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眼的陽光從窗戶照入了房裡,像是督促我趕緊起床。
我是一位雙耳慘障人士,從出生這便是先天疾病,只要閉上雙眼彷彿與世隔絕,沒有聲音、沒有光明、沒有一絲能夠在與這世界連接上一般的希望。
絕望、絕望、還是不停的絕望,望向房子周遭顯得一片荒涼,再加上我聽不見的關係更加的寂寞…
慢慢地從床上爬起走向了浴室,梳理打扮一下便從桌上拿走一片麵包就出門了。
到了教室門口拉開門,抬起頭便發現同班的同學便看向我,那嘲笑般的眼神深深地厭惡,那連憐憫般眼神也令人作噁,連看也不看頭也不回的往自己的座位走去。
因為聽不見的緣故許多人也都害怕與我接觸,哼!多麼可笑,心理是如此想著…..
連自身的母親至我出生起就不成疼愛過我,父親也因此離開我們,母親也開始經常的往外面去找那他所謂愛她的男人,家裡便只剩我孤單一人生活著,並導致我現在不敢與人說話。
望向窗外碧藍的天空便回想起一切,如此的可笑、可悲啊。
從我出生那天起便發誓不願將自身心房敞開於他人窺探,我已將我的心房鎖上了枷鎖,無法輕易將他破壞。
直到那天來臨,我的生活步調全因他打亂了。
放學,我前往平常能讓自己能夠平靜下來的唯一場所,那便是校園後方的一片青翠綠地,緩緩地向上走去,落葉隨風飛舞,蒼藍的天空深深烙印在我心中,一切像是為了迎接我來臨一般的歡迎會。
躺在被大地所依依呵護的綠地,閉上雙眼用心去感受大地的話語,突然地面震動了一下,將我拉回現實,一位年輕少年從樹上墮落,我趕緊衝向他拍拍他的臉確認他似否還有意識,他緩慢的張開雙眼並從地面做起,我拿著藥膏幫他塗抹,擦完時他好像說了謝謝還拉住我的手像是想要問我什麼似的,我拿出了紙筆向他訴說我是位聽力殘障人士,他便錯愕的看著我,我心想「也對一般人聽見這樣的消息怎麼能不驚訝呢,凡正最後他一定會因害怕而遠離我。」
他突然搶走我的紙筆,上面寫著「謝謝你,你叫什麼名字?」,面對很久沒人向自己搭話的話語,我拿起筆寫著自己的名字,他看見紙上我所寫的字便微微地笑,「原來你叫優雨嗎」他那溫潤的字跡映入眼裡,我點了點頭,他拿著筆繼續寫著「我叫優太,你願意和我做朋友嗎?」我抬頭看著他,他那燦爛的臉龐燦爛的笑容也讓人難以拒絕,我點了頭表示願意,他握住的手感覺訴說著「請多多指教」,我對他淺淺的微笑回應他。
然而,天色漸漸暗下。
「那麼,之後又會如何發展」我用著無奈的語氣這麼說著,並躺在閉上雙眼思考。
滴答滴答…..,時間正在慢慢流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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