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女前來關懷,焦躁憂急之情盡形於顏色,好說歹說,徐寶煞乃是為兩人不平出頭,多少有點歉疚不安。徐寶煞給兩位佳人一撓上來,骨骼險險鬆掉,不斷搖手擺頭,說道:「在下這點皮肉傷勢,微不足道;兩位姑娘這番盛情相念,在下永誌於心了。」
妹妹說道:「這位大哥路見不平即拔刀相助,妹子在這裏與你言謝了。」欠身致意,拉了拉姊姊衣袖,說道:「姊姊,趕緊跟大哥說謝呀。」
姊姊神情自然的道:「不必了,你與我謝過就得了。」徐寶煞道:「見義勇為本為我輩當為之事,姑娘太客氣了。」
妹妹說道:「我叫星兒,她是我姊姊月兒,」頓了頓,笑道:「她脾性倔得很,你可別笑話了。大哥怎生稱呼呀?」
徐寶煞道:「在下敝姓徐,草名寶煞。他是我兄友李紫,多虧了他那一手舉世無雙的劍藝,否則在下早已命喪黃泉了。」他心裏由衷感激,若非李紫出面解圍,現下早已成為一具屍體了。況且適才李紫所展露的那一手劍術,當真世所罕有,心下感拜崇尚,恨不得立馬拜他為師。
星兒拉起李紫的手兒道:「大叔,你的劍法當真厲害得緊呀,教我兩手,成不成?」李紫瞧這姑娘二十出頭了,一副天真爛漫的樣兒,不由又好氣又好笑,說道:「方才有位姑娘說,兩下子要讓我滿地找牙,老夫慚愧無已,哪有甚麼劍術可以教你呀?」
月兒在那頭聽了,臉上頓時發燒起來,囁嚅道:「誰教你一副深藏不露的樣子,害姑娘走了眼。」李紫哈哈一笑,道:「你這小丫頭高傲得很,」頓了一頓,問道:「你姊妹倆師承何處?」星兒搶頭道:「我們是京城雙姝,大大有名唷!」說著臉上露出喜雀歡悅的神情,似乎恐人不知他們是京城佳麗一般。
李紫臉色微微一變,說道:「你們打京裏來的?」星兒點點頭道:「是啊,我們正是京裏來的。」李紫沉吟良久,未發一語。徐寶煞見他神色有異,說道:「李大哥,恁怎啦?」李紫毫不理會,問星兒道:「你們姊妹欲往何方?」月兒摀住星兒的嘴,答道:「我們奉家父之命,先欲前往馬家莊赴一俠客之約,隨後暗察一樁要事。」星兒掙開她手,跳腳道:「哎呀姊姊,你怎般不讓我說話?」月兒神情一緊,瞪她眼道:「爹爹怎生說了,你忘了不成?」
星兒嘴兒一撇,道:「我不說話便是,打甚麼緊?」李紫淡笑道:「姑娘旣有難言之隱,權當老夫沒提過罷。」月兒拉著妹妹的手,微躬道:「我姊妹倆另有要事,便不叨擾爺子了。」轉身離去。徐寶煞見姊妹倆踏上自乘的駿馬,飄揚遠去,隱有一股黯然之意。
李紫卻不以為意,說道:「傻愣著作啥?人家早已走遠啦。」徐寶煞道:「這兩位姑娘一個善良可喜,一個驕倨傲慢,各有各的點。」 李紫點了點頭。
兩人又聊了一會,就各自入房了。此時飛鷹幫眾早已逃之夭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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