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歲一位失眠人的自述 - 中學篇

在講述我中學時期的蠢事之前，我得先坦承相告，週更和全篇已寫好都是亂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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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整個大綱在我腦海中的確是已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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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實際上一失眠就會開始寫這篇自述，所以我更新得越快，代表我失眠越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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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我的失眠問題是處於最絕望的情況，我內心清楚知道失眠的原因，但我可能暫時無法採取任何行動去減輕這症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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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不在此展開，不然今章會離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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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學時期的我是個道德感薄弱的死小鬼，那中學時期的我就是個有一點道德但不多，又情緒不受控的死憤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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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講述中學時期的事件前，我得先在網絡禱告室為兩次犯下的重大錯誤進行懺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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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好發生在高中和初中的兩次有關欺凌的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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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網絡上公開嘲笑過一位女同學，僅是因為她會和找很多位男同學曖昧地聊天，我那時像個盲目仇女沙豬一樣嘲笑她的外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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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下說了很多很多難聽的話，經歷些插曲轉為公開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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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在不傷害其他人的情況下，明明誰都有追逐幸福的權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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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為什麼那時要這樣做，但真希望我可以早些知道這行為是不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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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起事件同樣和欺凌有關，雖然我不是主謀，但在我回想起來幾乎和主謀同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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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在某個下午的英文堂，坐在課室後半排的學生是難以被注意到，我看到一對坐在並排的男女同學合謀把一些混濁的液體倒進前排女同學的書包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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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時只是冷眼的看著，由衷的覺得和自己毫無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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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想快點下課，快點回家玩ND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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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幾年後才得知那女生真的被欺負得很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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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現在還是感到羞愧難當，我可能有能力讓那位女生少受點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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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什麼都沒有做到，祝願她們兩位已經完全忘記這種經歷，能夠快樂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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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能會因此下地獄都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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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到過了十年後都忘不了重大的中學時期經歷，那應該帶給了我一輩子的外形焦慮，大概往後都很難很難和心儀異性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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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中學時大概是個長得有點早熟的胖子，試過被叫成叔叔，買叉燒飯沒拿到理應贈送給學生的汽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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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同學嘲笑了樣子很久很久，但這些都是能夠承受的小事而已，現在回頭看還是挺有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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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件事真的令我難以釋懷，我記得就是某個本應是無聊的下午，我偷聽到附近座位有兩位同學的聊天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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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的聲量不小，對話內容根本不打算藏，所以不算不道德的偷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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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在聊些同學的從外表看來，長大後像是從事什麼職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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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兩位臭婊子說一邊說這位同學像文員、那位同學像紀者，說到我的時候，我得坦承還有小點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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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那兩位的稍作思考後，其中一位還瞇起眼打量我的外表，之後一個始料未及的答案脫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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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說我長得像強姦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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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即半個課室幾乎同時響起笑聲，說出強姦犯的那位女同學還仰天大笑，那時我只是感覺得稍為難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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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覺得那笑聲到現在依然是我聽過最難聽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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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得重申，我在當時沒有騷擾過任何一位女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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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我以為那只是個不值一提的笑話，但那其實埋在我心中是一顆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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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遇到心儀女性時就會肆意生長的恐怖植物，無時無刻出現提醒我的外表有多不堪，單是站著就令女性有被冒犯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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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我看著鏡中的自己都會隱約聽到那刺耳的笑聲，真希望有天我可以擺脫這糟糕的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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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好吧，可能我中學的經歷有點太沉重了，又是欺凌和什麼容貌焦慮的起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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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有很多值得記錄和講述的過去，但在我想來之前，最後就先以開心一點的經歷調劑一下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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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學的我是個關心同學和高概率能在恐怖電影活到最後的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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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就讀的中學來說，因為課程進度關係，大概中五下學期和中六學生需要在四點放學後補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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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學後和補課開始前有一小段休息時間，有些人會到走廊休息像監獄放風一樣，那時的我一走出課室就看到一位有點交情，但是讀隔壁班的男性同學靠著欄桿，看似憂心重重地從身處的六樓俯瞰著操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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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時不知道他遇到了什麼難題，但善良溫柔的我還是走了過去答話，進行我們倆在彼此的人生中最後一次的真誠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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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我比他在中學畢業後試圖約我出來聚餐，實際上是為了層壓式推銷真誠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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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時輕拍他肩膊，再試圖用與生俱來的幽默感緩解他看似緊張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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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如果嫂子懷孕了，家計會可能可以幫上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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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我看來這是在什麼情況下都非常不尊重生命的說話，請永遠不要這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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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聽到我的關心後，我第一次看到原來他的瞳孔可以放大成這樣，他要我不要亂說話之後就走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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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對話一個月後我才知道比起幽默感，洞察力和直覺才是我真正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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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方被逼休學，我開口中的事蹟廣為流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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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起來，他兒子應該做要讀中學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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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過得真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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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居住的地區有著錯綜複雜地形，有著很多很多的單車徑，在那個電動車還沒有橫行的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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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踩單車是我們區非常棒的活動，又不用很多錢，又鍛鍊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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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真的要慎重選擇同行的朋友，那個晚上就只有兩個人，就一個在前邊踩，我在後邊跟著的簡單組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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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大概在晚上八點至九點開始先由天水圍踩到朗屏，再由屏山路段返回天水圍，不過帶路人左穿右插，與預期路線偏離得挺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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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上帶路人那段喜歡看什麼恐怖電影，我很快就意識到他想引領我到什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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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差不多覺得自己成功時，我停在離目標有點距離的位置叫他回頭是岸，不作死就不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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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我說請他食糖水，才一臉委屈似的放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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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真挺佩服自己的社交手碗，看過奇幻潮長大的小孩就是與眾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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