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執事》墮 - 第一章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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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夜‧

Sep 10, 2011

103

6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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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爾‧凡多姆海伍睜開他的眼，入眼的是無盡的黑暗，但隱約間，還是可以發現他是在一間表演廳裡，而他正坐在觀眾席的位置。他微微蹙眉，開口喊道：「塞巴斯欽！」卻是沒人回應。

忽然，表演台上打下了一道聚光燈，音樂在整個表演廳裡響起，一個小丑，臉上帶著微笑的面具，失去靈魂的傀儡，隨著那飄動的音符而擺動，接著，又是一道接著一道的聚光燈，打在了一個又一個歡笑的小丑身上，它們舞動著空虛的樂章，那一張張五顏六色的臉上，眼淚形狀的塗鴉正閃著神秘的微光。

一曲終了，舞台上所有的燈都打開了，所有的小丑也停止了動作，頭微微往下，在燈的照射下，那透明的線閃出熠熠光輝。而這時，布幕之後，一個女子身穿著華麗的芭蕾舞裙，惦著芭蕾舞步，緩緩的走至表演舞台中央，一個小丑的身邊，她抬起纖纖細手，摸上小丑的臉，這時，謝爾才看清了女子的臉。

那張側臉，畫上了許多奇異的紋路，透著一股魅惑人心的美麗，那雙眼，正專注的看著小丑的臉，長長的睫毛像扇子般，使她的眼下多了些陰影，嘴唇微微上挑，恰到好處。

「你醒了。」女子仍然沒有轉頭，她輕啟朱唇，如黃鶯般的聲音，卻又有幾分慵懶。

「妳是誰？」謝爾警惕的說。這樣一個美麗的女子，卻有幾分危險。

「呵呵……你問我是誰？」女子轉過頭，有些好笑的看著他。這一轉頭，露出了她的另一邊臉，少了右臉的紋路，那邊的臉上，沒有一絲的化妝，鳳眼生輝、白皙的臉頰，因為笑而揚起的嘴角紅潤而小巧，好一張絕美的臉！

「真是個好笑的問題呢！」女子捂著唇，輕聲笑了出來，隨意的一個動作，卻風情無限。

「妳還沒回答我！妳到底是誰？」謝爾皺緊了眉，再次說道。

女子卻在瞬間便收了笑，她看了他一眼，轉頭又再次看向小丑，她撫上小丑臉上的淚滴，有些癡迷與瘋狂，她又說：「小丑，一直都是歡笑著，不是嗎？可是……又有誰知道它的難過，又有誰同情過它？」

「就像我……終其一生，都不知道自己是為了什麼而存在，因為到頭來，我也不過就是神的玩物，可以任意的丟棄。」說到這，她忽然瞪大美麗的雙眼，手指張開，小丑傀儡瞬間變的粉碎。她垂下手，靜靜的看著那些碎片，謝爾卻看不到她的表情。

「你應該很疑惑於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吧？」女子轉過身來，看向謝爾，面無表情的說。

「……」謝爾不發一語，只是盯著女子看，小心的觀察著她的一舉一動。

「是有人委託我…救你的。」女子邊說邊輕移蓮步，她在謝爾旁邊的座位下坐了下來。

「救我？」謝爾重複道。難不成是……塞巴斯欽？

「對！就是他，塞巴斯蒂安‧米卡利斯。」女子挑起眉，那雙杏眼裡有一絲嘲諷。

「那他人呢？」謝爾急急的問到。

「急什麼？他會來的。」女子轉過頭，看向謝爾，淡淡的說道，接著，她那雙有些蒼白的手，撫上了謝爾的臉，慢慢的，將謝爾臉上的眼罩拿掉，她摸上那隻有著印記的眼，輕輕的開口說：「罪惡的、絕美的……一隻眼睛；倔強的、黑暗的靈魂……難怪他會這麼鍾愛。」

女子話音剛落，位於他們身後的大門便被打開了，一名身穿燕尾服的男子，站在那裡，他恭敬的對謝爾說：「少爺，抱歉，我來遲了。」

「我說過了，他會來的。好了，你們可以離開了。」女子站起身，朝著舞台的方向走去，那個背影，優雅、寂寞又混著一絲痴狂。

「蕾雅思，謝謝。」塞巴斯欽看著那女子，說。

「哈哈！從一個惡魔的口裡聽到謝謝，還真是諷刺呢！竟是為了一個……人類。」蕾雅思停下腳步，微微偏頭，背對著他們，笑了起來。

塞巴斯欽那雙暗紅色的雙瞳，閃著妖異的光，他不發一語的看著那個落寞的背影。

「走吧！希望……你們有個美好的一天。」蕾雅思停下那近乎瘋狂的笑，對他們說道。接著，她一揮手，謝爾只覺得眼前一陣刺眼，再度睜開眼時，卻已經站在凡多姆海伍府前了。

「塞巴斯欽，她……到底是誰？」謝爾看著眼前的宅邸，問著身後的執事。

「……蕾雅思‧愛洛。」塞巴斯欽沉默了一會兒，才說到，但那句話，卻夾雜著一種連他也說不清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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