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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日久生情的可能性

鯊魚的橡皮擦

Dec 19, 2021

197

5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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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齊思一直都知道齊念是個比較敏感的孩子，這跟出生序較無關，更多是因為兩人的根本上的性格所造成的差異。

　　作為哥哥，盡量給與陪伴與肯定。

　　作為年長者，適時給與建議跟方向。

　　作為成績較優異者，不吝於給與指導。

　　但齊思始終無法完全理解齊念，因為齊念煩惱的事情恰巧是他不在乎的。

　　別人的眼光、比較的聲浪，比起這些他人給與的標籤，齊思更重視的是知道自己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但對於齊念的煩惱，齊思也不會給與評價，因為對沒有感受並理解的東西實在太傲慢了。

　　

　　"媽不會這麼想的。"

　　"嘻嘻，其實就理智而言我也這麼覺得。"

　　齊念低著頭被齊思牽引著。

　　"但我還是擔心。"

　　"明白了。"

　　"哈哈哈，哥你明白什麼了。"

　　

　　齊思沒有回頭，齊念順著他的目光看到街上各個家的燈火，其實他明白自己已經很幸福了。

　　"我從來沒有告訴過別人。"他緩緩開口。

　　"爸爸媽媽也沒有？"

　　"沒有。"

　　"弈哥也沒有？"

　　"...沒有..."吧？

　　"哈哈哈哈哥哥面對弈哥有時候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嘴。"

　　"......"

　　難得可以看到齊思吃鼈，齊念吃吃的笑了一路。

　　

　　"咳、其實當初我去實習的時候也其實不是這麼順利的，對於一些工作的流程、合作的單位也是花了一些時間才了解，但至少因為我還是學生，所以起初前輩們給的寬容度還是比較高的。"

　　"但在差不多半個月後，他們發現我能力不錯後就有人開始把許多工作推到我身上，美其名是為了鍛鍊我，其實就是為了減少自己的工作量與想用無止境的工作壓垮我的自尊心，從而乖乖聽他們的話。"

　　"我怎麼從來沒聽你說過..."

　　看到齊念有些擔心，齊思只是微笑，並且握緊他的手。

　　

　　"在那邊待的半年其實很累，但也學到很多，尤其是如何應對不屬於自己的工作被堆到自己面前，並以'這是為你增加經驗'的理由要求你做的時候該怎麼以'不完全'得罪人的方式拒絕。"

　　"原來哥你也會看人臉色啊？"

　　齊思失笑，搞不清楚自己在弟弟心目中到底是個什麼形象。

　　

　　"當然啊，我只是一個小小的實習生，他們是負責考察我的人，而且將來進入這行，前面留下的工作評價也會影響到我進入其他公司的。"

　　"說的也是..."

　　"嘴巴都可以掛香腸了，你怎麼還幫我委屈上了。"

　　"就是...不高興..."

　　"這次換臉頰要爆炸了。"

　　"哥！"

　　

　　突然，齊念想到一件事。

　　"不對啊？哥你畢業的時候不是也是去你實習的那間公司嗎？"

　　"是啊。"

　　"...為什麼啊？"齊念呆滯的看著齊思。

　　齊思戳了齊念的腦門，"猜猜看啊。"

　　

　　"哥哥你是個不會吃虧的人，那為什麼要繼續幫他們..."

　　齊念想到了什麼，停下腳步。

　　"哥..."

　　"嗯？"

　　

　　"他們...就是那些把事情堆給你的人還...還在公司嗎？"

　　齊念看著齊思少見露出一個狡黠的露齒笑，像是一個惡作劇得逞的少年。

　　"這我就不清楚了，但他們在我離開公司前絕對受到了相對應的懲罰。"

　　

　　

　　齊念繼續被齊思帶著走，他也再次感覺到自己的哥哥多麼的堅強與聰慧，外加報復心重，但他同時也相信齊思不會做出太超過。

　　"一開始在面對不合理的要求時，雖然感覺有點奇怪，但我還是為了實習分數而接受了，儘管只有一些，但我其實能理解你對於未知的事情跟評價的擔憂，我相信教授的評斷，但我還是會擔心被抹黑後他們會不會相信我，但後來發現其實教授是有在看著我們的，也不是會因為別人隨便的評價去定義我是個什麼樣的人。"

　　"我要講的事，或許我不能百分百理解你，但還是能了解你的處境跟想法，其實我們擔心的時常是對方會不會辜負我們對他的信任，無論是我對教授，還是你對媽，當然你可能覺得程度不一樣。"

　　齊思沒有說更多，因為他只是想讓齊念有其他的方向，至於之後怎麼走，還是得看齊念的想法。

　　

　　"那...我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可以找哥嗎？"

　　"當然，你不找我還找誰？"齊思皺著眉頭回答。

　　"弈哥？"齊念歪頭。

　　"...除了他以外是不會出現其他人嗎？"齊思的表情變得有點複雜。

　　"可是哥哥只有弈哥一個朋友吧？"

　　齊念的話如同重磅炸彈，讓齊思一時不知該怎麼回答。

　　".........話不是這樣說...我倆的交情也沒這麼好..."

　　"沒關係，我覺得我跟弈哥交情還是不錯的。"

　　看著齊思糾結的表情，齊念其實看得出來他哥的嘴硬，明明就是唯一的好友，卻總是嫌棄對方，怎麼說...有點傲嬌。

　　

　　"哥哥不該是這個屬性的啊..."

　　"？"

　　沒聽清齊念的自言自語，齊思便邀請齊念明天去夜唱，因為想著齊念早上爬完山，今天先讓他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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