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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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客室的玻璃大窗被從外側打破,玻璃碎片向迪亞及薇拉飛濺過來。迪亞踢向茶桌,使茶桌朝大窗那邊倒下,再一把拉過薇拉躲在桌後避開那些玻璃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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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讓我回想起遊歷時的驚險場面。」一同蹲在桌後的薇拉對迪亞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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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亞不知道是該氣還是該笑 :「在這種情況下你還有餘力回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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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因為有一個很厲害的保鏢在我身邊,而且這種事情也不是第一次發生......只是偏偏在這個時候......」薇拉展露出一絲煩惱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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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碎片都濺射完畢後,兩人從桌後站起看到大窗前有幾尊比成年人略高大的土偶,看到這些土偶後,迪亞真的是哭笑不得,即使是在受傷後、體內魔力又在亂流的他,只要隨便揮兩下手,這些土偶就會自動變回泥土倒在地上,但困擾的是現在自己被妨礙使用魔力的鐐銬銬著,恐怕現在他需要直接將手按到土偶上,才有辦法解除土偶的魔法。迪亞在心中「感謝」瑪德蓮千萬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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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亞正想追問薇拉所指的「偏偏在這個時候」是甚麼意思,會客廳的大門被粗魯地撞開,數名衛兵拿著魔導長槍衝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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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慢了 ! 」迪亞眼看著土偶沒有鬆懈,嘴上在訓斥衝進來的衛兵 :「從發出碎裂聲後都過多久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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衝進來的衛兵雖然不知眼前這位戴著手銬腳鐐的人是誰,但在氣勢上已經被迪亞壓過,更何況他們的確是慢了 :「抱......抱歉 ! 由於事出突然,我們已經立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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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叫立即 ! 你們本應在聽到任可疑聲響後的下一刻就出現在現場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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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檢討的事之後再做。」薇拉冰冷的聲音從迪亞的背後傳出,在眾人前,她重新擺出女皇的模樣 :「你們馬上去加強對特使的保護 ! 這裡有我們就可以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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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亞驚訝得幾乎要回頭出聲阻止薇拉,目前他的狀況不是單用一個「差」字就可以形容的,在弄清楚這些土偶的能力和是否有其他伏兵前,他沒有信心可以保護好薇拉,但他不能在其他人面前質疑薇拉的決定,這關乎皇權和薇拉的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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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遵命 ! 」衛兵得到來自女皇的命令後立即退出房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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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亞在衛兵走後才對薇拉說 :「先說好,我的狀態跟之前不同,何況又被你妹銬上這些玩意......我未必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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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拉聽後笑說 :「巧了,我的狀態跟之前也不同。」她俐落地將厚重外裙從身上扯下並隨意拋到一旁,裙下的是一雙貼身的潔白長褲 :「別以為我還是那個需要別人擋在身前、要讓別人操心的少女。」薇拉來到迪亞的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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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 ? 」迪亞揚了揚眉,問 :「話說回來,剛才你在愁的就是那個特使的安全吧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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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確一點是特使們......我們最近和西邊的聯合酋邦在擬定友好條約,每一個酋邦都派了一個特使過來,整整二十個......」薇拉想及此時收回笑容,眉頭一皺 :「我們快將這裡搞定後趕過去,瑪德蓮不在這裡我有點不放心,他們一個都不能出事 ! 不然幾年來的努力就白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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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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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羅德在感覺到艾歷克斯和那個大祭司要展開激情討論的時侯,他就已經循著走廊的原路走了出來,經過伊麗莎神像,艾琳神像後他來到拉雷多的神像前。哈羅德還是有興趣來看一看這位在北方特別有地位的神的神像,拉雷多神像看上去比剛才那兩個女神像嚴肅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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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雷多神像的特別之處莫過於建在一個巨型水池之中,而拉雷多神像本身就是池水的源頭,水從神像的肩膀流下,形成一件水造的衣服,再流進圍著衪的水池,向前方下指的三叉戟的三個尖頭亦有水流流出。那些池水沿著神像前方的引水道,流過水神像前的廣場,再流下梯階,一直流到拉雷多區內城的河流與其匯合。傳說從神像上流下來的水對虔誠的信徒有治癒傷痛的功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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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亞大叔就該跳進去泡一泡,說不定上來後傷就全好了 ! 」哈羅德吹著口哨沿著這條引水道走,他在軌車上聽艾歷克斯說拉雷多區內外城都是貿易區後,他就決定要來一遍,哈羅德想看看皇都的魔導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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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愧是貿易區......擺攤的位置甚至佔去了街道的一半 ! 」在這一區,除了街道兩旁的店舖,街道上的露天攤位也在販賣各種奇特的商品。哈羅德走了好一會後都沒有看到他想看的魔導具,停在大街中央的他東張西望,想要找出有在賣魔導具的店舖或是攤位,忽然,一個白色毛茸茸的毛球高速地撞進了他的胸懷中,將哈羅德撞退了幾步再撞倒在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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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啦啪啦 ! 」哈羅德背後傳來數聲易碎品的碎裂聲......隨後而來的就是一聲慘叫,只是這聲慘叫不是來自被不知明物體撲倒地上仍在劇痛中的哈羅德,而是那地攤的主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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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 ! 我的商品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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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麼鬼東西 ! 」哈羅德知道自己沒受多大的傷,躺在別人的攤上、仍被疼痛感刺激著的他兩手往自己懷中一抓,再將那團毛球高舉 ! 「雪狼 ? 」為甚麼麼來到南方這邊都能看到這種東西 ! 這裡是城中......是有人飼養著的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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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嗚 ! 」小雪狼吐出舌頭,牠看向哈羅德的呆相很像是在笑的樣子,小雪狼四肢在空中刨動著,似乎很想再鑽進哈羅德的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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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 ! 小子,賠錢 ! 」地攤主人兇惡的大臉出現在哈羅德的視線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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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看到嗎,真正的兇手是這東西 ! 」從地上起來後的哈羅德將小雪狼舉到地攤主的臉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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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牠能賠錢嗎 ? 而且是你壓破我的商品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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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商品刺傷我的腰背,那你是不是要賠一個腰背給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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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吵了起來,期間哈羅德不自覺地將小雪狼抱在懷中又捏又揉又搓,按照這個發展,如果找不到雪狼的主人,哈羅德最終是要賠償的,所以哈羅德除了在用各種歪理拖時間外,還在嘗試討價還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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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抱歉 ! 那 ! 那是我的寵物 ! 請讓我來賠償 ! 」一名頭戴軟帽的少女氣喘吁吁地跑到哈羅德和地攤主之間,顯然她已追在自己的寵物的身後一陣子,還未喘過氣來的少女左手按著大腿,身體向前微微彎著大口大口地呼吸著 :「十 ! 十分抱歉 ! 請收下。」話間,她右手在懷中拿出一個小袋子,呼吸依然急促的她努力地抬起頭看向地攤主,再將手中的小袋子遞到對方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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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地攤主聽到有人肯賠償時臉色才好上一點 :「一袋銀幣嗎 ? 這重量看起來只有三十來個,還差......差......」地攤主看到袋中物後神色瞬間變得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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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旁的哈羅德以為地攤主是在嫌少,哈羅德沒好氣地問 :「還差多少 ? 由我來補上吧 ! 」畢竟他覺得自己也有一丁點的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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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不......是太多了 ! 」茫然中的地攤主將袋子口打得更開,讓哈羅德看清楚袋子裡是一堆銀幣般大小的菱形水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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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菱晶石?」這是一種只有在大城市才會用的貨幣,它的價值甚至比同等大小的金幣貴重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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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攤主急速地晃了晃頭,定了定神後在袋中拿了兩塊水晶,再把袋子交還予少女,低聲叮嚀 :「一個女孩不要帶那麼多錢在身上,更不應該隨便拿出來示人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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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笑了笑,喘氣中的她暫時沒法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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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哈,想不到大叔你人挺好的,還以為你是奸商呢 ! 」哈羅德調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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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無商不奸,但我不是黑商,收的價錢也和標示的價格一樣,這些東西就歸你們所有了,我也懶得收拾。」地攤主收好水晶後就徑直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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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麼嘛,明明就是個還算老實的商人。」還在蹂躪懷中的毛球的哈羅德看著商人的背影嘀咕著,哈羅德開始有點喜歡摸上這毛球的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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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少女有點不好意思地看著哈羅德,清澈的藍色雙瞳帶有歉意 :「腰背我是無法賠償給你了,但是治療費用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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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 不用了 ! 」哈羅德拒絕了賠償,將白色毛球遞回給少女 :「還給你,小心點 ! 別再讓牠走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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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啊 ! 謝謝 ! 」少女沒料到哈羅德如此爽快而恍了一下神,她接過自己的寵物,抱好後對扶著後腰的哈羅德說 :「不如我帶你去找治療師治療一下,我認識一個很厲害的治療師。」少女向大神殿的方向指了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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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神殿 ? 哈羅德才不想回去 ! 如無意外的話,他老姐應該已經發現他偷走了,很有可能正在怒氣沖沖地在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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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 你好意我心領了 ! 沒事,不用擔心 ! 如果你想補償我的話......你是這裡的居民嗎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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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少女在心中想了想,自己住在城堡中,而城堡是在城牆內的,那自己肯定有資格回答這個答案 !「是的。」這不算是謊言,她的確是在這裡居住的人,符合居民的定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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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帶我到處轉轉好嗎 ? 這是我第一次來到皇都,根本不熟路,完全找不到想找的店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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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問題 ! 」少女對哈羅德有莫名的好感,這可能與她懷中的寵物也喜歡哈羅德有關,她曾聽說過小動物會對純真的人特別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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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未介紹自己呢 ! 我叫哈羅德,從北方來的魔導師,是來觀光的 ! 」就如迪亞猜測一樣,哈羅德跟來的目的就是想借機旅行而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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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眼珠轉了一圈,說 :「我身邊的人都叫我尼絲。」這明顯不是少女的真名,但她也沒騙哈羅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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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絲用手指輕戳懷中那白色毛球的臉 :「這小傢伙叫雪風 ! 」那白色毛球吐出舌頭輕舔了尼絲的手指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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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風這名字挺適合雪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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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聽到哈羅德叫自己的名字後,小狼向哈羅德輕叫了一下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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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牠似乎很喜歡你。雪風不是雪狼啦,雖然我也不知道牠是甚麼品種......但雪風不太怕熱的。」尼絲又戳了雪風幾下,這次雪風沒理會牠主人,繼續向哈羅德吐著舌呆望。被寵物無視的尼絲問哈羅德 :「對了,你在找甚麼店舖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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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找賣魔導具的店啦,難得來到這種大城,想要開開眼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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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 ? 這裡四周都有在賣啊 ! 」尼絲露出疑惑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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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想看那些只能點點火,噴噴水或者是只可以拿來照明的魔導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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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 我知道了 ! 你是想看軍用魔導具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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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麼軍用魔......噢......不是吧 ? 不是吧 ! 」哈羅德回想起進城前迪亞說過,城牆範圍內只可以使用民用魔導具,按照這個邏輯推測......「不是吧 ! 這麼徹底的嗎 ? 連買賣都不可以 ? 」這解釋了為甚麼他在貿易區已經走了快三分之一,連一件魔導師用的魔導具都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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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尼絲大約猜到發生了甚麼事,她被哈羅德逗笑 :「只要到拉雷多區外城,你就可以看到到處都是軍用魔導具的商店,卡蘿麗娜區外城甚至會接受定製魔導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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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那我們出發吧 ! 」說著,哈羅德蹲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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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尼絲不解 :「你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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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你買下了這些東西,不是嗎 ? 雖然都被壓爛,但有些拿回去修一修就可以用了,不能用的那些就回收還可以利用的部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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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懂得修理民用魔導具嗎 ? 你......」忽然,雪風警戒地朝某個方向連續輕叫了兩聲,尼絲看向那個方向,急忙退到一邊的巷中隱藏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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渾然不知的哈羅德邊收拾邊自言自語 :「是,我是懂一點啦,另外甚麼民用軍用的根本就是多餘的分類,這是在防止甚麼呢 ? 真要傷人的話,隨便拿起一塊磚頭拍到別人頭上就可以了,難道到時候要分民用磚頭軍用磚頭嗎 ? 」收拾好的哈羅德站起來,轉身,碰到一個熟悉的臉 : 「瑪德蓮大姐 ? 真巧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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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 ! 雖然我是有建議你們隨便四處逛逛後再找拉夫雷大祭司,但你竟然會閒逛到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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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有我老姐,沒必要三個人一起行動啦 ! 而且拉夫雷似乎完全不關心迪亞大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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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 ! 」瑪德蓮又大笑起來,不過這次她很快就平復,因為她仍在工作中 :「對了,你有沒有看過一個這樣高的金髮女孩,她應該手中抱著或者身邊跟著一隻胖胖的白色小狗。」瑪德蓮手中比劃著她在尋找中的人的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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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各項特徵都完全與尼絲吻合......「沒有。」哈羅德回答得很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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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沒有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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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沒有。」哈羅德非常真誠地對視瑪德蓮的雙眼說,這是因為他只看過一個頭戴軟帽,手抱白色小狼的女孩 :「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沒看到一個這樣高的金髮女孩,也沒有在這一帶看過有小白狗出現。」金髮 ? 小白狗 ? 嚴格來說他真的沒看到,雪風可是一隻狼 ! 至於戴著帽的尼絲,哈羅德不是很確定對方是金髮還是黃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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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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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德蓮帶著她的部下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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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尼絲從小巷走出來,她準備向哈羅德坦白 :「其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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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羅德走近尼絲,戲劇性地向尼絲行了一個禮,低聲說 :「這是我的榮幸 ! 公主殿下 ! 」話間他調皮地向尼絲眨了一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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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絲急說 :「你為甚麼會知道 ! 還有快停下,被人發現就不好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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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猜的,首先是搜索你的人雖然很急,但完全沒有那種追捕人的感覺,這一點就可以肯定他們是在尋找一位重要而又尊貴的人。加上我對你的第一印象就覺得你跟某個人很相似,在看到瑪德蓮大姐後我就明白了 ! 瑪德蓮大姐又是女皇的妹妹,要出動到她來搜索一位與她相似的年輕女姓......那你的身份很大可能就是公主,又或者是與皇家有關係的貴族。不過個人認為前者機會大一點 ! 」哈羅德說完後又向尼絲眨眼 :「對不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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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絲的嘴巴張了又合,合了又張,欲言又止,最後她將雪風放在地上,脫下頭上的軟帽,半長不短的金髮披在肩上,她微微向哈羅德點頭,微笑說 :「請讓我重新介紹自己,我的名字是艾格尼絲・艾魯梅特,是這個國家的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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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不遠處,瑪德蓮和手下在暗中觀察著哈羅德和艾格尼絲,她身後的手下正想上前行動帶回公主卻被她阻止了 :「你們回城跟女皇匯報我們已經找到尼絲,讓她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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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不立即將公主帶回城堡嗎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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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前我會帶尼絲回去,女皇會明白的。」瑪德蓮看著尼絲的笑容也跟著笑起來,她想到了從前的自己 :「這裡有我留下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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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遵命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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