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偶少女 - (四)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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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四)

迷相

Feb 20, 2021

62

4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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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週末，林凡又來到了醫院，只不過這次他不是來看醫生，而是來履行他的約定的。

話雖如此，他並沒有就這麼直接前往病房，而是依舊跑到了天橋那的販賣機，邊喝邊看著外面。也不是說他怕生或是緊張什麼的，就只是單純覺得這樣去找她，有些唐突。

但現實總是與幻想相違背，她並沒有來天橋與林凡來個預期的「偶遇」，林凡嘆了口氣，將垃圾丟進圾桶後，走向了病房。

在病房門口，他躊躇了一下，最後還是下定決心敲了敲門。

開門後就是一間很普通的單人病房，潔白的床、牆壁，以及各種儀器的聲音都與其他病房並無異同，真要說有哪裡不同的話，應該就是桌上放了兩大疊的書了。

「你怎麼會來這裡？」初夏躺在床上，這是她的日常，雖說有輪椅輔助可以去到其他地方，但要從床上爬到輪椅，還要從輪椅爬回床上，這對一個病人來說實在是耗費太多體力了。

她的語氣淡淡的，就像是沒有多餘力氣使話語有抑揚頓挫一般，透漏的一股有氣無力的氛圍。

那場車禍，對她的傷害確實不小。

「今天我來回診，想說順便來看看妳。」這當然是謊話，但林凡實在是不敢說是她姐姐拜託他來的，畢竟她們之間發生了什麼林凡並不清楚，他害怕不小心傷害到初夏。

「恩。」依舊淡淡的，沒有拒絕卻也沒正面答應的回答。

看到她如此反應，林凡悻悻然地找了一張椅子坐下，但他實在是不知道接下來該說些什麼，所以也就靜靜地坐著。

跟著初夏盯著外面一陣子，開始覺得無聊的林凡將目光轉向桌上的那堆書，發現都是一些小說，偶爾參雜著幾篇名人的自傳。

發覺了林凡的目光，初夏緩緩說道「我不方便行動，這些書能讓我就像是到外面玩了一圈一樣。小說有喜劇也有悲劇，不像是現實，只有悲劇。」

林凡頓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能試著另開話題「那妳看了這麼多，妳會想要試著寫寫看嗎？小說之類的。」

初夏愣了一下，然後說「這倒是可以嘗試看看。」

林凡放心的笑了笑，對話總算是有些進展了，這樣如果之後再來探望她也不會尷尬。

「妳想出去走走嗎？我可以推妳。」

話才剛說完，林凡才反應到自己說出來的話有多荒謬，她可是一位少女，怎麼可能願意讓一位才見不到三次面的男生，把她抱上輪椅呢？

不過初夏倒是微微一笑「我每個禮拜的這天都要做檢查不能亂跑，要是你還會再來的話再說吧。」

＊

之後她要做檢查時，林凡便被請了出來。看了看時間，他乾脆直接跟初夏道別後回家。

到超商買了一杯咖啡坐在飲食區看著窗外喝，本來晴朗的天氣在林凡出醫院後開始轉陰，現在甚至下起了小雨。

「今天她都沒有出門，外面又開始下雨，她應該不會悶壞吧。」他在心裡如此想著「要是有機會一定要帶她出去走走。」

在咖啡快喝完的時候，突然手機響了起來，有人傳了訊息。

是葉又侑「你今天去探望初夏了？」

「是阿。怎麼了嗎？」

「你們都說了些什麼？你們聊天的時候，她……有什麼異樣嗎？」

「只有簡單了聊了些小說的事，異樣是什麼意思？」

突然林凡打翻了咖啡，店員馬上就靠過來清理地板，向店員說聲抱歉之後，他便走出了超商。

「沒有，她倒是跟我要了一台筆電，謝謝你今天去看她，早點休息。」

「您也是。」

雨開始漸漸變大了，林凡看著天空，總覺得心裡有些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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