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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疊碼的女人獨自坐著,一個白胖中年女人趨近,說實在太冷了,想要借一件衣服。身上已經披了兩條賭場提供的披肩,卻仍然冷得全身發抖。疊碼女人不耐煩說:“你日夜泡在賭場,當然覺得冷,我哪有衣服借你呀?”白胖女人怯怯地坐下來,在她耳邊說:“慘了,錢都輸光了,女兒戶口裡的錢也輸掉了,怎麼辦?”疊碼女人眼一瞪:“別指望我借錢給你,輸完就回家吧。”白胖女人聲音壓得更低:“幫幫我吧。這怎麼向女兒交代呢?”疊碼女人雙眼翻上了天,冷冷地說:“你也不是第一次了,怕甚麼?真想不通你女兒怎麼會把提款卡交給你保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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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年青的疊碼仔告訴我,有個爛賭的爸爸,從沒有為家庭負上半點責任。一家子的重擔都壓在母親單薄的肩上。母親學識不高,只能做散工和鐘點,為了多掙一點錢,早出晚歸做兩份工。兄弟倆在缺乏管教的情況下,無心向學,很快被淘汰出校門。正趕上賭權開放,弟弟做了莊荷,他做了疊碼仔。出來工作後,發現學識不夠很吃虧,就去報讀夜校,希望能完成中學課程。他一直說著媽媽多好多好,以前的日子多苦多苦,立志要努力工作,讓媽媽過上好日子,一字也不提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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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對活潑開朗的姐妹花,長得像花朵般漂亮,水靈靈的大眼睛,笑起來頰邊兩個大酒渦,看見就醉了。她們輪休時總愛和我坐在一起,天南地北甚麼都說,卻從來不提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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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妹妹悄悄對我說:“我父母,整天賭,不是打麻將就是泡賭場。我六歲開始就要照顧自己,十多年都沒有吃過住家飯,家裡的廚房只是用來煲水。姐姐早就和男朋友搬出去住。現在我也有男朋友了,過些時候,我也搬出去住,再也不回那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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