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我說完昨晚的事後,他們的臉色是一個比一個還難看,尤其是老陶就像是吃了屎般難看的神情,實在是讓我覺得有點好笑,卒於 庚辰年 甲申月 乙未日丁丁你確定沒聽錯嗎,堯堯一臉嚴肅的問道,聽錯?我還希望我耳聾了,我搖了搖頭說道,說了四次我還聽錯,那真的該戴助聽器了,阿林掐指一算,可是丁丁那日子也過期了22年,是呀…這就是我不解的地方,過期了22年的死期,這事一定得找到老余才能討論,我下意識又拿起手機撥打給老余,還是語音信箱嗎,堯堯問道,是啊…此行詭異的事情真的太多了,想被再次下葬的穢物,失蹤的老余,過期的死期。我們四個就像是深陷泥潭無法逃脫,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下沉。
我們在咖啡廳待了一下午,可回沖的紅茶也早已淡然無味,還是無法想出任何合理的可以說服我們四個的說法,老陶雙手一拍,算了撓破腦皮也想不出原因的,那還不如先各自回家好好休息一下等待老余的出現,我們三個都覺得有理,於是決定先各自回家。分別前堯堯一臉沉重的說道,各位,這次的事情十分蹊蹺,我們要保持聯絡。我們說好後便各自搭上返鄉車回家。
回到家後,我倒頭就睡,在入睡前半夢半醒間在眼前閃過的畫面,白紙上的潦草筆跡寫著2000/8/29,封著陰兵的修羅像,我們五人的發黃合照,444頁,再…葬…老…余…此行的謎團,讓我無力招架,想著想著沉重的眼皮便闔了起來,等我醒來後已經是隔天下午五點,撓著蓬頭垢面的頭起來上廁所,打開手機那瞬間,瞌睡蟲便消失的無影蹤,未接來電一通?定睛一看,余奕林!?那王八竟然昨天晚上12點時有打給我,我立刻按下回撥鍵,既期待又怕失望的心情等來的聲音依舊是轉接語音信箱,我憤恨的捶向廁所的鏡子,余奕林你他媽到底怎麼回事,你到底在哪裏…回應我的是破碎的鏡子和我手中的鮮血,無視傷口帶來的疼痛,我馬上打電話給堯堯,告知剛才的情況,堯堯聽到後用肅穆的語氣約我一小時後見,我快速洗把臉把身上沾血的衣服換掉簡單包扎傷口後就馬上出門,關上門之前回頭看了眼房間,總覺得哪裡透露著一股違和感,無奈於手邊的事情要緊便匆匆出了門。
見到堯堯已是晚上7點的事了,跟堯堯就約在以前國中附近的星巴克,我快速的將事情複述一遍,堯堯聽後也是眉頭深鎖,堯堯無奈道,丁丁,老余他昨天12點時也是有打電話給我過,不過我情況跟你相似,那時我也睡死了,語畢,我也是愣住,怎麼…連你也一樣,堯堯補充道,我是個很淺眠的人,照理來說電話響了我絕對會醒,我心想確實是這樣,從以前開始堯堯就是十分好叫的人,決不會讓我打第二通電話,忽然的靈光一閃,堯堯借我看一下你手機,比對了一下我倆的通話記錄,確實!我們兩個的電話都在00:00分打過來,但是秒數有差,這代表老余,只讓電話響了一聲便掛斷了,到底他的用意為何,求助訊號?還是有人在他旁邊他不好講電話,事情發生後這是我們離老余最近的一次距離,反而將我們拖入了更深地謎團,我們兩人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看著窗外的街景發愣,等回過神已經是被店員告知要打烊的時候了。兩人走到店門口點了支煙,堯堯無奈的說道,丁丁今天時間不早了,我們明天約老陶出來討論看看,你待會打電話問阿林明天有沒有辦法上來台北一趟,我點頭表示沒問題,兩人交換眼神便不再多說些什麼各懷心事的將菸抽完後,各自打車回家。在計程車上無神地看著沿路的街景,到家後已是晚上10點多,掏出手機撥號給阿林,阿林也是利索的馬上接電話,大致告知阿林情況後,阿林二話不說爽快的說明天見,讓我心中有了點踏實感,我們四人老樣子約在今天的星巴克,當初我們都還只是國中生就聚在這打屁聊天,現在重新聚在這裡竟是為了朋友的生死未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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