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還是喝酒保？這是個問題。 - Chapter 8

Walker的手指伸進Jameson襯衫下擺時，幾乎是顫著的。

他像一位準備拆開名畫封條的收藏者，極慢地——

先是外套，然後是一顆扣子、一顆扣子地剝開那件暗色襯衫，

露出大片雪白皮膚，鎖骨像一截攀折過的冰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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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手掌無意觸到那枚乳環——

Jameson的身體忽地緊了一下，像觸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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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alker感覺到了那份排斥，

他的手一頓，便下意識往其他地方撫去。

觸及肩膀、後背。

不可思議。

後背不是一塊完整的肌膚，而是一場舊戰役的地圖。

他摸到一片又一片舊疤，彷彿經歷過一場暴雪打擊後，雪停了，冰還未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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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meson渾身又僵了一下。

特別是當Walker手掌剛剛滑過喉嚨，

Jameson像被什麼擭住，猛地後縮了一寸，

但下一秒，又像受過訓練一樣，

機械地掩回去那一瞬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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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碰到哪了嗎？是背嗎？」

Walker擔心，仔細看了看：「很多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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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Jameson低聲道，眼神不閃不躲，反而像對自己下了一道咒語。

「我也忘了那是怎麼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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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alker沒說話，卻更謹慎地把小酒保攬進懷裡——

他什麼也不問，只一點一點啃，啃那不曾被愛護過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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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頭燈仍亮著。

他們交纏時，是正面，眼睛對著眼睛。

Walker想正面幹他。想記清楚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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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meson雙腿張著，像被撕開過的信封。

他是冰冷的，拒絕多語，

但每當Walker吻他鎖骨、舔他耳側，

他會小小地倒抽一口氣，聲音細得幾乎要被牆上的影子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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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能可貴的聲音不多，每一次都讓Walker如遭雷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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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meson放鬆的姿態是驚人的美麗。

不是那種能在健身房炫耀的線條，而是宛若某種禁慾雕塑——

瘦削卻硬挺、柔軟卻緊實。

胸肌的弧線收進窄腰，腹部微薄，臀骨有些窄，但臀肉挺飽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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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Walker伸手掰開嫩肉、將陰莖小心推入縫隙中時，

Jameson喘了一聲，比剛剛還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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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這是他隔了好久好久的一次。

Walker能感覺到，那收縮與顫抖不只來自生理的不適應，

而是來自一種難以讓人拜訪的戒備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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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alker吻著小酒保的額頭，手一下一下順過腰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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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一點、慢一點……」

Jameson低語，他沒求饒，只是在試著接納。

Walker深情地摧毀他，用熱度一點點侵蝕這層鎧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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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meson咬著下唇，喉頭發出一聲壓得死死的「嗯……」

那一聲太輕，卻性感到足以毀掉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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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alker幾乎沒辦法停下來。

不是為了快感，不是為了快感——

那早就滿溢、混濁、漫流了——

而是為了擁有。

真正的、完整的，如同一場沉沒的儀式，一口永遠不會回聲的井，

他想把這個人整個吞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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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alker額頭汗涔涔地抵在Jameson鎖骨，鼻息熱燙，

像濃霧噴灑在那片脆弱雪地。

他們正面結合，抵死相擁——

雖然這不是Walker的初次性愛，但靈魂卻像剛剛被扯開，

這是他這一生第一次掉下去，

沒有繩索、沒有出口地摔進另一個人的軀殼與迷宮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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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meson的胸膛在他懷中一縮一縮，喘得輕極了。

Walker發現自己完了——他陷進去了。

不是用理智，而是用整個感性的方式，陷了進去。

他深埋其內，歡愉著，索取著，被夾緊了，卻又悲傷得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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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後悔自己戴了套子，甚至有一瞬間想哭。

——如果沒戴套，那就是真正的「進去」了。

真正的，無隔閡的，不能反悔的。

他一邊律動，一邊想像自己沒戴，

一邊恨不能把自己榨乾、掏空，

只為能更靠近那個被靜默與疤痕拼貼起來的James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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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潮過後，室內僅剩餘溫與一點點不甘心。

也許還有愛，但那東西，誰敢承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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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後，Jameson草草擦了擦身體，

起身穿衣，沒看他一眼。

像一場鞠躬下台的獨舞者，觀眾還沉醉其中，台上卻早已空無一人。

不留餘音，也不說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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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alker從床上坐起，裸著上身，在半昏黃的暖光下靜靜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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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休息？」他友善地問：「我的床墊有特別選過，寬敞，也很舒服。」

「沒關係。」

「我送你。」Walker起身，走到Jameson面前，垂頭想吻。

「不必。」Jameson輕輕側了側身，讓開了。

「你已經得到了想要的，沒必要逼自己售後服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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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拒絕還是試探？」Walker攬住了小酒保的手臂。

他低問：「我沒辦法猜，請給我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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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meson像是剛喝了一杯苦酒，眉峰抽動了一下。

「我從來沒保證能給誰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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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alker沒有放開。他從背後慢慢摟住他，

細腰還是那樣溫熱，像某種正在溶化的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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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給，那是否能收？」Walker有些無奈：「或許，一份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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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吻Jameson肩膀——不再懇求，不再等候。

那不是愛的吻，而是貪渴，

是要把這個冷漠的雪人從心裡刮下來，揉碎了，再嵌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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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meson沒反抗，也沒回應。

他睫毛濕潤，低垂的眼神像個在雪地走了太久的人，

站在門口卻怎麼也不轉身，

不留也不走，靜靜承受這一吻，

承受一場無法逆轉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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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alker將Jameson抵在門上。

兩人貼得極近，喘息像火一樣在空氣裡燒。

想穩住離開的路，也想記住這一夜的餘燼到底有多熱、有多痛。

沒有詢問，沒有協議，只有濕潤而急迫的吻，

與一次近乎失控的結合。

Walker站著要他，兩人在門前最後一次沉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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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meson始終安靜。

牙關咬得更緊了，甚至沒叫出聲。

彷彿從頭到尾都沒有真正交出自己，

只讓Walker擁有了一層皮膚，一場體溫，

一個不肯回答問題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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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alker滴下的汗水在Jameson的肩頭濕了一片，

把自己最後的力氣與哀求都擠進去。

這是拒絕還是試探？

他沒有得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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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換得Jameson最後離開前，留給他的那一點極短的停頓——

像遲疑，像回頭的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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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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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alker在門口孤獨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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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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