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沒空打新文,只好放放舊文庫存撐著先。
快來個人理理我啊,這裡so冷清(哭
只好抱著一個人也很快樂的心情一人樂。
(上)
鬼燈收拾好桌上的公文時,剛巧那人冒冒失失跌跌撞撞的衝進來。
「今天的審判已經結束,明天請早。」
他刷的將金魚草筆插回做成盆栽狀的筆筒,然後環著手由上而下的看著來人。
「誰是罪人啊!」
白澤依然是一身白大褂,垂落的耳飾隨著大吼的力度搖晃。他跑的很急,扯著嗓子吼完便氣喘吁吁的大口呼吸,臉上帶著劇烈運動後的汗珠,把前額的髮弄成濕漉漉的一綹,露出後頭眼睛形狀的鮮亮紋路。
「那我便不知道白豚你來做什麼了?」
鬼燈好整以暇的看著他。
白澤覺得自己不能忍,這是怎麼著?瞧瞧,才剛醒沒多久就能這般嗆他,果然這惡鬼心是黑的!他為了照顧他已經連著兩禮拜沒回藥鋪,要不是在地獄也能做藥幹活,估計被扔在舖子裡的桃太郎要帶著一群兔子來抓人了。結果前天人才醒來,今天就趕著來辦公?當初怎麼就沒多給這傢伙弄點重藥,半死不活躺床總好過拖著身體滾公文堆!
「我才不知道你來這裡做什麼的,都說了你才剛好沒多久,多休息才是要緊事!」
白澤深呼吸,暗自念叨他是成熟的神獸,他才不會被這種嘲諷給刺激到,他心胸寬大胸懷若谷大肚能容。
「我已經沒事了。」
鬼燈不冷不熱的回應,甚至操起長年帶著的狼牙棒揮了兩下表達真實性──雖然因為使力過猛把地板砸出了洞。
「沒事你個尖額頭!」
白澤一口心血梗著喉嚨,臉都憋成了奇怪的豬肝色。
「你傷在頭部!是頭部不是手部好麼!你知道大腦構造多複雜嗎?你現在就是在觀察期不可亂跑不准胡鬧──不許回嘴!」
鬼燈挑起眉毛,倒是沒再說些什麼,白澤揉了揉臉頰露出一絲疲態。
「好了,例行檢查,你是要在這邊看還是回你房間?」
鬼燈看了看不遠處的柱子,小鬼族的兩人縮在那裏卻又時不時的探頭探腦,再不遠處的那根新出現的柱子是他那拖延成病的上司閻羅,青髮的女獄卒是阿香......
他面色尋常的收回視線,轉而將注意放回眼前白衣男人身上。
「去我房間。」
─
上至天國下至地獄,甚至連遠在西洋的幾個異國神明獄卒鬼怪都知道,日本地獄有個精明幹練、真真符合鬼神之名的鬼卒。他擔任閻羅輔佐官,曾經參與並協助現在地獄的建立,同時也是龐大的地府機關運作中不可或缺的一枚螺絲釘,顯眼的程度就和他頭上的角一樣。
只要去拜訪地獄幾乎都能看見這位辛勤的官員邊鞭策自家上司,邊以有禮和理但有時不太親切的方式接待來訪者,這就好像是一種標誌或著一種習以為常到幾乎是固定的狀態。
然,月前一個驚人的消息急速的傳播開來,內容是那個鐵人似的鬼卒、倒下了。
倒下的原因大家都不太清楚,畢竟當時現場在的人不多,只拼拼湊湊出他好像是去到什麼地方要辦事情,然後受到該地未知的原住民攻擊,大戰一場後雖然勝利,頭部卻受到重創而昏迷。
帶著他回來的是當地已開化村落的人,據他說自己受雇給他當導遊,但對於鬼燈為什麼會跑到那種荒山野嶺卻也沒法說個明白,看著人給抬進去後就離開了。
因為傷勢嚴重,第五殿的幾人商討一會決定去請居住在桃源鄉的白澤過來照料,誰知甫一開門就看見一顆毛絨白球以原先打算撞開門的氣勢刷的呼嘯過來,在地上咕嚕滾了一下後化成人形。
「人怎麼樣了?」
關係到生命的時候,即便平常吊兒郎當的神獸也異常嚴肅。邊從兜裡拿出工具,邊刷刷刷的吼出一連串的指揮,什麼端熱水拿毛巾繃帶的,隨後開始治療的工作。
那時場面之混亂不忍詳述,後來把鬼燈狀況穩定下來後白澤昏昏沉沉的去外頭走廊上坐著放空,茄子和唐瓜給忙碌一番的眾人分送茶水時看見男人手裡拿著什麼在看,見到他們過來有些慌張的收進懷裡。
「請問......」
「狀況又不穩了嗎?」
白澤手撐著膝蓋,打算得到肯定的答覆時便衝進去,但小鬼獄卒飛快的搖手表示誤會了。
「鬼燈大人的狀況很糟糕嗎?」
茄子代替唐瓜問出口,他總是能如此直白的切入重點。
白澤愣了愣,這是個很合理問出口的問題,但很可惜就連作為醫者多年的他都不知道答案。
「大腦是個精細脆弱的部位,就算強如鬼神......也不能避免傷到要害而導致終身傷痛的結果。」
他尋思著委婉的說法,但顯然昏沉的腦袋不容他多想,只能機械似的給出可能的答覆。
兩個小鬼獄卒傻了,終身傷痛?什麼意思?變成那什麼植物人嗎?
「總之多觀察一陣子就會明白了。」
然後白澤在地獄裡暫時定居下來,理由是如果鬼燈又有狀況他從桃源鄉過來也要時間,乾脆就先待著,還能天天給他做例行檢查。其他人私下感嘆雖然表面上不對頭幾千年,事實上一方出事時另一方才是最緊張的,然後又喜聞樂見白澤每天親手給鬼燈煎藥熬粥,簡直賢慧乖巧到他們都快不可置信的把眼珠子摳出來擦一擦再放回去了。
白澤接手的不只是照料鬼燈的各種雜事,還大手一攬直接把鬼燈負責的公文攔下來批改,甚至連審判工作也上陣了。雖然以前不是沒有類似的事情,鬼燈有次請假就是讓白澤代的班,那次還是由小白中間牽線的。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