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
後半段會有點色,不過其實也只是用了幾個性意味的字眼,但因為怕被檢舉所以還是設為「18禁」,而我相信這對看過一堆H文的腐人們來說只是小菜一碟(笑)
這篇是個完全和CP脫離的架空文,也就是「完全沒有愛」的意思,以正常和黑暗走向為主哦 ˊ#ˋ)丿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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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的天空灰濛濛的,像是快要下雨一樣,周遭的空氣變得黏膩不已,汗因為不透風而緊緊咬著皮膚不放。這樣的天氣使人覺得莫名的煩躁,連平時不在意的瑣事也變得醒目起來。
「好討厭啊,悶死了。」
「唉,月考好討厭啊,不想讀書了。」
「老太婆又在唸了,幹嘛不被車撞死算了?」
「去死,給我去死。」
與天空的顏色一樣,大部分的人心情也都處於灰色地帶,這種接近黑的顏色,時常吸引著處於「死角」的居民們。像是現在,街上到處都是「牠們」的人,躲在小角落的、攀附在別人身上的、慫恿犯罪的... 各種形形色色的,在這個時節都會頻繁的出現。
啊啊,這種天氣最討厭了。
穿著一慣的黑色運動服,夜斗蹲在牆角,拿起手上的噴漆往淨白的牆壁噴上「夜斗24小時替你服務!090-xxxx-##3x」的字樣,清澈的藍色眼瞳往旁邊一暼。該死的,好多「大傢伙」都在盯著我瞧啊。
「咕嚕」的嚥了口口水,拍了拍膝蓋站起身來,身後的傢伙們隨著夜斗作出的行為而鼓噪著,清楚明白那些傢伙是要定自己了,夜斗大聲喊道:「雪音!」
語落,夜斗感受到身旁刮起一陣旋風,當旋風開始慢慢減弱時,一位戴著毛帽的男孩走了出來,一臉不情願的看了看夜斗,又往夜斗身後的「傢伙」看去,嘴嘀咕著什麼。依嘴型來看可能是些不堪入耳的話吧,夜斗心想。
「你真是煩死了,我可是正在努力打工,和你不同的。」雪音口氣極差,掛在手上的橡膠手套還沾著清潔劑,活像是洗碗途中被叫了出來。
夜斗聽了氣得把噴漆往雪音的方向噴,雪音趕忙側身一躲,開口怒道:「你作什麼啊?突然把人叫來又拿油漆噴我,這算什麼?」
夜斗雙手插腰,「哼哼」的悶笑完後像個笨蛋四的朝雪音吐舌頭,「我這是佈道啊佈道,之後就會有一堆可愛的女人對著我『夜斗大人、夜斗大人』的喊著,你看,像這樣!」夜斗說完故作少女的雙手合十,發出花癡般的崇拜叫聲。
嗯,一個充滿手汗的運動服男根本不用想這麼多,蠢死了。雪音雙眼鄙視的看著夜斗。只見夜斗像是被電一樣,右手抓著心臟「撲喔」了一聲。
「你這小鬼剛才又想了什麼糟糕的事情啊,我可是被刺了啊被刺了!」夜斗把空出來的手指向雪音。
「所以你到底叫我幹嘛啊。」雖然清楚對方把自己叫來的目的,但還是不想自己承認,因為感覺就像是無力反抗夜斗的召喚,這種無力感雪音討厭的很。
夜斗不壞,仔細來說其實他人不錯,就上次因為自己而害的夜斗差點死掉,後者仍坦然的面對自己這點來說,他真的是好到一個極致,但這人根本懶惰的要死,總是做些毫無意義的事情還不亦樂乎,像前陣子還迷上什麼算命,看他那像信徒一樣虔誠的模樣,真不知道到底他才是神還是那個算命師才是神。
「你沒看到我身後的那些嗎?」夜斗指指那些蠢蠢欲動的「傢伙」們,但牠們自雪音來後有一辦以上的都離開了,只剩下一些還在等待夜斗落單,因為當神沒了神器,攻擊力等於是零。
但如果持有神器,那就又不一樣了。
所以叫我來當擋箭牌是吧。雪音嘴角抽蓄,從夜斗身上真的感受不到一點「神」該有的氣息啊,明明還是個禍律神。
「叮鈴鈴鈴─」夜斗興奮的把手放到口袋裡,把響著的手機拿出來,按下接聽見,用商人的油腔滑調開口:「嗨嗨,這裡是一天24小時、全年不休的夜斗!」
「嗯...那個...」是個男孩的聲音,聽起來大概高中左右。夜斗在腦內分析。
「好的好的,現在馬上過去!」
*
我是下村建吾,就讀清二海高中二年級,以往總是無憂無慮過著日子的我,但最近卻多了一個煩惱。
班上的同班同學,牧澤攸,是一個皮膚白皙,有著大大的眼睛和美麗的金銅色頭髮的美少年,五官精緻的和洋娃娃一樣。對他的第一印像是「該死,長這樣作為一個男的實在有夠浪費」。
牧澤是二上的中途轉來的,他為人沉默寡言,不擅長和別人接觸,總是以無辜的雙眼看著每一個人。他有一個習慣動作,那就是抿嘴唇,他抿起嘴唇來美的讓人著迷。牧澤在班上的男女生圈圈裡都很受歡迎,但卻永遠帶著警惕的神色,不,更正確來說那是恐懼。
剛開始只是以為那傢伙比一般人還害羞,但慢慢的我發現,那種「恐懼」好像是針對性的,針對著我們班上的所有男生。
有一次放學,我因為要趕教室佈置所以比較晚回家,在經過學校男廁的時候,我聽到了一些聲音。
「請不要這樣!」
那是牧澤的聲音。
「怎麼,又不是第一次了怕什麼?」
我驚訝著,這不是大原雄二的聲音嗎?牧澤為什麼會和那個流氓混在一起?
大原雄二,是一個自我意識極高,完全不懂體貼別人的混帳,但仗著他那張姣好的臉,女人緣仍是越燒越旺,許多女生都喜歡他帶著色氣的痞樣,就連我依舊持續著的初戀,廣島奈美也為他著迷。
「大、大原同學說什麼呢?」牧澤的聲音和長像一樣,都很像女孩子,現在好像因為害怕著大原的氣勢,感覺有點哽咽。
「啊啊,說什麼呢?」大原拉長了尾音,興奮的說出了讓我永遠都忘不了的話。
「你在南梗第一高中裡,不是和全班的男生雜交過?」
我聽到的同時我想我的下巴也脫臼了。那個牧澤居然和一堆男的雜交過?事後我非常佩服我當時的理解力為什麼這麼強,我想應該是A級片看多了吧。
「诶?大原同學好奇怪啊...雜交什麼的,才沒有...」
「別騙了!」大原突然放大音量,之後又降低音量賊賊的說道:「我都聽督二說過了,還記得嗎?督二川生,那個死胖子。」
牧則聽到了「督二川生」四個字的時候,像是最後一道防線被踩破,牧澤歇斯底里的尖叫著,聽著好像是「我不要、我不要」的字句。
大原似乎很滿意牧澤的反應,這從他之後愉悅的口氣就聽得出來,「所以說,牧澤喲...」
大原的聲音越來越低啞,道出了我道德觀裡永遠想不到的劣質回覆。
「和我做吧,我會讓你爽的。」
我逃走了。
我丟下牧澤逃了,我害怕,沒辦法想像男人和男人發生那種關係,我A級片是看很多沒錯,但我的涉獵範圍僅限於「男女」。牧澤當時悽慘的求救聲還迴盪在腦裡,連那「嗯啊、不要....」的求饒聲也清晰的烙在腦裡。
噁心死了。早知道就用跑的,管他會不會被發現。
當然,我事後為這種想法感到羞恥,鄙視自己的冷血無情,如果當時我去制止他們,頂多我被痛打一頓,牧澤說不定就會沒事了。
我愧疚的往坐在我斜前方的牧澤看,他那纖細的身影看起來比之前還瘦弱,突然,大原的身影也出現在我的視線內,他曖昧的和牧澤打聲招呼,隨後又彎下身來在牧澤耳邊咬耳朵,不一會牧澤單薄的身體顫抖了一下。
看著看著,我腦門就一股無名火上來,可能是對大原的厭惡和對牧澤的愧疚,我站起身來時故意大力的去碰桌子,發出很大的聲響,許多人都把視線轉向我這裡。
我一臉惡寒的走向前去,無視大原在一旁擺臉色,指著牧澤大喊:「你出來,我有事找你。」
「嗯?」牧澤瞪大了雙眼,可憐兮兮的看著我。
我把牧澤強拉起,往教室外走去,途中還聽到我的髮小,菊池安驚慌的對我低語「你瘋了?」。
我的確是瘋了。
到了人比較少的地方,把抓著牧澤的手放開,對方似乎踉蹌了一步,但我已經等不下去了,話還沒經過大腦思考就大喇喇的攤出:「昨天我都看到了,你和大原還有你在南梗第一時的事。」
牧澤訝異的看著我,不發一語。
沉默。該死,不回答更讓人心寒啊。「對不起...如果我那個時候有去制止就好了,對不起...」
過了許久,牧澤終於做出了反應,「對不起?」牧澤眼睛泛淚的看著我,小巧的櫻桃嘴發著顫,「有用嗎?事情都發生了,一切都沒用了!」
我默默的聽著,看著牧澤斗大的眼淚一滴滴的沿著臉頰滑下,我的愧疚感就越加的深。
「你知道被強行脫褲子的感覺嗎?然後我的衣服就沒了,那傢伙把我壓倒在地上,脫下他的褲子掏出他的性器來磨蹭我!又逼我含著它,你知道那種汙辱嗎?」
我不敢想像。
「接著他把我的雙腳高抬起來,毫無預警的插進來,你知道那有多痛嗎?當我順著感覺叫出來的時候,你知道我有多想死嗎?」牧澤說完,情緒稍微平復了些,他淡淡的說:「如果你想幫我,就殺了我吧。」
我錯愕的抬起頭看著他,身體也不住打顫。牧澤見我沒什麼動作,便回過身,無力的走了。
如果想幫我,就殺了我。
「怎麼可能?這種事情...」
怎麼不行?其實很 簡單 的吧
「殺人什麼的,好討厭,而且又不是牧澤的錯,是我...」
那如果殺了大原呢
「大原?」
是呀,都是他的錯,都是他害的
「殺了他...?」
只要殺了他,牧澤就能解脫了
「我不敢,殺人果然不對啊。」
嘻嘻,那我來幫你吧,幫你殺了他
「為什麼幫我?」
因為我是救世主啊
「同學!同學!」
「嗯?」我回過神,看著深厚的學務主任,他擔心的神色十分濃厚。
學務主任先是問我最近壓力大不大,我回了沒什麼,他又前前後後問了我五次才肯放了我,走前他對我說了一句令我十分在意的話。
「你剛才眼神渙散,說了什麼『我是救世主,所以我要殺了他』之類的話,但我想或許是我聽錯了也說不定。」
主任一離開,我開始思考著主任的話。因為好像,真有一個聲音在和自己對話,說了什麼不記得了,但依稀覺得是說些很可怕的話。
走著走著,我眼睛暼到了一個塗鴉,一個在白色牆壁上的奇怪塗鴉。
「夜斗24小時為你服務!090-xxxx-##3x」
什麼奇怪的東西啊?惡作劇吧?心裡雖然這麼想著,但手還是不自覺的往口袋裡的手機移去,撥打了這串號碼。
應該不會有人接吧?過了許久都沒聽見另一頭傳來回應,果然是惡作劇吧。
「喂喂?」
咦?
「這裡是一天24小時、全年無休的夜斗!」
「啊...那個...我想要請你幫忙。」
「請問是什麼事情呢?」
「呃...我不知道...」
「阿咧?」
「那個,我不是開玩笑的!我真得很需要你的幫忙!」
「好的,那麼我馬上過去!」
嘟嘟嘟嘟...
哦哦,居然通了。我感覺我的背整片都濕了,不過...應該沒關係吧?因為是惡作劇。突然,肩膀上傳來一個未知的重量。
「你好,我是夜斗,請問需要我幫你什麼呢?」
一個穿著黑色運動服的男人,站在我眼前。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