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教室裡，思考著姜姍早上對我說的話。下課時間，同學們吵吵鬧鬧的，一個同學在打鬧的同時撞倒了我桌上的水壺。
「對、對不起！」同學慌張地撿起我的水壺，而另一個和他打鬧的人笑了起來。「敢撞學霸的水壺，膽子真大啊你。」
撞倒我的水壺的人聞言，更是對我再三道歉。我看著他們，疑惑開口：「不是故意的就好，但學霸和撞倒水壺這件事，我認為沒什麼關聯。」
頓時那兩人面面相覷，我透過餘光看見旁邊正在聊天的女同學們也靜了下來，似乎在聽我們說話。
「是、是沒什麼關聯啦...」發言的那位男同學摸摸鼻子尷尬的說，而撞倒我水壺的同學則是撇開眼、紅著臉說：「對不起。」
「不需要道歉啊。」我說，坐在位置上整理剛才上課的筆記。旁邊的那群女孩子也轉了回去，繼續談天。我聽見其中一個女生碎嘴了句：「還真不否認自己是學霸呢。」
「人家就真是學霸啊。」我不打算反駁，但剛剛撞倒水壺的男生聽見了之後、說了一句。氣氛似乎變得更尷尬了，那男生瞪著碎嘴的女同學、而女同學撇了下嘴，拉著同伴走了出去。
男同學們看了我一眼，也離開了現場。下課時間又恢復了平時的吵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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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學了。在去醫院前，我打算先去哥哥打工的飲料店，但具體要怎麼問、我還沒想好。
神飄在旁邊說：「直接問肯定沒辦法。」
「反而會激起哥哥的戒心。」我回答，抬頭望向神。「話說，姜姍姐姐居然知道祢？」
神明顯的眼神飄移起來。「這個嘛，有過一面之緣...」
「看得到祢們的人，怎麼突然多了起來。」我停下來等紅燈，覺得難得內心有一股悶氣。「她之前就認識祢的話...姜姍姐姐如果和哥哥同年，那比我大個五歲，我七歲那年，她就十二歲了...」
「不是，璐米妳算這個幹嘛？」神繞到我面前，表情有點哭笑不得。
「只是突然覺得，我這個神使當得不稱職。並不是因為自身有能力而主動去當的...姜姍的話，她是個更好的人選吧。」我想起姜姍對於那不一樣世界、豐富的知識，和溫和而自信的氣場。
「不是這樣...璐米妳很好！」神明顯慌亂。「先不談那個姍...姜姍能不能當神使，選擇了妳的人是我這點，永遠不會改變。妳是我培養出來的、現在也才沒幾年，再過五年，妳肯定會比她更棒。」
看到我懷疑的表情，神又小小聲的補充了一句。「現在就覺得妳比她還棒了。」
「我不覺得。我還想要進步，而且祢又沒什麼在培養我...這幾年，我也沒有學到什麼東西。連祢平時的具體工作都不知道。」
「...璐米妳的重心不該在我這裡。」神聽見我的話，撇頭望向馬路另一端。「而且...」
「而且，這些事不該去刻意學習。經歷多了自然能體會。」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我回頭一看，是姜姍。
輕鬆的抱著雙臂倚在騎樓的柱子旁，面對我驚愕的眼神，她只是微笑著。我眨了一下眼，下一秒姜姍的身影卻消失不見，彷彿只是我的錯覺。
但我確定那不是錯覺。過馬路時我頻頻回頭望，但她沒有再出現。
神甚至都沒有察覺到她，仍然苦思著安慰我的話語。聽著祂的話，我更加覺得比起我協助神、更像是神在照顧我。
要怎麼做才能成長？要怎麼做，才能增加經歷呢？
而姜姍...她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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