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晴順利通過調查，雖然過程重重刁難，但她清楚自己在專業上無懈可擊。正式通知下來那天，她只淡淡點了點頭，沒有歡欣，只有鬆一口氣的疲憊。
她被安排回到原本的外科病房，但這一次，是夜班醫師。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zdOth55vb
她沒有多說什麼，默默收拾好辦公桌，換上夜班制服，繼續她一如往常的值班巡房、病歷書寫與手術支援。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NYYWIjxIo
冷衍知道這件事後，雖然心疼，但無奈自己正進入拍攝期，這次拍的是動作劇，場景遍佈外縣市，甚至有幾場戲還得去山區實景拍攝。他捧著劇本，望著手機裡沐晴穿著白袍的照片，嘴角微微一笑：「等我拍完，我就回來陪妳。」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uIrIKyCbW
他不知道的是，就在他離開的第一個禮拜，顧之昀悄悄動了手腳。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HxyDWxZkq
病房總值班表裡，沐晴一週七天被排了五晚夜班，還外加兩個大夜與一場突發急診手術的支援。這樣的密度，幾乎是極限。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XSKwOwwqP
有人看不下去，偷偷提醒她：「沐醫師，你這樣下去會撐不住的。」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MmVPF8Ngj
沐晴只是疲倦一笑：「沒關係，我可以的。」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BUgyhsXqv
她知道這是顧之昀在報復。他沒有直接動她的職銜，卻用最陰險的方式，一點一滴榨乾她的精神與體力。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DhH8uitoP
有時夜裡急診進來重症病人，她已經在另一個手術室連續奮戰了八小時，來不及喝水、來不及休息，還要強撐著趕去支援；有時甚至回到值班室剛想合眼，就被通知有突發病患家屬鬧事需要處理。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ZkF5Bp0J0
她像一個永遠不能關機的機器，連夢裡都是病歷與止血鉗。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6wndPy4hI
冷衍打電話給她的時候，她總是語氣平靜，像沒事人一樣：「嗯，我很好，你那邊拍得順利嗎？」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7l9d9bk3X
但電話另一端，聽得出來她聲音的沙啞與倦意，讓冷衍握緊了拳。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V1k34mj8d
「再幾週我就殺青了，我會回去接妳走的，沐晴。」他低聲說。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HqrIFF9in
她笑了笑：「你先好好拍戲，別擔心我。」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QhF7P04SN
可她沒說出口的是，那天深夜，她一個人坐在急診門口的長椅上，望著值班表，突然覺得四周無比冰冷。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byMg9i2xs
而顧之昀，站在監控室裡，看著她疲憊的身影，眼神幽深，一語不發。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S0q8fiSpq
深夜三點半，急診室外一片寂靜。
沐晴結束連續兩台急救手術，腳步踉蹌地走出手術室，整個人幾乎是靠著牆壁才能勉強站穩。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K6cgA1MYI
她渾身發冷，頭昏腦脹，額頭燙得像是火爐。早就感覺身體不對勁，但還是硬撐著完成工作。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BaF3MyrYP
她低頭看了看手錶，夜班終於結束了。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8fZdm7qbg
身體像是被掏空，她拖著步伐走出醫院，想要去休息室換衣服，但才剛跨過自動門口，眼前一陣天旋地轉，雙腳發軟，整個人向前栽去。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G8hmbDG6K
就在她即將倒下的一瞬間，一雙手穩穩地接住了她。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SwFMzQhZS
「沐晴！」顧之昀驚呼，臉色驟變。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oxf5auKvM
他早就在醫院外等著她。這幾天他刻意加重她的班表，卻沒想到她真的撐到了極限。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pb9JMBlJX
沐晴的身體靠在他懷裡，微微顫抖，臉頰燙得驚人。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ewhrpaQsG
「妳發燒了。」他低聲說，語氣裡帶著難以抑制的心疼。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dc0P9qgGd
她虛弱地想掙脫，聲音沙啞：「我……沒事……」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kon1BuwDf
「妳這樣叫沒事？」顧之昀語氣一沉，當場彎腰將她打橫抱起。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0lx0CHkRe
她驚呼一聲：「你……放我下來……」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bhjEFXGde
「現在不是逞強的時候，沐晴。」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wnSgIsgcA
顧之昀抱著她大步走進值班室，直接將她安置在床上，親自拿出體溫計和點滴設備。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CS4EQiqB9
他熟練地幫她擦拭額頭、掛上點滴、拿了退燒藥，甚至把她醫師證件和手機擺在一旁整整齊齊。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WhDKphvPS
沐晴虛弱地看著他，眼中有一絲困惑。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vjVgocLXf
「為什麼……你要這樣對我？」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5RD0LGKOf
顧之昀低頭替她拉好被子，語氣低沉：「因為我不想放妳走。」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vmz4vpGFu
她閉上眼，沒有回話。疲憊與發燒讓她陷入昏沉，顧之昀坐在她床邊，看著她蒼白的臉，眼神中有著一絲深沉而混亂的情緒。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bGTD5SJjT
這一刻，他仿佛又變回那個曾在她身邊默默守護的男人。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ZNogl4Iuy
但，這只是短暫的安靜。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5xeO8tGTL
他知道，這場關於她的戰爭，才剛開始。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sZRuRWSBV
晴沉沉睡去後，病床旁的燈光幽暗，滴答作響的點滴聲回蕩在靜謐空氣中。
顧之昀靜靜坐著，手撐著額頭，視線卻一刻不曾離開她。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KV5r771JG
他彷彿又回到了從前──那個沐晴第一次對他微笑、第一次說「謝謝你，顧老師」的夜晚。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AQt4CWgOY
那一刻他知道，他的人生會被這個女人牽動。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QAQNT7Lpm
但現在，她卻躺在這裡，虛弱地接受他的照顧──而不是冷衍的。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gn8v4phkR
他的指尖緩緩滑過她的手背，動作溫柔得近乎虔誠，卻在下一秒──他突然低聲笑了，極輕、極短促，像是一絲瘋狂的裂縫裂開。
「沐晴……」他的聲音近乎呢喃，「妳怎麼還不明白呢？」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JYtg078uo
他站起身，來到一旁櫃子前，從自己的口袋裡拿出一個早已準備好的資料夾，裡面整整齊齊地裝著──她的醫師履歷、病歷紀錄，甚至她父母早年過世的事故報告。
那些資料，他用了多年時間收集整理，沒有告訴任何人。
「我知道妳所有的一切。妳喜歡哪家咖啡廳、每次凌晨都會習慣喝熱牛奶、妳討厭吃胡蘿蔔……還有……」他的聲音低了下來，「每次妳在夜班累到快哭的時候，妳都會去樓梯間偷哭，對吧？」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KLkV3GBvf
他捏著那份資料的手指微微顫抖，卻又突然收起笑容，冷靜得可怕。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jiWDz4lLA
「我以為，只要我夠好，夠努力，妳就會看到我……」他走回病床旁，俯身看著她沉睡的臉。
「可為什麼妳還是選擇了那個人？一個靠著螢幕、靠著人氣生活的明星──冷衍？他懂什麼醫學？他能像我這樣陪妳面對死亡？」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mnMKp4afU
他突然捧住她的臉，眼中閃過一絲執念與扭曲。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270Zbe1ty
「沒關係，我會讓妳留下來的。」他柔聲說，「我已經買下整間醫院了，妳不會逃得掉的，晴晴。」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AHExOj48j
他的笑容柔和卻詭異，如同戴著溫和面具的獵人，而他的獵物──此刻正在熟睡，毫無防備。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TXDq3ubJH
夜色已深，病房裡只剩點滴機的聲響與心跳監視器微弱的嗶聲。
空氣有些悶，窗簾半掀，月光灑進來，照在病床上那張蒼白的臉龐上。
沐晴皺了皺眉，慢慢睜開眼。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YuHNGcwtG
喉嚨乾澀、身體酸痛，她花了一點時間才意識到自己躺在醫院裡。視線模糊之中，一道熟悉的身影坐在床邊——顧之昀。
他低著頭，像是剛剛才沉入睡夢中，但手還緊緊握著她的手。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6bsOYgkBi
她愣了一下，微微抽回手。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mDtdhceUD
顧之昀立刻驚醒，抬頭看向她，臉上浮現驚喜又溫柔的笑容：「妳醒了？晴晴，妳嚇壞我了。」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Mv6UFyAqv
沐晴瞪著他，喉嚨啞得說不出話，只能微微搖頭。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SmQ35YDIC
她記得……她是在醫院加班。記得自己發燒、暈倒，然後……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SyznV74sH
「是你送我來的？」她終於喉嚨擠出聲音。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3bHKks7fd
顧之昀點點頭：「我剛好經過。妳差點就……」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aRCHyqq4V
他話未說完，情緒像是快要潰堤，但又強忍著。
沐晴感覺到空氣有些不對。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dL9eOKFwx
她往四周看了看，目光突然停在病床邊的桌子──那裡擺著一份資料夾，一角露出她熟悉的照片與名字。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HExNINzRY
她的病歷檔案。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zE824nfW4
她臉色微變，伸手想去拿，卻被顧之昀按住。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xphrpJrSd
「這些……是我替妳留的紀錄。」他的聲音不再溫柔，眼神逐漸冷卻，「妳太不小心了，我總得為妳保留一些備份，以防萬一。」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RdnycbPuj
「你在說什麼……」她抽回手，聲音顫抖，「這些……你怎麼會有的？」
顧之昀站起來，深吸一口氣，仿佛切換了另一個人格。他忽然低頭對她笑，那笑容不再是醫者的冷靜，而是佔有與控制的病態情感。
「晴晴，我很努力當個正常人，但妳總是讓我……失控。」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mBy9To75X
「你有病……」她低聲說。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FNC2kKcJ7
「我知道。」他點頭，神色平靜得嚇人，「我從小就是這樣。所有人都要我完美、無瑕，不能有情緒、不能失敗……我只是在妳面前，想當自己而已。」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E53dnp29g
「可是妳總是推開我……每一次……都是因為那個冷衍。」他咬牙，目光瘋狂地閃爍。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eOunHGQvQ
「你瘋了。」她想按鈴，但他搶先一步壓住她的手，低聲說：「我不會傷害妳，只要妳乖乖留在我身邊，不要再提冷衍，不要再想離開我。」
沐晴的心跳如擂鼓，眼前這個男人，是她曾經尊敬、信任的指導醫師，現在卻彷彿是個她從未真正了解過的陌生人。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Pd1UXpaWW
沐晴渾身無力，明明心裡掙扎著想逃，但四肢彷彿被注滿鉛，連反抗的氣力都沒有。她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落到這樣的境地。
「顧之昀……你瘋了……」她聲音虛弱、顫抖，雙眸裡滿是驚懼。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sAKqT6n7E
顧之昀卻微笑著，彎下身，手掌輕撫著她的側臉，語氣低柔卻令人不寒而慄：「妳說過，我有病……那我現在就讓妳知道，有病的人，會做到什麼地步。」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W1Vin1paS
他一寸一寸地靠近，呼吸灼熱地落在她頸側。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vESMA3Kp0
「你住手……」她低聲懇求，但下一秒，顧之昀忽然在她雪白的脖子上重重吸吮，強硬地印下一個明顯的紅痕。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DcexZtlw5
她渾身一震，憤怒與羞辱交織。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wsAkSUUMA
顧之昀盯著她那抹紅痕，眼神滿是佔有與瘋狂：「妳知道嗎？這樣妳才會記得，妳屬於我。」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Sh3aO5P6t
他低聲附在她耳邊說，語調淡然，卻如毒藥滴入她的耳膜——「我有一百種方法讓妳在醫界再無立足之地，連世界醫院都保不了妳。而冷衍呢……那個所謂的影帝，過往的緋聞、幕後的交易，我只要動一根手指，他的天王寶座就會崩塌。」
他輕輕一笑，那笑容中藏著深不見底的惡意與算計。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DXOhtLwOu
「妳只能聽話，晴晴。乖乖的，才能讓妳、也讓他都活得安穩一點。」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X26NkTUOY
淚水默默滑過沐晴的臉頰，她的心狠狠顫抖。她明白——顧之昀，不再是她認識的那個外科天才，而是一頭披著溫柔外衣的瘋狂野獸。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I282nST8A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