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咳咳」安,為什麼發不出聲音,虞因抓了抓頭,思考自己是被傳染還是季節交替免疫力下降,啊,應該是最近趕畢展太忙了,身體抗議。然而,正在廚房工作的一大一小同時轉頭,不約而同露出關愛的眼神。
「阿因,怎麼感冒了?」虞佟看著不常生病的大兒子,知道他最近為了畢業製作熬了好幾個夜,但又沒有雙生弟弟的資質,病倒,是遲早的事。「要不要請假?」連聲音都沒了,想必很嚴重。
那一小,少荻聿直接走到虞因的面前,墊起腳碰觸虞因的額頭,隨後露出驚恐的眼神,好燙,低頭,拿出圍裙口袋裡的手機,敲出「阿因你發燒」,拿給發燒而不自知的兄長看。
虞因後知後覺地抬起右手摸摸自己的額頭,難怪剛剛下樓時覺得樓梯在晃,原來是發燒了,糟糕,在這種時候生病,李臨玥會怎麼嘲笑他。
少荻聿把手機給目前失聲的兄長,跑到冰箱拿出牛奶,倒入馬克杯,放到微波爐,加熱。
虞因無言地看著手機,沒想到自己也有要用打字代替說話的一天,敲下「不能啦,今天要收尾」,走到廚房爐子前,給建議他請假的虞佟看。
虞佟皺了下眉,「可是阿因,你都發燒了,一定要去嗎?」不贊同兒子和夏一樣,生病了還想去工作,對身體不好。當健康亮起紅燈時,最佳的藥就是休息。
少荻聿一手拿著微波好冒著煙的牛奶,一手拿著耳溫槍,把杯子交到虞因手上,墊起腳幫他量,「嗶」一聲,液晶面板上顯示38.7度,耳溫還要加0.5度,所以眼前這位「病患」已經破了39度大關。拿給男主人看。
「阿因,請假。」語氣中有不能反駁的意味,這小孩都過勞了還不自知,「小聿,今天照顧好阿因。」
喝完愛心牛奶的虞因瞪大眼睛,什麼,大爸強制自己請假,上次發生這件事是什麼時候啊!但也沒膽反抗,只好把杯子洗好掛好,回房間拿手機傳個賴給李臨玥。
目送上樓的大兒子,虞佟對小兒子說:「小聿,冰箱還有前幾天燉的雞湯,加點水熬稀飯給阿因。」虞因雖然是他兒子,但無論個性或是行事作風,更像是自己雙胞胎弟弟,說到夏,他怎麼還沒醒來,「小聿,麻煩你去叫醒二爸。」
「我醒了。」虞夏伸個懶腰,打個哈欠,從樓梯上走下,看著廚房,怎麼少了大兒子,「阿因呢?都幾點了還不起床?」欠訓練就是欠訓練,無論多晚睡覺,在佟定的早餐時間,一定準時報到。
「夏,阿因發高燒。」看著自家弟弟摩拳擦掌像是要上樓擰著兒子的耳朵下樓,虞佟趕緊幫阿因澄清。
「嘖,欠訓練。」但也沒多說什麼,走向餐桌。
虞佟也走向餐桌,坐下,看到小兒子走向冰箱,「小聿,先吃,吃完再煮粥,」想著兒子沒有下樓,應該是睡著了,「等一下端去給他吧,先睡飽。」
少荻聿點點頭,坐下。虞家三缺一的開始享用男主人精心烹調的豐盛早餐。
沒有敲門就端著熬好的熱呼呼雞湯粥進入虞因的房間,看見倒在床上,既沒躺到枕頭也沒蓋到被子的哥哥,好氣又好笑。「阿因,醒醒。」把托盤放到書桌上,推了推阿因。
虞因緩緩睜開眼睛,眨了眨,恩,還是沒聲音,努力撐著身子坐起,卻體力不支,倒下,再一次,倒,第三次,一樣倒。
一旁看著的小聿笑了,走到床邊試圖扶起他,不過,不但沒成功,這次連他都倒在阿因身上。
此時的兩人呈現十分曖昧的畫面,小聿的嘴脣緊貼阿因的臉頰,再往左邊靠一點就讓四片脣緊緊相貼,被壓的虞因臉立刻漲紅,小聿則是不放過這好機會蜻蜓點水吻了一下才起身,拿了顆枕頭放到阿因身後,這次成功讓他起身了。
再到衣櫃拿出小桌子,「喀,喀」打開放到床上,再端起托盤,拖了張椅子,坐下,拿起湯匙,挖一小口,呼呼,送到生病的兄長嘴邊。如此,一口又一口喂食,直到見底。
剛開始虞因是想要自己吃的,不過少荻聿拿起手機,敲下「佟爸要我好好照顧你」,無奈之下,好被喂食,雖然,被服務的感覺是不錯。
一口一口把整碗粥喂完,小聿收好桌子,把碗拿到廚房洗,沒多久,又端著水和藥回到虞因房間。「阿因,吃完要再睡。」
原本要舉起一手去撈棋子與周公展開新的一局的虞因,趕緊起身乖乖把藥吞了。看著小聿把杯子放下,走到床的另一頭,掀起被子,鑽入。
小聿抱著藥效發揮而無力反抗阿因,一起入眠。
晚上,虞家兩老開門時,看到的就是小兒子抱著大兒子這麼溫馨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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