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的第一杯奶茶 - 珍珠奶茶不要加珍珠四季珍波椰不要加椰果阿二麻辣鍋不要加辣炸洋蔥圈不要洋蔥黃金焗烤飯不要加起司汽水不要加氣泡蛋餅不要加蛋稀飯不要加水酒精燈不夠不要加酒精請點火對不起我在講廢話

2095年，人類的太空技術和生物科技比過去七十年有了跳躍性發展---為了尋找第二顆適合居住的星球。

「吼，無糖不好喝啦。全糖全冰才爽。」

手中的珍珠奶茶在我的搖晃下發出「喀喀喀」的冰塊碰撞聲。

「是想甜死誰？」旁邊的星柔翻了翻白眼，把拿著的珍奶湊近我的面前。「無糖才是王道，全糖不健康啦！而且現在秋天了你全冰是在哈嘍！」

「我不管怎麼吃怎麼喝都不會變胖誒！啊哈哈哈哈！」

「吼林建宇！我...我又不是說這個！」星柔用微微生氣的表情狠狠推我一把，讓我踉蹌了一下。

她總覺得自己越來越胖，但說真的，外觀上都沒有胖的痕跡啊？

不過這樣鬧她很有趣就是了。

「而且，奶茶無糖才感覺得出茶味，微苦的感覺加上已經帶有甜味的珍珠，這才是絕配好嗎！」

「嘻嘻，你就不要再找藉口了。」

她激動時真可愛。

「好啦，我們趕快去實驗室，你不是想要參觀嗎？」星柔看了看錶，催促道。

「好好好，我們加快腳步。」

李星柔高中的時候在生物領域就有卓越的表現，對實驗也有無限的熱誠，上大學就申請實驗室實習。而耀眼的成績讓大學教授眼睛為之一亮，立馬把她介紹到實驗室去。

嗯...我是對生物沒什麼興趣啦。但大二了，身為星柔的...好朋友，怎麼能不了解一下她在做些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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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還好沒有遲到。」

我們握著輕飄飄的塑膠杯，裡頭還有一點殘留的奶茶。

丟掉後，我隨著星柔進到了實驗室。

「先消毒吧。」她領著我進入一個密閉空間。門關上後，四周噴出白色的水霧---嗯...這東西不只酷還蠻香的，消毒真棒。

「喔？這位就是妳說要來參觀的朋友嗎？」

消毒完後，一個穿著實驗袍，白髮蒼蒼的教授過來迎過來迎接我們。

「對，他就是林建宇。建宇，這位是許教授。」星柔介紹道。

「您好。」我微微頷首。

「嗯好，那趕緊換上實驗衣吧。」教授遞了一件白袍給我。「這借你。」

「謝謝。」對於學會計的我來說，真新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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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們在研究的東西。」星柔指了指保溫箱裡的植物。

「玫瑰花？」研究這個幹嘛......

「嗯，耶利哥玫瑰，生長於沙漠，生命力很強喔。」教授在一旁解釋道。

「這是要做什麼的？」嘶...看不出來有什麼作用。

「我們在嘗試培養出，不管在什麼環境都能生長的植物。這種玫瑰花很適合，」星柔盯著它，沒有看我。「也許可以成為第一個在其他星球生長的植物。」

「喔~真厲害。」原來她有這麼遠大的抱負。

那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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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在秋日的徐徐冷風中湧起，一艘太空船在月光下持續往無邊黑暗向上奔馳。

「...最近太空任務很多餒。」

「是呀。」我瞥了星柔一眼。剛從溫暖的室內出來，她似乎有些冷地拉緊外套。

「會冷嗎？」我脫下外套給她，反正我不覺得冷。

「不...不用啦。」星柔的臉頰浮現了一層紅暈。

我微微震驚。

喔，我們的關係是什麼呢？

要說單純的朋友關係，似乎又有點超過......那算曖昧嗎？

「吼。」我搖了搖頭。我在想什麼？

「怎麼啦？」原本在沉思的星柔抬頭看著我，臉上依舊泛著紅。

「沒什麼...你真的不穿嗎？」不知怎地，我也有些害羞燥熱。

她剛剛想的事跟我一樣嗎？

「不，沒關係......」

我跟她之間有時會出現一道透明的牆，在雙方界線模糊不清的時候總是會跑出來，就像在阻止什麼似的。

寂靜真可怕，不必被任何事物襯托，就能如此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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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過去了。我們依舊是好朋友。

星柔這期間在實驗室裡不斷研究，而我也尋找著自己的出路。

［誒，兩個多月沒見了，約一下吧。］

手機跳出了一則訊息。星柔發的。

［好啊。］

我爽快地答應。

［去買飲料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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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之前常來的飲料店，我不由得感慨。跟星柔來的次數越來越少了。

「建宇。」我回頭一望，星柔出現了。

「好久不見啊。你終於綁馬尾啦？感覺清爽多了。」

之前一直叫她綁都不聽，感覺很悶看了就很熱......而且她這樣也比較合適。

「不是你要我綁的嘛？你說很好看的。」

「喔喔？」我有點小小驚訝。

「哎呀，我們快去買吧，直接去裡面坐。」她好像也覺得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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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假的！？」我差點被奶茶嗆到。

「噓...小聲點。」星柔看了看四周，緊張地握著裝了珍奶的塑膠杯。

「所以妳...真的要去外太空！？可是妳才幾歲而已誒......」

星柔他們實驗室的植物研究相當成功，耶利哥玫瑰成功在沒有氧氣的狀態下生長並繁殖。

這是人類歷史性的一刻啊。

「下週我就要去美國了，首先研究成果會公開給全世界，之後我就要去做一年的宇航員培訓，接著到外太空的某顆星球進行玫瑰移植。」她雙眼炯炯，小聲而激動地說道：「我會是最有成就的的超年輕生物學家！」

「......」我有些不知所措。我應該開心吧？為什麼覺得心裡酸酸的呢？

「妳大概去多久？」我顫抖著問，臉上勉強擠出替她開心的微笑。

「嗯...加上太空培訓，地球時間十幾年吧...聽說很遠。」

我吸了一口仍然是全糖全冰的珍奶，嘴裡卻沒有甜味。

我強裝鎮靜，半晌才開口：「還真久。」

「妳父母同意？」

「嗯...反正還是可以通訊嘛。」星柔也拿起飲料：「我說服了很久......」她眼神有些黯淡。

「總之！這是個偉大的成就，人類也前進了一大步。之後就要發展稻米之類的吧。」她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反正十幾年過去，我還是算年輕呢呵呵。」

「是啊。你回來的時候，我會去迎接你的。」我也對她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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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星柔要去機場了。

可我不敢去送她。

我瞄了一眼手機。再一小時多她就要上飛機了。

［為什麼不來呢？］

星柔發了一則訊息。她在等我。

我愣愣地看著手機，想著應該怎麼講，才能推掉呢？

「......」我想到了她的笑容，還有我們之間的互動。以及不管何時，都會去買珍奶的飲料店時光。

「該死......」

我拿走室友的反作用力車鑰匙，衝出門，直接騎著車奔向機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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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搭乘BL189到美國佛羅里達州的乘客，請至四號登機門。』

「呼...呼...呼...」是她搭的班次！

［等我。］我按了按手機，接著一路狂奔往四號登機門。

「X的...也太大了吧......」

身為專業級路痴，就是看著指標也會迷路。

呃，不管了！

我找到客服櫃台詢問，為了避免又再次迷路浪費時間，我硬著頭皮請櫃台的小姐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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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謝謝...」櫃台小姐一臉煩樣離開了。

我左顧右盼，希望能看到熟悉的身影。

「啊！」看到了！

「星柔！」我小跑步向前。

穿著米白色小外套的星柔轉過身，上揚的嘴角顯示出她有多麼的開心。

「你怎麼現在才來！我得趕快去登機了！」她皺著眉頭猛捶我的手臂。

「抱歉......」我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頭。

「對了，這是給妳的。」我從口袋拿出了一個小盒子，把它打開。裡頭是一個閃耀的項鍊，有一小塊亮紅的玫瑰圖案。

「謝...謝謝你！」她藏不住喜悅。

我把項鍊拿出來，輕聲問道：「可以幫妳戴上嗎？」

星柔微愣了一下，隨後點了點頭，表情有些嬌羞。

我溫柔地把它戴在她的脖子上。

「嗯，很適合妳。」

「謝謝......」星柔看向登機門。「我得走了，我會聯絡你的。」

「我喜歡妳。」聽到她要走，我慌了。不經大腦就從嘴裡冒了出來。

「我不想只當好朋友。」既然都講出來了......

「......」又是短暫的沉默。我開始後悔了。

「我也是。」她微笑道，臉頰泛紅。「晚點聯絡你。」

語畢，她轉身離開。

喔...？她剛說什麼...？

內心正波濤洶湧，我望著星柔的背影，愣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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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又過去了，星柔的宇航員培訓也已經結束。她要上太空了。

星柔到美國後的一週，全世界都在報導這項人類突破侷限的研究。她也變成了最偉大的人之一，而且相較許教授，星柔更加有名。

「呼......好緊張。明天就要去了......」

我們倆經常晚上視訊，她常常都在抱怨長官多麼嚴格。

「別擔心，我會等妳的。之後也要常常視訊喔，跟我保證？」

就算隔著螢幕，還是能但受到甜甜的愛意。

「當然。」星柔保證道。「好想喝珍珠奶茶喔，佛羅里達幾乎沒有賣的地方誒......」

「哈哈，等妳回來我會準備甜到胖死妳的珍奶。」

「吼不要喔，我要無糖。」

「妳以前都只喝無糖...也嚐嚐甜滋滋的嘛。」

「你才該喝喝看無糖的啦，微苦又有甜的感覺才是最棒的！」

我們一路聊到有同事提醒星柔該休息後，才關上了視訊。我一整晚都睡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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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紀輕輕就獲得至高成就的生物學家從上飛船到起飛的畫面都在媒體中鬧滾滾的。

我望著跟牆壁融為一體的電視，內心充滿驕傲，但又感到說不上來的空虛。

從螢幕看到星柔還是有戴著在機場送她的玫瑰項鍊，就覺得心中暖暖的。

加油...我會想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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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年過去，這期間我成為了真正的會計師，在一間算有名的電腦公司工作。

現在的電腦，是一個小小的機器裡頭跑出的空中螢幕，大小可以自己改變。

翻翻許久以前的電腦圖片，真無法想像那時候的人是怎麼使用那種笨重的東西。但手機倒是沒變，跟以前一樣，不過越來越便利了。

而星柔的事情也逐漸退燒。她正航向那顆行星，執行「耶利哥計畫」，這期間我們也有持續聯絡。

「嗯？」手機螢幕亮了。

喔？是一則緊急的新聞。

「什麼鬼......」

『緊急！飛船撞小行星耶利哥計......』

我連忙把它點開。

『緊急！飛船撞小行星耶利哥計畫宣告失敗船上12人無一倖存』

「......」我睜大雙眼，半張著嘴。

我看到什麼了？

不......

我把手機關了起來，螢幕朝下放在桌上。

「誒天啊，你看到新聞了嗎？」

「看到了。這也太慘了吧，怎麼會這樣？」

「好像是進到沒被偵測到的小行星帶...」

公司內一瞬間都在討論這件事情。

我吸了一口氣，起身往廁所移動。

星柔跟其他宇航員，都只能用視訊的方式聯絡到地球上的其他人，錄音式的訊息只能傳到NASA基地。而且只能從他們那邊開啟視訊，這裡才能夠接收到---所以我沒辦法主動聯絡。

等她聯絡我吧...！

我坐在坐式馬桶上，雙手合十不斷祈禱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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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班，我馬上衝回家。我深怕再聽到些什麼。

坐在沙發上，看著黑漆漆的電視螢幕。我不斷吞口水，手掌不斷冒汗。

星柔會聯絡我的。

疲倦不已的我，眼皮最終支撐不住睏意，緩緩地闔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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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嚕嚕嚕--嘟嚕嚕嚕--』

原本映著自己倒影的電視，出現了視訊通知。

太好了...！

我興奮地按下「開啟視訊」，期待看到星柔。

星柔的秀麗的臉龐出現在螢幕上，她微笑看著我。

「嗨，我跟妳說喔，我下午的時候看到一個奇怪的新聞......」

她只是看著我，沒有說話。

我不知所以，等著她開口。

「建宇，我......」微微上揚的嘴角，突然崩潰：「我很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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螢幕裡的星柔不斷地哭泣。

我第一次看到她這樣。

「抱歉什麼......」我決定裝作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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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張開了眼睛。映入眼簾的是天花板。

果然是夢......

望了一下電視螢幕，依舊只有自己衣衫不整的倒影。

我打開手機，內心異常平靜。

『飛船失事！12人無一生還！』

『沒偵測到小行星帶？真相是什麼？』

『耶利哥計畫宣部終止！近一百年第一次意外！』

相關新聞不斷跑出來。我點了一則進去，往下滑。

『罹難人員名單：林北齊、清真雪余、舒迢旺勒•杳曲納、居瀾梅典•坷樂......』

我屏住呼吸。

『......李星柔、鐘秋介•廉佳萬穗......』

為什麼？

眼淚如潰堤般湧了出來。我抱著彎起的雙腿，埋首膝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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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多久，電視響起了視訊通知。

紅腫的雙眼有點刺痛，我衝去洗手間洗把臉，再咽了咽口水，調整好聲音。

我假裝沒事地打開視訊，一個陌生的金髮男子出現在螢幕上，他衣服坐上方有NASA的標誌。

「Do you need translation？」是太空總署的人。

「I don't need it, thank you.」

「Well, you have known the news, right?」

「Yes.」

「Before the accident, she sent a recorded message.」他拿出電腦，螢幕在空中出現。

「Listen.」金髮男按下了播放鍵。

「建宇，抱歉。」

是星柔的聲音，帶著哭腔。

這段訊息伴隨著其他人撞擊前的尖叫聲和「轟隆隆」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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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之後，淚已千行。

原本包裝好的情緒，再次破蛹而出。

「嗚嗚嗚嗚嗚.......」

但這次我沒有壓抑這股龐大的悲傷，而是痛快地發洩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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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件過了六個月，秋天到來了。已經鮮少人再談起那場意外。

但我永遠記得。

「您要點什麼？」店員一如既往地問道。

「珍珠奶茶......」

「甜度冰塊？」

「全......」我頓了一下。「無糖去冰。」

「好的，這是您的號碼牌。」

我走出飲料店，靠著牆壁。旁邊原本空無一物的花圃，如今種了幾朵玫瑰花，但卻不像腦中所想到挺拔的鮮紅色彩，而是枯萎的黯淡無光。

「87號！」看了一下號碼。他的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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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著飲料站在外頭任清風吹拂，彷彿一切都沒有改變。不想想起的事實，卻是沒有那個可以一同享受的人。

奶茶好苦...原本就這麼苦嗎？

但交雜的珍珠甜味，這滋味確實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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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淚不聽使喚，潸然而下。

我又瞥了一眼枯萎的玫瑰，想起了送給星柔的項鍊。

它現在在遙遠的地方...和它的主人

她的燦爛笑顏

如今只能思念。

繁花在時光中凋零，在記憶中盛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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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不過無糖真的很好喝誒小心變胖喔各位

中秋連假後發現怎麼多了五公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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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珠奶茶不要加珍珠 四季珍波椰不要加椰果 阿二麻辣鍋不要加辣 炸洋蔥圈不要洋蔥 黃金焗烤飯不要加起司 汽水不要加氣泡 蛋餅不要加蛋 稀飯不要加水 酒精燈不夠不要加酒精請點火 對不起我在講廢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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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珠奶茶不要加珍珠四季珍波椰不要加椰果阿二麻辣鍋不要加辣炸洋蔥圈不要洋蔥黃金焗烤飯不要加起司汽水不要加氣泡蛋餅不要加蛋稀飯不要加水酒精燈不夠不要加酒精請點火對不起我在講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