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紛紛,路上已滿是積雪。
看看路旁的賭場,人聲鼎沸,眾人一會兒嘖嘖稱奇,一會兒又大聲叫好:在那規模不小的賭場中,只見一名漢子,正赤著上身,在這樣的天氣下賭著。見他面前已經堆下不少白銀,雖然此處已不失為一個大賭場,但見如此之多的銀兩賠了出去,心頭也要抽上兩下。
一名男子站在旁邊好一段時間了,見那赤身男子在高超的賭技,以及好的不可思議的運氣迎來一輪又一輪的賭金,忍不住向另一名同樣站在旁側,興致勃勃地看著賭桌的中年男子悄聲道:「這位兄台,借問一下,現下那位坐在那兒的人是誰啊?」
「你一定是初來乍到罷」被問的那中年男子回道。「那人已經坐在那兒三天三夜啦。三天前他在將要收店時分來到這賭場,硬是要求再開一局。小二哥們看他手上銀兩甚多,心想沒有拒絕的理由,便依他的意再開了一局。輪了幾輪,他輸了越來越多,但他的興致卻是越來越高,居然又再拿出了一片又一片的金葉子,要求繼續玩個五天。
誰能想到,接下來竟是絕處逢生,由逆轉順,一路贏到現在。小二哥們那時覺得他真是蠢,明明命運之神並不是站在他那邊,偏偏要繼續賭下去;現在卻是騎虎難下了!」那男子看著店小二,果真愁眉苦臉的,不禁失笑。
此時一人在意旁冷笑道:「哼,離開這麼多年,還是只會用這三腳貓把戲騙人」向前一步,朗聲道:「陳大哥,多年不見,小弟想煞你啦」
那人向後一瞥,看了看聲音的來向後道「喔,是林賢弟啊,數年不見了,你又胖了」,
林賢弟道:「流財大哥,您別挖苦小弟啦。您明知小弟近來財源廣進,想不肥也不行啊。大哥,主子有令,你還是快出來罷」
陳流財略為思索,向他點了點頭,大聲道:「好啊。諸位,莊家磨人,這些銀錢就請各位幫我賭一賭、花一花罷」話盡,帶上衣,轉身出門,也不管眾人驚訝的眼神以及隨後小二和客人搶奪銀兩的吵鬧聲,就這樣走了。
距兩人出那賭場已過了一會兒。四周逐漸稀疏的聲音,表示他們倆正往無人之境走去。
冬天的寧靜,有何不好?
只可惜現在並不適合寧靜。
陳流財有點後悔方才沒有繼續賭下去了。
陳流財收起了笑容,對林添財義正嚴詞的道:「林賢弟,你就明說罷,反正我陳叔留早已不是教中人物,不用以教主名義來壓迫為兄了。」
林添財輕笑幾聲道:「丙寅堂主,你難道忘了本教規矩?」
陳叔留臉抖了一下,但隨即又強硬的說:「教主的栽培,小人永生難忘,但在下加入貴教,本是抱著救國救民之心,卻不料這是叛國首腦人士匯集之處,這不能怪教主,只能怪我陳某識人不清,恕鄙人無法再繼續為貴教服務。但鄙人絕無舉發之心,畢竟教主恩惠之大除了父母外,再無人能比啊。」話中充滿了嘲諷之意。
林添財起初臉上還掛著微笑,但聽到後面從微笑變為冷笑,臉上神情越發僵硬,「叛教之人,該當何罪?」「我自然知道,但我還想試試我的身手!雖我身手絕不及賢弟,但拚個兩敗俱傷也好,至少報了一小部分的國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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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林添財的臉還可以用僵硬來形容,現在已經無法形容他的臉:那已超過一張臉可做出的表情的程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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