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獨的旅途 - 21

　　「太過分了，嗚嗚嗚，我才不是變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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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好好，你不是變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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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裏斯特坐在少年一旁的椅子上煩躁地敲打木桌，叫做伯尼的傢伙已經哭了兩個小時，要不是赫爾特跟自己保證會安撫好眼前這名大叔，自己早就把伯尼變成一堆昆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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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以為在大廳裡會有人制止這個人的荒唐舉止，然而大家似乎早已習慣伯尼這麼大吵大鬧，只瞥一眼就加快腳步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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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夏佐在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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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赫爾特垮著臉看著伯尼，開始思考為什麼自己要找伯尼解決，不如自己土法煉鋼一個一個慢慢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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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這時，裏斯特彈指操縱起了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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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不是夏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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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裡！」伯尼迅速站起身，「我忽然好了，當個變態也不錯，快走快走，絕對不能被夏佐抓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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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伯尼想也不想地將少年推去了前頭的教堂，回頭看了幾眼，發現夏佐並沒有在自己身後後舒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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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好夏佐沒有看到，不然我就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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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還在大廳裡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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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辦法嘛，誰叫你說了那麼讓人的話，」伯尼坐在最前頭的木製長椅後切入話題，「想找人是吧？我幫你，只不過要叫我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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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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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我一直想要一個弟弟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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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伯尼欠揍的嘴臉，赫爾特逐漸升起了一股揍他一拳的衝動，礙於兩人都在教堂裡，自己可不能當著黎明之神的面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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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靜，赫爾特，你是個冷靜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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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邊說服著自己，赫爾特一邊開口朝著伯尼喊了一聲「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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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噢，我終於知道為什麼夏佐會這麼疼你了，」伯尼抱住赫爾特順便摸了幾把頭髮，「你也太可愛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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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放開我！快去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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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你說甚麼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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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開赫爾特後，伯尼戴上兜帽單膝跪在黎明之神雕塑前開始祈禱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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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在做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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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在向黎明之神借用神蹟，比較低階的信徒需要到教堂裡禮拜才能使用神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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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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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一樣，我已經把我的身體還有一切獻給我的神了，跟你們這種半調子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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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你才變成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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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後來發生了一些意外，不過這也是我欠那個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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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當兩人正在談話的同時，彩繪玻璃的光芒聚合到伯尼身上，兜帽邊緣漸漸出現紋路，組成閃電及法杖的紋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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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小老弟，我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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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戴上兜帽後，伯尼的臉變得模糊不清，赫爾特的視線在神像及伯尼之間穿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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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樣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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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啊，小老弟覺得太簡單了嗎？」伯尼伸出食指晃啊晃，「這個方式還是有機率失敗的，像我這種歐皇才能幾乎每次都能借到神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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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伯尼憑空掏出法杖，在空中揮舞了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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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看我很帥氣吧，」隨後指向雕塑，「我們可以短暫扮演成那些使者，你以後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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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可以拿法杖像你一樣喚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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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赫爾特雙眼發亮，如果能夠隨便操控雷電，那踏入這個非正常的世界似乎也沒那麼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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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基本上可以，只要選對職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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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職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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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伯尼低下頭亮出兜帽上的紋路，「你看，每個紋章對映著一種能力，一開始可以選兩個，階層越高能夠選的紋章就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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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集齊八個紋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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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挑戰神，成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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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赫爾特下意識問出口，回答少年疑惑的卻是裏斯特，無法感知到裏斯特存在的伯尼則聳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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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不知道，可能變得很強吧，打遍天下無敵手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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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赫爾特看著裏斯特還未消化他所說的句子，隨即搖搖頭將褻瀆自己信仰的念頭驅趕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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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老弟，你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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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事，我們快去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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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裏斯特轉頭看向雕塑群，那本該沒有五官手捧懷錶的雕塑長出了蒼白的鬍子，顯現出一位長者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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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是你嗎，柯羅斯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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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裏斯特自言自語後，踏上步伐跟上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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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行人來到書店附近後，伯尼用著法杖重捶了地面，以伯尼為原點光線忽然暗了一下並恢復了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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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了一陣後，維持著同樣姿勢的伯尼終於動了起來，雖然看不清表情，但仍能感受到伯尼的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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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歉，小老弟，我好像沒在鎮上找到那個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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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語畢，伯尼再次回復那往常有些過動的樣子，「可能是那個小女孩已經不再鎮上了，這比起另一個可能性還要更好，不用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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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搜尋無果，赫爾特內心不免小小失望，不過仍打起精神，說服自己可以順利解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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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謝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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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稍微寒暄後，兩人便分道揚鑣，畢竟伯尼還有事物在身，赫爾特也不好意思抓著他一起尋找著擅自接下的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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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背包裡掏出自己準備好的傳單後，站在大街上發放著，而裏斯特秉持著不協助的原則坐在有著樹蔭的椅子上照顧起自己所捧的花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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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少年終於將最後一張傳單貼在小巷的牆上時，太陽正好落入地平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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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家後，赫爾特又看到了黑貓先生趴在了門口抓撓著門板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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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麼又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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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赫爾特抱起黑貓先生將牠領進公寓裡，這已經是這禮拜第五次見到他在外頭打轉，「你怎麼不喜歡待在裡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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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赫爾特逗弄著黑貓邊自言自語，同時發現黑貓的爪子竟然被修得異常平整，驚訝的同時，後方傳來了裏斯特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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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蠻平整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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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修的?蠻不錯的嘛，雖然你說你不喜歡黑貓先生，但你還是會把牠照顧得很好，我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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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哼著歌將黑貓先生放進了房間中並未看到裏斯特那意味深長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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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照顧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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