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黑好萌啊,一個望夫崖的概念(誤
最近又回到噗浪的世界了,歡迎大家來找我玩:噗浪點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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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是第四天了。
酒吧內的調酒師、服務生和歌手,視線一齊停駐在一道正欲離去的背影,專注到眼睛眨也不眨一下。
靠近門邊的服務生拿了把傘遞上前,被委婉的拒絕。
罕見的,在冬春交際,島國連續下了四天的滂沱大雨,而那個男人總是一身墨色衣裝,在雨還不太大時踏入,幾近深夜、也是雨勢大到誇張時離開。
四天。
每天服務生都遞上一把傘,而那纖細的身影一次也沒有收下過。
那聲音低低的,猶如自屋瓦上落地的雨滴,很有節奏、很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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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他真的超──級漂亮的!」每天都拿傘的服務生衝向已經剩沒多少人的吧台,年輕的嗓音興奮的向所有人敘說:「聲音又好聽!分辨不出是哪裡人呢!感覺……感覺就像古代小說會走出來的男主角!」
對於小女生的說法不置可否,其他人互看了幾眼。
「雨這麼大,他每天這樣淋雨回去不知道要不要緊。」一旁的女性調酒師在吧台上撐著頭,看著窗外的驚人雨勢:「問他是不是等人,他又搖頭。」
一旁靜靜聽著的店長擦拭洗好的酒杯,緩緩的開口。
「你們少瞎管閒事了,都沒注意到,他一直看著鋼琴的方向嗎?」
眾人聽店長這麼一說,全部一起望向舞台上的那架白色演奏琴,一臉疑惑。
「──說到鋼琴,我們的琴手這幾天怎麼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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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下軟呢的灰色毛帽,他任由盤起的長髮流洩,散落在已經徹底溼透的身上。
手指輕輕一動,又拒絕掉一個府君們捎來的通訊術法,他可以想像,一定又是莉露那孩子四處嚷著黑色的主人不見,驚動了府君們吧。
以男人來說略顯秀氣的眉蹙起,那張精緻的臉容在層層雨幕的掩飾下,露出無奈、和失望的神情。
「……又是一天空等。」
低聲喃著,他默默在心中以他知曉的各種語言爆著粗口,最後累了,看著大雨滂沱又空無一人的街道,像個孩子般,他所幸蹲下身,任憑銅錢大小的雨點拍打那看起來風一吹就倒的身軀。
想起這幾天身體宿疾造成的不適,一身黑衣溼透的服貼在那纖細的背脊,綺麗容顏的欲淚神情,看起來似個漂亮的洋娃娃。
無論任何人都想呵護的美麗。
他是時間交際之處的主人。
其中一個。
而那個華麗的殿堂對他來說越來越空曠,只是因為少了那個人的身影。
白川。
那個永遠一身白衣的……
愣愣的望上,黑山君疑惑著忽然停下的大雨,卻意外的對上了一雙熟悉的溫和眼眸。
一身白襯衫長褲,那頭許久未修剪,已經及肩的墨髮濕淋淋的貼在臉頰旁,手中唯一的傘遮在他頭頂上。
「……白?」
他想要站起身,卻因為蹲了太久,一陣暈眩而倒入那人懷中。
鏗鏘一聲,傘柄落地,在一片沉寂的雨中打出不屬於大自然的聲響。
好聞的香氣撲鼻,他落在那精瘦的胸懷中,兩人全身溼透,那冰涼的感覺讓他蹙起眉。
而就在下一刻,那雙大掌貼上他的背脊,一陣暖流自那裡往身體四肢擴散。
「要找我,別用這種方法。」
低低的開口,一向不在時間交際之處的白川主微彎身,好讓那顆靠在自己胸口的頭顱可以聽清自己的話:「我很想你,小黑。」
黑山君惱怒,迅速抬起頭,狠狠的瞪了白川主一眼。
「那爲什麼不回來!」
這是他們兩人之間永遠解釋不清的話題,永遠不會有個結果。
「小黑。」
看著明顯就是在撒嬌的黑山君,白川主俊逸的臉部線條柔和,大掌撫上那張陰柔的臉蛋,輕笑幾聲,一個吻,就封住了對方所有欲出口的抱怨。
無盡的歲月交織出的情愫,化作一個又一個無聲的纏綿,在脣齒之間傳遞,兩人的手隨著距離靠近,也交扣得緊。
過了漫長的時間,兩人捨不得的分開,黑山君白皙的面龐浮起緋紅,而白川主眼中的柔情就像可以把他溺斃一樣,深似海。
「特地來找我的,也不必這樣淋雨。」
總是四處遊歷的白川主,這次難得沒有變成任何人類以外的生物,就只是安安分份的在一個鋼琴酒吧中擔任鋼琴手,而且待的時間比起以往停留在任何地點都還要久。
不會去問爲什麼黑山君知道他在哪。
黑山君一直都知道他的蹤跡,只是放任似的沒有找他,而這次,恐怕是自己讓對方獨守時間之殿太久了。
黑山君埋首在白川主的懷中,不語。
他不會告訴白川主,他其實是那天看見了混血精靈和妖師共撐一把傘,覺得羨慕才特地跑來原世界找人。
只是為了共傘。
這理由自己想起都覺得可笑。
「小黑。」
低沉的嗓音傳來,伴隨著貼在頰邊、胸口的穩重心跳,黑山君抬頭。
一吻落下,這次更加縴惓、更加纏綿悱惻。
暴雨轉為綿綿細雨,映著雨中的兩人,形成一幅朦朧、美麗的畫面。
而那把傘,就這麼靜靜的落在一邊,直到兩人分開、重新拾起。
就這麼共撐著一把傘,他們無目的的走著,直到晨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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