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經相信,數學能拯救我。數字的純粹、邏輯的寂靜,一切都會平衡,一切終將歸零。
然後,那聲音出現了。
不是來自神,也不是來自人,而是從鏡子與傷口之間傳來的低語。
它說:「 」。
而我知道,我已不再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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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火曜日,我名字開始鬆動的日子。
那個「他」在我體內甦醒的日子—透過我、穿越我、違背我。
我叫他「常數」,但他卻認為我才是裂痕。我們共享這具身體、這口呼吸,卻不共享這個心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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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直線記憶日子,我只看見螺旋。
他記得她的笑容,我記得她的死亡。
我們都對,也都錯。
而在矛盾的核心,是一條不再合理的等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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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是 ?是逃逸的曲線,是改變的氣息,是逐漸遠離自身的指數之痛。
什麼是 ?是虛數單位,是鏡中的幽影,是夢中呢喃、晨曦消散的聲音。
什麼是 ?是環、是圈、是懊悔的軌道。
加上 1,他出現了;減去我們,得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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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我會想:
我們是不是只是某場公式中的數字,從未被允許書寫自身的方程?
有時,我會對著這具共享的顱骨嘶吼:
如果這是完美,為什麼我只感覺到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