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了,我們來到了一座大房子,很豪華外頭有巨大花原,花園有外有將房子圍起來的鐵欄,林叔跟守衛示意了一下,守衛點了點頭,便把鐵欄的門開啟,我跟林叔一起走了進去。
房子的門特別的大,「這是每任祭品所待的地方」林叔看著門這樣說,每任祭品所住的地方?住這樣的豪華?「祭品在這村子的地位很高,所以大家集資替祭品蓋了這間房子」林叔道
生命的盡頭能住這樣的房子,也算是死無遺憾了吧⋯⋯我這樣想著,「畢竟送一個骯髒的東西過去,加僂羅也會不開心的」我咦,我不敢相信林叔會說出這樣的話
林叔拍了拍我的肩膀「村子的說法是這樣啦,但我相信更多人的想法是,想讓祭品自己死的心甘情願一點,畢竟沒人想在經歷10年前的惡夢」林叔的口氣帶著一點同情。
我不語,進到了房裡,裝飾非常精美豪華,幾乎是應有盡有,整個房子豪華到讓人不敢相信是這個村子裡擁有的建築物
房子內的專門守衛引領著我們來到了一處顯然比這個房子裡比所有房間更加豪華的房間,白言就在這裡面嗎?
「林叔,我就帶你們到這了,礙於我的身份我就不方便進去了」守衛向林叔說了這幾句話後就快步跑開了,「你進去吧,我就在這裡等,別讓他知道我也來了,講完話後⋯在決定吧」林叔打開了房間跟我這樣講道
我點了點頭意謝林叔便往房內走去,最豪華的房間內是一條長長的走廊,走廊的盡頭有一扇木制門,我來到門前,敲了敲門
「誰呀,村長嗎?明天就是獻祭日了,不能在跟人有交際了,村長你不會是忘了吧?」裡頭的聲音依舊開朗,我欣慰的笑了笑「導遊是我,亮軒」
「咦咦咦!是你?」裡頭的跑步聲很大,門被暴力的打開了,那臉龐仍就如此,女孩抱住了我,「我以爲我到死可能真的沒機會跟人講話了勒」女孩興奮的抱的越來越緊
「呃啊啊⋯讓我講一下話啦⋯⋯呃啊啊,我快被勒死啦⋯⋯」我朝著天空吐這舌頭,白言呀的一聲鬆開了手,「抱歉抱歉,那你今天怎麼突然過來了?」
「你知道亮軒跟語真嗎?」我嚴肅的向白言問道「小軒跟阿真?我知道啊,亮軒小時侯我都陪他玩呢!嘿嘿他考試的時候我都在窗外偷給他答案」白言眼裡充滿對以前快樂時光的嚮往。
「他們打算在明天救你出去,你願意嗎?」我吞了口水,一切取決於白言,「哈,是這樣嗎?嗯⋯我想一下⋯」
突然白言微笑的看著我「在我決定好前,我想跟你聊聊天,也或許⋯是遺言」「你講的不會是遺言,不要擺出那種表情」我將白言的嘴嘟了起來
「午義渦哇納」白言掙扎著
我放開白言,突然白言用他的頭撞向我的肚子「美女衝撞!」,我差點咳出老血
我跟白言坐在床上,白言色咪咪的對我笑「叔叔你跟美少女一起在床上不害躁呀~」,「我對幼女沒興趣」我擺出嫌棄的臉,「喂!我好歹16歲了!是⋯⋯是能做還不會違法的年紀了⋯」白言意識到自己在講什麼於是越講越小聲
「那種事等你遇到真正讓你愛著的人在說吧」我點了白言的頭,我看著白言「考慮好了嗎?」,白言哈哈的說:「我想講一下自己的事,你沒有拒絕的權利」,想說的話⋯是嗎?
「我一出生就是祭品後選人的身份,我本來不知道祭品的用意是什麼」她盤腿坐著
「但當我以這樣的身份看見祭品被獻祭的那刻,我不敢相信,我的生命竟要因爲這莫須有的東西而失去」她將手擺到後面
「我不知道爲什麼會擁有這個身份,我不甘心,我最後才知道,是在我還沒出生時,媽媽就向村長獻上了我」她嘆了口氣
「我呀,一想到明天手其實就很抖,我⋯沒法坦然接受這樣的死法」她握住自己的手
「我媽媽,一直跟我說要活的有意義,死也要死的有意義」她的手不抖了
「我認同媽媽的話,但⋯對於媽媽來講成爲祭品以祭品的身份死去,就是有意義的」她倒在了床上
「但我不想爲可能不存在的事物死去」白她擺出大字的姿勢
「但當我知道沒人能救得了我的時候,蠻絕望的,我有好幾次想逃離這個地方」她把一隻手伸到空中
「但⋯我看到充滿野獸的樹林,我放棄了,至少成爲祭品在大家敬畏的眼光中死去總比被野獸咬死強吧⋯⋯」她的手在空中比劃比劃後攤在了床上
「所以我接受了這樣的命運」她爬了起來,臉靠近了我
「對別人來講的意義,也是意義,到了最後我也懶的追求所謂的意義了,只想在死前找個能理解我的人然後依靠他」她的臉湊的更近了
「我的話講完了~所以我也已經放棄啦,而且救了我之後又能如何呢?離開村子嗎?然後呢?接下來怎麼活?」她撇過頭
「如果我的命運注定我的生命止步於此,那我也會停止掙扎」
突然「自己人生的意義由自己定義才叫意義」我抓著了白言的肩膀,這樣跟他講著,「順著對方定義的不合理的意義然後這樣的死去?」我的眼神很是尖銳
「夢想當導遊,去夢想它,這本身就是意義,爲夢想,爲自己想要,這才是意義」我這樣講道
「爲莫名奇妙的屁神去死?怎樣?那神給你什麼了?幫助你什麼了?爲祂死?有必要嗎?」我看著白言
「爲自己去死吧,所以活下去」我抱著白言
「我能擁有夢想嗎?我能死的有意義嗎?」白言也抱住了我
白言,又笑了
「嗯,可以的」我摸了摸白言的頭
突然想到,「對了,你今年16歲?那你對10年前的事有記憶嗎?」我對白言問道,白言摸了摸下巴「10年前?喔喔喔!我有印象,好像是祭品的事情搞砸了,但那時我不在現場詳細不知道,但事後回到村子,唉⋯一片狼籍啊⋯」
10年前有人搞砸了獻祭儀式?不知道跟爸爸的死因有沒有關係,但看白言也不清楚10年前的事情也不像假的⋯
我把孩子們的計劃都告訴給了白言讓白言做好明天的準備,白言用力點了點頭,我離開了房間,林叔問:「決定好了嗎?」,「嗯」我向林叔說了這麼簡短的字
「我不知道正確的答案,所以我希望你的選擇能夠正確」林叔意味深長的說著,我並未多說什麼,我只知道明天會是一場惡戰
我回到了家,我頭也不回的直奔樓上,我打開房門,孩子們嚇到,他們看起來很緊張
「我要加入,明天我負責開車這樣也比較安全」孩子呆住,隨後眼裡散發出光芒,小亮軒跟語真跳了起來「那我要取名!我!姐姐!叔叔三人組成軒軒真機動隊!」名字好Lol喔⋯
我在床上,翻來覆去,能成功嗎?但我去看了地形,成功率很高,這次的計劃已經到了只許成功不許失敗的地步,甚至可能會死
照理來說要阻止孩子這才是正確的,可是我跟林叔的想法一樣「他們要做的事是偉大的」成功與否下了這決定都無法回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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