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裂、救贖 - 決心 & 覺悟

驟降的氣溫令克里斯不禁打了個冷顫。能夠勉強聽見遠處傳來某人的慘叫聲，與突然變得清冷的空氣是否有什麼關聯呢 ?

克里斯短促的吐了口氣，把腦海裡的雜念趕出去。他嘴邊重複低喃著「不關我事」，埋頭於瓦礫散亂的民房裡收拾東西。

「這個拿走...還有這個...那個也要...」克里斯移開木頭和碎石，拿了幾件衣服和些許財物，甩走上面的灰塵後裝進袋子裡。

黑色旅行袋所有空間都被填滿，脹得非常誇張。準備拉上拉鏈的一刻，克里斯卻猶豫了。

接下來，他要拿著兩年來辛苦工作賺回來的錢，跟一個見面只有數小時的女性前往「韋爾特武裝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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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把最後一個「家人」救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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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環顧少了房頂的「家」。兩年來的回憶片段閃過眼前，直至昨天，一切仍是那麼的美好。

希密茲一切正常、上班被保羅嘮叨、回到家裡跟希密茲抱怨工作的辛酸。

原本打算平庸渡過一生，如果組織家庭，那就娶個一般的老婆，生個一般的小孩，過一般的生活。

還要存一大筆錢，留待將來替希密茲修理機體，升級電腦系統也不錯。

談不上是人生規劃，只能說是有個方向吧 ? 克里斯垂肩低首，看著手中捏緊的拉鏈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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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種預感，當拉上拉鏈之後便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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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早就不一樣了不是嗎 ? 」克里斯嘴邊呢喃著，想起伊麗莎白對他說的話，臉上浮現無可奈何的苦笑。「該...長大嗎 ? 」

克里斯把袋子拉鏈 “嗞”的拉上，放在裡面的不單是衣服財物——還有他的決心，也是這趟旅程的必需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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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他還有最重要的事情未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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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希密茲替我存錢的那個箱子呢 ? 」

每月從「援助中心」收到的薪金，克里斯都會交給希密茲保管。反正沒有花錢的地方和時間，還不如讓打理家中一切事務的希密茲替自己存起來。

有時候家裡需要添置或者維修家具時，希密茲也能拿來用。

據克里斯的記憶，希密茲會把錢放到一個小箱子裡，然後藏在某個位置。這方面的事情克里斯向來置身事外，因為他可以把事情全部交給希密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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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就是如此優秀的「傭人型仿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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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克里斯卻有點後悔當初撒手不管此事。因為他完全不知道箱子放哪去了。

「......唉，自己的東西還是緊張多點比較好。」

狹小的民房，可能連五、六個人踏腳處也沒有的地方，竟然苦苦找不到一個箱子。

到底是藏得有多隱蔽啊 ? 懷著對希密茲的敬佩之心，克里斯在心裡喊了它一聲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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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那種大哥跟小弟的「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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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啊 ! 藏在哪裡啊 ? ? ?」

焦灼的心情使克里斯眉頭緊皺，臉色難看。忽然靈光一閃，他想起以前聽過的一句說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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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你愈想找到一樣東西時，偏偏會找不到。反而你順其自然，不執意去找，那東西卻會忽然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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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常心......平常心......」放鬆下來的克里斯不再大呼小叫，讓泛起漣漪的心情恢復成平靜如鏡的狀態。

他開始思考藏在地板下面或者牆壁內的可能性，然後用力踏響木地板，嘗試找出哪一塊地板的聲音不同。

克里斯細聽踏響的每下聲音，似乎並非藏在地下。於是他改為敲打牆壁，當敲響洗手間馬桶旁邊的牆壁時——發出清脆的聲音。

「......竟然藏在這裡...也對，如果我是小偷，肯定不會去洗手間偷東西......」

克里斯一邊感嘆藏在洗手間是明智之舉，一邊摸索著怎麼打開牆壁暗格。

“喀”的一聲，克里斯的肩膊跳了一下。牆壁暗格的機關被他誤打誤撞觸發。

「就是這個 ! 」

藏在暗格裡的是一個手工精緻的白色箱子。正正方方的箱子跟臉差不多大，上面雕刻了一隻奇怪生物，一看便知道價值不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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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開箱子後，首先看到的不是錢，是一張紙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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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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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 ! ——醒啊 ! 」

頭痛欲裂，滾燙的感覺充斥全身。奧森 ‧ 華萊士沉在黑暗中，渾身難受。

相信大部份喝醉酒的人，無一例外地會覺得難受。清醒過來之後，又會誓言旦旦的說以後不會再喝得酩酊大醉，結果下一次又重複著「以後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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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森也是這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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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 ! ——醒醒啊 ! 」

身體好像被誰用力搖晃，耳邊有把聲音在叫嚷。感覺難受得要命的奧森終於忍不住，忽地睜開雙眼破口大罵。

「讓老子再睡一會兒不行嗎 ! 搖什麼搖，搖得老子快吐——」他看到面前兩位下屬臉色鐵青，便止住罵聲改口問 : 「怎麼擺出這副樣子 ? 見鬼了嗎 ? 」

兩位下屬分別是吹箭隊員和長槍隊員。吹箭隊員首先開口答 : 「差、差不多吧...」

長槍隊員點頭同意。奧森皺起眉，摸著自己的下巴說 : 「咦 ? 竟然說中了 ? 難道我的系統升級了嗎 ? 」

「不不不，長官你是人，仿生人才有電腦系統。」

「啊 ! 對喔，差點忘記有這回事。」

「......這是能忘記的事情嗎 ? 」

臉上忽然綻放豪邁笑容的奧森站了起身，按住兩位下屬的肩膊 : 「開個玩笑而已啦。不錯，你們現在的表情放鬆多了。跟我說說發生什麼事吧，看你們剛才的樣子，肯定有事要跟我報告吧 ? 」

彷彿找到倚靠，二人安心許多，便向奧森詳細描述剛才與「C-73號」交戰的情況。

「......殉職了嗎......」

知道有兩名隊員死在「C-73號」手下，奧森怒意湧現，身上漸漸透發出橙黃色的煙氣。

吹箭、長槍隊員默默後退兩步，為避免奧森發飆，馬上開口補充 : 「那、那個...副官現在親自上陣對付『C-73號』，應、應該能替犧牲了的隊友們報仇的。」

「什麼 ? 你不早說 ? 『C-73號」不是他能應付的對手 ! 薩多杰庫在哪裡 ? 」

「屬、屬下不知道...副官是用狙擊救下我們的...所以......」

「嘖 ! 」

奧森不自覺地咂了一下嘴，兩名隊員嚇得縮起肩。

「屬下現在去、去找 ! 」

奧森舉起手示意讓他們不用動身去找薩多杰庫。他合上眼睛，身上的橙黃煙氣漸漸變濃，下一秒迅速擴散出去。

橙黃煙氣形成巨大圓型，穿過民房和瓦礫，不斷往外延展。圓型的半徑一下子快速擴展到五十米，卻依然繼續擴張。

當半徑去到四百米時，煙氣停止擴張，瞬間收束回到奧森身邊。兩名隊員看呆了，脫口說了句「武者真厲害」。

「那邊，二百米左右，有一個人......不用管他了，你們去看看其他隊員的情況吧。」奧森給兩名下屬指派任務，然後他指向前方。「我去前面，薩多杰庫跟『C-73號』應該都在。」

「知道長官 ! 」

待二人離去，奧森亦準備動身出發。橙黃煙氣像薄膜般包裹他全身，奧森稍微拉伸一下手腳後便急速奔去。

剛才他仍能感受到薩多杰庫的生命氣息，頓時放心許多。只不過有一點讓他非常擔心——「C-73號」的殺氣極為濃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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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氣的濃度與強度是成正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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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笨得要命 ! 」

薩多杰庫是為了自己才去對付「C-73號」，奧森是知道的。假若成功捕獲「C-73號」，自己便不會被「救世會」免除職務。

這數年來奧森的醜態傳遍世界，到今天仍能擔任治安官一職，很大程度上是因為薩多杰庫拼命說服「救世會」的高層。

被多次傳召到「救世會」總部進行內部聆訊，簡直是前所未有的醜事。找遍世界各地，也沒有一位治安官像奧森那樣丟人。

他試過讓薩多杰庫放棄自己，得到的答覆卻是「我不會讓心中的英雄破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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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只有罪惡感，除此之外什麼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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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多杰庫曾在戰場上被奧森救過一命，自此視他為英雄。

後來「百年戰爭」結束，「救世會」誕生。

戰功彪炳的奧森當上「桑尼亞收容國」的治安官，薩多杰庫知道後立刻投身於「培訓中心」，拼命訓練後交出完美成績，終於得到奧森身邊的位置。

五年。薩多杰庫輔助奧森五年，即使這位治安官如同尸位素餐，毫無建樹，可是他有一個優秀的副官替他搞定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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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波國內各個城市，安排好各地「治安小隊」的運作，檢視及修正不足之處。

「桑尼亞收容國」雖是小國，但有著接收「中央大陸」各地難民的重大使命。

之所以數年來沒有發生過大問題，是多虧了薩多杰庫作為管理者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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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才是真正管理好「治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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祟拜和感激能讓一個人為另一個人如此付出嗎 ?

也許有，但不會是薩多杰庫。他對奧森的感情，早已超越祟拜的範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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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百米距離對奧森來說，只是短短數分鐘路程。他抵達薩多杰庫和「C-73號」身處的位置附近，放慢腳步四處張望，找尋副官的身影。

半毀民房和曲窄小道在奧森眼前鋪展開來。此處非常適合伏擊敵人，所以他提高警覺，做好心理準備應付突襲。

走過幾間民房，奧森開始焦急，於是再次擴大身上的橙黃煙氣，範圍僅張開到半徑五米。

「那邊嗎 ? 」他感應到活人的氣息。穿過小道，彎過兩三個轉角，終於找到薩多杰庫。「薩多杰庫 ! 沒事吧 ? 」

躺在地上顫顫發抖的薩多杰庫沒有回應，只是抱著自己蜷縮起身體。奧森快步走近，卻被一把聲音自後方喊住。

「嚯 ? 這不是治安官大人嗎 ? 真是稀客。」

綁起長長馬尾，如同櫻花般唯美的少女從後方一間民房現身，掛著宛如接待員似的禮貌笑容，語氣卻帶有幾分輕佻。

「你對他做了什麼 ? 」奧森轉過頭瞪著少女，指著地上的薩多杰庫。「——回答我的問題『狂女— 伊麗莎白』 ! 」

橙黃煙氣隨著奧森的怒吼有了起伏，水般柔和的煙氣不停流動，顏色逐漸變深。

看到這股煙氣顏色有所變化，伊麗莎白連忙擺手 : 「只是把全部殺氣釋放出來而已，我也沒料到他會怕成這樣。」

聽到伊麗莎白如此說道，奧森把目光放回薩多杰庫身上。按照他的狀態來推斷，恐怕是被龐大的殺氣侵蝕，陷入精神恐慌。

不，能與「C-73號」戰鬥後活下來，即使是精神錯亂也是值得慶幸。

「哎呀，時間差不多了。奧森 ‧ 華萊士，有緣再見吧。」

「哼，你意思是可以在我手上逃得掉嗎 ? 」

「嗯......是呢...應該沒問題的。」

「是嗎...真有自信。」

「那當然，我又不像你要靠『救世會』賜予姓氏來獲得成就感。」伊麗莎白做了個鬼臉，接著模仿男人的聲線繼續說 :「我有姓氏了，我是氏族啦哈哈哈，『救世會』萬歲。」

「......在這個世界上可以擁有姓氏，是一件光榮的事。不懂別亂說 ! 」

「有姓氏很光榮巴啦巴啦，別亂說巴啦巴啦。」

伊麗莎白繼續做出滑稽的嘴臉，以低沉聲線胡鬧地重複奧森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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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伊麗莎白的表情忽然嚴肅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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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說謊好嗎 ? 奧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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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回平常嗓音說出這句話的伊麗莎白，讓奧森的心跳漏了一拍，氛圍也有了些微變化。

他努力維持平穩神色，不給予對方機會去找到自己動搖的蜘蛛馬跡。

數次眨眼的時間過去，奧森覺得已經做好表情管理，於是開口反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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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說謊——」

「——順利嗎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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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麗莎白突然打斷奧森說話，並問了一個意料之外的問題。奧森先是愣住，然後浮現狐疑的表情。

「你......」

未等到回答——不，她似乎只是為了讓奧森聽到問題，並非想知道奧森會如何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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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產生這種猜測，是因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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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展露禮貌笑容的伊麗莎白側了側頭，對奧森揮揮手，連殘影也沒有留下，當場消失了。

「嘖......『縮地』也相當熟練，怎麼可能活捉她啊 ? 」

奧森見識到對方的技術後，打消追上去的念頭。雖然自他看見薩多杰庫的狀態後，便沒有想過要追。

「薩多杰庫 ? 」

回頭看去，薩多杰庫依然止不住發抖，臉上盡是驚慌之色。

殺氣能夠侵蝕人的精神，即使是放出殺氣的使用者自身亦不能幸免。以伊麗莎白為例，同樣試過數次差點陷入瘋狂，喪失理智。

「那傢伙......竟然知道我的事 ? 是有人告訴她 ? 還是說......」

多想亦無用，奧森以公主抱的方式抱起薩多杰庫，往「醫療中心」的方向邁出步伐。

粗重的呼吸聲傳到奧森的耳朵裡，他知道這是來自恐慌狀態的影響。為了讓薩多杰庫順暢呼吸到更多空氣，奧森替他拿下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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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在面具底下卻是女性的臉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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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用漂亮、美麗等詞彙來形容薩多杰庫，未免詞不逮意。

說她醜嗎 ? 倒也不是。

富知性的臉龐給人聰慧的印象。因為日夜埋頭工作缺乏保養，令皮膚有點乾燥，欠缺水潤光澤。

下顎是薩多杰庫外表的一大亮點，深邃立體的線條展現出完美的臉型。

眼睛是單眼皮，有著常見的棕黑瞳眸。鼻子和嘴巴沒有什麼特別之處。

即使薩多杰庫留著較為男性化的短髮，但並不妨礙脫下面具之後展露出的女性魅力。

對，美女之類的字眼並不適用於她身上。

薩多杰庫的魅力是來自事業型女性的「美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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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如果給薩多杰庫知道我放跑『C-73號』，她清醒後肯定會生氣。」

奧森身上的橙黃煙氣連同薩多杰庫整個人包覆起來，彷彿煙氣會傳遞暖意般，讓她的身體漸漸不再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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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晚上，薩多杰庫夢見心中的英雄，再一次拯救了她的性命。3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NI3lBwe1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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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廢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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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章，如果喜歡看人物描寫的讀者，

相信會看得非常入神，細細咀嚼吧 ? 3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Pa5h4Iq1R

暫時委屈一下喜歡看戰鬥的讀者們了XD

最大亮點應該是薩多杰庫~~的下顎線~~吧 ?3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3mWJa4axI

看前面幾章的時候，有讀者會覺得這個薩多杰庫是BL嗎 ? XD

哎，先說明，我也有看BL小說的，而且不只一套。~~(天官賜福最棒了)~~

不過嘛，我從來沒有說過她是男生啊(人家可以是女孩子呢)。

如果能讓你們有驚喜，那就最好了哈哈哈(但願不是驚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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