼裏再不是往日般的愛意。那是無法隱藏的恐懼。樵炎無視她無法停止顫抖的雙眸和身體,輕柔的用毛巾沾著輕水爲她擦拭著。阿亞早前送來的飯菜在旁邊的地上放著,仍然溫熱。樵炎用勺子小口小口的送進她的嘴裏。
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j26RvYkP4k
伊萊機械的咀嚼著,她從未見過樵炎如此溫柔貼心,即使他總是在自己身邊,卻常常一幅冷冰冰的模樣,偶爾勾起嘴角,眼中的笑意卻也略顯涼薄,和他渾身的火熱氣息十分不符。雖然伊萊知道他如同自己愛他一般,愛著自己,但是如此具象化的愛意卻還是第一次。然而那鮮血淋漓的場面和聲嘶力竭的慘叫聲讓她打了一個冷顫,她看著自己完好無損的身體,不確定那究竟是不是一場夢。畢竟,她從未聽見自己發出過如此的慘叫,那聲音根本不是人可以發出的。
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jQIIs2JR2A
樵炎左手托著她銀白色的長髮,右手拿著木梳爲她一縷縷的梳理著。他能清晰地感受到伊萊心中的愛意漸漸被恐懼所圍繞。
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V8QFqujJ3b
“還繼續嗎?”
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rbUD8k8K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