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湛霖 - 再有人傷你，我不等證據，直接開槍。（「你不是囚犯，你是我帶回來的人。」續篇，全劇情+H）

雁閣七樓，雪茄廳最內側的私人套房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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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門一關，薛湛霖沒開燈，屋內陷入半暗。唯一的光源來自落地窗旁的壁燈，微紅如火，斜照在你白得幾近透明的側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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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坐在床沿，傷口下意識繃緊，繃帶勒著肩膀，動作稍微大點就痛得一陣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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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讓你換藥，也沒開口，只是站在你面前，抽出身上那盒熟悉的七星黑，指尖轉了轉，最終又擱回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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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吧。」他聲音很低，像從喉骨間碾出來的，「你那十分鐘，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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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抬眼看他，對上他眼底沉靜得過分的灰光，心裡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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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四號通訊室拿中繼裝置……原本跟技術組說好會留在備用箱裡，但我去的時候沒找到，花了點時間重新開機備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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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語速放慢，儘量讓自己聽起來冷靜：「那段時間雁閣的區域內網短暫斷訊，我……沒有收到外部封鎖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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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聽完沒說話，只拿起一旁的平板，指尖一劃，打開的是一段監控快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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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到自己的身影在畫面裡來回移動、穿越走廊、從四號門進出，最後在「訊號中斷的五分鐘前」，出現在二層樓的轉角……正是事發前的熱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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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韓離申給我的。」他的語氣平平，「這五分鐘，是目前所有調查中唯一無法確認的動線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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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指尖一緊，差點脫口：「你也在懷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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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卻沒有接你的情緒，反而轉身走到落地窗邊，靠著窗欄抽起一根菸，沒有點火，只是咬著菸身，像在忍耐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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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今天中彈的人不是你，而是我，你會信任一個軌跡錯亂、通信中斷、還拒絕回報位置的情報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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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這句話冷冷灌進你的耳中，像一桶冰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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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咬緊牙關，肩膀因為憤怒而劇烈起伏：「所以你現在是把我當成內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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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緩步走近你，彎腰與你視線持平，語氣卻低得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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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所有人當內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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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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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括我自己。」他補了一句，語氣輕得像是夜風，「但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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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直起身，沒有繼續逼問，只走向床邊的櫃子，打開一層暗格，拿出新的繃帶、消毒棉與藥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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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怔怔地看著他拆開紗布，指尖沒一絲猶豫，動作俐落得像是親手拆過無數次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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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傷如果再不處理，明天連衣服都穿不了。」他沒看你，只低頭拆紗布，聲音淡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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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心口一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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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信我嗎？」你的嗓音啞得像破掉的琴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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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說話，只輕柔地掀開繃帶，小心避開傷口邊緣，卻還是讓你痛得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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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垂眸看你反應，語氣壓得更輕：「疼也得忍著。這不是審問，是保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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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毒棉觸及傷口時，你整個人顫了一下，他卻伸手按住你的膝蓋，不讓你往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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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動。」他的語氣近乎溫柔，「我不會讓你再流一次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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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喉嚨像卡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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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秒後，他終於低聲補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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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頭到尾都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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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猛地抬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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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還在你的肩膀上，卻沒有看你，只用那種壓抑得可怕的語氣，緩慢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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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我不能讓他們知道，連這點信任，我也留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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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則——我護不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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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像針一樣，瞬間刺進你心口最脆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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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麼都說不出來，只覺得眼前這個男人，明明在維護你，卻還要裝出那副冷靜得近乎無情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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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掌覆上你的額角，溫度不高，卻讓你整個人像被什麼攫住，動也動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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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囚犯，是我帶回來的人。」他慢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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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你擋下那顆子彈那刻起，我就知道——這輩子，你只會為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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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幫你綁好新的繃帶，指節收得極緊，最後才抬頭看你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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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就不會讓你白死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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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內燈光亮起，是冷白的檯燈光，從薛湛霖離開後不久，你還來不及整理好情緒，門就被敲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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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走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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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離申走在最前，依然是一貫軍事訓練下的挺拔與寡言。他沒看你，只朝你下巴一點：「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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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燁洺緊隨其後，手上端著平板，神情冷靜，像是在開一次例行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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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進來的是盧芷遙，黑色長髮隨動作微微晃動，唯一一個視線沒有避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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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了你幾秒，語氣淡然：「我們調出所有備份紀錄與監控，剛剛技術部也傳來內網還原結果。你最好回答得清楚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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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沉默地坐著，手指下意識捏住繃帶邊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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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離申開門見山：「第一個問題：你在斷訊的那段時間，是否接觸過任何尚未註冊裝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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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搖頭：「沒有。我只拿過登記過的中繼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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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燁洺點開平板，一段指令紀錄跳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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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將畫面對你，語氣冷靜：「那你能解釋，這段從四號節點跳出來的非授權加密命令，是誰輸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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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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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點與你在現場的時間吻合，」魏燁洺說，「而這個代碼，是你兩年前在A區寫過的舊加密序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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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有人能模仿你的寫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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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下子說不出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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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芷遙坐到你對面，微微歪頭看你，語氣放輕了些：「你還記得，是不是你自己輸入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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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你終於出口，語氣幾乎顫抖，「那串代碼我兩年前就不用了，後來也沒再調出來過……那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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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你電腦裡被植入了監聽器，或你一直被跟蹤。」韓離申的聲音冷硬，「你確定你有檢查過你帶進雁閣的每一樣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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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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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芷遙語氣更柔了些：「你能不能回想一下，這兩週你有沒有在沒有登記的情況下碰過新的通訊設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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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搖搖頭，卻發現心裡有那麼一瞬的猶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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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你曾經在情報室的桌上看到一只陌生的記憶棒，原以為是同事遺落，並沒有在意，「我見過…一個陌生的記憶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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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似乎也看穿了你的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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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會查那支記憶棒。」魏燁洺語氣依舊沉靜，「但現在你還不能離開。根據協議，在調查明朗之前，我們有權對你進行持續監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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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控？」你幾乎不敢相信，「你們真的覺得我是叛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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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韓離申忽然說，「我們現在知道你不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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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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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口袋中取出另一張平板，丟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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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面顯示，一名情報員正被拘留。他的臉色慘白，身上還穿著雁閣內部專用制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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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出你中彈那晚前四小時的監控後，我們發現他曾在你離開通訊室的時候偷偷進入過備用機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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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燁洺補充：「他調換了設備，並將那串代碼植入進你即將接觸的終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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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芷遙低聲補了句：「換句話說……你被利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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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整個人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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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們為什麼一開始不說？」你哽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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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離申看著你，語氣依舊不近人情：「因為我們要確定你在不知道自己被利用的情況下，仍會怎麼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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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終於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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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對質不是為了發現真相，而是要觀察你是否「會掙扎」、「會說謊」、「會露出馬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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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你從頭到尾，就像一頭綁在審判席上的羔羊，連掙扎的空間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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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忍不住嘶聲問：「那他——他說了嗎？為什麼要陷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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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因為你是薛湛霖身邊的人。」魏燁洺低聲，「最容易引發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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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像是一記無聲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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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低下頭，指節蒼白，胸口劇烈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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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內陷入沉默，直到門外忽然傳來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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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沉穩節奏，一步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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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湛霖走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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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掃了他們一眼，語氣冷得毫無起伏：「你們調查結束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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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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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視線落在你身上，你的眼角還濕著，卻努力坐得筆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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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過來，一隻手穩穩按在你的肩上，像是在向全場宣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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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輪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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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讓她知道，雁閣不是任何人可以動她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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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關上的瞬間，世界像被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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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湛霖沒有說話，只站在原地，垂眸看著你，指節還停在你的肩頭，一點沒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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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瞬你忽然覺得，比起剛剛副手們冰冷的懷疑，他的沉默更讓你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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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咬著唇，視線一寸寸抬起，終於低聲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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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早就知道那不是我，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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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否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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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眼底泛酸，語氣終於有了裂痕：「那你為什麼不阻止他們？為什麼讓我……像犯人一樣被關在這裡、被審問、被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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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明明……可以一句話就讓他們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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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很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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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你的聲音顫著，像撐不住那口氣的狼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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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湛霖看著你良久，才緩緩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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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說的話，不是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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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護著你，他們只會更相信你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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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雁閣，不是溫室。哪怕我把你帶在身邊，也不能讓你躲過這種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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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若開口，今晚他們不會查出內鬼，只會扣住你，連我都保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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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語氣很輕，卻每個字都像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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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聽著，胸口卻是一陣酸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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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近一步，伸手觸到你未包紮好的肩膀，你下意識一縮，卻被他按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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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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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語氣終於有些低了，像是壓下什麼情緒：「傷還沒好，繃帶又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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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低著頭，任他動作，一句話都不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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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在床沿，將你的襯衣掀開一側，露出半邊紅腫的傷，指尖動作極輕，小心地拆開那已濕透的紗布，露出底下微滲血水的彈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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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本以為他會怪你擋那一槍，會說你衝動、沒計劃、差點讓全場布局崩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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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什麼都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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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輕輕替你抹藥、包紮，指腹繞過每一寸紅腫，細致得像在處理自己最深的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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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終於開口，聲音沙啞：「……我不值得你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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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停下動作，看了你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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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覺得你不值得，還是你希望我就這樣放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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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怔，轉過臉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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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頭幫你綁緊紗布的最後一圈，掌心收得緊了些：「從你擋那一槍開始，我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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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叛徒，你只是笨到願意替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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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下唇一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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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他忽然抬起你的下巴，逼你看進他眼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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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的是，你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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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得為那一槍活著，直到我允許你倒下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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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眼眶發熱，視線裡全是他靠近的眉眼，與那雙灰得像要吞掉人心的瞳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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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語氣低啞，卻幾乎壓不住那從骨血裡滲出來的佔有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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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你擋子彈，下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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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帶回來的，誰都不能動，連你自己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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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懂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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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點頭，卻發現喉嚨卡著一口氣，只能低聲應了句：「……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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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再說話，只是將你整個人攬入懷裡，像是要將你鎖進他心口深處，連呼吸都藏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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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你終於落下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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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因為被懷疑，而是因為被他用這樣的語氣擁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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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彿世界崩塌，也還有人，會把你當成唯一的原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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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依舊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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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躺在他懷裡，額頭抵在他的胸口，能聽見他心跳穩定、緩慢，每一下都像在壓制某種不該出現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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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肩還在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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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比起傷口，更疼的是剛才被懷疑、被拋在冷光下的那段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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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為他不會再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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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他忽然伸手，關了檯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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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間房陷入柔暗，只有遠處窗簾縫隙滲進的暖橘街燈，輕輕映出他輪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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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一下吧。」他在你耳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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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卻下意識握住他衣袖，低聲問：「你……是不是，其實很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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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停頓了半秒，語氣輕得像夜風：「我氣的不是你……是他們讓你一個人撐到現在，還不肯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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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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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垂眸看你，眼神冷了片刻，卻轉瞬壓下，低聲說：「我不該讓你一個人面對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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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你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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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掌落在你的背後，緩緩滑過你衣襬邊緣，像是在問過你，也像是在等你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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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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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頭吻你的額角，唇落地極輕，像是怕你痛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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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瞬，你聽見他壓得極低的聲音，貼在你耳後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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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現在開始，我替你記得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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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料一寸寸被他撫開，他先吻你未受傷的那側鎖骨，再往下，含住你胸前微顫的敏感點，唇舌濕熱，卻毫不急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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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喘息著，肩膀一抽一抽地發熱，他卻沒再往下，而是順著你的側腰，轉身將你整個人帶入他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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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不會壓到你的傷，」他的聲音低啞，「忍一點，我很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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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整個人背對著他，被他一手托住腰，一手扶著大腿，膝蓋彎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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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探入你的腿間，他沒有急著進入，只先慢慢撫弄，觸碰你還未完全濕透的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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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太久沒被這樣碰，肩膀還痛，情緒又緊繃，整個身體都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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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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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是熱。」你低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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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出聲，只吻你的耳後，將下身緩慢貼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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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端濕潤、滾燙，摩擦著你的外側，沒立刻頂入，只是試探你是否真的能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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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握緊被單，聲音已經發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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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他慢慢地推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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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過程像被緩緩填滿，他太大，你太緊，進到一半時你已經有些縮起小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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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卻只輕聲說：「再忍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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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哭了出來，不是因為痛，而是因為這樣溫柔的壓迫，才最讓人淪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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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邊親你肩膀，一邊吻去你眼角的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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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麼痛，還願意給我……是不是太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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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捨不得放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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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整個人貼上來，包住你，抽插一下一下的緩慢而深，避開你肩的位置，抱得你卻越來越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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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忍不住顫抖著問：「……可以抱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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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回應，只有更深的撞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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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聽見他喘息裡壓抑的低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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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在你裡面了，還想我怎麼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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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知道他進入你多久了，只覺得體內已經被撐到發熱、發脹，每一下都又深又穩，像是要把自己壓進你的骨血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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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整個人背對著他，肩上的傷還疼，但比起那道傷口，更讓你發抖的，是他貼著你耳後，用那種壓抑得發顫的聲音，低低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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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不知道……我有多怕那顆子彈穿過去，會再也見不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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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眼淚落了下來，整個人顫得止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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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吻你的肩頭，用唇在你包紮好的繃帶邊緣輕輕來回摩擦，彷彿真能把痛一點點吸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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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咬住下唇，聲音發啞：「……我不是想讓你怕……只是那一瞬間，沒辦法不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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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他在你身後輕聲說，「你從來不是衝動的人。你是心太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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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捨不得你這麼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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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未落，他忽然往前一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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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整個人被撞得往前蜷了一下，腿一軟，差點沒抓住床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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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慢一點……裡面太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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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我什麼？」他忽然問，語氣低得快要咬進你的皮膚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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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怔，才發現自己失控喊了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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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笑一聲，俯下身整個覆住你，一手伸到你胸前包住你顫抖的雙乳，親吻你濕濕的眼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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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才記得撒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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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也沒用了，你自己要給我……我當然不會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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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往裡面挺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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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下比剛剛更深、更滿，你幾乎叫出聲來，只覺得體內像被什麼撐開、填實，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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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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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整個人壓住你，炙熱在你體內抽動著，你還來不及意識到發生什麼，體內就一陣一陣收縮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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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要……湛……不要射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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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顫聲喊，聲音裡帶著哭意，卻被他一手摀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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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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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你耳邊低聲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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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麼怕痛，卻還敢擋子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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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現在疼你一點，你怕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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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搖頭，眼淚止不住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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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再說話，只是深深一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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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瞬，你整個人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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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內一股滾燙熱流灌入來，一下、一下，像是要將他所有壓抑過的恐懼與佔有欲，一次全釋放進你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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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被他抱在懷裡動彈不得，只能哭著發抖，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被他「填滿」，溫度一路燙到心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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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抽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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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而抱得你更緊，在你耳邊一字一字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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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既然活下來了，就不准再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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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清楚了──這裡，只有我能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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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哭得幾乎喘不過氣，卻還是點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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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你的耳後輕輕吻了一下，終於卸下力道，慢慢地，一下一下抽動，像是在幫你消化那還留在體內的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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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過程安靜極了，只有你哽咽的呼吸聲，與他胸膛貼著你背脊時，那低沉緩慢的心跳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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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你們都不敢打破這個夜晚的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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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你快昏過去前，他才將你整個人抱正，讓你躺回他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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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掌仍貼著你腹部，似乎還在感受他的熱還留在你身體裡的每一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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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不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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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不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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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再問什麼，只替你拉好被子，吻了吻你的髮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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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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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睡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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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像被掏空，心跳仍未從方才的高潮中平復，而他的手，始終環在你腰間，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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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抽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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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你徹底鬆弛下來、喘息變得斷續無聲，他才慢慢地、極輕地退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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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瞬你皺了下眉，像是本能地抗拒分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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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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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只是低頭吻了吻你的後頸，手掌貼著你的小腹，替你擋住那微熱流出的濕潤，語氣低得幾乎聽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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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我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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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能回話，只是在他懷裡微微動了動，像是想抓住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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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抽屜裡拿出清水與棉巾，輕柔地替你擦拭身體，每一處都仔細、緩慢，像是替自己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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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清潔，而是赦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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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在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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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起乾淨的繃帶，又一次替你處理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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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還在，你肩上的紅腫還沒散去，但他這次綁得更慢了些，指腹每次貼上皮膚都帶著極短暫的停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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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在斟酌是否你會痛，是否他還有資格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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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睜眼，但眉頭放鬆了，唇角泛著一絲近乎無感的弧度，像是在夢裡抓住了什麼安全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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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替你蓋好被子，在你額角落下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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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該起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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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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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在床邊，沒開燈，將床頭的簾子稍微拉開了一點，讓遠處雁閣樓下的夜燈透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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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黃街光落在你身上，像給你披上一層靜靜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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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床頭抽出一根菸，沒點火，只拿在指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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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你最早送他的那一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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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曾說過：「抽它的時候，記得要小心，火頭很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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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當時沒答應，只笑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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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他低頭看了你許久，眼神靜得沒有波瀾，像是什麼都不說，也什麼都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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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菸身快折，他才彎下身，在你耳邊，用只有你聽得見的聲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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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有人敢傷你……我不會等證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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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直接開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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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有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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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眉間的線條在那句話之後慢慢鬆開，指尖緩緩握住了身側的被角，就像仍想把他留在夢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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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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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著你，直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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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角色互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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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有人傷你，我不等證據，直接開槍。（「你不是囚犯，你是我帶回來的人。」續篇，全劇情+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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