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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人《不死大盜之螢火蟲兄弟》

雅仲

Oct 26, 2012

19

11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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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兩兄弟身處的世界，彷彿再也沒有其他世界存在。」——湯瑪斯．穆倫《不死大盜之螢火蟲兄弟》

　　他對他大哥有的只是厭惡。傅爾森家有三兄弟，上帝似乎總特別關愛大哥一點，傑森長得相貌堂堂、同時也是三兄弟中最聰明的那一個。

　　母親喜愛大哥聰敏風趣更甚於剩下來的弟兄們，他總是這麼想；所以每當大哥回來時，他會不餘遺力奚落他、詛咒他，至少……讓看來過分自信的大哥能夠嘗嘗當他的感覺。

　　不過伴隨大哥越做越大，大哥得來的並不是指難，而是更多人的景仰時，他便瞭解了。

　　傑森與他是生活在不同世界裡的兄弟。不論在大哥回來救濟的十餘分鐘內他在唇舌佔了上風，實際上就是他永遠也贏不了那名叫傑森．傅爾森的男人。

　　「惠特不見了。」在餐桌，母親平靜捎來近數個月來經常發生的訊息。

　　「又——？」傑森摘下深色呢帽。現在的話已經不再感到難以置信，而是一股無可奈何的情緒湧上了他。

　　這是第幾次了？自己穿梭在臨近的城鎮，便為尋找弟弟身影，好給母親一個交代，也是為使自己安下心來。

　　「他是你弟弟，你想想辦法吧。」母親抱臂在胸前，那毫不避諱的目光使傑森拿起帽沿戴上。

　　「我很快便回來。」傑森推開後門，於晨霧籠罩下跨門而出。

　　一再重覆死亡並沒有讓他們與常人有任何不同。太陽依舊汗涔、被子彈穿透自己腦門時也仍然會痛，死去的感覺就像睡一場覺，只是沉入睡眠前的十餘分鐘的記憶，宛如代價一樣被人抽走了一些片段，要回想起來自己究竟是怎麼死的，還真要費不少力。

　　除此之外並沒有任何不同。

　　

　　「你知道嗎，傑森，我不知道你弟弟跑哪去了，但真要我說，我寧可他跑得越遠越好。」馬利納一如既往討厭惠特，不過他說得沒錯，馬利納不會知道惠特的事。

　　「衝動、無濟於事又懦弱無能，看在老天分上，我很難將他與你是兄弟這樣的關係聯想在一起。」馬利納伸手拆開桌上的菸包，遞給了傑森一根，並湊近傑森使菸頭相互碰觸、點燃。

　　兩名男人皆深吸一口。

　　傑森神態自若的後倚在椅背上：「那傢伙只是他老爸的事影響他太深而已。」

　　「他老爸不就是你老爸嗎。」馬利納扯唇一笑，傑森回以微笑。

　　「我們對父親的看法不同。」傑森抬手一飲而盡杯中酒，即刻動身。

　　「好了，差不多是把他揪回來、辦正事的時候，謝謝你的諮詢，馬利納。」對於酒吧內無數道目光，傑森用不以為然的態度俯視馬利納。馬利納抬眼回望。

　　「不送。」

　　傑森開著茅利普斯，在哥倫布市的夜街上行駛拐了好幾次彎，才極其不易尋獲到竟膽敢向惠特挑釁的傢伙。

　　這次惹事的場景是在賭場嗎。

　　要說他在任何地方都曾清醒過的話，那麼惠特便是這樣的吧——在任何地方皆能夠滋事。

　　傑森後倚在門牆旁，思忖著接下來該怎麼做才不至於太引人注目，卻又能帶走惠特離開。

　　「嘿，小白臉，你最好承認你幹了哪些事……！」一名魁梧大漢使力揪扯起坐落椅上的惠特，惠特對此不做任何回應，傑森明白，那才是惠特發火的前兆而已。

　　「喂、怎麼，剛剛不是還口口聲聲說自己沒出老千的嗎，心虛了？」惠特相較傑森而言，身形顯得削瘦多了；不過傑森並不為此感到擔憂，要是看惠特的外貌來判斷這個人的話，那麼那個人絕對吃不完兜著走。

　　惠特．傅爾森，傅爾森家兄弟中最會幹架的打手。

　　「說了也沒用……」惠特自從被拎起，視線便沒有離開光可鑑人的地板過。為什麼啊……自己總是遇到這種事，明明說了沒有詐騙的；明明說他沒出老千的；明明……

　　「啊？你在碎碎唸什麼啊？」大漢蹙眉。

　　「糟糕了……」傑森壓低帽沿。

　　「小哥，要不要來賭這場架的勝負啊？」周遭的起鬨使大漢氣燄更加助長。

　　「說話啊，像個小鬼一樣、嚇到尿褲子了嗎？」大漢獰笑。語落大夥異口同聲的拍手叫好。

　　傑森跨出一步，返身朝向吧檯內酒保說：「我賭十塊那看起來瘦弱的小子會贏。」

　　在酒保兀自怔愣時，事件中心興起一股聲浪。那是絕無可能會發生的事，那看來怯懦、顫抖的小子為大漢迎來沉痛的一擊。一瞬間小子被放了下來，實際是大漢向後倒，昏迷了過去。小子與大漢頭上流淌血柱，當事人看來卻毫無所覺。

　　近乎是在大漢倒下去同時，惠特跨坐了上去，緊接著一拳又挨向一拳，飛往大漢顏面上，引發慘不忍睹的濺血效應。

　　為什麼自己會發生這種事、如果真的有上帝的話，就快點來告訴他吧。這個世界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自己是那麼樣清醒，世界看來卻像是在翻轉。

　　惠特瞠眼注視著身下已被他打得快要認不出原先面孔的男人，只有這件事、只有當他握緊拳頭時，他才能夠掌控現狀，確切明白自己正在做什麼。

　　惠特在旁人驚詫的沉默中抬起頭來：「下一個是誰？你們還有什麼不滿的啊，通通給我站出來！」惠特使力大吼，沒有人膽敢回應他，每個人都紛紛避開了他的目光。

　　一向如此，從來沒有人看照他。

　　「漢森，」陡然，身後一道背耳的音量令惠特愕然，惠特緩慢的側過頭。那頭戴深色呢帽、穿得一身筆挺西裝的男人就駐足在這裡。

　　「看來你夜遊、跑到這裡來了，嗯？」傑森更進一步挨近情緒不穩的惠特，利用帽沿遮掩住他人充滿狐疑的視線。

　　「啊，真是抱歉。我的合資人似乎有些哀傷，請容許我帶他離開。」語落，傑森朝惠特遞出手心，在惠特的視野範圍不容置喙的緊盯著他，逼使惠特不得不回應傑森的戲碼，回握住他。傑森順勢力道一把將他拉起身，與此同時搭上他的肩膀，附耳低喃。

　　「幸好你停手了，我可不想為了你改搶這座賭場。」傑森一如往常嘲諷的調侃挑動著惠特的末梢神經，惠特竭盡自己所能的瞪視傑森，在毫無選擇的情況下尾隨傑森的背影行走。

　　直走到傑森停在外頭的茅利普斯面前，惠特終究按耐不住的一次抬腳，踹向隔壁一輛無辜的汽車車門，引來一陣防盜鈴響，即使如此，兄弟兩人似是毫不介意的對望。

　　「你來這裡做什麼？」

　　傑森後倚在車身上，斜睨了惠特一眼，圈住唇邊點亮了菸頭，呼出一口氣：「老媽叫我過來的。」

　　「嘖，老媽說什麼你就照單全收嗎，傑森．傅爾森原來是這麼娘娘腔的角色。」

　　對於惠特的挑釁，傑森眉頭皺也沒皺一下。

　　「我以為我們約定好不要輕易離開彼此。」

　　「別像老媽子一樣管我，你還不夠格，傑森！」惠特兩手插進褲袋，率意撇開傑森帶有譴責的熾人視線。

　　「我一直很擔心要是我不在了的話，你會做出什麼蠢事來糟蹋自己……」

　　「唔，夠了，我的事不關你的事吧！」惠特惱怒的望向傑森，絲毫不察傑森猛然向自己逼近，攥緊了他的空隙，使他們兩人紛紛倒向車蓋上。惠特瞠大雙眸，一時之間忘卻了語言。

　　「不關我的事？真虧你說得出口這種話，當我決定要帶著你走時，是誰告訴我我們站在同一條船上，怎麼？現在想要把它撇得一乾二淨了嗎！」惠特望向大哥，褪去溫和儒雅的笑容之後，看來像是別人。他不習慣這樣，他從未看過傑森．傅爾森對任何人動怒過。

　　是因為他嗎？

　　惠特緘默不語。

　　「惠特，我不會再說第二次了。你該償還我的部分，在你毀掉你自己之前，我不會允許你在我眼皮底下消失。聽明白了嗎？」與方才在賭場時截然不同，惠特近乎溫馴的頷首。

　　傑森鬆手。

　　「很好，我們回家吧，惠特，回你該待的地方。」彷彿為掩飾自己情緒過分激動，傑森撫平惠特充滿皺褶的衣領。

　　之後兩兄弟直到駕車駛離哥倫布市前都沒有人再多說一句，直到惠特鼾呼聲響起，傑森搖醒惠特肩膀，並遞一支裝有消聲器的H&K MARK 23過來。

　　惠特不明所以的望向傑森，他的兄弟。

　　「給你的，接下來的計劃我們可能會用得上這傢伙……雖然我是希望你盡可能節省子彈就是了。」傑森指向惠特手中的H&K MARK 23。

　　「……接下來我們要去哪裡？」惠特。　　「再幹一票，惠特，我們要再幹一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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