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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我一直都在

麻糬

Dec 1, 2019

93

5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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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澤言驅車載著夏言回到了她的家，說：「夏言，妳家到了。」

夏言點點頭，她在路上已經漸漸緩過情緒，透過車內微弱的燈光，此刻她的神情平靜如水。

「妳…還好嗎？」

「嗯，我沒事。」夏言怕方澤言擔心，朝他笑笑，鬆開了安全帶：「抱歉…我今天有點累了…先回去休息…」

方澤言看著她強顏歡笑的模樣，微微擰了眉，但語氣依舊溫和的說：「嗯，回去好好休息，明天學校見。」

夏言點點頭，準備起身要下車時，卻又被方澤言一把抓住胳膊。

「怎麼了？」夏言看著抓著自己的男人，眨了眨眼。

微弱的燈光中，夏言只能看見方澤言模糊的輪廓，但可以看見他的神情顯得很認真。

方澤言幾次開口卻又停下，最終什麼都沒說。

他看著夏言進屋才驅車回去，他最後什麼也沒有問，每個人都有心事，夏言一直沈默著，他也沒有權利去過問太多。

或許等過了一段時間再問夏言吧？或是等到哪天她想要告訴自己了，那麼一切都會知道。

夏言回到家後，癱坐到了沙發上沒多久，阿姨就打了電話過來了。

「喂？阿姨。」夏言接起電話。

「小言啊，最近還好嗎？」電話那頭的趙希說：「有沒有打擾到妳休息啊？」

「沒有的，我也正閒著呢。」接到趙希的電話，夏言心情也好了一些：「阿姨呢？怎麼突然打給我了？」

「沒什麼啊，只是…想問問妳最近過得好不好，有沒有什麼狀況？」

「我的生活都很好喔，阿姨不用擔心。」

「這樣啊…那要是有空，這幾天要不要來阿姨家住呢？順便讓我好好看看妳？」

「阿姨，我有時間會去拜訪妳的，但我有工作沒辦法住在妳那裡的。」

「這樣啊…」

心細的夏言很快聽出了不對勁，她說：「阿姨，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電話那頭的趙希沈默了好一陣，久到夏言以為電話被切斷了，趙希才開口：「夏言啊，這幾天妳…妳…爸爸一直在聯繫我，問妳的近況…」

聽見趙希的話語，夏言身子頓時一僵，回想起稍早看見的男女，突然覺得心裡發毛…

真不是自己的錯覺…

「那…妳怎麼說呢？」夏言盡力壓抑住自己的不安，語氣平和的說。

「我當然死咬著不說啊…」趙希嘆了一口氣：「但我怕他跑去找妳，所以才想說打個電話問一下…」

夏言明白了趙希的反常，她思索了一下說：「我知道了，阿姨，我會注意的。」

「夏言…」

「放心，我沒事。」夏言安撫著趙希：「反正他又不知道我住在哪裡，沒事的。」

「那好吧…如果有什麼事要及時跟我說，好讓我放心。」

「好，阿姨早點休息，我先掛了。」

夏言掛掉電話，疲憊的閉上雙眼。

曾經，夏言有一個美好的家庭，有著愛她的爸爸媽媽，每天都過了很快樂。

然而在她十歲時…一切都變了調…

這個曾經給她一切快樂的男人，親手將她推入了地獄…令她苦不堪言…

在夏言的眼中，「爸爸」這個詞被視為禁忌一般的存在。

在夏言胡思亂想之際，口袋裡的手機震動了一下，她打來手機看見方澤言的訊息。

“我不知道妳怎麼了，只是我想告訴妳，我一直都在，不用每件事都自己默默扛著，我也希望可以為妳分擔一些。”

夏言呆呆的看著訊息。

方澤言剛剛有很多機會可以問她怎麼了，但當她拒絕他時，非但不再追究，反而把她載回家，還傳了訊息關心她。

不管到何時，方澤言依然都在為自己著想…

她緊緊皺著眉，沈默不語。

「夏言，妳來啦？」隔天，平時都早到的夏言，一反常態的到上課鐘響前一刻才走到教室，方澤言坐在位置上朝夏言揮揮手：「妳好難得這麼晚到，睡過頭啦？」

「嗯…就睡過頭了…」夏言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欸～沒想到好學生也有睡過頭的時候啊。」趙子昂調侃著道。

方澤言看著夏言眼底下的黑青，微微皺了眉。

昨晚他傳了訊息後，一直沒有得到夏言的回信，看著她有些憔悴的面容，他擔心著，卻又無能為力…

幾天下來，方澤言覺得情況越發嚴重。

先是從沒請過假的夏言時常因為各種理由請假、到了咖啡店找她聊天常常心不在焉、下班後要去接她，她也總找各種理由婉拒，走在路上的時候也一直在警戒四周。

看起來…就像是在躲著誰似的。

方澤言幾次想問夏言，但是每次她都只是搖搖頭，跟他說沒事，讓他也問不下去，只好作罷。

夏言害怕她爸爸會找上門。

即使知道他不知道自己住哪裡、更不知道自己讀哪間學校，但她還是緊繃著神經。

如果有個萬一呢？

萬一他真的找上了自己，該怎麼辦？

長期處於擔心受怕的情緒下，加上期中考帶來的壓力，夏言胃口越來越不好，臉色越來越差…

這樣強撐的結果，就是在體育課時，因為體力不支而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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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開學第一天

#5 做個朋友吧！

#11 兩人三腳

#14 妳的感覺

#16 邀約旅行

#18 我一直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