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徐华强已经半公开在办公室,大肆收受下级各个单位,节假日前的厚厚红包;以后为了更方便这些事情,徐华强转到宾馆豪华套间“办公”。徐华强厅长在任后期,长期动用国家巨款,租下南京夫子庙全福宾馆、翠屏山宾馆等的豪华套间,做为他的“办公”场所;江苏交通的人,只有能到这里,或以厚礼或以美色,和他一起花天酒地,才能得到提拔重用。而到过这些地方的人,受过如此的“教育”,能有几个不成为腐败分子呢?
曹克明口口声声“从严治党”,对八路军新四军老战士,鸡蛋里挑骨头疯狂迫害;却对杨卫泽徐华强的严重罪行,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他们之间究竟做了哪些利益勾兑,人们不得而知,但似乎又清清楚楚。徐华强在曹克明等人庇护下,犯下了很多罪行,达到退休年龄后,又赖了几年才退休。二十世纪末,作恶多端的徐华强贪腐集团,在造成国家重大损失后,终于开始分崩离析了。
徐华强退休后,由于ISO9000质量认证推行工作,我与徐华强退休后所在的运输协会,有了工作交集。有一次晚宴上,徐华强对我说,“你一直看不起我,可是我差点当上了副省长,……”。我相信他说的这些话,心里想,一个恶名昭彰的人,以金钱和利益开路,在曹克明陈WY等人的庇护下,是完全有这个可能的。曹克明也是渎职,是非颠倒工作失职,不也是一直在升官吗。
杨卫泽,一个无德无才的平庸之人,一个货真价实的渎职罪犯,要接手贪官徐华强,来主持江苏省交通运输厅全面工作了。作为徐华强的残渣余孽,杨卫泽在贪腐的道路上,对人民利益和国家财产,要犯下新的罪恶了。
杨卫泽是毕业于南京航务学校的普通专科生,没有做出过突出的业务成绩。他只是以不光彩的手段,先是巴结上徐华强,得以进入交通厅计划处,并获得初级升迁。后来又以帮助徐华强弯道超车,取代原来的厅长候选人颜伟,以莫须有罪名逼迫丁子纲厅长提前退休,帮助徐华强篡夺权力,得到徐华强赏赐,提拔了中级职务。
徐华强的弯道超车,就是投机取巧,打破正常的程序,靠以不光彩的手段,通过巴结省里重要人物的乡下亲戚,从而攀上省里重要人物。在帮助徐华强弯道超车过程中,杨卫泽具体负责的一条龙服务,安排重要人物的六大爷七大妈三外甥四姪子,给他们谋取利益。杨卫泽靠着这个获得了赏识,得到了火箭式升官,当上了江苏省交通厅副厅长、厅长。
杨卫泽虽然是拉关系拍马屁高手,但读书少素质低,缺少基本教养轻薄狂妄,没有专业技术特长,对国家财产毫无责任心。杨卫泽毕业就靠徐华强进入了交通厅计划处,从徐华强那里学会了,对上级拍马屁拉亲近,对下级装逼拿架子,对国家利益肆意挥霍。
杨卫泽对国家财产极端不负责任,当上厅长就犯下了严重渎职罪行,在沪宁高速公路ETC引进科研项目上,给国家造成了重大损失,直接损失上亿元,间接损失几十亿。有着监督责任的曹克明渎职,对犯了罪恶的杨卫泽徐华强等人,不仅一点事没有,还要杨升官兼任厅党组书记,主政一方祸害国家。
杨卫泽也是忘恩负义的人,早期,杨卫泽得到副科、正科到副处,虽然这里主要是杨卫泽家人和徐华强之间的交易,杨家也付出了常人难以想象的污辱。但是,当时江苏交通的主官是丁子纲,丁显然是有恩于他的。杨卫泽的人品差私心重,在徐华强逼迫丁子纲提前退休,弯道超车厅长接班人颜伟,起到了重要打手作用。
杨卫泽挂职副乡长时,也曾求我为他办事,得势后忘的一干二净,就知道装逼摆架子。我始终如一,以前不愿意为了官位给徐华强送厚礼,也就更不愿意为了官位乞求杨卫泽了。杨卫泽对人,只要你不巴结他,得不到相应好处,就翻脸不认人,甚至故意排挤你冷落你。
也许是早期杨卫泽为了升官邀宠,不得不在徐华强面前自已作贱自已,留下了深深心理阴影。杨卫泽获得权力以后,把能否对他卑躬屈膝,当作用人的前提条件。杨卫泽任用官员,首先考虑的是和他本人的关系,体现在拍不拍他的马屁;其次是当前利益的取舍,各方关系方面的利益勾兑;他渎职也滥用职权,丝毫不考虑国家的利益。
纵观徐华强当政十年,杨卫泽的角色,是徐华强狼狈为奸的贪腐小老弟,他们有着相同的三观认识。杨卫泽是徐华强腐败的受益者参与者,也是受害者,一些情况是难以启齿的。杨卫泽受到恩师徐华强影响,为了官位和权力,是自甘堕落的。
徐华强当政后期,作为江苏省交通运输厅党组书记,把厅长杨卫泽推到前头,抓紧时间多多捞钱,暗地里收好处,明面上把责任嫁到杨卫泽身上。这些做法,曾经引发了他们之间的矛盾冲突,状子告到了省委一二把手那里,两者之间一度关系恶化。
那时徐华强对杨卫泽,这个自己当年的小喽啰,是不放在眼里的,人前人后仍然称杨卫泽为“小杨”。杨卫泽当上厅长后,此时花天酒地醉生梦死,习惯了被人阿谀奉承。他对徐花强的轻视,心中是有所不满的。杨卫泽这时已经攀附上了省里关键人物,也不把自已当年的恩师、现在的厅党组书记徐华强,看在眼里放在心里,背地里告发了不少徐华强的罪恶。
杨卫泽当上交通厅党组书记兼厅长后,江苏省交通厅的科技处,只有处长刘家声已经到了退休年龄。刘家声对于自己的退休,有很多的恐惧害怕,也有很多的不甘心。当处长快十年了,刘家声不断创新,发明了从每个科研项目的国家资助经费中,抽取百分之二十等等非法手段,敛聚了巨额金钱。
刘家声也心知肚明,这么多年来,他的那些所谓科研项目成果,都是弄虚作假的货色,只是把钱化成了屎,贪污挪用挥霍了。刘家声贪污了这些钱,要掩盖自己犯下的这些罪行,要保证不东窗事发,要除掉所有的知情人。
这段日子,在恐惧和不甘中,刘家声想了很多很多,徐华强也要退休了,自己身犯重罪安然无恙,都是靠的老徐,眼看保护伞没有了,仿佛看到了监狱的高墙。而杨卫泽老婆蔡声佩,人品和能力都不错,一直看不惯刘家声腐败。刘家声知道,他的事发了,杨卫泽肯定不会保护他的,说不定还要狠狠踹上一脚。
对于自已这些年来的所作所为,刘家声心里是恐惧害怕的,这些都是不可饶恕的重罪。刘家声也有所不甘心,掌握巨额科技经费的这些年来,创造了许多捞钱奇招,随着自已的退休,将不得不与之告别了。
那段时间,杨卫泽身边的人对我说,希望我对杨卫泽以一个合适的方式表表忠心。我对他说,卫泽仍然是那个一起私下分牛肉的兄弟;我这样说是尽力表达了对卫泽的情谊,肉麻的话我说不出来的,更不可能同意向他表忠心。
但这次来的人,看得出来是真情实意的。他一再强调卫泽现在不一样了,位高权重,只要顺了他的心,官帽子立即有望。我太不识时务了,固执地表示,虽然我怀念昔日和他的情谊,但是不会向他表忠心的。
杨卫泽在引进ETC项目,给国家造成上亿元资金损失,一个渎职犯罪分子,不仅不受任何法律惩罚,而且窜升上来当了一把手。这些贪腐行为,江苏省交通系统的人,有的亲眼目睹,有的口口相传,恶化了官场的环境,扭曲了人们的心灵。
杨卫泽和章俊元是同时提拔为副厅长的,我甚至说了章俊元比杨卫泽强多了的话,当然这也是我的心里话。因为我觉得杨卫泽做事不靠谱:一是他敢于一再违法乱纪,无视国家公务员法,把徐华强女婿金凌从企业调任厅计划处副处长。二是他玩忽职守,不爱惜国家巨额财产,是亿万ETC科技引进项目失败的全责人。当然,我也觉得向他示以奴仪,会使心态阴暗,没有心思好好工作。我说的太直接了,不知道这位兄弟,是怎样学给杨卫泽听的。
那段时间,刘家声也让他的贪腐小老弟张继生试探我,对我说,江苏交通科技,刘家声做出了很大贡献,希望我能在公开场合吹捧他。继生原来是一个不错的人,经历刘家声的利诱,已经被拖下水了,成为了贪污共犯。我听后沉默没有说话,老张又进一步提议,我们一起吹捧刘家声,带我去刘家表表忠心。我知道,老张是刘家声的贪污共犯,这样传话当然是刘家声布置的,我当场拒绝了这些提议。
徐玉龙李凯宁张胜等人,是全省各市的市交通局科技科(处)长,都对我工作帮助很大。后来张继生又请连云港交通局科技科长徐玉龙,直接了当的当面警告我,得罪了刘家声他们,就会当不上厅科技处长。但是,我牢记父亲的教诲,坚持自己的人生理念,坚决不为了当处长,出卖自己的人格。
我认定刘家声是糟蹋国家巨额资金的贪污罪犯,是一个腐败分子,绝不与其同流合污。 刘家声知道,他自己劣迹斑斑,之所以没有被逮捕法办,是曹克明徐华强的保护。随着老徐老刘的退休,怎样才能不东窗事发,成了刘家声的心头病。我秉公办事不贪不腐,十年前拒绝和刘家声一起贪污科研经费,十年后又拒绝刘家声侵吞国家的知识产权,加上我又拒绝了刘家声安排张继生带的话,此时的刘家声,对我恨之入骨,视我为他退休后的最大威胁。
于是,中国唯一一例,在省政府组成部门里,为了让一个人当处长,强迫一个处全员集体提前退休,这个匪夷所思的事件,在江苏省交通运输厅发生了。在这个事件中,既无上级文件依据又无特殊事件伴随,一个正在正常运行的省厅处室,突然不顾造成的巨大工作损失,中断所有正在正常开展的工作,全体人员被通知强迫提前退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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