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誰而生的夢 - 第一章：兄妹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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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第一章：兄妹

裂櫻

May 10, 2016

314

8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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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請到這個地方，謝謝。」上了車之後渚拿出了根據過往的經驗，提早準備好了的地圖，邊指著家的位置邊對著司機如此說道。

　司機的表情有些苦惱地看向了地圖，而在看到渚所指的地方後突然露出了釋懷，又或者該說是放心的表情如此說道，「我知道了！只是......」

　「只是......？」渚重複了司機尚未說完的字尾，有些疑惑的看著他。

　司機是一名大概六十歲左右的男人，男人有著一副很明顯比實際年齡還要蒼老，卻十分的具有親和力的臉，以及幾乎快掉光的白色頭髮和跟頭髮同樣顏色的茂密鬍鬚。

　看到渚疑惑的表情後司機有點不好意思地看著他說：「我趕著去一個地方，你們要去的地方剛好在那附近，如果可以的話我收你們半價，但可以載到這裡就好嗎？」

　說著，司機指了一下離渚所指的地點不遠的地方，如果換算成路程的話，只要從那裏再走五分鐘就能夠到家了，途中也沒什麼紅綠燈，需要注意的就只有一個不時會有車子出現的轉角而已。

　而光是走個五分鐘就能省下一半的路費，渚當然是求之不得，畢竟他現在要負責家中的收支狀況阿，能省的就盡量省，所以他很乾脆地接受了司機的提案。更何況他也有一些事要和汐說，這也正好是個機會呢！

　得到同意後，面容慈祥的老人微微向他們點頭道謝，然後開始駛車離開機場。

　或許是因為早上太早起來還沒睡飽，又或是在車中沒事做太無聊了，在車子開了沒幾分鐘之後汐就已經昏昏欲睡了。

　她有些抵抗不住睡意，頭靠在了渚的左肩上，一副快要睡著的樣子。

　渚看著想睡卻又一直忍住不睡的汐，心中不禁覺得這樣的她實在是蠻可愛的，渚將汐的頭壓下，有些強硬地讓她躺在了自己的雙腿上，然後輕聲地說：

　「妳先睡一下吧，快到了我再叫妳起來。」

　而汐則是真的忍不住睡意了，「嗯......」有氣無力地回應了一聲便緩緩地閉上了雙眼，安穩的躺在了渚的雙腿上。

　而渚則是照著以前的習慣，一邊輕輕地撫摸著汐的髮絲，一邊幫她把頭髮中打結的地方給解掉，還順便幫她把頭髮給整理好。

　由於原本已經很累的原因，再加上躺在了柔軟的東西上，和渚那輕柔、令人舒服的撫摸，令汐很快就睡著了。

　而利用後照鏡看這後面親密無間的兩人，司機的心中有股奇怪的感覺。但畢竟不知道真正的情況並不能妄下定論，所以他在確定少女睡著後才慢慢地開口：

　「你和那邊躺著的女生因該是兄妹吧？」

　想當然的，司機問的對象肯定是還醒著的渚，至於為什麼不說是姐弟，恐怕就是因為渚所給人的感覺較為穩重吧，相反的，汐則像是小孩子一樣。

　而渚朝後照鏡禮貌性地加深了臉上的笑容，然後客氣的說道「嗯......是阿」

　在說的時候渚還稍微看了一下躺在自己腿上的那個可愛的少女，似乎是在確認她是否睡著了，確定完之後才將那句話說出。

　「雖然我不太想批評別人的生活方式......」

　「但你們會不會太過親密了......對吧？」

　「嗯......」

　年老的司機有些猶豫地說出了想說的話，而在他還沒說完時渚就擅自搶走他的話幫他接了下去。

　渚朝後照鏡露出了一個苦笑，然後撫摸了一下汐的頭髮後突然問了一個跟他們所準備聊的話題幾乎可說是毫無相關的問題：

　「老爺爺你......有喜歡過一個人嗎？」

　渚在說的時候是低頭看著汐的，專注於汐那可愛臉蛋的雙瞳，露出了在機場時跟父母分別時一樣的─像在懷念般的眼神。

　「嗯......是有啦，可是......」

　「兄妹的話果然還是太那個了......嗎？」

　渚再次擅自的幫司機將話接了下去，而司機雖然不知道渚是不是能夠從那個位置看到，但還是微微點了頭默認。

　渚又再次露出了苦笑，接著以溫柔的眼神盯著汐的臉，用手順著她的臉頰輕輕地往下輕撫到下巴後收回了手，在此期間還自言自語般地說著：

　「現在假設一下吧，如果......只是如果......世上的人都變成了你的近親的話呢？你會遵從所謂的『倫理道德』，還是不讓人類滅絕？」

　聽到渚這極端過頭的問題，司機頓了一下才回答了他。不過與其說是回答，不如說是對問題的提問，「這問題不會太極端了嗎？」

　渚不理會司機的問題繼續說著，「不要管極不極端，只要說你會選哪個就夠了。」

　「嗯......畢竟不能讓人類絕種阿；可是這種事不會發生啊！」稍微在內心掙扎了一會的司機慢慢地說出了自己所認為的正確答案，然後又馬上提出了反駁。

　「簡單的說你並不認為這件事完全有錯啊......只是要『盡可能地避免』並非『絕對不行發生』，不是嗎？」

　渚抓住了只要回答就一定會產生的漏洞做出了這一個結論。如果對方是回答另一個的話渚可就打算放棄了，不過，如果是認為人類滅亡也無所謂的大概也不會在意什麼兄妹戀的事了吧。

　而司機心裡很清楚，基本上這名少年所說的話並沒有錯，而且還是經過自己的話所延伸出來的，要是反駁了的話就等於是跟自己所說的相互矛盾了。所以他只能對這名可說是強詞奪理的少年微微的點頭。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後，渚的微笑微微加深，隨後又恢復原狀。

　然後又跟剛剛一樣問出了個嚴格來說跟他們聊的並不太相關的話題：

　「吶......老爺爺，為什麼你會覺得兄妹戀不行？僅僅因為有血緣嗎？」

　「不......不只是那個，不是會有畸形兒什麼的出現嗎？」

　完全搞不懂渚到底想問什麼的司機只好又繼續照著他認為的正確答案來回答。

　渚再次露出了個苦笑，然後以呢喃般的音量說出了─「真是這樣的話就好了......」─的這句話，令人著實搞不懂他在想什麼。

　「你的意思是？」

　「很明顯的吧！既然是因為畸形兒的話......」

　「不要進行生殖行為不就好了，不然也可以求其次，做好避孕措施就行了。」

　聽到少年毫無猶豫地說出這段話，司機差點要昏倒了─怎麼可能這樣就好了！更何況喜歡的人就在身邊，有可能不起任何邪念嗎！

　「如果我說能呢？」

　「你在說什麼？」

　渚聽到司機所提出的疑問後不禁覺得好笑，然後將他心中想的話給說了出來：

　「當然是你心中的那個『更何況喜歡的人就在身邊，有可能不起任何邪念嗎！』的想法啊！」

　司機頓時覺得啞口無言。

　而渚又繼續說了下去，「這樣的話你能接受嗎？」

　不等司機的答覆，渚就擅自做出了回答，「怎麼可能接受啊！......對吧?」

　而說到了這裡，渚眼睛中原本所擁有著的光芒瞬間沉了下來，可以很明顯的看出他十分的失落，接著他一邊像剛剛一樣撫摸著汐那柔嫩的臉頰，一邊以剛好能夠讓司機勉強聽到的音量說：

　「即便能做到也不會被接受阿......對我來說明明只要能正大光明的站在她旁邊就行了的。錯的根本不是這個行為，而是人那莫名的價值觀阿。」

　在司機還沒來的及回話時，渚便輕輕地搖晃著在自己腿上躺著的少女溫柔的說：「汐，快到家了，快起來吧。」

　顯然即便表情已經靠著渚的意志變了回去，但心情似乎無法像表情一樣那麼快的調適好，渚的聲音中還是帶著一點點的失落，但察覺到的只有司機一人而已。

　渚輕按著坐正了的汐的頭，讓她的頭微微往下，然後輕聲地說：「汐，快點道謝吧！人家可是少收了一半車費呢。」

　而汐照著渚的話乖乖道謝了，渚則是對著後照鏡，慢慢地用唇語說著─「放心吧！『不到最後』我是不會主動告白的，不過要是她說喜歡我的話，我也會坦承的面對自己喜歡她的情感，那麼，......」

　到了司機所說的地方後，渚和汐下車了。

　─不到最後不會主動告白阿......那可是要看著別人奪走自己喜歡的人啊......雖然這麼想有點失禮，但那名少年真是個自虐狂阿......─看著少年漸漸遠去的背影，司機不禁如此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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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第一章：兄妹

#2 第一章：兄妹

#3 第一章：兄妹

#4 第一章：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