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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重逢

麻糬

Dec 1, 2019

63

6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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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夏言去學校上課，但並沒有看進方澤言跟趙子昂，一直到下課他們都沒有出現，看著身旁的空位，她感到一陣迷茫。

夏言走到了操場，看著不遠處正在打球的一群男生，找著那個熟悉的身影，但來來回回看了許久，也沒找到，讓她心裡不禁有些失望…

她低頭看著手機，手指滑到方澤言的名字上停了許久，卻遲遲沒有按下去。

看著方澤言和自己傳過的所有訊息，聊著芝麻小事，說著關心的話語，以及那句：「我一直都在。」一字一句都表示這方澤言對自己的關心及體貼。

而她，卻一再的辜負著這份好…

她害怕坦白，但如果她就這樣一直逃避，或許他真的會永遠的離開…

突然，她糾結許久的心思好像瞬間就釋懷了。

她果斷的按下通話鍵，聽著電話的嘟嘟聲，她彷彿下定了決心。

夏言想把自己的所有一切跟方澤言坦白，無論他願不願意接受，至少她勇敢的面對過。

但電話通了許久，遲遲沒有接通，夏言準備到方澤言的家去找他。

但沒想到一回頭，就看見一個人站在校門口，正死死的盯著自己。

最後見到爸爸夏清時是她十二歲的時候，算算時間已經過了快七年了，夏清頭髮變得有些花白，身體也消瘦不少，但是和自己相同的紫色雙眸她卻怎麼也不可能認不得。

「…妳是夏言嗎…」夏清愣愣的看著眼前的夏言，有些激動，向前走幾步：「終於讓我看見你了，言言！」

「別過來！」夏言本能的倒退幾步，一臉戒備的看著夏清：「你在這裡做什麼？」

「言言…我一直在找妳…」夏清解釋著：「趙希對我有些誤會，一直不肯告訴我妳在哪裡，我打聽了好久才知道妳的學校，其實我一直好想妳…我們聊聊好嗎？」

「我們沒有聊聊的必要！」

「言言，妳聽爸爸把話說完嘛…」

「不要叫我言言！」夏言怒目瞪視著夏清，咬牙道：「當年做了這麼過分的事，現在有什麼資格這樣叫我！」

「爸爸錯了，原諒爸爸好嗎？」夏清哀求著：「我當時也只是鬼迷心竅，我知道我傷害了妳，爸爸真的很後悔…給爸爸一個機會好不好…」

夏言看著自己如此熟悉而又陌生的夏清，她忍不住紅了眼眶，她盡力壓制自己隨時會潰堤的情緒，顫聲道：「傷害我…？你根本不知道…我當時有多害怕…」

「我知道…我真的很抱歉…」夏清表情痛苦，甚至跪了下來：「言言…求求妳…再給我一個機會…就一次好不好…」

夏言見夏清在自己的學校大門下跪，頓時慌張不已，她匆匆看了看四周，確定沒人，連忙扶起夏清說：「至少你先起來，什麼事起來再說。」

為了怕夏清又在公共場合對自己下跪，她拉著夏清走到一旁的小樹林。

夏言確認四周沒人後，雙手抱臂的看著夏清，質問著：「所以，你回來的目的是什麼？」

「我只是…想妳了…想看看妳…」

「嗯，那你現在看到了，你可以走了嗎？」夏言一字一句說得堅定又絕情，眼神漠然。

「言言…」夏清難過的喚著：「難到…真的不能給爸爸一個機會嗎…？我想像小時候一樣…跟妳一起吃飯、一起睡覺，一起生活，妳曾說過妳最愛妳的超人爸爸了不是嗎…？」

夏清的話令夏言的雙眸蓄上了一層水霧，他一字一句的說著，夏言的腦袋有如回放帶一樣一一的重演…

她記得，她的第一個記憶，是她在幼兒園畫畫被老師表揚了，而她畫裡的主角是爸爸。

她記得…每當晚上要睡覺時，夏清都會在床上輕輕摟著她，給她說著睡前故事，哄她入睡。

她記得…當她在小學被欺負時，夏清跑到學校為她平反，當時，她覺得自己的爸爸是最帥的超人爸爸。

她記得，很多很多的片段，很平淡，卻又很甜蜜，夏言幾乎擁有夏清一切的關愛，連媽媽趙希都常常說爸爸偏心。

曾經最愛自己的爸爸…真的回來了嗎…？

「爸爸…」夏言看著夏清，輕輕的喚著。

聽見夏言喊自己爸爸，夏清喜極而泣，哽咽的連連附和著：「爸爸在這！爸爸在這！」

天色陰暗了起來，沒多久原處傳來了陣陣雷鳴，似乎在告訴著即將到來的大雨…

「快要下雨了，我們先去附近坐坐吧？」夏清看著天空，向夏言提議：「言言，我想跟妳好好聊聊…」

夏言看了看天空，點頭答應了。

兩人到了附近的一間有些偏僻的餐館坐下，夏言點了餐後，拿著號碼鈴回到了座位上，看見夏清正一直左顧右盼著。

「你在找什麼？」夏言問。

夏清見夏言回來連忙說：「沒事，只是好奇這間店怎麼好像沒什麼人。」

「這裏平日人比較少，假日會多一點。」夏言解釋著，也落了座。

「這樣啊…」

兩個人坐著安靜了一陣子，夏言率先開口：「你…現在住在哪…？」

「呃…住在我一個朋友家…」夏清回答著，眼神有些心虛：「之前想回家，但發現房子早已經被賣掉了…」

「嗯，因為要還債。」夏言淡淡的說。

「對不起…」

對話簡短的結束了，夏言也不再開口了，百般無聊的看著窗外。

突然，號碼鈴震動了起來，夏言本想起來去拿餐，但夏清卻搶先一步起身拿走鈴說他要去拿，然後蹦蹦蹦的走掉了。

沒多久，夏清帶著兩個豬排蓋飯及味增湯回來，他殷勤的把餐點放到了夏言面前，還拿了湯匙給她，夏言有些僵硬的接過。

「言言啊，吃慢點，如果喜歡爸爸的也給妳吃。」夏清朝夏言笑笑。

看著夏清的笑容，夏言一瞬間有覺得好像回到了小時候的錯覺，令她愣神…

想著過去早已模糊卻異常清晰的畫面，夏言拿著湯匙的手都在微微發顫…

這是真的嗎？還是只是在夢裡呢？

如果是夢境與否，她希望就一直這樣不起來…

意識朦朧不清，夏言看著自己爸爸的臉龐，也逐漸模糊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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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開學第一天

#5 做個朋友吧！

#11 兩人三腳

#14 妳的感覺

#16 邀約旅行

#18 我一直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