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連番禍事鬧得滿城風雨,參劾姜陶的奏疏如雪片般紛至遝來,從未止歇。其停職待參之身,終究演變為徹底罷黜革職!到頭來,僅餘下一個空有其名的「國公爺」頭銜,徒惹人笑罷了。
正因如此,那位假扮的「姜陶」更是無須出府門一步,終日安坐府邸深處。偶或前往老夫人處略盡請安之禮,也是匆匆照面便辭去。
老夫人早已習以為常,如今日常除打理些微府務,其餘心力盡皆傾注於佛前誦經,故而絲毫未曾察覺任何不妥之處。
況且先前薑清妍暗中給姜陶服下的藥物,本就令他體質大衰,難以支撐外出活動。
是以如今他不過困守於白姨娘的院落之中,偶爾於府內些微走動應個景,便也算得過去了。
這位假「姜陶」原是個一貧如洗的單身漢,如今竟能過上國公爺的尊榮日子!
縱使不能隨意張揚顯擺,也已是心滿意足,樂不可支。
更何況身側還有白桃花這般嬌媚美妾朝夕相伴呢!
初時,白桃花尚存幾分拘謹顧忌。
然數日耳鬢廝磨下來,不免心思浮動,盪漾起旖旎綺念來。
夜深人寢時,二人總要同榻共眠。
身旁炙熱氣息縈繞,真真是乾柴遇烈火,試問凡俗血肉之軀,又如何把持得住?
這夜紅綃帳暖,他欺身將白桃花壓在鴛鴦錦衾間,掌心滾燙地揉上她胸脯兩團軟玉,胯間早已硬如烙鐵的巨物抵著腿心磨蹭,濕黏春水早已浸透綢褲。白桃花藕臂纏上他脖頸,朱唇間溢出的嚶嚀,驟然點燃燎原之火——
他猛地扯落她褻褲,粗長孽根順著滑膩汁水搗入濕熱花徑,嫩肉痙攣絞緊的吸吮聲混著嬌啼炸開。
「呀啊——!郎、郎君輕些……頂……頂穿花心了……唔嗯……小屄受不住的……啊啊!」
「啊嗯……國、國公爺……您……您頂得……頂得太深了呀……唔……桃花……桃花受用不住……這……這般……肏弄……」
「嘶……輕……輕些個……那……那處……磨……磨得……忒……忒銷魂……啊呀——!又……又撞上了……花心……要……要命喏……」
「嘶……太深了……要捅穿奴的嫩蕊芯子啊……嗯哈……國公爺……好大雞巴……脹滿桃花的騷穴了……」
豐臀被他鐵掌掐著往兇刃上撞,每記頂弄都帶出咕啾水聲,粉膩腿根濕淋淋黏作一團。
「嗚!別……別這般蠻頂……啊啊……小肉穴……要被肏化了……啊呀……郎君……親祖宗……您這龍根……搗得奴魂都飛了……」
「好郎君……您這……巨物……怎……怎生……如此……悍猛……撐……撐得……小……小屄……滿滿當當……啊……脹……脹死奴家了……唔嗯——!」
「呀……別……別這般……急頂……求您……慢……慢些入……啊!……深……太深了……直……直搗……奴的……嫩蕊芯子……啊哈……爽……爽翻天靈蓋啦……」
「奴……奴的騷穴……流……流水了……啊……流……流得……一塌糊塗……郎君……插……插得……這般凶……定……定要……操爛……桃花的……小賤屄麼……啊——!」
她雙腿驀地懸空勾緊他腰,花心翕張吮著紫漲菇頭,淫液順著交合處汩汩漫流。
「咿啊——!頂到了……頂開宮口了啦……嗚嗚……好酸……酸進骨頭裡……爽煞奴了呀……國公爺……再狠些……捅穿這賤屄!」
「哎唷……受……受不得了……這……這等……狠搗……快……快些……搗穿……奴的……花宮罷……唔嗯……爽透……爽透骨髓了……呀呀——!」
「要……要丟了……啊!……郎君……親達達……再……再使力……頂……頂開花心……讓……讓奴……泄……泄給您看……啊哈——!來……來了呀——!」
「小……小屄……咬……咬住您了……咬……咬得死緊……唔唔……郎君……脹……脹得好燙……頂……頂得奴……魂……魂飛魄散……美……美死人了……啊——!」
床榻劇烈晃蕩,他揪著她一綹青絲逼她仰頭,碩物劈開層疊媚肉直搗花宮,囊袋兇狠拍打紅腫陰阜。
「呵……要尿了……要被國公爺……肏出尿來了啊……嗯嗯……小穴吸著您……龜頭……啊啊……吸出蜜了……」
她痙攣著蜷起腳趾,花徑驟然絞緊抽搐,淫叫陡然拔尖——
「噫呀——!洩……洩身了……我要你的精液……快……快澆灌奴的花宮……呀啊……用精水……燙死這賤穴!」
滾燙激射而出的剎那,她癱軟如泥,穴肉仍戀戀吮著半軟陽物抽慉。
「唔哼……郎君……您……您當真……驍勇善戰……」 她喘著摟緊他汗濕脊背,腿心黏膩浸透褥墊,「這根……曠世兇器……竟……搗得奴……仙魂欲散……」 渾身顫得似風中柳絮。
「好……好國公……親……親祖宗……肏……肏死……桃花……這……騷蹄子……罷……啊嗯……小穴……愛煞……您這……大雞巴……天天……都要……喂飽它……呀呀——!」
「死……死了……桃花……被……被您……肏……肏上……西天了……唔啊——!仙……仙魂……都……都爽飄了……郎君……好……好本事……下回……還……還要……半個時辰……這般……弄……弄我……啊哈——!」
白桃花也初次了悟,這事兒竟真能如她娘親私語時所言那般——癡纏達大半時辰之久,直折騰出一身淋漓香汗!事畢雖是精疲力竭,卻又通體舒泰,滿足難言。
而那位「姜陶」呢?
他何曾有過機會如此貼近白桃花這等絕色?
玉容嬌媚,冰肌瑩潤,柔聲囈語……頃刻間便叫他魂不守舍,沉溺其中難以自拔。
這一對竟能兩三日都足不出戶,只管在那暖榻繡被間繾綣廝磨。
設樂起初對此事頗為憂心忡忡,然接連數日風平浪靜,也就逐漸放下心來。這日替白桃花梳理雲鬢時,她終忍不住感嘆:「姨娘……您似乎……日漸明豔動人了呢?」
白桃花媚眼如絲,輕笑:「是麼?我倒是未覺察呢。」她望向鏡中那有些朦朧的容顏——含情杏眼間盡是流轉春意,舉手投足皆是撩人媚態。整個人恍若承了玉露澆灌的花苞,盡情舒展綻放,通身煥發著一股飽滿滋潤的生機活力。
白桃花暗自心驚:分明夜裡被折騰得渾身痠軟,怎偏生氣色更勝從前?
她忍不住在心頭狠狠咒罵起姜陶那廢物點心!若非大小姐,自己險些就被這無能之輩耽誤終生!幸好如今枯木逢春!但願那軟骨頭的東西……永遠都別再滾回來!
設樂既憂且喜,壓低嗓音問道:「姨娘……您與『公爺』如今這般如膠似漆……若有朝一日懷上子嗣……那麼……孩子可以繼承國公府的家業爵位嗎?」
白桃花篤定頷首:「這是自然。此事……大小姐先前便已允諾妥當了。」
設樂長舒一口氣,猶豫須臾,終究按捺不住好奇:「那……那位真國公爺……究竟去了何處啊?」
白桃花美目輕抬,瞥了她一眼:「設樂……不該你探問的事,便收起那份心思。有時一無所知……反倒最為安穩妥當。」
設樂心頭一凜,連忙噤聲,默默替白桃花簪好珠翠。白桃花左右顧盼,對鏡中花容甚是滿意。隨後便偕同「姜陶」踱步花園,偶或往書齋撫琴揮毫,兩人儼然一對羨煞旁人的神仙眷侶。
未過多久,府中下人私底下漸生議論:
「你們可曾察覺……國公爺似乎……變了點氣性?」
「是啊!他同白姨娘那真叫一個情深意厚、甜甜蜜蜜!從前夫人在時都未必這般親暱呢!」
「對對對!我倒覺著挺不錯!老爺如今脾性也溫和了不少!」
眾人議論一番,末了齊齊點頭:這大概便是……情愛之力感天動地吧!
薑清妍對此等閒言碎語渾不在意,只偶爾差人探問郊外姜陶的近況。
玲瓏撇著小嘴回稟:「聽聞國公爺根本受不住鄉間清苦!茶飯難以下嚥,日日狂躁叫罵!非得強灌下安神湯藥才算消停!後來實在餓極了,逼得安侯夫人親自下廚……她那般十指不沾陽春水的貴婦人何曾做過這些?險些沒把灶房給燒起來!那看顧的婆子瞧不過眼,這才草草弄了些吃食塞給他們。」
薑清妍聞之嗤笑:這點苦算什麼?尚未令他們下田耕作,未曾叫他們上山砍柴割草,更未逼他們養雞餵豬!真正的鄉野鄙夫,哪還有婆子肯幫忙料理?
沁香深知姜陶對夫人下毒惡行,對他此時慘況毫無半分同情——純粹咎由自取!
她眼底閃過一絲惡意促狹:「眼下安侯夫人尚能走動……待她月份再大些,肚子如山隆起……豈非要勞駕國公爺反過頭來伺候她了?」
玲瓏聞言亦忍俊不禁:「嘔心瀝血照料數月……到頭才知肚中孩兒壓根不是自己的親骨肉!這齣戲碼……可真夠精彩絕倫了!」
兩個丫鬟相視而笑,滿心期盼著那日到來。姜陶如今一無所有,全副希冀盡托於安侯夫人腹中「子嗣」。若教他曉得此子非他骨血……怕不是當場便要殺人洩憤了吧?
若她們此刻能親見姜陶形容,只怕也要愕然嗟嘆。短短數日光景,他竟已憔悴消瘦一圈!整個人灰頭土臉,裹著粗劣的棉麻布衣,哪裡還能尋覓半分昔時國公爺的威風光環?
他心頭早已恨毒了薑清妍,未曾滋生半分愧疚,唯餘刻骨悔意——當初便該在這孽障幼時將其掐死!
抑或更該讓她永生永世困於鄉野,嘗盡世間淒苦磨難!
如今,他只能將翻盤的全部賭注,押在安侯夫人肚皮之上。只盼誕下麟兒,再覓機逃離此地!薑清妍總歸要出閣!待他日東山再起……必要教薑清妍為今日所為悔斷肝腸!
可他並不知曉,這等癡妄指望……註定終將落空。
他更不會明白,倘若他真能重返府邸……最不願見到他的人……恐怕還非薑清妍,而是白桃花。
如今白桃花的日子過得那叫一個滋潤快活!身心俱是饜足舒暢!已然全將「姜陶」視作真真切切的國公爺,當做自己的親親夫君體貼入微。
兩人終日卿卿我我,膩歪之態,卻漸漸引得老夫人心頭騰起不滿。
在老夫人眼中,白桃花終歸是青樓妓子所出的賤種!納她不過圖其錢財罷了!
可瞧著現下這光景……「姜陶」竟似陷於情網不可自拔,對這賤婢動了真情!狐狸精養的賤胚子!
果然天生一身的媚骨騷筋!
這如何使得?!
白桃花這等貨色,如何配得上她的心肝麟兒?!
於是乎,老夫人開始三天兩頭傳喚白姨娘往逸養院立規矩、侍奉身前,變著花樣地磋磨為難她。
白桃花瞧著嬌弱可欺,內裡卻非逆來順受的主兒!
老夫人命她沏茶?她便「不慎」手滑,滾燙香茗盡數潑灑老夫人一身!
老夫人要她伺候洗腳?她便往腳盆裡滿注滾沸開水,燙得老夫人足纏裹布,三日無法踏足沾地!
老夫人欲令她罰跪?她當場兩眼翻白嬌軀軟倒,被聞訊趕來的「姜陶」疼惜憐愛地摟抱回房……
這一老一少鬥得那叫一個水火不容、好戲連臺!每每竟是白桃花技高一籌,佔據上風。玲瓏日日揣著香瓜子出去聽壁角,回來便活靈活現地轉述予沁香和薑清妍消遣。
可老夫人畢竟是姜陶的親生母親。同「姜陶」接觸得頻密起來,漸漸地……竟隱隱約約捕捉到了一絲不對勁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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