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克爾的叛逃艦隊雖然被林根追擊時,受到重創,但還保有一定的規模。全艦隊官兵的情緒低落,如同北極海域的寒風刺骨。曾經光榮且神采奕奕的水兵和貴族們,以肉眼可見的毫無效率的工作態度,懶散的進行修復艦船的損管工程。除了沒有受到任何傷害的雪風號,這艘船目前被許多水兵視為幸運艦。
除了戰鬥失敗、同袍逝去的悲觀情緒,水兵和貴族之間也紛紛地在討論著不相干的人,作為情緒發洩口。竊竊私語聲,跟著極地冷風,颼颼的傳遍每艘艦船。
「這是彗星賢者和始祖皇帝帶給我們的懲處。」不少水兵這樣認為,不過海軍陸戰隊的貴族卻不這樣想。
「都是那帶來厄運的女人惹的禍。」
「那個有罪的妓女,真的會帶來不幸。」
「數量、火力和訓練都超過對手的艦隊,到底是怎麼失敗的?」
「那個破麻,現在在哪裡?」
「聽說從處決者號上轉移到保衛者號上了。」
「乾脆說她在昨晚的戰鬥中失蹤就好。」
「那就太便宜她了,那位賤人死不足惜。」
辛克厄斯著手休息和恢復士氣
辛克厄斯又將喝了一杯咖啡,侍衛兵立刻將已經倒空的咖啡壺替換掉。
「報告,艦隊都修理至能夠保持常規巡航速度,不能維修的艦船,已經將人員轉移,並且求救信標已經定時,在我們離去後能夠啟動,這樣帝國的艦船就能重新歸隊。」一個上校前來報告艦隊現況。
「很好,先讓損管人員以兩個班,各自休息三十分鐘,接著再分成四個班輪流休息。」辛克厄斯鬆了口氣,接下來,只要通過薄冰區域,再通過黃金海峽就好。
「辛苦你了,辛克厄斯。」克爾親王帶著寇迪出現。
「能為帝國鞠躬盡瘁,是我們的榮幸。」海軍軍官們集體敬禮,用"帝國"而非"皇帝"。眼見軍官們如此認真,知道猶大計畫詳情的寇迪反而感到不好意思。
「政治局局長到達艦橋!」貝利亞看起來心情極好。
「貝利亞,謝謝你幫我劫獄。如果我還被關押在灰色監獄,那麼我的秘密行動就會受阻。對了,有什麼事情讓你如此開心呢?」
「女王儲她終於肯承認了我的兄長是被冤枉的,對此我感到十分欣慰。另外她在一次說想和親王殿下您談條件,希望透過證明你的清白來換取她的自由」
「你用了嚴刑拷打讓她逼供嗎?」
「除了先前的鞭刑外,我向你保證,她的肌膚可說是一點都沒有受到傷害。除了她的雙腳有為了掙脫束縛造成的扭傷。」
在艦橋的門外,貝利亞的手下正拿鈔票和海軍士兵兌換銀幣。黑玫瑰和兩個看守。還有一些古貴族也都進入艦橋。黑玫瑰畏懼地避開他人的目光,用左臂護住胸前給自己安全感,同時摸著殘存的右上臂。支撐用的枴杖夾在右臂,讓她勉強站立。
「好……冷」披頭散髮的她穿著一件白色襯衫,裡面不合身的胸罩有些松跨。脖子上的頸鍊已經被換成針對聖術者的電極項圈。項圈接著兩條電線,由衛兵負責控制電擊。
這種預防聖術的措施很少見,在古代為了要防止聖術者被告或罪犯防止集中意識,會用在約一分鐘的間格時間用火燒或冰塊刺激。現代則改用微弱的電流電擊。貝利亞故意拿出這個道具。
沙漏計時停止,看守啟動電擊「咕…啊!」撐過先前數次電擊的黑玫瑰雙腿一攤,不過還是保住了意識只有單膝下跪。大口地喘氣想緩解痛苦。
克爾覺得有點不妥,開口問貝利亞:「她是否嘗試逃跑?」
「她的確有試著逃跑,不過被阻止了。」
「給她一件外套。」寇迪說,雖然他怨恨黑玫瑰,不過這句話很小聲。
「給她外套,我們正在進入北極海。」辛克厄斯下令。
克爾親王施展聖術,真言光球在黑玫瑰的面前漂浮著。「說說妳想坦白的事情。」
「我說、我說。斐特律和我私下約定......」真言光球立刻變暗。「我是說,我指示斐特律進行行動。」黑玫瑰連忙改口,光球這才恢復些許光亮,克爾和寇迪都對於黑玫瑰的立刻失信感到不悅。
「親王殿下,女王儲很明顯地不想和配合審訊啊。」貝利亞說。
「我...我...可是都很配合啊!」黑玫瑰說。
「但妳都只有在謊話被偵測後才改口。」貝利亞說。
「這...這......」黑玫瑰想辯解,但是話卡在口中無法說出。
「再給我討價還價或浪費我的時間。我就把妳這個項鍊敲碎!」說罷,掏出一個只用銀鍊裝飾的項鍊,黑色玫瑰看似是用貝殼或珍珠雕刻而成,十分脆弱。貝利亞舉起槍托,作勢要砸碎。
「不,別這樣。那是我的寶貝。」黑玫瑰求饒,真言光球發出純白的亮光。
「想不到妳還能說出實話。」寇迪說。
「所以,妳有辦法讓我恢復清白?」克爾問。
「這很簡單,只要一張命令下去。妾身的命令除了皇帝沒有人可以反抗。可以幫我把項圈……啊!」黑玫瑰唯唯諾諾地說。話還沒說完,又再次被電擊。「求求你,幫我解開這個項圈。」黑玫瑰望著克爾苦苦哀求。
「只要我得到清白,我們就會放妳走,我允許妳坐著。貝利亞,除了這個項圈外,還有其他的物品能夠代替的嗎?」
「我有能夠讓人不時上吐下瀉的藥,藥效大概四、五個小時。」
「妾身才不會……咕」「啪滋」項圈又再次電擊。大汗淋漓、狼狽不堪的女王儲喘著器的哀求「給我你們說的那個藥。」
「再說一次?」貝利亞說。
「給我你說的那個會上吐下瀉的……啊」
貝利亞親自提前按下按鈕。
「這是妳請求別人的態度嗎?是不是該有些禮貌呢?」
「尊貴的大人,請給我…」「啪滋」
「哀呀,妳可以完整地說完一個句子嗎?」
女王儲以土下座的姿態跪在地上懇求「拜託你,尊貴的大人,請給我你所說的藥。」
貝利亞解開項圈,托起黑玫瑰的下巴。
「等等,貝利亞,不要在這裡。」辛克厄斯說。畢竟這裡是室內。
「請你放心,前面半小時是嘔吐,之後才會下痢。」
「指揮官,鐵壁秩序和順清都傳來通報,要求我們離開。」傳令官說。
「親王殿下,我們已經靠近黃金海峽了。這裡是協約組織的防守要點,若貿然通過,必定會造成國際上的外交與軍事衝突。」辛克厄斯請求幫助。
「讓我和對方進行通話。」
傳令官點點頭,指示通訊士官。通訊士官調整好電腦,轉頭望向親王。「殿下,已經和對方接上通訊頻道,可以進行溝通了。」
「這裡是冰霜風暴帝國的克爾親王,請幫我連通鐵壁秩序的極地總司令,霍夫曼上將。請向他轉達這段暗號:我們即將回歸母親的懷抱。」霍夫曼上將也是行星探源之一,安插在黃金海峽這個關鍵位置在重要不過。
「霍夫曼上將並不在,我是副指揮官。不管你們有何陰謀,都不准越過雷池一步!」通訊另一頭回答道。
「我們因為特殊原因,需要立刻通過,請問霍夫曼上將到底在不在?若你耽誤重要情況,我敢向你保證霍夫曼上將會追究責任。」克爾親王威脅道。
「你們帝國艦隊任意通過,才會引起國際糾紛吧。帝國狐狸,請立刻返航。如果持續待在這裡,我就要使用原子彈進行攻擊。」海峽防衛隊的指揮官威脅。「我手上可是有五枚四萬噸當量的核火箭。」
「齊德勒少將,我是冰霜風暴帝國的女王儲。現在真的有重要情況需要讓克爾親王通過,依我的名義,能否讓我國艦隊立刻通過呢?」黑玫瑰強忍著不舒適的感覺,保持著正常的語氣說話。
「我的日耳曼尼亞啊,妳為何在這裡?我以為你和克爾親王是對立關係。」齊德勒少將有點驚訝的說。
「政治總是複雜且讓人摸不著頭腦的,可不是嗎?呵呵。請幫我保密,我有要緊的事情要通過這裡去展開一場和談。齊德勒,可以幫我向上面通報嗎?」黑玫瑰剛說完,便遠離麥克風,摘下一個士官的軍帽,嘔吐在裡面。
「既然如此,我相信妳們必定是有隱情才需要通過。只要你們遠離我國海岸一百五十公里處,我就放行。」
「非常感謝你,齊德勒少將。」
「我們絕對會保持兩國的穩定局勢。」辛克厄斯說,並且關掉麥克風。
鐵壁秩序的艦隊稍微讓出一條通道,叛逃艦隊改變原本環繞的航線,改成進入黃金海峽。帝國艦隊一字陣列的行進雖然危險,但也表示雙方對的信任。
「妳何時認識鐵壁秩序的將軍?」克爾問。
「當時協助基蘭尼亞的不止我國。克爾親王,妾身剛才的貢獻,雖然不能脫罪,但能否換個牢房?」黑玫瑰乞求著克爾和寇迪。
「照妳這樣說,也不是不行。辛克厄斯,有多餘的牢房能夠關押女王儲嗎?」
「將跟隨領航船前進。」舵手說。
空襲警報大響,紅色的閃光讓原本鬆了一口氣的眾人再次受到驚嚇。
兩架小型的飛機在海浪上疾駛而過,轟鳴的噪音撕裂著水兵的耳膜,兩架飛機直接命中前方戰列艦的指揮塔,先是在艦身上撞出兩個火球,緊接著是殉爆產生的第二次大爆炸。
「那是什麼?」克爾問道?
「空襲!但要怎麼做才有這麼大的威力?」寇迪吃驚的說。
「亞音速反艦飛彈。」黑玫瑰說。「禁軍來了。」
「長官,有五艘小艇和兩艘高速戰艦正快速地朝我們靠近!」戰情室傳來噩耗。
又有六枚飛彈射出,其中三枚命中後重創另外三艘戰列艦。
「妳知道那是什麼武器,那妳知道要怎麼應付嗎?」辛克厄斯問黑玫瑰。
黑玫瑰欲言又止的模樣,像極了要討價還價的樣子。
「說!妳既然知道那是什麼武器,就說出來,否則我就把妳鎖在船上,大家同歸於盡!」貝利亞威脅道。
「這件事結束後,我要克爾親王的永恆之盔。」黑玫瑰懦弱的說出條件。
「那妳得要讓我的手下活下去。」克爾親王說。
「禁制令解除,使用方陣防禦系統。」黑玫瑰說。
只見保衛者號的艦橋亮起各樣的不同儀器,電子巡洋艦兩側升起膠囊狀的機槍砲塔,「卜卜卜卜卜!」兩道機關砲彈幕掃過天際,將第三波反艦飛彈打爆成碎片。
「我們怎麼不知道保衛者號有那麼多機關?」士官們好奇地看著各種不同的儀表板,揣測上面的功能。
「林根本來就設定好艦船上未來的工程,方陣快砲是用來防禦飛機和反艦飛彈的。」黑玫瑰說。
「所以,這些是國家機密?」寇迪問。
黑玫瑰不敢正視眼前正準備質問自己的四人,坐在牆角放著屁。害羞和愧疚的神情寫在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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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官,我們已經預備就緒。」禁軍突擊隊長通過無線電,通報著艦長。這個艙室黑漆漆的,只有一盞正上方的黃光,感覺真像一個棺材。
「我們掌握好突擊時機,就會將你們送上去。」艦長說。
「祝各位圓滿完成任務。」林根通過無線電說,這只是單向的通訊,但卻讓禁軍心裡感到高興。
「發射倒數一分鐘,準備注水。」白后在艦長身後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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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陣快砲又再次展開防空彈幕,戰情室的聲納手透過新的聲納儀,觀察到不對勁的地方。
「正下方有潛艦!正在注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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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射!」白后說,現在方陣快砲已經消耗完彈藥了。
十二個登艦艇自水底下射出,竄出水面。禁軍調整著登陸艇的方向火箭,移動到保衛者號的正上方後,往下墜落。
「禁軍的標誌?」在甲板上逃離壓成肉泥的貴族,驚恐地看著登艦艙。
登艦艙的門被微型炸藥炸開,三公尺高的黃金巨人,直接從艙內爬出。「女王儲殿下在哪裡?」
任何有腦袋的貴族都知道,禁軍代表皇帝權威以及憲兵律法的存在。
但世界上就是少不了笨蛋的存在,幾個白癡拿槍開始反擊。或是使用聖術,召喚出各種光之箭矢,自以為能穿透禁軍的黃金板甲。
皇帝的巨人大手一揮,將貴族們橫掃推開。接著用聖術構建出巨型弩砲,直接貫穿一整排來支援的海軍陸戰隊隊員。
「希望他們能早日康復。」一位禁軍看著可能粉碎性骨折的貴族們說。
「停止前進。」羅沙普丁擋在禁軍前面說。
聖術弩箭直接穿透鐵人的心臟,但卻對鐵人沒有任何影響。禁軍們看看彼此,知道這就是科技部長所提醒要小心的人物。
兩個禁軍直面鐵人,雙方如閃電般同時出手。其他禁軍則直接跳躍過羅沙普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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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軍來了,為了你們的性命,還是快投降才對。」黑玫瑰得意的冷笑著,依然在不停地放著屁。
「閉嘴。」貝利亞說,對於黑玫瑰的虎假虎威毫不在意。接著抓起黑玫瑰的衣領。
「放開我,變態!」
「等妳命令禁軍離開,我才會放妳下來。」
「要是我不命令的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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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沙普丁用手刀直接殺死第一個禁軍,接著繞到背後,用右手直接拔掉第二個禁軍的腦袋。
對於克爾親王、黑玫瑰和林根以外的人而言,對鐵人來說都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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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軍一路從船頭殺穿至船尾,彷彿無人攔阻般。十位禁軍現在正在保衛者的船尾,手中抓著已經昏迷的克爾親王,和貝利亞對峙著。直見政治局長和五名顧傭兵,一齊在船尾準備將黑玫瑰拋下。至於寇迪,他躺在艦橋中昏迷著。
「不准再前進了!」貝利亞說。「若你們再靠近,我就將女王儲身上的砲彈引爆,並同時丟進螺旋槳內。讓她屍骨無存!」
「騙人的吧......」黑玫瑰恐懼的說,扭動著身子想擺脫束縛。北極海的水中資源匱乏,若是有食物掉進海中,肯定會被魚兒爭相搶食。
「你膽敢!」禁軍突擊隊長吼道。
「我和可不怕死啊,各位先生。」貝利亞說完,用拿著手槍的手,甩了黑玫瑰一個巴掌。
「無禮...之...徒......放肆...」黑玫瑰吐著血,她恐懼著貝利亞的瘋狂之舉,以及任何下一個猝不及防的動作。
「厄啊!」最後面的禁軍傳來慘叫,他的胸膛直接被羅沙普丁捅穿一個洞。禁軍現在進退兩難,後方是林根警告過的對手,前面則是會讓黑玫瑰死無全屍的貝利亞。
羅沙普丁甩開手上的鮮血,準備兩手同時施展。
「撤退,」黑玫瑰說。「你們沒必要死在這裡。」她小聲地說。
「殿下?」突擊禁軍隊長問。
「撤退!你們在這邊,是想害死我嘛!」黑玫瑰夾雜著恐懼、憤恨、不甘和屈辱的情緒,像極了一個任性的大小姐說。「給我立刻滾!」
「......」禁軍突擊隊長思索了一番後,說:「我們撤退。」
「親王殿下也要留下。」羅沙普丁說。
禁軍們心不甘,情不願地把克爾輕輕地放在甲板上。
羅沙普丁讓出一條路,給禁軍通過。貝利亞將黑玫瑰從圍欄上移回,故意讓黑玫瑰摔在甲板上。
「你這......」禁軍隊長隱忍怒氣說。
「真對不起,我只是手滑了一下。要是你們離開的太慢,我可不知道還會發生什麼事情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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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軍的突擊任務,可以說是離成功只有一步之遙。讓他們唯一會失敗的因素,就是沒料到會有帝國官員使用人質作為威脅。不過這次突擊救援行動,可以說是改變海軍武器發展史的一步。當然,這並非指的是跳幫倉,而是指反艦飛彈。
剩下的艦船都早已受到重創,沒有一艘是完好無損的。
辛克厄斯吊著斷臂,現在只有貝利亞是沒有受到重傷的前帝國貴族。
「政治局長,我底下的軍官們都感到迷茫、沮喪。我們到底在做什麼?還有負責陸地戰的貴族們,我知道海軍和陸軍在古代是合作兵種,擁有很好的默契。但現在因為煩躁的情緒,兩邊都看不順眼彼此。你是貴族,應該有方法能讓貴族、騎士們消減掉焦躁的情緒。」雖然貝利亞給人一種不靠譜的感覺,但辛克厄斯現在也只能拜託政治局長處理好貴族們。
「這再簡單不過了,只要給我一個會議室......嗯...一個能容納上百人的場地就夠了。」
「我會去詢問戰列艦上有哪個餐廳能讓你們使用,不過你們是要開宴會嗎?」
「類似,但不需要食物,每個人一兩杯酒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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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我告訴隔壁,請他們小聲一點嗎。他們在開什麼會議嗎?」寇迪躺在病床上,向醫護兵要求。
「公爵大人,好像是在慶祝通過海峽。」
「給我一副耳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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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先生,很榮幸能和你們一同度過這段旅途。我知道各位都因為最近的艦隊作戰以及應付剛才的禁軍跳幫都身心俱疲。今日,我們政治局,將為各位獻上精采絕倫的勞軍秀,慶賀我們通過海狹。」
貝利亞揭開布幕,兩個僱傭兵架著黑玫瑰,女王儲的斷臂和左手被綁在背後,全身上下只有一件單薄的白襯衫、破布做成的短裙、后冠以及代替頸鍊的項圈。女王儲羞紅的低下頭,無法忍受眾人的視線。
「讓我們蒙受今日痛苦的罪魁禍首,黑玫瑰!今日,我們讓她知道什麼叫做真正的羞辱!」
貝利亞的僱傭兵開始在台下起哄,帶動著眾人的氣氛。傭兵穿著貴族軍官的衣服,發出同意聲,很快的就連原先舉棋不定的貴族也贊同。
整日修復艦船工作、抵禦禁軍跳幫等各種勞累的貴族們,已經喪失思考,跟隨著其他人也紛紛叫好。
「你們知道你們正在做什麼嗎?」惱羞成怒的黑玫瑰吼道。「就不怕之後的報復?」
「妳都沒得到制裁了,我們為什麼要害怕?」
「活該啦!」
「妳會有今天,我們才爽的哩!」
「這樣才大快人心好嗎?」
「妳最好之後有能力報復我們,笑死。」
「黑玫瑰小姐,妳已經不是皇族了。」貝利亞笑著說。「我們在帝國境內的盟友說,皇帝親自公告妳的死訊。換句話說,妳已經對我們沒有用處了。」說完,便將她的后冠摘下。
「那克爾公爵的清白怎辦?」有年輕的古貴族問。
「我們不需要她幫忙證明清白,只要將她綁上船錨,扔進海中就完事了。這下面可是極地海溝,沒有東西可以被打撈上來的!」一個貴族氣憤填膺地說。
黑玫瑰嚇得臉色蒼白,四處張望找尋能夠幫自己說話的人。
「我可以補償你們……用錢。我有很多可以用的錢。」
「錢可不能買回名譽和榮耀!更何況妳根本沒有領地可以收稅,妳用的錢是皇族金庫,那些錢是始祖皇帝留下的,賺到的錢也是財政部的投資。所有的經費也是用在禁軍和維護皇宮上。」又一個貴族吼道。
「我有資格用那些錢……」她唯唯諾諾地抗議。
「安靜!」貝利亞吼道,全場安靜下來。
貝利亞知道必須克爾公爵要保留黑玫瑰作為籌碼。要讓一個人死隨時都行,但人可不能死而復生。不過自己也必須要在煽動和拿捏這些古貴族的情緒。
「各位大人,雖然我們不能殺死女王儲,不過在保住她性命的前提下使用刑罰作為處罰你們怎麼說呢?」貝利亞插話,這倒是一個折衷的方法。也不好說什麼阻止,畢竟這能夠安撫住古貴族。
「你打算怎麼做?」又一個年輕的貴族問。
「鞭刑或廷杖如何?這是順清依舊在使用的刑罰。」一個僱傭兵笑著回答。「我們可以在航母的跑道上實行。這裡有很多人會想看。」
「那可就太便宜女王儲了,我們要解禁上古的酷刑:騎木屋!」貝利亞冷笑地說:「把她的裙子脫下,裡面的衣物也要。這樣就不會弄髒衣服。」
「放肆!還不放開本座!」黑玫瑰鼓起最後一絲勇氣,害怕顫抖地斥責。
「這樣好了,我讓你有選擇的權利。」貝利亞說。「妳可以選擇其他的刑罰。」
幾個僱傭兵將一個木製如同屋頂一樣的怪異椅子拿來,看得出來這張尖椅上面並未用砂紙研磨出光滑的表面,殘留著木頭割鋸的粗糙。木椅尖端還留下兩根十公分長,直徑七公分左右的圓錐柱,明白人一看就明白這個刑具的用途。幾個年輕貴族軍官看到之後紛紛迴避和退散離開,表示噁心。
「騙人的吧……我才不要。你把人當做什麼東西了。」黑玫瑰即使被囚禁著,還是保持妾身之前鞭刑的傷口前鞭刑的傷口」
「如果妳不選擇的話,那我就幫妳抉擇。騎木屋和廷杖,妳覺得那個好呢?」
「放開我讓我走!」黑玫瑰徒勞地掙扎。「你們這是在違背始祖皇帝制訂的規矩!」
「哈哈哈!規矩?如果不用肉體和精神上的刑罰、痛苦,就不能得到需要的情報,就不能讓人因為害怕和恐懼讓人臣服。
說穿了,我和妳都是同一類人。只不過妳是用政治上的計謀害人。而我是用刑罰讓人屈服來達成目的。妳並不沒有更加高尚,不過是不會在別人的肉體上留下傷痕和證據而已。」
「求求你們饒了我……」
「哀呀,我聽不見呢。」
「我說非常對不起,求求你們饒了我!」黑玫瑰哭著說。
「很好,那就先上四十次抽插。」
一個壯碩的傭兵拿著一根繩索十公分緩緩走來,在女王儲眼前擺弄著。
「我要求暫緩執行可以嗎?」黑玫瑰害怕地問。「我的傷口根本還沒恢復……」
「少騙人了,皮肉傷一天就可以康復。」
「我不像你們可以復原得那麼快!」
僱傭兵用兩個套索,一個套在黑玫瑰的腰際,另一個則套在脖子上。他們用滑輪吊起黑玫瑰,放到刑具上。
「拉!」貝利亞下令,劊子手拉拽繩索。
黑玫瑰因為向上的緣故,胡亂踢腳而直接被如同銼刀般粗糙的表面削去一層皮,女王儲淒涼地嚎叫。
「這就是你們對待淑女的方式嗎?現在收手的話,妾身……」女王儲改用威脅的方式,不再繼續求饒。「放!」
貝利亞揮手,另一個劊子手加入行刑行列。
「住手……停下來……」「三!」
「是我錯了……對不起……真的很……」每一次拉扯,黑玫瑰都被脖子上的繩索勒緊脖子,她必須用已經扭傷的雙腳抵住下方的刑具,才能呼吸到空氣和求饒。
「四,五,六,七,八。」貝利亞下令。兩個劊子手連續拉動繩索,黑玫瑰的下半身除了陰部被木柱插入,還有因為刮傷大腿內側而血肉模糊。黑玫瑰本身就很瘦弱,連續的刮削下,讓她的底下滿是血肉。
「誰來……救救我」女王儲竭力維持著意識,數天前以來她以意志力維持著清醒。現今不管是體力還是意志都快被透支。
「六芒星聖壁!」六芒星的法陣包裹住黑玫瑰,自下而上形成結界將女王儲和行刑者分開。
「啊……啊……」黑玫瑰無法承受痛苦,體力不支地昏了過去。
「停下來!你們這是在做什麼?」克爾喝斥。「在沒有我同意的狀況下使用肉體刑罰?」公爵的身邊站著幾個剛才逃離開刑場的年輕軍官。
「殿下,我們不過是以牙還牙罷了。」「我們處刑的人是女王儲啊!」
克爾心中感到矛盾,自己仰賴這些貴族的支持才能逃獄,而現今黑玫瑰幫助艦隊的目的也有自保和利益的理由。
「既然你們都處刑了,那麼告訴我她的罪名。好讓這個行刑能夠合法。」
「叛國!」「通敵!」「挪用皇族金庫!」「栽贓陷害斯洛汀和其他人!」「她出賣我們的位置導致我們被攻擊!」眾貴族們爭先恐後底說著自己聽來的罪名。
「我是說這場行刑的罪名,不是全部。」克爾說,他必須要做到公平公正,用對應的罪名對應該有的刑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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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根正待在皇宮中,飲用添加蜂蜜的鮮奶紅茶。望著天空的年輕人,正在用自己權能製造出的分支力量,分析著世界局勢,瀏覽每個官員、人民的想法思考。在這顆星球上林根幾年才做一次瀏覽他人思考的事情。有些地區林根不能讀心,像是基蘭尼亞的山脈中蘊含的特別礦物。不過派一些帝國之影過去就能取得情報,也只得到基蘭尼亞在兩邊討好並取得軍備。並不會對帝國或其他國家造成威脅。
這個世界沒有打過二戰,直接在科技上進入冷戰和軍備競賽。在戰爭思想上還有很多錯誤觀念,像是授權前線將領使用原子彈。不過也有部分軍官提出頗為優秀的理論,像是戰略轟炸機的戰略使用和大量使用裝甲部隊作戰。
現今帝國需要注意的對手應該是鐵壁秩序,在三次吞併小國的近代戰爭中。該國的軍官、士兵已經從戰爭中學到很多應對方式。而帝國的部隊至今只有如何管理後勤和運輸的經驗而已,雖然在後勤上能夠勝過鐵壁秩序,但隔海作戰可能會讓帝國軍隊在戰爭初期連敗且失去信心。很有可能在援軍渡海抵達戰場之前就先潰敗。
鑽鋼、無銹鋼的板甲和胸甲應該可以降低士兵和軍官死傷,得到寶貴的軍事經驗和教訓。或許應該讓帝國的軍隊來場和其他國家的實戰?不行,不能為了自己的開心而去刻意製造戰爭。還是使用漆彈或是空氣橡皮子彈來進行演習會更好點。
林根感覺斐特律的壓力感覺不小,或許能夠再使用權能創造出一個新的能力分支。一個正向、積極,能夠鞏固皇權的新能力,而且不會對自己造成威脅的能力。像是聖術、帝國契約那樣。或者,讓整個國家的權力階級被推翻,換成民主制度也不賴。不過這需要數十年的時間進行籌備。
烏多基爾勛爵非常好奇,古代那位叫做博術帝的皇帝,究竟是誰?他改變了帝國,讓帝國的歷史發展走向君主專制,而非自己數百年前安排的計畫。這種獨裁專制的體制十分完美,以至於全國上下都融入這個體制中。不過這也代表黑玫瑰選擇斐特律的祖先是個正確的選擇,要是選擇其他人,帝國可能早就在幾百年前土崩瓦解。
林根察覺到黑玫瑰創造的精神屏障消失了。林根知道黑玫瑰抹去自己的記憶是為了要保護古貴族,讓自己在那個時候不會暴走。不過幾天前為何又創造一個新屏障讓自己不能讀心也讓林根感到困惑。屏障先是反對林根對一艘船上的成員讀心,後來又擴大到整個艦隊。
即使屏障消失,林根還是沒有對叛逃艦隊讀心。黑玫瑰一定是在保護什麼不想讓自己知道,如果直接讀心不尊重黑玫瑰。
但是屏障消失也可能代表黑玫瑰遭遇不測,但黑玫瑰有可能會遇到什麼事情嗎?她關閉了普羅米修斯協議,改成不死鳥協議,身上還有個人護盾。這足以保護好她的性命了。黑玫瑰怎麼會把個人立場交給斐特律使用?斐特律和太后用個人護盾便足夠保護他們了。
不,必須現在讀心,假設黑玫瑰真的遇到困難。那還是可以透過船上成員的記憶來交叉得到情報。
水兵、艦長、軍官、貴族軍官、克爾……好吧,看在你是注重在法律上,姑且放過你。
貝利亞、傭兵……處決者號上面的囚犯們……林根將剛才吃的下午茶吐了出來,對船上發生的酷刑感到噁心。還有那艘船上,黑玫瑰在夾碎牙齒和人造地獄中間房間發生的事情。
林根扶著額頭,手支撐在地板上。數位禁軍趕緊過來幫忙,想帶科技部長去醫護室。
「給我滾開!」林根吼道,像極了一隻發瘋的猛獅,憑藉著怒氣將他們逼退。不過這只限於林根的幻想中。
林根被禁軍攙扶著,毫無生氣地走向醫護室。奈米機器組成的智腦現在還在冷卻中,這使得林根無法進行有邏輯的思考。
不能被情緒控制自己,林根在心中對自己說。否則將會失敗,黑玫瑰的計畫......她的願望就要實現了。她終於能從枷鎖中掙脫、得到解放。
不,我不能任憑自己的情緒,就將他們殺掉。我可以讓他們都昏迷過去!不對,這樣他們甦醒後,還是會抓住黑玫瑰。揭露貝利亞的真相,不,這樣一來,黑玫瑰發現後肯定會崩潰。她現在已經在崩潰了,如果我見死不救的話!我早就應該揭穿貝利亞,而不是要求他隱瞞真相!
我應該尊重黑玫瑰的意願,不行,她現在根本無法思考。
等等,殺死艦船上的人,和黑玫瑰的願景並不衝突。況且,現在自己出手,是我自己的意願,而非將自己的願望強加在黑玫瑰身上。林根嘗試說服自己。
既然叛逃帝國,也有正在志願役的軍人,那麼已經做好戰死的準備了吧?既然敢對黑玫瑰出手,就要付出相應的代價。
在沒有黑玫瑰使用屏障的狀況下,林根可以將自己的能力投影過去。就算不使用裝備,使用權能的能力分支,對付一整支艦隊,綽綽有餘。不,只要應付的是普通人類,林根就是無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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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忽然匯聚著灰雲,好像要下雨一樣,海軍軍官們都沒有見過這種天氣的迅速變化,他們猜測只有陸中海會有這種獨特的暴風雨,於是便匆忙的預備抵擋風暴。
辛克厄斯收到偵察機忽然失去通訊的情況,決定讓下一批戰列艦偵察機和驅逐艦緊急起飛和前去偵查。
克爾、貝利亞和古貴族和貴族軍官們,都仰天看著這詭異的雲層匯聚。
數道黑影在艦隊中央的雲層中竄出,驚呆了正在警界空中的老兵,他們從未見過這樣的奇景。
帶著德意志鐵十字和旭日旗的戰列艦從雲層中竄出。大和號、信農、金剛號、以及數十艘的愛荷華級戰列戰從天而降,伴隨著更多的驅逐艦和蘇聯的KV-2重戰車。
掛著帝國旗幟的雪風號率先鳴響防空警報,並做出迴避動作,同時向天空開火。
克爾身邊的艙蓋打開,防空兵魚貫而出,抱怨道:「那些驅逐艦到底怎麼做防空警戒的?怎麼讓敵機……」防空兵看著天空,放棄了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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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戰情室的辛克厄斯看著艦隊雷達,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艦隊的陣型變得混亂,但是雷達上並未出現任何敵軍蹤跡。
「指揮官,不明的軍艦從天上砸下來了!」一個士兵衝進戰情室大喊。
「你在胡說什麼?如果是這樣那肯定會被雷達捕捉到……」士官長斥責年輕人。
當艙門被打開後,林根的精神力量隨著這名士兵,迷因傳染到戰情室的所有軍官心中。
所有軍官不約而同地看著雷達上出現的數百個光點,什麼時候出現的?
「雷達鎖定最大的目標!發射防空飛彈!」辛克厄斯命令,他現在可以嘗試剛學會的武器系統了。
「我們的雷達無法鎖定!」雷達官回報。這是當然的,電腦無法偵測到只存在人腦中的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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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和號朝下方的軍艦們開火,輕而易舉地讓兩艘巡洋艦直接在殉爆中變成扭曲的廢鐵,砲塔因為衝擊力而往上飛去,落下時砸中一艘倒楣的驅逐艦。
布朗號也跟著朝天空開火反擊,不過巨砲豈能用來對付下落的物體?所以每發都落空。歐根親王和希佩爾將軍垂直落下,將史塔汀這艘老軍艦直接切成三段後壓進海中。
英勇的飛行員趕緊駕駛偵察機從戰列艦上緊急起飛,在空中做殊死抵抗。無奈這七架戰機不是被驅逐艦的防空砲火擊落,就是和KV-2相撞,重戰車在飛機衝撞下還完好如初。數十艘聖地牙哥號一邊旋轉落下,一邊傾瀉防空炮火,帝國艦隊在外頭的防空班步兵被破片和落下艦船的防空機槍撕裂成血肉模糊和成為廢鐵。
薩拉托加和列星頓航母砸下,布朗號的炮火終於命中後者。兩艘驅逐艦趕緊避開閃現而出的列星頓。燃燒的列星頓撞擊在海面上,在船身壓縮變形的瞬間爆體而亡。猛烈噴射的油氣撲向原本鬆了口氣的驅逐艦,突如其來的焚焰將驅逐艦變成燃燒的地獄鬼船。
企業號保持正常姿態落下,直接將戰列艦立典亥姆號壓進海中。這艘航母還能浮在海面上。布朗號的艦長為姊妹艦惋惜,將砲口瞄準企業號準備復仇時。厭戰、伊莉莎白女王、納爾遜三艘巨艦一齊瞄準布朗號,向她送上死亡的禮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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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沙普丁絲毫不在意旁邊驚慌失錯的人類,獨自一人解開女王儲的枷鎖將她抱起。克爾從地上爬起,公爵差點被螢火蟲號壓成肉末,這艘驅逐艦直直地插在戰列艦中間。羅沙普丁看著只有飛機的甲板和驚恐而奔跑的人類,看著他們繞過空無一物的空氣,也在電子腦中繪畫出不存在的障礙物讓自己避開。
「公爵大人,我們去搭乘逃生船,這艘戰艦已經不行了。」羅沙普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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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國航母的下層,有數名貴族拿著手榴彈,他們兩眼無神地走進彈藥庫。士兵們看見他們進來,原先困惑地想攔住貴族。不過士兵也跟著變成毫無意識地離開原本該戍守的位置。貴族打開彈藥庫的防爆門,接著拉開手榴彈插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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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爾和軍官們搭上救生艇,螢火蟲和戰列艦劇烈的殉爆劇烈搖晃著小船,將黑玫瑰驚醒。
「發生什麼事情?又是飛彈快艇嗎?」女王儲審視了周遭後問。
「一堆不知名的軍艦從空中落下。」
黑玫瑰望著天空,不知名的軍艦和坦克停止掉落,黑雲慢慢退散。不過其他人沒注意到黑玫瑰。
一個損毀扭曲的防空砲臺從航母旁邊落下,砸在小艇旁。真實的鹹溼海水潑灑在黑玫瑰身上,羅沙普丁調整平衡的摩擦,刺激著女王儲臀部的傷口。黑玫瑰又暈眩過去。
懸掛帝國旗幟的雪風號驅逐艦開了過來,和保衛者級一起救助生還者。
原先能夠執行一場登陸戰的三十多艘艦隊,只剩下雪風和保衛者,以及四艘兩棲作戰支援艦。
辛克厄斯在保衛者上下令「按照公爵的命令,前往基蘭尼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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