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03:煽動
出口......？9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ZEO4CwFYI
阿格萊恩訝異地看著開啟的門，眼神飄向森奈，有些懷疑。9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NR3dW0Kj9
「別看我嘛，我收到的情報可沒有這麼容易出去。而且......」他頓了頓，笑著看向門外：「外面看起來也不過是走廊，想來還在建築物內的。」9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UAQmLpSp3
「嗯。」阿格萊恩點頭，收回懷疑的視線，看著人們爭相跑出門外。
亞雷克也領著他的團體急匆匆地跑過出去，剩下零零散散的人不敢衝太前面，還在會場慢慢耗。
「走了。」阿格萊恩這時才向兩人說道，零壹走在他身後，森奈則是自然地走到他旁邊，一邊叫出手鐲查看著什麼。
阿格萊恩也沒搭理，順著最後一波人潮走到門外。9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74kQ4fXk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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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森奈所述，外面是個走廊，潔淨的長廊與場內方才的殘暴毫不相搭，他們走了一段路，便見到許多人擠在走廊上吵吵鬧鬧，還看到有許多房間，門上寫著選手休息室。
「哼，看到沒有，鑰匙！現在想改變心意加入老子陣營的還來得及，應該沒人想睡在危險的空地吧，哈哈哈！」亞雷克高舉著兩把鑰匙頤指氣使，剛才加入他的人無一不露出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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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來的鑰匙？」阿格萊恩喃喃，試著轉了轉隨便一扇門的門把，無果。
「多夫君都不看手鐲訊息的嗎......」森奈露出看到白癡的無奈神情，也不知從哪拿出一把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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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格萊恩沉默了下，打開介面。
他看到通訊程式有個紅點，手忙腳亂地找了一通，終於在裡面的「系統消息」裡看到資訊。
【關卡：競技場
擊殺一人獎勵：100點，休息室鑰匙一把。
點數獎勵自動進入帳戶，實體獎勵請按下領取鍵提領。】
無言地點下去，一把鑰匙浮現在他手中。
他有些嫌惡地看著這把標著0006的鑰匙，長嘆一口氣：「總之也只能用了。」握住鑰匙至掌心，卻被森奈拉住。9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EvtoFWfE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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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建議你現在進去噢。」森奈帶著笑容的神情，稍稍用眼角點了點其他人。
順著森奈的目光望去，是剛才以羅納、薇音為首，尋找出口的人。他們神情有些憤怒、不解、絕望，望著亞雷克大剌剌地分配著兩間房間的人。正是0007及0008號房，正挨著他這把鑰匙的歸屬處旁邊。
「你還不想這麼快樹敵吧？等沒人的時候再混進去比較好喔？趁著其他人都忘記你的存在時。」森奈補充道。
阿格萊恩沉默了一下，隨手把鑰匙收進口袋：「你殺了四個人。」他漠然道。
「對。」森奈也坦然：「作為第一個殺人者，這邊還收到額外特典，也就是關於離開的辦法。」他叫出螢幕，遮住底下內容，只秀出「首殺特典－鬥技場關卡通關條件」幾個字。
阿格萊恩眼色不善：「你最好先把條件說出來，否則別怪我無情。」9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tQQCYYTXo
「啊啊，別這麼心急，我可以告訴你兩點，第一，在到達條件以前你什麼都不必做，最好帶著零壹君在房間裡保護好自己安全就行。第二，我會設法盡快到達條件，只需要你現在幫我個小忙。」9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pMx1cmPt2
「幫你什麼？」9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4DVAP9fOc
「我看你身手還不錯，幫我把這個盒子跟這把鑰匙一起放在鬥技場無人的地方，行動的時候不能被發現。如果有被發現的可能就自行負責喽。」他拿出一個白色盒子，上面寫著乾糧，而鑰匙則是1號房的鑰匙。
「......？」阿格萊恩感到困惑，他接過兩樣東西：「別耍花樣。」他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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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先觀察其他人都在做些什麼。
阿格萊恩發現人們都聚集在走廊附近討論什麼，還有更多人提議要去走廊盡頭因此漸漸遠去。場內一時無人，只有屍體、血跡無人問津。
輕而慢地退到擂台場上，小心地注意有無人看見，接著隨意地將兩件東西擺到場地的邊緣。9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zJEqPTwMk
做完這件事後才緩緩踱步回入口附近，見到大多人已經離開走廊，感到奇怪：「人都去哪了？」
只剩下零壹，他回過頭答道：「去更遠的地方。」他指向走廊的盡頭。
見到森奈拋下兩人離開，只覺得煩躁，點點頭：「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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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邁開腳步往後走去......
這裡的房間甚多，感覺自己是在環繞會場移動，一樓便有100個房間，想來那房間肯定狹小。他們來到一個像大廳的地方，左右有向上的樓梯，並且，有一道看起來華麗沉重的門。這裡人很多，幾乎要人滿為患，亞雷克帶頭讓人攻擊門，羅納也組織能遠程攻擊的人試圖協助破門，一時間，無論是戰派還是和派竟在合作。
阿格萊恩也在人群中發現森奈，森奈正思考著什麼的樣子，看著人群行動－畢竟只有最前面的人才碰得到門，其他不能遠程攻擊的人也就只能乾瞪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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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能把他們關在這裡的人，也自然有本事不讓他們出去。門上一被攻擊，立即浮現出一道瑩藍色光幕，吸收一切攻擊。一些試圖攻擊牆壁的人也發現，整個外圈都被這光幕保護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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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雷克爆著粗口，一眾前鋒累得停下來喘氣：「換手，換手，輪著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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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方才他的惡行令許多編外人員不齒，雖然羅納試圖勸誘大多數沒加入任何一邊的人上來幫忙，但他們對亞雷克皆投以不屑目光，只有幾人願意上前，多數人仍選擇旁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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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音對人們有些失望：「好不容易看到希望的出口了，大家為什麼不能放下恩怨一起努力呢。這幫人雖然可惡，但在有希望一起出去的時候，他們不也率先站出來付出嗎？」
羅納無奈道：「也許是誘因不夠......大家都想等別人努力過，再看看情況？」
這時，那名發現門的淡金髮少年也打了個呵欠：「好困啊，我想睡覺了，你們自個兒努力吧。」一邊說著，一邊繞過人群，往回頭走。
「你！太過分了！你怎麼就這麼不守紀律呢？」薇音追了上去。
「我又沒有加入你們。」少年這麼說著，頭也不回地走著。
有些人受到影響也默默離開：「這邊有點擠...等門開了再過來看看吧。」「那些人好可怕，不想跟他們一起。」「今天真的是受夠了，我也想保存體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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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壹也看了過去，不知道為什麼，像幽魂一樣也混入其中。
「零壹？」阿格萊恩詫異：「你也累了嗎？」9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ESefODnvo
「......我好像見過他。」零壹沉默了一下後說著，指向金髮的少年。
「你以前的舊識？唔，你失憶了......這麼來看，也許能問問他認不認識你。」阿格萊恩決定跟上腳步。
零壹默默地點點頭，加快腳步走到少年旁邊，好像想說什麼，但愣在原處沒說出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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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少年歪過頭來看著他，追上來的薇音也停下腳步，看了看零壹又看了看少年，惑而不知該如何語。
「你認識他嗎？」見到三人大眼瞪小眼，阿格萊恩不想廢話，直白地向少年問道。9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GI295yjxo
「不認識呢？」他打量著零壹：「你好？你可能認錯人了？像我這種沒什麼用的人怎麼會有人知道呢？」他報以奇怪的笑。
「我也...不知道。」零壹皺眉道。
「他失憶了。也許你是他過去認識的人？他叫零壹，你叫什麼名字？」阿格萊恩代替零壹繼續問。
「這樣嗎......失憶......聽起來好浪漫的詞，我的名字是齊爾波，不過，我對你一點印象都沒有呢，大概只是你曾經認識跟我長相類似的人吧？」齊爾波湛藍的眼睛瞇成線，嘴角掛著不自然的笑。
「......」零壹別開視線，兩人暫時陷入沉默。9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EAA5Yfugy
打破沉默的是來自會場的躁動，好像聽到一些細碎的戰鬥聲。
「是不是又有人打起來了？」薇音豎著耳朵：「去看看！」不由分說地拉著齊爾波過去，零壹也很自然地跟在後面。
阿格萊恩越看越不懂了。
這就是少年少女們的相處嗎？但他自己也才十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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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著聲音幾人姍姍來遲，見到一名偏瘦身材的男子抱著那個寫著乾糧的盒子及握著鑰匙，有幾人圍著他攻擊。
那男子道：「這是我先看到的！你們這樣是搶劫啊！」9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JIPjPyAqr
其他人紛紛不滿地試圖搶奪：「見者有分！」「你是殺人犯吧？」「小聲點，被聽到會有更多人來搶的！」他們接近著他：「分出來也就我們幾人的事，你不會想死在這裡吧？」
那個人眼一紅，不顧形象了，舞起自己的武器－一柄比首，護在周圍：「都別想搶，我好不容易撿到的物資，那就是屬於我的！」
沒想到此時，又有更多人回到會場，而且個個臉色不太好。9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KgS3g5Sog
「你們在幹什麼？」有人眼尖看到那人手上的東西。
「那你們又回來做什麼？」其中一個原本在搶奪東西的人也面色不善地問道。
「那些人瘋了！」回來的人有人痛苦道。9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SJcRW8EOz
「誰？什麼意思？」問話的人追問。
「不知道誰說，雖然想合力出去，但不想讓剛才殺人還興高采烈的人享有出去的權利，然後就有人提議要殺了他們......」那個人抱頭道。
而在他們對話的同時，抱著糧食的人正悄悄溜向走廊，想偷跑進房間躲起來，卻被旁邊的人阻止：「他想獨食！他手上有撿到的糧食跟不知道誰掉的鑰匙！快攔住他！」先前就在原地跟他對峙的幾人了然，趕緊上前，沒想到後至的人們一聽見有吃的，飛快架住他把他踹翻在地：「老子餓死了！」上前奪去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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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這麼多事......？！好不容易都找到門的......」薇音對事態發展感到不解：「我、我回去看看羅納先生需不需要幫忙！」她想起還在大廳處的人後急忙飛奔回去。
「這事情可真是急促呢......」齊爾波也露出疑惑的神情：「就好像有誰在引導一樣。」9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pJF3qcTCO
「如果有，你覺得是誰？」零壹冷不防問道。
「這問題可為難我這個誰都不認識的人啦......不過搞不好是策畫遊戲的人安插的內鬼喔？不是很多那個什麼、電影、都這樣演嗎？」
零壹默然。
阿格萊恩在心底捏了把冷汗。
至少糧食的部分、首殺的事情他是很清楚是誰做的，森奈一直好像在促使遊戲進行，一直製造「殺人動機」的模樣令人不寒而慄。搞不好在另一邊提出殺死亞雷克等人的也是他......
阿格萊恩看了看周遭，確實沒見到森奈的身影。他按向自己的劍，向自己提問：如果森奈是幕後黑手，那自己不就是共犯了？
這樣的念頭讓他很不舒服，但他並不想深入思考。
－－早在被送到這個地方、出手殺人之時，就已經沒什麼好談無辜了。沒必要把問題推給森奈，一切決定都是自己造成的，一切罪孽都是應得的。
零壹向他看了過來，像是看透他的內心，平靜無波的眼神望著他：「我倒覺得齊波爾想太多了。」不知是在向他說、還是在向齊波爾說。
齊波爾也不生氣，在競技場邊緣找了個地方席地而坐：「呼......得好好養精神才行，反正我也打不贏誰，只能在被誰殺死前盡可能活了。」
阿格萊恩微微嘆息，又隱隱對大廳戰況感到不安。9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BmaQ8WFD5
「我去大廳看情況。」眼神示意零壹跟上。
兩人走出會場不久，阿格萊恩看了看周圍，乘著四下無人，推開六號門，把零壹推進去：「你乖乖待著，我晚點看情況回來。鑰匙放我這，你別給任何人開門。」
零壹雖然被推進去，但無表情地說道：「你不需要照顧我。」
「......、」阿格萊恩皺了皺眉：「事到如今還說這種話。」
「......？」零壹不解地看著他。
「相逢自是緣分。」阿格萊恩嘆氣道，將門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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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離開六號房門口，大步走向大廳，血腥的氣息撲面而來，令他心情無比沉重。
廳堂原本潔淨的地面濺著濃厚的血，以亞雷克為首的幾人已經屍首異處，還有些不是他們成員的人也傷的傷、死的死。眾人的熱情似乎退了些，各自找位置喘氣療傷。
阿格萊恩看了看周遭的情況，粗略的數了下，有五十多具屍體，以及無數傷患。羅納似乎也受了不小的傷，跟幾個原本一起的人坐在一圈，薇音拿著藤蔓製的法杖似乎正在施法治療。
沒有看到森奈的身影。
阿格萊恩走向羅納跟薇音。9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oI3lW6Zdg
「發生什麼事了？」他板著臉問道。
羅納抬起頭，見到陌生的面孔眼神飄過疑惑，但還是說道：「有人煽動大眾殺死亞雷克及跟隨他的人，我本想阻止的......」
薇音帶著不滿道：「到底是哪個吃飽撐著的人做的？」又有些沮喪：「我想離開這裡了......」
仔細數數，他們也不過才被關進來不到一天，怎麼事情會發展地這麼快？也許曾經有和平解決的方法的......？
阿格萊恩決定打斷自己危險的思考，並開口：「你們有信心破壞防禦著門的結界嗎？」
羅納苦笑著搖頭：「那光幕比想像中還堅實，而且感覺一直有魔力補充，原本稍微有點變薄，過幾秒又恢復了。」
「......這裡可是有近千人左右啊。」阿格萊恩感慨。
「但合作不了、也不能能全部通力協作。」羅納望向門，露出痛苦的神情：「這邊的範圍就這點空間，也擠不下多少人，更何況要攻擊，總是需要點空間的。」
阿格萊恩默默地點頭，又問：「你們上過樓嗎？樓上有什麼？」9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mAsEtmgoZ
「其他進不去的房間。」羅納嘆道：「似乎只有殺人者才會得到鑰匙......到底是哪個瘋子想出來的規則。」
薇音露出難過的神情：「好了，您這樣一直說話傷口會裂開的。」她望向阿格萊恩：「先生要怎麼稱呼呢？我看見你救了零壹，似乎也不是太壞的人。」
阿格萊恩感到一陣反胃。
他，作為森奈的幫兇，為了出去同意森奈的邀請，為了救人而殺人的人......
「我是阿格萊恩．多夫。」他最後只擠出這幾個字，然後向薇音說道：「人不能只看表象。」像是逃走似的快步離開大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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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著走著，步伐慢了下來，眼神有些陰暗，壓著手上的劍，長嘆一口氣。
接著走向底部，看著數字最靠前的幾間房間，思考森奈如果要躲藏起來會藏身在哪一間。
......想不出來。
他放棄思考，決定敲了敲房號0002的房間。
就在此時，忽然感覺背後一涼，有什麼冰涼的東西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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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03〈煽動〉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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