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說或許這是愛 - 霸王別姬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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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霸王別姬

夜語洛

Jun 4, 2022

225

2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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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開花謝故人情，春去秋來嘆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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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戲子與將軍的故事，平庸且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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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春三月，他倆漫步花庭，有一搭沒一搭說著話，有時甚至前言甚至難對後語，唯一連結是寬袖下兩人的小指。途中經過一叢山梔，他抬手折下一支，遞給身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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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梔子花堅持，像你。」梔子又名玉堂春，正好是戲子的花名，贈予自己再適合不過，如此想到的他莞爾，信手拈下朵山茶花別在那人髮間。「赤茶花孤高，像你。」淡煙疏雨間，將軍為人拂去肩上殘紅，眉宇間的痕跡只在對方面前消散，眸裡的柔情也只為他綻放。「妄鬧。」說著譴責的話眉眼間卻有笑意繾綣，總是如此，面對對方來他永遠沒有勝算，打天下的楚霸王蓋世無雙卻只想為他的虞姬折腰。「天下也就你敢如此對待本將。」戲子眉眼彎彎，他眼角的殷紅是點在將軍心頭的朱砂痣。「堂堂大將軍還會和敝人小小戲子較真嗎。」嫣然一笑，似是恃寵而驕，兩人嘻笑歡鬧，此刻春光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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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光荏苒，秋風瑟瑟，吹敗花兒，也吹破太平。邊疆遭破，軍情告急，他說為將當身先士卒不可免，他沒有說話，挽留的話幾乎已到嘴邊卻沒有勇氣說出口，朝夕相伴的他比誰都更清楚那人的氣魄，自己不能成為他的桎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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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去定經年，將軍阿，前路漫漫，小心足下，早卸甲。」臨行前男子為他的將軍正衣束髮，真不愧是戲子，叮囑於人口中來也彷若小曲，賺大發了，將軍如此分神想。「你從不為我唱戲，待我凱旋歸來時賞個光，可否？」碎吻落在髮絲纏繞的指尖，虔誠不帶一絲情慾，卻比任何時刻更加勾他心魄，欲迎還拒推搡那人，共享片刻溫存，一晌貪歡。「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未曾想，他的愛人再無歸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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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戰事鎩羽，全軍覆沒，沒有一人生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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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再唱虞姬，卻此時高歌已成霸王絕響，最後一瓣山茶花凋零，落入春泥，木桃生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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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戲子開腔煙花落，誰在孤城盼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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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霸王別姬

#2 愛麗絲與柴郡貓

#3 星星與黃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